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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寡头1991-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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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贝拉……是我的女儿?”维克托的嗓子里就像是堵了一口浓痰,他用颤音很浓的语调说道。
“你配吗?”飒然一笑,叶列娜不屑一顾地说道,“在我看来,你根本就是一个不配拥有亲人的禽兽,相比起有你这么一个父亲,我宁可去死。”
一句话说完,叶列娜从沙发上站起来,她抻抻上衣的下摆,淡然一笑说道:“好啦,我今天过来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你是打算杀了我呢,还是打算让我离开?”
维克托没有说话,他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口中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
“怎么,心软了?”嘲讽似地说了一声,叶列娜迈步朝门口走去,一边走着,还一边冷漠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不过你放心,我还会回来的,不过到那个时候,哼哼,我估计就是专门过来拜祭你的了。”
“你……你……”维克托一手捂着小腹,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任何人,都要对他曾经做过的事情负责,善行终究有善报,恶行必然有恶报,”虽然看出了老头的病痛,但叶列娜的脸上却连一丝一毫的同情都没有,她伸手推开房门,在走出去的同时,最后说了一句,“也许你觉得当初自己做的没错,离开贝拉也好,残忍的流放她也罢,你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可你也要记住一点,她也是人,与你平等相同的一个人,你有你的志向,她也有她的志向,而作为平等存在的一个人,你没有权力那么对待她。哼哼,当初你为了一己之私毁掉了她的一切,现在,我替她讨回来了,你们之间的恩怨,就算是到此为止了。”
“咣当!”
房门在叶列娜的身后仅仅闭合,而在这一刻,这个素来坚强,号称早已心死的女人,俨然已经变得泪流满面了。
天空中的骄阳如旧,热辣辣的高温蒸腾着天地间的万事万物。就在这骄阳与高温的灼烧下,郭守云在荒凉的十月农场闲逛了一圈,对他来说,现在似乎有太多的问题需要去思考。
就像叶列娜所说的,她的离开,的确给郭守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不过与她的设想相反的是,这位巨头现在并没有考虑她当初所提到的那些施政建议,他在考虑另外一个问题——难道作为一个当权者,就必须要变得像维克托那样的冷血无情吗?难道在权力之外,自己就不能或多或少的保留一部分人情味吗?再者,完全失去了人情味的人,还能算是一个人吗?
叶列娜要走了十月农场的拥有权,不过她显然没有心情来打理这个地方,现如今,在这片开阔的荒芜农场上,除了十几栋残荒破旧的老式建筑之外,就剩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漫漫荒草了。
“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老了?”在黄草丛里漫步了将近二十分钟,郭守云找了一个突起的小草坡,就那么幕天席地的在草坡下沿上坐下,他揪了一根草茎叼进嘴里,满脸苦笑的对紧跟身侧的司机说道。
“哦,先生为什么这么问?”司机是个大老粗,他哪能明白郭守云的心思。
“呵呵,也不知为什么,我最近总是在考虑人生的问题,”郭守云笑道,“告诉我,在你的眼里,人生是个什么东西?”
第六七二章 公忠体国
“嘿嘿,先生这个问题问的太深奥了,”司机搔搔头皮,憨憨傻傻地笑道,“其实,在我看来,人生不就是活着吗?有一口气喘,有一碗饭吃,有一个家,有一份工作,有一个妻子,有一个孩子……每天早上起来吃早饭,然后出门工作挣钱,晚上回家,陪陪妻子儿女,看看电视,听听广播,最后睡觉,第二天醒来,又是这么一个反复的日子。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上几十年,临终能拥有一块墓地……嘿嘿,这不就是人生了。”
司机的话令郭守云愕然,诚然,作为一个大老粗,对方对人生的这种描述很简单,他没有考虑到如何活的精彩,如何活的高高在上,甚至没有考虑到任何有哲学意义的大道理,可现在的问题是,这种简单的生活,却是郭守云现在根本无法过上的。不用去考虑尔虞我诈的人际关系,不用去考虑风云变幻的政治问题,不用与人勾心斗角,不用理会那些潜藏在社会最黑暗面的邪恶问题……类似这样的简单生活是何等的幸福啊。
也许有人会说普通人是蝼蚁,他们的命运永远都受制与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可话说回来,权贵的日子,难道就过得幸福了吗?如果让郭守云回答的话,他现在肯定会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那你在回答我一个问题,”想了想,郭守云继续说道,“如果你喜欢一个女人,而她又在某一个时间离你而去了,你会怎么办?”
“那要看喜欢的程度有多大了,”司机这回听出来了,自己的老板这是在想叶列娜啊,“如果是真心喜欢呢,我会想尽千方百计的把她留下来,如果不是的话,那我会让她走,毕竟……毕竟大家都是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份感情。只为了挽留自己那一份微不足道的情感,就奢望占有别人全部的感情,那是不公平的。”
“哦?看不出来,你说的这话倒也有很多的哲理嘛,”郭守云笑了,他招招手,示意司机坐到自己的旁边,随后又扔给他一支烟,这才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想法都与你一样简单,那就太平了。”
“嘿嘿,先生说的那些我不太懂,”司机摇头说道,“不过我看出来了,先生在想叶列娜小姐。”
“你看得出个屁来,”随手将那段草茎扔到司机的头上,郭守云笑道。
“能看出屁来也算是有学问了,”司机憨笑道,“其实我觉得叶列娜小姐这个人挺不错的,待人平和,外冷内热,如果可能的话,先生真应该把她留下来。”
“呵呵,事情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郭守云嘘口气说道,“算啦,我跟你谈这些干什么,叶列娜她要走,谁都留不住的……走就走了吧,这段时间的远东生活对她来说也太过郁闷了,既然她打算出去散散心,那就去好了,等到她累了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了。”
司机没有再说什么,他琢磨着,既然老板不愿意多说这个问题,那就不要再谈了。
“别说,快三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发现这边的风情不错,”抽着烟,郭守云环顾四野,那种一望无际的深绿,令他有了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波拉尼诺夫跟我说过很多次了,庄园那边不太安全,劝我建一个新居,嗯,我考虑着,如果可以的话,在这边建一栋别墅也不错,算上军区那边的家,我这也算得上是狡兔三窟了。”
“嘿嘿,”老板的家事,司机哪好过问,他嘿嘿一笑,没有多嘴。
“好啦,”抽完一支烟,郁蹙的心情也好转了不少,郭守云站起身,拍拍沾了不少草叶的裤子,微笑道,“走,咱们回去。”
“是,先生,”司机慌忙站起身,领先朝停车的方向走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四周十几米外那些保镖的环绕下,走过空旷荒凉的农场旧居,径直走到路口外的停车地。在离着吉普车还有二十多米远的时候,郭守云就看见两辆灰色的伏尔加轿车裹夹着腾空的尘土,风驰电掣般的朝这边赶过来。
“先生先上车,”保镖们迅速赶了过来,他们簇拥在郭守云周围,将他送上一辆防弹吉普车,这才持枪在手,小心翼翼地等待着那两辆伏尔加轿车靠近。
“没必要那么谨慎,”坐在车里,郭守云看着面色忐忑的司机,微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债主上门了,与刺客没有什么关系。”
“债主?”司机不明白老板的意思,他回过头,愕然道。
“是啊,债主,”扫了一眼那两辆正在减速的伏尔加,郭守云撇撇嘴,说道,“来自莫斯科的大债主。”
郭守云的猜测并没有错,在两辆伏尔加轿车上,科尔扎科夫与科别茨这两位来自莫斯科的大债主,正眉头紧皱地盯着窗外那些黑衣保镖,在他们的心里,还不知道正如何诅咒郭守云这个地头蛇呢。
就在半个小时前,科尔扎科夫与科别茨搭乘飞机抵达哈巴罗夫斯克,作为总统特使,他们满打满算的以为郭守云会在郭氏集团总部等候自己,可谁承想,这条地头蛇丝毫不给克里姆林宫面子,他在接获了秘书通知的情况下,自顾自的离开总部,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十月农场游玩来了。
还是那句话,形势比人强,尽管心中对这位巨头的不满达到了顶点,但现如今,科尔扎科夫与科别茨还是不敢与郭守云翻脸,别说是他们,即便是克里姆林宫,恐怕也不敢与这位巨头翻脸了,一言以蔽之,这就是“求人”与“人求”之间的差别。
“郭先生,要见你一次还真是不容易啊,”在两名保镖的引领下,两人登上郭守云的吉普车,刚一见面,科别茨便语带嘲讽地说了一句。
“呵呵,科别茨先生这话说的有趣,”郭守云不冷不热地回道,“哈巴罗夫斯克总共就这么大一块地方,而且我又没有藏起来,这‘不容易’从何而来?难道说,科别茨先生与人会面,从来都是只让对方等待的吗?那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等。”
“郭先生不用理会他,”狠狠地瞪了伙伴一眼,科尔扎科夫转而陪笑道,“咱们的科别茨先生这段时间身体状况不佳,再加上从莫斯科远道赶过来,情绪上难免会有些失控,他刚才那句话,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放心好了,我的气量还没有那么小,”摆摆手,郭守云从身边的小冰箱里取出两瓶水,递给两位莫斯科来的所谓总统特使,这才微笑道,“不过科别茨先生既然身体状况不佳,那可不应该大老远的跑到远东来,要知道,你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呵呵,堂堂的国防部部长,如果你的健康状况出了什么问题,那咱们俄罗斯联邦可就等于是倒下了半座江山,那后果,啧啧啧,不堪设想啊。”
毫无疑问,郭守云这番话里讥讽的意味很浓,谁不知道目前联邦的状况啊,国防部名为国家最高的军事统辖机构,可实际上呢,它的影响力仅限于莫斯科周边那片小得可怜的地区,毫不客气地说,在莫斯科兴许还有人知道科别茨是谁,可要到了远东,谁他娘还会去待见这么一个光杆司令啊。
“哎,没办法,”科别茨自然能够听出对方这番话中的讽刺韵味,不过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因此,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
“形势严峻啊,”叹口气,科别茨岔开话题,说道,“在目前的情况下,别说我仅仅是有些不舒服,即便是重病缠身,那也没有什么休息的机会啊。”
“哦?难得难得,”郭守云不紧不慢地说道,“科别茨先生真是公忠体国、一心为公的好人啊,我知道今天才发现,联邦只所以会出现如今这种欣欣向荣、安定祥和的局面,大概都是因为有无数像您这般的好人在不懈努力的结果啊。呵呵,作为联邦的一份子,我是不是也应该像别列佐夫斯基那样,为您送上一个大大的红包呢?”
郭守云这可不是垢脏于人,他说的都是事实。就在不久之前,科别茨刚刚走马上任的时候,别列佐夫斯基便一次性为他提供了将近三百万美元的巨额资金“扶助”,正是这一笔钱的付出,令前者得到了今年下半年度国防部的全部采购项目。就是这么一个公忠体国、一心为公的好干部,转过头来又在大肆抨击联邦军对内部的腐败问题,甚至还叫嚣着要将那些涉及贪腐案件的军方将领全都解除职务。
在这个世界上,郭守云瞧不起的人有很多种,而科别茨恰恰是其中之一。坦率的讲,这一次科别茨与科尔扎科夫来远东,郭守云一方面是心情不好,另一方面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两个人,因此,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对方好脸色看。
第六七三章 两个中央
“呵呵,郭先生说笑了,”科别茨满脸都是尴尬,他抬手揉搓着脸颊,干笑道,“其实,公忠体国这个说法我还是不敢愧领的,在我眼里,能在其职谋其政也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那都是虚名,呵呵,虚名。”
对方这一番话,令郭守云大为惊诧,他素来以为自己已经够厚颜无耻的了,可现如今呢,与这位堂堂的国防部副部长一比,他才发现自己的厚脸皮神功的确还没有练到家,至少距离那种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还相去甚远。人可以无耻,但不能太无耻,可眼前这位先生,显然已经摆脱了“知耻”这种低级趣味,煌煌然上升到毫无廉耻的超人状态了。自叹弗如,郭守云实在是自叹弗如啊。
“郭先生,我们这次来的仓促,事先没来及与你打招呼,”科尔扎科夫干咳一声,抢过话头,说道,“在这一点上,我仅代表莫斯科……”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转而又改口说道:“代表克里姆林宫向你表示深切的歉意。”
“算你小子聪明,”郭守云心头暗笑,其实,在对方说“代表莫斯科”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要出言刁难了。代表莫斯科?笑话,现在区区一个总统特使就能代表莫斯科了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们还跑来远东干什么?不过这个科尔扎科夫也不是简单角色,他显然看出郭守云今天的气不顺,因此,在说话的时候也倍加小心,每一句发言,都在力求谨慎,不留丝毫破绽。
“呵呵,你太客气了,”郭守云淡然一笑,说道,“我刚才就说了,我这个人并不是一个气量狭窄的人,你们能来远东,那就说明是看得起我郭守云,我高兴还不及呢,又怎么会介意呢?”
“那就太好了,”科别茨似乎刚才吃瘪吃的还不够,因此,一抓到说话的机会,他便迫不及待的抢着说道,“其实,我们这次之所以来的这么匆忙,也是因为事态紧急的关系,先生应该知道,最近这段时间,莫斯科的情势显得越来越复杂了,先生应该知道的,从三天前立宪会议召开之后,哈斯布拉托夫那些人就接连不断的制造事端,意图……”
“咳咳……”科别茨这话才说到这儿,便被科尔扎科夫的几声咳嗽给打断了,很明显,他这番话里出问题了。
“呵呵,有趣,”不过这几声咳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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