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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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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力不从心了。

“你们不是夫妻么,你怎会揭穿他的计谋?休想骗我!”雪清寒的手有不由自主地欺上蝶舞已经有一道红痕的脖子。

“不瞒殿下,我们两人并不和睦,想必殿下也有所耳闻,蝶舞想要这休书,殿下帮了蝶舞这一次,蝶舞当然要报答殿下。”呼吸有些不畅,说完这句就已经大汗淋淋,潮湿的发丝粘粘的体贴在脸颊上,早已麻木的手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这时帐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大殿下,派去来使回来了。”

雪清寒狐疑的松开手,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若不是你所说的,本皇子一定把你扔进黄山喂狼。”说着冷哼一声就掀帐出去了。

松了口气,蝶舞试图移动身体却使不出丝毫力气来,张了张干涩的嘴唇,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原本那两个丫鬟也早已不知去向。意识渐渐模糊,恍惚间似乎回到昨日,两人扮作老夫妻,相互扶持,她用枯藤编了个环戴在他头上,听着他半响错愕的声音咯咯的笑。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角的泪水却顺着皮肤滑下来,落在凌乱的发丝中消失不见。

再次醒来时,她似乎躺在床上,耳旁杂乱的脚步声来回走动,似乎还夹杂着男人愤怒的叫吼声。

喉间右下干涩,微微站了站唇,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来:“醒了,醒了。”接着又是一阵混乱,她听到泼出的水声和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叱骂。

突然领口又被一双大手揪起来,冰冷的声音响起盖过了所有杂乱声响。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启王一定会写休书。”

真是阴魂不散啊,蝶舞幽幽的叹了口气,喉间却依然发不出一丝声响。

旁边的丫鬟似乎看出蝶舞需要喝水,怯怯的看了看蝶舞,小声提醒道:“殿下,姑娘似乎需要喝些水。”

闻言,雪清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吓得那小丫头急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而雪清寒的手却松开了,见那丫头一动不动的跪在床边,不由怒道:“还不快去准备。”

“啊……是……”小丫头惊恐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倒了水,在雪清寒冷冷的注视下哆哆嗦嗦的喂了下去。

再一看,蝶舞却还是没有醒的迹象,又不由板起了脸;“怎么还不醒?”

“这……”小丫头偷偷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不敢说实话,她身子那么弱,刚才被他一揪,只怕又晕过去了。

雪清寒似乎是失去了耐性,黑着脸看了蝶舞一眼吩咐道:“醒了通知我,”说完便又出去了。

昏迷了一天一夜,蝶舞才幽幽转醒,这倒让旁边服侍的两个小丫头喜极而泣,高兴得直磕头:“姑娘您可醒了,您若在不醒,大殿下怕要扒我们的皮了。”

蝶舞勉强笑了笑,苍白的面容呈现疲惫之色,两人正在犹豫要不要通知雪清寒的时候,冷冷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醒了?”

两人吓得直哆嗦,福了福担忧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蝶舞退了下去。

“殿下还要问什么?”蝶舞微微皱眉,实在记不得自己还有什么话和他说。

“你到底是谁?”雪清寒双臂抱在胸前冷冷的看着她,似乎丝毫没有看到蝶舞苍白无力的脸。

“大殿下不是极清楚的么,小女子曾是月府中无名丫鬟,现在是启王的弃妃。”

“哼,若是仅仅一个小丫鬟就有这番谈吐,那月府成了什么,你当本皇子是三岁小孩子么?”

“蝶舞只是听多了个中事情,有所猜测而已,殿下相信与否与蝶舞毫无关系。”实在太乏,蝶舞懒得和他废话,听他的语气启王的确送来休书,当时自己也只是猜测,出浴自救才说了一番道理,现在一切已成定局,她似乎暂时是安全的。

雪清寒看她一脸得不耐烦,脸上冷色更甚,思索骗了突然笑起来:“大军今夜就会撤兵,本皇子一直在想怎么处置你,现在有了结论,你要不要听?”

第九十章醉后明皇倚太真

窗前的男子带着恶劣的笑冷冷看她,几乎话就能决定她的命运,让她突然感觉自己也不过是天地间的蝼蚁,挣扎着苟延残喘与人世间。

“洗耳恭听。”蝶舞将头微微一侧,无奈的叹了口气。

“本皇子决定绕你一名,你就随本皇子回去,伴随左右。”看了蝶舞一眼微笑着问道:“这个主意怎么样?”

烂主意中的烂主意。蝶舞只想破口大骂,骂他个狗血淋头,哪管他是什么狗屁皇子。

“就这样决定了。”雪清寒似乎也不想然蝶舞评价这个主意到底好坏,肚子下了决定,转身出了营帐处理事物去了。

快到晚上的时候,蝶舞活死人般由着他们抬上抬下,自己似乎也适应了这种颠簸竟可以放心的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北国境内,再过半月就可以到达北国的首都雪都了,听闻雪都是个极美的地方,每到冬天会积上厚厚的雪,雪忠红梅妖娆盛开,红色的花瓣零星点缀银色的世界,晚上的时候,会有各种冰做的灯,晶莹剔透恍似水晶的世界。小孩子会猜到多多的积雪上,留下小小的深深的脚印,很快便不见了,传说雪都有种罕见的花盛开在茫茫雪夜,闪烁的种子会穿越千上万水与远方的雌花相遇,而到达远方的雄蕊已经过一年的时间,同样,远方飘过来的雌蕊到达这里时,会是白雪皑皑的冬季,天荒地老般的漫长,成就一段凄美的爱情童话。

一路上蝶舞睡睡醒醒,有时甚至处于昏迷状态,到达雪都的时候,那里已经飘着细小的雪,薄薄的落在地上仿佛给大地盖上一层棉被。

雪清寒一回到雪都就急匆匆地去了皇宫,留下两个婢女守着半昏半醒的蝶舞发呆,最后才听到大皇子传下话来,说把蝶舞抬去皇子府。

府内来了新人,里面的女眷自是不会怠慢,妃妾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披着上等狐裘前来探望大皇子从南国带来的病美人,几分钟后却花容失色的从里屋跑出来,个个狼狈的没了那来时模样。

她们不会相信,大皇子千里迢迢从南国回来会带一个病怏怏的人回来,更甚的是,还是个无可救药的丑八怪。

蝶舞清醒一些的时候会听到两个小丫头说着那些妃嫔们花容失色的模样,淡淡的笑笑,想起那人笑言要带自己去北国看雪,声音仿佛还在耳旁萦绕,自己来到了北国,那人去不知在何处,世间许多事总是虚虚假假让人看不清楚,偏偏,愈不清楚就愈想看清楚,惹得世人徒增烦恼,在红尘漩涡中越陷越深。

又在床上躺了几日,那些女眷们自那次拜访以后再也没有来过,小屋里清静了许多,偶尔蝶舞会感觉身旁换了人,那手凉凉的拂住自己的额头,清爽而舒服,接着,口中会被渡进一口药,那药苦而甘甜,带着那人的温度流进口腔,捂暖了冰冷的手脚。这种时候会经常发生,有时候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清醒过来的时候,口腔里带着甜蜜的苦涩,有时候在半昏半醒的时候,听着那人轻微的脚步声,瓷勺舀进药碗,抬起来的时候会听到流下的药汁落入碗中发出悦耳的响声。

随着吃药的次数越来越多,蝶舞清醒的时候也变得长起来,醒来时会半倚在床幔听雪飘的声音,想象着薄薄的雪花盘旋在空中,落到有人发上肩上,然后再温热的温暖中悄悄融化,变成透明的水汽,畅游人间,惬意异常。

雪清寒偶尔也会过来,只是朝堂之上虽然风起云涌却也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对蝶舞这个曾经感兴趣的玩物也没了兴致,只看一眼便不耐烦地离开,想来,能把她留在府中不将她赶出去已是不错。

然而,清醒的时间越长,那喂药的人却来得少了,有时候是大雪纷飞的夜里,朦朦胧胧的睡梦中,闻到药汁飘过鼻底,挣扎着醒来时,那人已不见了踪影,只听到屋中木炭发出轻微的爆炸声,“噼啪”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渐渐的已经可以下床行走,披着厚厚的棉衣,踩在外面没过脚面的雪,听到“咯吱”“咯吱”,自己立在那里静静的笑。大多的时候还是呆在屋里的,两个小丫头态度坚决地不让出门,将蝶舞闷得着实痛苦。

这天,两人却不知去了何处,只留发呆的蝶舞百无聊赖的将脸凑近开着的窗户,外面微小的雪花飘进屋内打在脸上,发上,融化掉,化作一行清泉。

帘外雪初飘,崔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

以前的时候无意中见过这样的诗句,那时知觉词句优美,并不懂其中意味,现在却懂了。

“你在做什么?”雪清寒一进屋就看见蝶舞托着香腮冷冷的出神,跺了跺脚,抖掉身上的积雪,长驱直入进了屋子,在桌旁坐下。

“嘘。”蝶舞将白嫩的葱指放在花瓣般的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清醒的时候倒越来越多了。”雪清寒不予理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那又怎样。”蝶舞笑了笑,头依然对着窗外飞来的雪花,一片,两片……纷纷的落进屋内,堆满了窗台上的小角落。

“你以为我是来叫你享福的么?”雪清寒受不了蝶舞无视的态度,“啪”的一声拍向桌子,打翻了已凉的茶水,那茶水带着大片的茶叶飘在深色的木桌上,顺着桌角留下,落到他雪白的白靴上,留下一片黄色的水渍。

“那大殿下给蝶舞安排些事情做吧。”蝶舞这才回过头面向他,双手一摊,露出白嫩纤细的手指。

她的毒并没有解,至少据他所知,没人给她解毒,而且,她中的毒是宫中秘制毒药,由已经过世的医师所致,那医师突然过世没有留下解药,所以此毒无人能解,当时研制时只为惩治宫内的妃子,却不想医师急于研制弥留之际最后一个毒药用尽毕生所学,用在妃子身上却大材小用了,那毒无色无味只吸一点便可攻入肺腑,才开始中毒之人只能清楚地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此毒最毒的地方不再与中毒后有多痛苦,而在于那种一点点失去生命的恐惧,或许你现在是醒着的,而不知什么时候,也许在睡梦中,你会静静的离去,永远也不再醒来。

他当时便选了此毒,因为他知道,除了此毒,没有什么毒能难住踏雪无痕,纵使还有她身上胭脂泪尚未解。

“既然这样,如你所愿。”雪清寒又是一阵没由来的怒气,冷冷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第二天的时候小屋里便来了一位客人,听说是正妃身边的贴身丫头,冷漠的叫她搬出小屋,命人将几十桶结了冰的衣服放在她面前,要她一个人洗干净。

大雪纷飞的天气,仅仅将手伸出来,就已经觉得寒冷无比,更不用说将手伸进冰冷的水中,况且一伸就是好几个时辰。

蝶舞终于领教了古代女子间无硝烟的战争,桶内的衣服散了一地,有些无奈的一件件捡起,手已经冻得通红,再加上身体依然虚弱,洗了几件旧没了力气,全身发着虚汗,无奈的蹲在地上喘气。

“姑娘……”两个小丫头偷偷的跑过来,看到蝶舞这个样子不由红了眼睛。

冰天雪地里,身上衣衫单薄,乌黑的长发披在消瘦的肩头滑在地上,仿佛绚烂的墨莲,花一般开在茫茫的雪地里。

两人一路照顾,日子久了难免生出感情来,况且蝶舞待人随善,不想别的主子那样蛮横,虽然她算不上主子,充其量是大皇子的阶下囚。

那天三人说说笑笑洗完了所有衣服,疲惫的回到破旧的房舍倒头就睡,第二天口中含满了苦涩的药味,而自己昨天肿得故萝卜似的手指又恢复初时的白嫩,枕旁,还放着一盒温香的膏药。

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

————沈佩

第九十一章花明月黯笼轻雾

天还未亮就要起床,那两个丫头又不能天天过来,这种日子没过几天,蝶舞就随着那冰凉的衣服落花般的倒在了地上,茫茫雪中,白色的裙,黑丝的发,苍白的唇,黑色的眉,雪一般似要融化。

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想起她的无情和他的温柔,犹自苦笑,笑自己的痴,笑自己的义无反顾。

想起第一次见他,那温热的手掌传递着的温度,安心而温暖,想起那个下午,温暖的夏日那人指尖微凉的碰触,刻了印般的烙在心上,每每回忆,犹如拨动心弦,心底引起轻微的颤动,想起那次落水的啼笑皆非,想起她月下失态的一吻。

想起许多许多,意识的最后一刻仿佛看到白色的身影自光芒处奔过来,刺疼了眼。

似乎听到耳旁轻语,惊醒,面前浓雾里显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形,她叫他:“蝶舞……”

她问,你是谁。

那女子的脸若隐若现,似乎有泪光闪过,盈盈的滑落,她笑着叹息:“我就是你啊……”

她又问:“你是我,那么我是谁呢?”

她笑:“我做了那么多,为何还是这种结果。”

她不明所以,待要问,浓雾里走来一个男子的身影,白色的衫,黑色的发,他站在雾中轻唤:“蝶舞……”

两人同时回头,那女子含着泪走过,两人渐渐消失在云端,刹那,她看到男子回头对她一笑,只一笑,就觉万般的芳华突的展现,纷纷扰扰的惊了眼,失了心。

再次醒来时,两颊泪迹斑斑,雪清寒黑着脸冷冷看着,腕上被人按住,似在把脉。

良久身旁那人站起身来,听到一个清润而苍老的声音:“大殿下,请允许在下带这位姑娘回谷中静养。”

雪清寒冷了脸道讽刺道:“在这里不能治么?”

“自然能治。”那人笑吟吟的回答:“只不过要一直这样躺着罢了。”

雪清寒一愣:“这是为何?”

“这里浊气太重。”那人含笑回答,似也不在乎大皇子渐变阴狠的面孔。

后来两人掩了门出去,细碎的声音传进屋听不真切,再后来,那人进来带着蝶舞离开。

那人所说的谷听说是个很美丽的地方,那里离雪都并不远,只是地处偏僻,地形较低,别的人不容易找到,他告诉她里面四季如春,花蝶交替,有银河似的瀑布直泻而下,也有魅力的珍贵花草竞相开放,那里蝶舞翩然,人们平和相处,没有战争只有一片安静祥和。

在那人照料下,蝶舞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这让蝶舞以为以前那个梦中替自己喂药的人是他,每每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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