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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宫女-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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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弘承高高兴兴地来,欢欢喜喜地琢磨着努力造人而去,萧庆之回转身把事跟玉璧一说,玉璧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有没有搞错,你们可是……这可不行,我们还是期待都生女儿,或者都生儿子吧。”

“总会互有儿女,殿下这念头很执着啊!”萧庆之想想这事的可能性,就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他就想,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去跟淳庆帝说明是不是做错了。将来要真出了这样的惨剧,他就是罪人呀。

“诶,到时候随便编个理由呗,什么八字不合啊,两个孩子没这缘份了。或者咱们从小给灌输,大家就是兄弟姐妹,就像自家的兄弟姐妹一样,久而久之他们自然就没想法了。”玉璧想想,反正从前自家那么多表姐弟妹,也没对自家表兄有过什么想法,那自然而然的就是自己的哥哥,跟亲哥没什么区别。

为这事儿,萧庆之可操心坏了,最后还是决定采纳玉璧的建议,现在他才意识到,托家带口的男人是多么不容易了。

怀孕满两个月后,玉璧就莫明地吃什么吐什么,折腾得她想死的心都有,连带萧庆之也一样吃什么都不对胃口,两人在短短一个多月里瘦了一大圈。玉璧还好一点,毕竟萧庆之会盯着她补充营养,他自己就不行了,瘦得比玉璧还狠。

好在到第五个月就全好了,医官说这时可以进食补,两人汤汤水水吃得足足的,这才把身子养回来。

因为玉璧怀着身子不宜搬动,所以他们还是暂时住在庄王府里,这天玉璧饭后在花园里散步,正犯困的时候,桑儿凑到她耳边说了句:“夫人,谢大人来了,正在门外等着会见爷和夫人。”

“谢大人?”玉璧认识的姓谢的很有限,所以很快就想起谢春江来:“是潮生吗,快点请他进来。”

那还不就是谢春江,只是谢春江像是遭受了什么打击,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看着样子都挺凄惨:“玉璧,你……你这是有喜了!”

“嗯,已经四个多月了,这几年倒没怎么听说你的消息,怎么样,过得好不好。我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事,有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帮得上。”玉璧觉得谢春江这模样登门,肯定是有事相求。

果然,谢春江真遇着事了:“文宣公去世那年底,家父家母相继过世,玉璧我也才刚从孝期出来。”

原来是失去了父母才这副样子,玉璧松了口气请他坐下,又让人上了茶:“那你现在是想要怎么样呢?”

谢春江左右看了一眼,玉璧明了地让大家伙儿都退到大院外去,附近不许留人。谢春江说话的声音也小得多了,这里毕竟是王府,说话应该谨慎一些,这点城府两人都有:“父母亲大人过世之后,有一段时间想过要来京中问一问,为何明明知道有我的存在,却从不曾尽过一天为人父的责任,但是这两年来也想明白了。”

“这跟你来京城有什么关系吗?”玉璧有些不解,谢家二老都是六十出头的人了,过身了她也没往别处去想,只当是年纪到了。

“玉璧,家父家母是为朝中权贵所害,有人瞧上了我家那点不入流的营生。步步紧逼,父亲母亲等同是被他们活生生逼到绝路上的。那些营生,我从不曾看在眼里,但那却是父母的东西,我不能让它落入其他人手里。”谢家最大的财富是土地,给宫中做头面首饰,在各地开的十几家大银楼,对谢家来说其实不过是添头。所以谢春江从来没看在眼里,也不觉得那生意有和没有会区别开来。

但是被人夺去的,和自己放开的不一样,而且因此还闹出人命来了,就更加不同。谢春江去了江南省部告状,但是省部姚清甫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件事就是他也接不了。

谁家这么不开眼,谢家的生意说大不大,说小当然也绝对不算小,不过那家长眼没长眼,谢家这么多年的根基,怎么连个后台都没有呢?虽然心里有疑问,但玉璧没有说出来,而是问道:“你知道是谁家吗?”

谢春江却摇摇头:“派出来的人并不是正主,后台大得连江南道台都说接不了,那就只能是京中权贵,所以我来京城求个明白清楚。子云现在是在钟山书院吗,他几时回来?”

“要等到晚膳前才会回来,只是,潮生,你没想过请……那位帮忙吗?”玉璧心想,这样的事,淳庆帝动动嘴,立马那位权贵就要灰飞烟灭,何必这么麻烦。

玉璧哪能理解谢春江的纠结,就像有时候她了不能理解萧庆之复杂的心情一样

第一六一章臣子,儿子!

夏末秋初的天最是闷热,满园子的虫鸣鸟语,夹杂着一丝被热浪烘出来的花香,极容易令人觉得胸中忧闷。玉璧连连给谢春江添了几道茶,谢春江都没有说他有没有想过请淳庆帝帮忙,只是看着园子中间一架山葡萄下,十几只雏鸟出来觅食的野雀儿,大雀儿站在木桩上,不时警戒地朝园子里的人看一眼。

这样的场景搁玉璧,她就一想法,赶紧找人拿筐来逮雀儿,晚上拿来炖汤也好,红烧也好,反正是道美味佳肴。但是,她能大致明白像谢春江和萧庆之这样身世敏感,胸怀里又储着不少墨水儿的人八成会生感慨。

“我不恨,不怨,并不代表我就能接受他做我的父亲。血缘是天生不可割断的,但玉璧,我不能利用这这一层关系,虽然朝中种种争斗我不曾涉足,但也知道,一旦我去利用了,便会成为万劫不复的开端。虽然这世间已经没有多少需要我去牵的人和事物了,但是我仍然爱惜自己的性命。”谢春江在惜命这一点上,真的和萧庆之一样,老顾家的人都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一条。

所以,老顾家的逍遥王爷是很多的,冷不丁到哪个州去,就能遇着个二流子一般踢寡妇门,挖绝户坟,干净缺德事儿的王爷。但老顾家的人深知一点,坏事做尽都不是问题,但千万不能做要命的事。

萧庆之和谢春江不约而同选择不恨不认,这就足够说明遗传基因其实很强大,外表特质可以完全不一样。但骨子里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需要庆之帮你吗?”既然当爹的帮不了,那就只能让当长兄的来帮忙了,长兄如父,真的不能推辞啊!

但是谢春江却摇头了。只是忽然抬头看向玉璧,眼睛里有泪光,眼圈也带着几分通红:“玉璧。你跟我说实话,他……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和身世了?”

这让她怎么回答,玉璧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从看到你手上那串佛珠起,大概就起疑了,后来许是派人去查过,这才最终确认。”

有这一点就够了。有这一点,谢春江就能最大限度的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淳庆帝肯定对他有愧疚之心吧,至少从几次三番特例升官就看得出来,淳庆帝还让姚清甫多关照他一二。否则,他不可能安安稳稳地一路到京城来。

所以。谢春江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了,因为他知道该怎么去做了:“你说四个多月了,那就该是年节前后生,回头让孩子认我做干爹吧。我这辈子啊,在男欢女爱上,算是大彻大悟了,既不想去负人,也不愿被负,就让我占你们个便宜。”

“行。以后逢年过节记得给零花钱就成,我倒不介意孩子多几个给钱花的。”

说着话天儿就不早了,玉璧留谢春江吃饭,她是想让萧庆之再跟谢春江说说,毕竟这些事萧庆之更知道其中利害关系,让萧庆之给出几个靠谱的主意。省得谢春江走道岔道上去。

好赖谢春江还拿萧庆之当偶像,虽然这几年经历的事儿很多,但谢春江比起萧庆之那性子来,愣就是要明朗得多,事一说完,谢春江立马就是满脸和和气气的笑意。甚至还跟玉璧打趣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按萧家的字辈儿,这一代是取带木字的字做名字。

名字的事,萧庆之还没来得及操心,玉璧则是取名无能星人,听着谢春江给出主意,她还真挺来劲:“男孩子还好说,松柏森林都好,要是姑娘怎么办,我把字典翻透了,也没找着几个适合姑娘家用字。”

“桃李梅杏,杨柳桐榕,怎么会没有适合姑娘家用的字。”

这些字不是不符合玉璧的期待嘛,女孩子得有一个漂亮的名字,谢春江说的这八个字,对玉璧来说,哪个字都不够好,不够让人一听着就觉得是个娇滴滴的可爱小丫头:“不够可爱啊!”

……

谢春江被这“不够可爱”四个字打败了,想了想又给她出了个主意:“可以叫萧朵,朵朵够可爱了吧。”

“潮生,你觉得我缺心眼吗,这个叫小名可以,叫大名太不正经了。”所以玉璧很纠结,又要可爱,又有含义不错的,当人爹妈果然不是件轻松的事儿。

“要不梧或者梒,这俩字都不错。”做为干爹,谢春江觉得,怎么也不能让他这可能出生的干闺女有个太离谱的名字,还是给出出主意为好。

“还是让萧庆之去操心吧,我才不管了。”玉璧想想现代,自家爸妈给取的名字——叶流光。起初觉得多美多美多美呀,结果到后来一问,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她妈很不好意思的说生产的时候,护士放给她听的歌就是《流光飞舞》。本来想叫叶飞舞的,她爹嫌俗气,结果叫了叶流光,然后二十几年就没一天不缺钱花的。

综上所述,他们家都不擅长取名字,还是歇菜吧。

不多久,萧庆之挟着几本书回来,看到谢春江明显一愣:“潮生几时来的?”

“今天刚到,正和玉璧说起,子云兄呐,你一定要赶紧想好名字啊,千万不能让玉璧来取。”有鉴于玉璧刚才提过萧樟萧柿之类的恐怖名字,谢春江觉得应该提醒一下,而且谢春江这会儿特感谢自己姓谢,姓萧真的不好取名字。

“嗯?”萧庆之心说我儿子谁取名字跟你关系不大吧!

谢春江说:“如果你不想让你儿子叫萧柿或萧樟的话,早做打算吧。”

一听,萧庆之果然认同了,萧柿……也就玉璧能想得出来:“胡闹什么,宫里八成会赐下名字来,你别操心了。潮生,我听说了令尊和令堂的事,你这回来是有什么打算吗?”

听着萧庆之这句话,谢春江莫名的心里一阵黯然。想想,自己叫什么姓什么,跟亲生父亲一点关系没有,反观萧庆之,名字和字都是淳庆帝取的,连孩子的名字将来都会由淳庆帝来取。亲儿子不如亲近的臣子,谢春江不免有些不是滋味:“要回该属于谢家的东西,传给真正的谢家人。”

谢春江还有叔伯兄弟,所以他才有这么一说。

“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只管说。”萧庆之看着谢春江,这简直是世上的另一个自己,只是年少时的际遇略有不同而已。

“没什么,该怎么做我有想法了。”

到第二天快吃午饭的时候,玉璧和萧庆之才知道谢春江所谓的有想法了是怎么样一个想法,他居然直叩宫门,上表喊冤。这可是接了状子先挨几十板子,不论生死,再行开审“御前听审”。

除非有不世的冤屈,否则没人会这么干,当朝已有近百年,也没见有谁直接叩宫门去喊冤。打死了算谁的,打个半死不活算谁的,打残了打伤了又算谁的,全算自个儿的。当然,谢春江事先就打好了算盘,他算死了淳庆帝不会看着他就这么被打咽气了,亲生儿子让自家侍卫打死,这样的事淳庆帝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陛下,有位从吴州来的谢举人叩朱门上表喊冤,宫门外的侍卫正在请刑罚。”苏德盛把谢春江写的“血”书呈到御案前,所谓的血书只是种说法,多半是红颜料,不会真的这么血腥。御笔才能朱批,上表喊冤用染料颜料,和朱砂的颜色是有区别的。

谢?淳庆帝接过冤状一看,差点没气出毛病来:“快,快去宫门外让他们别下板子。”

“陛下,这……”

叩朱门不下板子是绝对不可能的事,特例一开以后就不好管了,淳庆帝心里明白,又说道:“不能把人打伤了,这是……是子云的挚交好友,才学极好。”

其实,如果谢春江能事先跟萧庆之说,萧庆之肯定会让他一下都不用挨,直接拎着状纸告到御前,哪用得着叩朱门。一旦到了御前,不是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谢春江想做什么啊,他傻了吗,那打下去还有活头。庆之,你能不能跟他们商量商量,别把人打坏了。”玉璧心说,要是真打死打残了,倒霉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但是,萧庆之却看着正在挨板子的谢春江,忽然明白了谢春江的意思,这是在用他满身伤痕,告诉宫里的陛下,打我捱了,罪我受了,生恩还清,就别再想着认亲这样的美事:“不会,苏公公出来了,板子的声儿比刚才还响,但潮生喊疼的声音却小多了。”

“这还能放水的。”

“你昨天是不是跟潮生说了,他的身世已早已经被撞破了。”萧庆之想着只有这一个可能。

玉璧点点头,这下才明白,昨天谢春江来之前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他这是来跟她求定心丸。翩翩书生,浊世佳公子,就这么堕落了,果然他们老顾家的人骨子里都冒着黑水儿:“他到底想干什么?”

“告诉陛下,您的臣子,正在用种种方法迫害您的子民,而您的子民里,正有像潮生这样随时能被人玩死的亲儿子!”萧庆之拍拍玉璧的肩说:“走吧,我们也进去瞧瞧热闹。”

正文第一六二章有仇不报非君子,憋到内伤是傻子

谢春江到底不是萧庆之,要是萧庆之挨这几十下板子,立地就能生龙活虎地继续跟淳庆帝掐架。但谢春江是个纯粹的文弱书生,手无二两力,怎么经得起几十下板子,何况开始那几下板子打得结结实实。

被扶进偏殿里去时,谢春江脸色白得跟纸一样,玉璧和萧庆之一进来,苏德盛就记起淳庆帝的话来。连忙也把人一块让到偏殿去,传来了医官给谢春江诊治,医官却不怎么乐观地说:“这书生底子不成,估计怎么也得养两三个月才能好转,苏公公,陛下现在就要问话吗?”

“诶,可不是,还是想想办法吧。”苏德盛满脑门子汗,这要是把人打坏了,依着陛下爱才惜才的程度,免不得又要好几天吃不下睡不好。

“我尽力,至于问话,也请陛下简短一些,否则这书生也撑不住。”医官说完施了针,没过多久谢春江悠悠转醒。

“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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