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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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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仑一听,立即正色道:“好,在下也换一把刀!”
话一出口,“一朵红”的花容立变,不由脱口惶声道:“玉哥哥……”
话刚开口,杜霸天已望着身后的一个壮汉打手,沉声吩咐道:“把你的刀给他!”(奇*书*网。整*理*提*供)
那个大汉一听,神情更显紧张,惶声应了一个是,赶紧将手中的刀捧送至白玉仑面前。
白玉仑早已将剑交给了身后的“小红”,这时将大汉的单刀接在手中,并道了一声“多谢”,这才将刀掂了掂,并挥动了两下。
因为他在“倒马壑”用廖天丰的断剑大战“赛灵猴”时,因为一时疏忽,差一点没有送了命,是以,这一次他格外谨慎了些!
灰衣老人在单刀功夫上,浸淫数十年,行走东南武林一带,也可说鲜逢敌手,这时一见白玉仑挥动单刀的拙笨手法,不由冷冷笑了,同时沉声道:“白玉仑,你实在傲的太天真了,只怕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小子的忌辰……”
白玉仑将刀一横道:“这话正该由在下来说……”
灰衣老人一听,顿时大怒,双目一瞪,震耳一声大喝道:“小子纳命来吧!”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单刀,一招“力劈华山”照准白玉仑的面门“霍”的一声剁下。
白玉仑深怕灰衣老人不敢出场,故而换刀诱他动手,这时一见对方神情如狂,飞身扑来,突然卓立横刀以待。
飞扑出刀的灰衣老人一看,悚然大吃一惊,知道白玉仑在刀法上也有极高的造诣,难怪他身上从来不携带兵器。虽知中计,但悔之已晚!
是以,心头一横,立即点足斜走,手中刀急忙撤招换式,再度大喝一声,单刀变劈为扫,快如电光石火般,“霍”的一声又扫向了白玉仑的胁腰。
白玉仑气定凝神,一直卓立横刀,直到灰衣老人的刀势用完,这才闪电侧身,跨步前进,手中刀下垂一推“铮”的一声格在灰衣老人的刀尾护手上,立时溅起无数火花!
灰衣老人一声闷哼,顿时眦牙裂嘴,双肩一晃,上身后仰,蹬蹬向后退了两步。
白玉仑这时才大喝一声,反手挑刀,寒光一闪,刀尖已到了灰衣老人的脖颈间。
也就在白玉仑大喝一声,单刀上挑的同时,立在厅阶上的俞老夫人已沉喝道:“不要杀他!”
白玉仑一听,立即刀尖一斜,“沙”声轻响,灰衣老人头下的一蓬灰花胡须,已应声被扫下一半来。
灰衣老人只觉得寒光一闪,冷焰已经罩面,大吃一惊,厉嗥一声,仰面后倒,“咚”的一声跌坐在地上,接着就地一连两个翻滚,挺身跃起,顿时惊得面色如纸,瞪着一双小眼急喘不止,他完全吓儍了。
白玉仑却依然神色自若,俊面含笑,卓立横刀站在原地。
杜霸天也完全看儍了,尤其白玉仑斩向灰衣老人颈间的一刀,他杜霸天出招相救都已来不及,而俞老夫人的一声喝阻,白玉仑居然仍能撤刀变式,仅削掉了灰衣老人的一蓬胡子,白玉仑的刀法之高超,不但远超过他杜霸天,而且已到了收发由心,动在念先的境界!
其他几名武师和二十几名打手,更是个个面色大变,俱都目瞪口呆。
但是,俞老夫人却继续沉声道:“杜霸天,你们可以走了!”
杜霸天急定惊魂,本能的“哦?”了一声,立即以惊疑的目光看向厅阶上的俞老夫人,显然,他不敢相信他的耳朵是否听真切了!
“一朵红”却望着俞老夫人,一跺小蛮靴,不依道:“娘!……”
俞老夫人却沉声道:“娘说了算!”
说罢,立即又望看杜霸天,沉声道:“杜霸天,你们可以走了!”
杜霸天一听,再不迟疑,赶紧抱拳躬身应了个是。
其余人等那敢怠慢,纷纷急忙躬身行礼。
俞老夫人却继续说:“杜霸天,你很儍,你没有你妻子‘双飞绫’聪明,她不但刀法比你精,‘绫袖飞香’也算一绝,她为什么不来?你自己想一想好了。快去吧!”
杜霸天这时才满面羞愧的深躬应了声是。其余人等,早已抬起两具尸体,自动开了宅门,惶惶奔了出去。
“一朵红”却急步奔上台阶,执着俞老夫人,不解的嗔声问:“娘,您老人家为什么要放他们走嘛!”
俞老夫人则愉快的笑对爱女说:“娘马上就要为你和玉仑办喜事了,总得图个吉利呀!”
如此一说,“一朵红”不但娇靥红了,也含着羞笑没话说了。
阶下的白玉仑早已将刀交给了“小桃”,就在阶下恭谨朗声道:“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白玉仑大礼参拜!”
说话之间,深揖躬身,接着双膝跪了下去,立即叩了三叩。
俞老夫人神色一惊,急忙下看,一见白玉仑向她行大礼,不由高兴的呵呵笑了,同时连声笑着说:“贤婿免礼!贤婿免礼!”
说着,又急忙望着阶下掩口而笑的“小红”和“小桃”,急忙挥手吩咐道:“小红、小桃,快代我把姑爷扶起来,哈哈……”
“一朵红”见娘一直笑得合不拢嘴,心里当然更高兴,因而也羞红着娇靥,笑着说:“娘,他是该拜的嘛!”
俞老夫人却急忙用肘碰了一下爱女,同时含笑悄声道:“哪能不客气一下。”
“一朵红”一听,也神密的掩口笑了,似乎母女俩合力对付儍女婿似的。
立在厅阶上的男女老少和仆众,更是欢笑之声,一直未歇,俱都望着白玉仑,交头接耳,窃窃私议,显然在评头论足。
白玉仑则双手捧着俞老夫人掷给他的剑,登阶直到俞老夫人的面前,才欠身恭声道:“多谢岳母大人及时掷剑……”
话刚开口,俞老夫人已伸手按剑,同时亲切慈详的笑着说:“孩子,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这柄剑是你岳父生前仗以成名的宝刃‘飞霜剑’,因为你娴妹的武功还稍欠火候,我不敢交给她使用,现在这把剑就由你终身佩带了!”
白玉仑一直梦想着有一柄名剑佩在身上,这时一听,十分感动,立即跪了下去,同时恭声道:“多谢岳母恩赐名剑,玉儿今后当以此剑行道江湖,济弱扶危,铲奸除恶,方不负岳母之期望,并慰岳父大人之英灵于泉下!”
俞老夫人听罢,也十分感动,急忙伸手将白玉仑扶起,并连声赞好道:“咱们家男丁不旺,今后这个家就靠你和娴儿两个人支撑了!”
白玉仑赶紧恭声应是,“一朵红”立即将“飞霜剑”为白玉仑佩上。
男女老少及仆众,一直不停的鼓掌喝好!
俞老夫人一俟“一朵红”为白玉仑将剑佩好,立即回头望着围立身后的男女老少,笑声道:“大家请到穿厅上坐,到穿厅上再为你们介绍新姑爷!”
男女老少人众一听,又是一阵欢呼!
“一朵红”最为高兴,她先深情含笑的看了一眼白玉仑,再看阶下院中,杜霸天等人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了,四名家丁正在那里冲洗血渍!
这时整座宅院俱已燃亮了灯,后院也不时传来欢笑之声!
一行人众,进入中院,即见灯火通明的穿厅上早已摆好了数桌酒席。
白玉仑一看,知道方才俞老夫人对那个中年妇人吩咐的,就是要她前来准备酒筵,也足证由于他和“一朵红”的及时赶回,俞老夫人业已断定杜霸天等人绝对讨不了好去。
进入穿厅,俞老夫人又一一为白玉仑介绍;这个是三叔公,那个是二舅爷、七姑、刘嫂、李大娘等等……。
白玉仑那有心思记这些,只是俊面含笑,拱手如仪,照样的尊称一声什么爷,什么叔!
介绍完毕,立即入席。白玉仑是新姑老爷,立即成了大家敬酒的对象,你一杯,他一杯,还要同敬一杯,一席酒筵完毕,业已三更过后,而白玉仑也有了相当程度的醉意。
送走了那些叔公姑嫂二大爷,俞老夫人才命“一朵红”陪伴着,由两名仆妇提灯在前引导,迳送白玉仑去花园书房安歇。
白玉仑的酒的确喝了不少,他的脚下走在光滑的石板地上,就像踏在棉絮上一样,所幸有明丽艳美的未婚娇妻在侧照顾着,使他不但感到快慰幸福,也有一份踏实安全感觉。
穿过内宅,即是花园,不但有阵阵凉风拂面,且有湖浪拍岸的水声传来。
白玉仑精神一振,立即游目察看,只见园中鲜花盛开,小亭、荷池、竹桥,占地虽然不算太大,看来极为清静优雅。
“一朵红”一看,立即亲切的介绍道:“这片花园已经伸入湖中一百五十多丈了,园的后门即是湖边。玉哥哥,你要不要去看看?”
对这些事,白玉仑向来不违拗“一朵红”的意思的,因而立即正色道:“好呀!让湖风吹一吹,我的酒也许醒的快一些!”
两人说话间,两个在前提灯引导的仆妇也迳向花园的后门前走去。
到达花园后门前,其中一个仆妇立即将门拉开了。
后园门一开,白玉仑的目光顿时一亮,啊了一声也呆了。
因为,就在门外数丈处的小码头上,赫然泊着一艘灯火明亮的楼船画舫!
画舫虽然不算广大,但建造精致,红舱绿顶,广窗竹帘,里面漆椅亮桌,均能隐约可见。船尾既没有舵手,两舷也未见有人操桨,舱厅内也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白玉仑一看,不由惊异的望着“一朵红”问:“我们?……我们还要游湖?”
“一朵红”神密的一笑道:“随你!只要你喜欢!”
白玉仑却认真的说:“今夜太晚了吧?”
“一朵红”立即亲切的说:“那就到船上看看!”
说话之间,已到了小码头上,两个提灯仆妇立即退向两边。
白玉仑一看,发现一对桐油髹漆的搭板,由码头直搭在船舷上。是以,他也未加思索,举步就待踏上搭板。
但是,就在他举步抬腿的同一刹那,“一朵红”已急忙伸手将他的左臂扶住。
白玉仑一看,顿时楞了,他抬起来的左脚也几乎忘了踏在搭板上。转首一看,只见“一朵红”娇靥绯红,樱口含笑,半垂着螓首望着他的脚,表情充满了刁钻、神密和得意色彩。
继而一想,白玉仑恍然大悟,不由快意的哈哈一笑,任由“一朵红”扶着他走上了画舫楼船。
{奇}一登上船舷,“小桃”和“小红”才由舱厅内奔出来,同时含笑万福,恭声道:“欢迎新姑老爷和小姐!”
{书}白玉仑一看,也恍然笑声道:“难怪席上一直没看到你们这两个鬼灵精,原来你们跑到这儿来布置楼船了……”
“小红”则刁钻的笑着说:“听说您今夜喝了不少酒,真怕您酩酊大醉不能来了呢!”
“一朵红”立即娇笑道:“那恐怕不能用‘扶’,而要用抱的了!”
如此一说,四人俱都愉快的哈哈笑了!
白玉仑却欢笑愉快的轻吟道:“桃花红绽碧桥边,杨柳丝丝拂绿烟,记得少年曾取醉,玉人扶上画楼船;……哈哈……娴妹,你实在是个有心人……。”
“一朵红”却羞红着娇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为了完成你的宿愿,当然应该在小妹还是‘玉人儿’之前让你如愿实现呀!”
白玉仑一听,更加高兴的笑着说:“娴妹,真没想到我随便即兴说的一句话,你竟把它当真了……”
岂知,“一朵红”竟含笑认真的说:“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牢牢的记在心里,当然也包括你要爱我一辈子,即使我不能为你生儿子,你也不会再喜欢别的女人!”
白玉仑听得心头一震,但却毫不迟疑的正色忍笑道:“那是当然喽!我有了你这么一位绮丽绝色的美娘子,我愿意天天呆在这艘楼船上,永远不离开你一步,再也不历身江湖了!”
“一朵红”听了当然高兴的心花怒放,立即情不自禁的抱住白玉仑的肩头,“唔”了一声,羞笑道:“这时说的好,不出三天你就厌了!”
白玉仑一听,立即举起手来正色道:“我现在马上向老天爷表白……”
话刚出口,“一朵红’已急忙将他的手臂拉下来,同时深情轻睇,娇笑道:“好啦!当心别人看到!”
白玉仑却毫不迟疑的正色道:“怕什么?我们已经向娘磕过头了,就是现在……”
在字方自出口,“一朵红”的娇靥突然红达耳后,一只温馨纤细的玉手已捂在他的朱唇上,同时含笑嗔声道:“不要胡说。你真不知害臊!”
白玉仑一听,只得回头去看“小桃”和“小红”。一看之下,这两个鬼丫头也在那儿低头含笑,小脸通红,两手捏着衣角不停的搓弄,一付娇不胜羞的样子。
打量间,“一朵红”已一拥白玉仑,同时愉快的说:“快进去吧!我已让小红小桃为你煮好了莲子羹醒酒……”
“小红”和“小桃”一听谈到她们的名字,这才悚然一惊,急忙抬头,一个在前侧引导,一个迳由船舷走向舱后。
白玉仑和“一朵红”,两人相拥着走进了舱厅,而在前引导的“小红”却身形不停,迳向后舱房内走去。
一进后舱房,不禁有些迷惑的白玉仑,目光倏然一亮,因为房内红床纱帐,被绣鸳鸯,艳红的香瓜罩灯明亮,远有一圈九支红烛木筲燃上。
一看这情形,白玉仑顿时楞了,他不由惊异的望着“一朵红”,迷惑的问:“娴妹!这?……这该不会……”
话未说完,娇靥通红的“一朵红”已悄悄拧了他一下,同时轻睇嗔声道:“你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白玉仑被拧得一裂嘴,顿时不服气的诋:“难道这不是咱们俩的……”
“洞房”两字尚未出口,“小桃”已用亮漆托盘端了两个精磁盖碗莲子羹来。
“一朵红”一见,立即深情含笑道:“你喝醉了,快喝碗莲子羹吧!”
说着,硬把白玉仑按坐在嵌玉圆桌旁的精磁鼓凳上。
白玉仑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但却不得不故意风趣的正色道:“在我们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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