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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锁惊清(清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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搀扶下才没摔倒。



一大早,梳洗完毕,准备去看语薇。涵依拿出一把油纸伞,满脸愁容,“大小姐,今日还是别去,您最近也累,歇歇!夫人每次见您就把您当空气,您何苦来着?都一个月了,二小姐还没醒,恐怕……”



“别胡说,语薇一定会醒。”我没接涵依递来的伞,径直走出。



一路走走停停,满腹惆怅。一月来,额娘嘴上没说啥,但无血色的脸一直冰冰的,任凭百般安慰和讨好,她总是爱理不理。我知道,她在怨我没有照看好语微。我也很内疚,要不是想酿制葡萄酒,语微也不会在新鲜劲的趋势下去爬梯子摘葡萄,也不会失足跌落。



想着心事,脚步缓慢许多,几百尺的路走了一刻才到。凝神深吸口气,正准备推门,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这事你别给我声张,璇儿是无辜的。”这是阿玛的低喝声。额娘带着哭腔,怒道:“你到现在还护着她?要不是因为她,我第一个孩子会保不住?以前你在外面胡混也罢,把她带回来我也认了,十四年来,你那般偏心,我也没说一句!可是……可是现在语薇被害成这样,我就不能不管。”



胡混?把她带回来?难道悠璇是私生女?我霎时呆住。



“冤孽,冤孽!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十四年来,母女关系淡如水,你对下人都比璇儿好。唉……你这样做我能理解,可璇儿是我的亲骨肉,你就忍忍吧。”阿玛的声音低沉无奈,辛酸又凄楚。



“不行,她呆在这里,语薇永远都醒不过来。昨天栖霞寺的高僧不是说了吗,她不属于大清,不属于大清不就是妖魔附身吗?难怪醒来性情大变。”



我听到这里,两手紧抠门上的木屑,连打几个冷战。真有能算出我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世外高人?这些古人迷信得厉害,连我是妖魔都相信?不过穿越的事能瞬间发生,要说我是妖魔,也倒不奇。



“别胡说!她的身世只有三个人知道,这是秘密,永远不能拆穿。如果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我们全家都要遭殃。”阿玛厉声喝,额娘顿时停住哭,屋里变得很安静。



过一会,阿玛叹气说:“皇上明年南巡,圣驾再次驾临织造府。我要忙接驾的事,你就不要让我分心,璇儿的生世绝对不许泄露半个字。”顿一下,叹气道:“璇儿要参加明年的选秀,以璇儿的才情,入选不是难事。到时她去京城,你就是想见也见不着,你就让她在我身边多呆半载吧。”



什么?选秀?我怔在当地,全身犹如跌入冰底,处处透寒意。我怎么忘了自己是旗人,要参加选秀的事?选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永生禁锢在尔虞我诈,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意味着风华逝去青春不在,一辈子做株可怜的宫墙柳?



我想着宫廷电视剧里那些可怜的后宫女,捂着快要哭出声的嘴,颤抖着连连后退。



不知到底呆站多久,不知何时离开微微园。我跑出曹府大门,拐过一道弯,跌坐在地,双眼被火红的圆日灼得深疼。这条莫名其妙的人生路伸向何方,我不知道。这条路上会遇到什么人什么事,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我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失落,起身跌跌撞撞跑出城外,一头扎进一个小树林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不要做曹悠璇,我不要当一个物品被人选来选去!我想做回自己!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双腿跪地,握紧拳头,朝天大吼,泪水迷失双眼。在现代,为情所困,为爱所绕。在古代,刚刚忘掉过去的不快,那块已经结痂的疤却再次被揭开,被深深刺痛。



呜呜咽咽乱哭一通,曲腿坐在草地上,静静看向密林顶部一隅高空沉思。



不知道现代的我还存在不?此时爸爸妈妈在干什么?希望他们是正常上下班,就像以前那般忙碌最好,这样就不会想起他们已经失去最爱的女儿。还有那个我爱过的男子,会想起在背后默默关注他四年的女孩吗?曾以为爱如天高,一切的阻止都不能成为前进的绊脚石。但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命运的安排,他结婚了,新娘不是我。现在我有点明白唐瑄为何反复强调“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以前的我,不也经历过情伤?



我深深叹气,也许经过两年多无忧无虑的深闺生活,已经变回十三四岁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的宝贝疙瘩,所以面对强劲的“选秀雷”,才会觉得犹如晴天霹雳,难以接受。我不管曹悠璇是谁的女儿,我只在乎可不可以不去选秀?



坐着瞎想,思绪纷飞,待蓝天变黑、脖子酸疼时,才起身朝唐瑄在郊外的住所走。



在婉婉居小院坐定,我一动不动,沉默不语。唐瑄既心疼又着急,为我倒杯水,关切的问:“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我没正面回答,直直盯着地板,幽幽的问:“为什么有选秀?”



一阵沉默,只有风吹玉兰枝的簌簌声。好半晌,唐瑄低声说:“这就是八旗女子的悲哀!”我抬头,唐瑄脸色复杂,愤怒和忧伤一起涌现。他拉着我的手,轻声道:“无情最是帝王家,一入宫门深似海!师傅很痛恨这种制度,师傅也不希望你走进那重厚重的门。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况且曹家颇受皇上恩宠,即使不选秀,你也不能自由婚嫁。”



我苦笑一下,看向月明星稀的夜空,回想李曼柔的话,凄凄的问:“额娘为什么说阿玛胡混,说我是从外边带回来养的?”



又是一阵沉默,但这次不一样,除了风声,还有粗重的呼吸声。我看着一脸愤怒的唐瑄,颇感诧异,“师傅这是怎么了?璇儿只是随口问问。”话刚落音,唐瑄的表情蓦地变成哀怨惆怅。他静静看我一会,叹道:“她真这样说?”



“师傅知晓璇儿的身世,对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默默替悠璇哀伤。他淡淡的说:“也好,这件事不该瞒你,你随师傅来!”



走进书房,他展开一幅画。画上是位碧玉年华的女子,浅笑盈盈,右手持羽扇放于胸前,左手半空兰花指翘。全身虽没任何装饰物,但静如鸾凤,娴胜西子,让人叹为观止。



画的右上方是首赋,曰《玉兰缘》:



媚春三月,惠风和畅,燕语莺啼,闻城西玉兰笑开,娉娉婷婷,幽香四溢,余窃喜,遂赏之。



观望兮,薄雾蕴绕,皑皑皎皎,似梦似幻,恍如仙境。细品兮,亭曳娇立,玉雕粉砌,洁白俏雅,馥馥沁脾。余痴痴穿行,醉迷其间,不能自已。



忽而,惊叹啧啧声起,浮云隐匿兮低泣,望春含羞兮苦叹,碧草仰慕兮嫉望。余顾盼兮,郁林深径,白影飘逸。余近观兮,倩步轻易,佳人至也。



佳人名晨曦,余倾心久已。罗裙悠悠,芳泽丽丽,古韵典典。品冰清兮似洁兰,才横溢兮胜文姬,貌姣美兮赛貂蝉,舞轻盈兮如燕翩。一刻不见兮,如隔三春。一辰不语兮,四季逝去。而今,不期而遇兮,千世缘乎?



蕊蕊瓣瓣,朵朵簇簇,挺挺立立,钩钩折折。余携佳人共赏,一花一枝一玉树,一颦一笑一赞息。时光快逝兮,日暮兮匆匆至。佳人影消兮,细片兮簌簌飞。漫霞迷眼兮,痴沉不知归路。夜幕晓寒兮,梦方醒。



是夜,音容笑貌久回旋,遂画之。



康熙二十二年正月十五



 第四章—意外身世



作者有话要说:曹寅任苏州织造的时间为康熙二十九年,为了剧情的需要,改为康熙二十七年,特此说明^_^康熙二十三年—康熙二十七年江苏江宁



秦淮河是江宁第一大河,是十里江宁最繁华之地,素为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河两岸,雕梁画栋,雅桥横卧,富贾云集,青楼林立,画舫凌波。每当夜幕降临,浆声、歌声、琴笛声、嬉笑声、吟诗诵赋声,与灯影构成一幅艳丽的美景。



暮烟阁坐落在秦淮河畔,是江宁最豪华的烟花地。晨曦,原名柳诗婧,字如之,小名婉婉,江苏苏州人。康熙七年正月,生在一个官宦之家,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诗书五经,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外貌俏丽,还有一身好舞艺。可惜家道中落,父亲因得罪官场高官被害抄家,而且还丢了命。母女无依无靠,只好投奔江宁的亲戚。晨曦十四岁时,母亲因病去世,狠心的舅妈把她赶出家门。



小小年纪的晨曦饱受世间冷暖,人情淡漠,被迫流落至暮烟阁,成为一名卖艺不卖身的□。她暗自发誓,永远不会为谁心动,永远不会留恋人世间的情爱。



晨曦才貌双全,容貌靓丽,一进暮烟阁就迅速成为四大花魁中的头牌。她的舞艺最是出众,琴瑟声起,轻摆裙角,长袖如织,时而姣若惊鸿;时而婉若游龙,时而似凤凰飞天追日,时而似孔雀展屏傲视。风姿摇拽,婀娜多变,让人看着,不由得如痴如醉。一时间,晨曦声名大噪,成为江宁城众多风流公子、名儒雅士追逐的对象。



晨曦虽身陷青楼,却冰清玉洁。每日接待人数不超过两人,每次接待时间只有一个时辰。接待时或谈诗词歌赋,或抚琴起舞。虽然接待的时间短,但费用不菲。即便如此,慕名前来的客人始终络绎不绝。



当时江宁城颇有名气的才子,风度翩翩的唐瑄也是众多追逐者之一。唐瑄举止文雅,谈吐不凡,两人一见如故,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他们不时出去踏青、采莲、赏花、吹风、泛舟,日子过得很惬意。



在外人眼里,唐瑄和晨曦俨然一对才子佳人,却不料“郎有心,妾却无意”。当唐瑄向晨曦告白时,面对晨曦毅然拒绝的眼神,唐瑄心里很疼。



“那我们就做红颜知己吧!我就是你最亲的大哥!”唐瑄说出这话时,心在滴血。



康熙二十三年,曹寅和纳兰性德随康熙南巡至江宁。两人都是当时颇有名气的才子,一人擅戏曲,一人擅婉词,均喜欢结交江南雅士。来到十里秦淮之地,江宁文人墨客相邀二人至淮水画舫。在这里,曹寅和十七岁的晨曦不期而遇。一个文武双全、温文儒雅,一个绰约多姿、婉柔可人。和曹寅对视的一刹那,晨曦一切誓言化为水中花。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面对晨曦这样的佳人,曹寅何尝不动心?五年前,相亲相爱的妻子因病去世,曹寅再也没有另娶家室。原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有涟漪,但此时的他,已是不可自拔的喜欢上晨曦。



曹寅任内务府慎刑司郎中,大清历法明文规定,官员一律不许**。身为康熙近臣,曹寅岂能知法犯法?可是面对怀里可人义无反顾的爱,又怎么忍心舍弃?他没有放弃这段没有结果的恋情,在江宁织造署负责协理的一年,俩人不时泛舟畅游,抚琴高歌,谈诗论词,日子过得逍遥自在。虽然如胶似漆,但曹寅正值三年孝期,二人始终未越雷池一步。一年后,曹寅回京继任内务府慎刑司郎中。千山万水阻止不了难舍的思念,二人锦书传情,尺素递爱,快快乐乐过了两年。



康熙二十六年,曹寅孝期满,为解相思之苦,他为晨曦赎身,悄悄将她接至京城,安排住在西郊一处有山有水、玉兰盛开的小院。半年后,曹寅奉康熙的旨意娶李煦的妹妹李曼柔为妻。由于出身问题,特别是听过纳兰性德和沈宛的爱情悲剧后,为了不影响曹寅的仕途和避免落人口实,晨曦反复考虑,于康熙二十七年年初含泪写下一封绝笔信,带着无限的思念,悄悄离开京城。当时,晨曦已有两月身孕,她打算留下孩子,作为俩人四年爱情的见证。



晨曦回到江宁,落寞的走到秦淮河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纹,回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眼泪打湿衣襟。来来往往的人对她指指点点,说着恶毒难听的话。她没有反驳,只是直直坐着,默默流泪。



不知过多久,伴随一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一块手绢递过来。晨曦缓缓站起,迎上唐瑄爱怜的目光,静静呆住。



唐瑄把晨曦带到婉婉居,打算照顾他一生一世。晨曦每天把自己关在屋里,或是弹曹寅为他做的曲,或是相思莹泪落满地,或是沉默寡言心愁结。凄凄惨惨戚戚,这种绿哀红怅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她离去的那天。



八月十五应是圆月高挂的朗朗日,但老天却一反常态,阴沉着脸,到处撕裂怒吼。疾风骤雨下的婉婉居,晨曦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喊声直击唐瑄刀绞的心。当接生婆说出“难产”二字时,唐瑄全身似被利剑刺,生疼得没有知觉。



响亮的婴哭声震彻天地,一个全新的生命带着喜庆降临,一个鲜活的佳人将香消玉殒。



雷鸣闪电不再怒吼,急风骤雨霎时顿住。婉婉居很静,唐瑄坐在床边,七尺男儿轻轻抽泣。晨曦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汗水浸湿头发,散乱无助的粘在枕头两端。她伸出颤抖的手,抚摸婴孩柔嫩的双颊,眼角有一丝浅笑。这是两人爱情的结晶,是两人相守四年的珍品,是人世间最宝贵的玉石。



她爱怜的看一会,哀求道:“我死以后,你把我的骨灰带回苏州,我要落叶归根,和爹娘长伴。他现在是苏州织造,生不能和他相守,但死后能远远看着,已经足够。本打算亲自抚养她长大,但眼下……眼下是不行。求你把孩子送去给他,让他把孩子抚养成人,希望他不要委屈自己的亲生骨肉,顺便把这个给他……”



晨曦从枕边拿出一块白手绢递给唐瑄,唐瑄刚伸出抖动的手,晨曦的玉臂在半空中直直垂下。闭上哀婉大眼的一刹那,两行冷泪滑落至耳。白手娟在空中恋恋不舍转个圈,轻吻地面。风吹开虚掩的门,一对伉俪情深的鸳鸯随风戏水,玩得很欢快,仿佛忘却此时的生离死别。



风呼呼刮着,门窗哐当哐当乱响,雨倾盆而至,轰隆隆的雷声甚是凄厉。婴儿发出悲凉的哭声,仿佛在为自己苦命的娘哀歌。



第五章—离家出走



康熙四十一年—康熙四十二年江苏江宁



金秋来临,风起时有丝丝凉意,吊在枝头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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