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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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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也不含糊,出手一剑便伤了那家伙。”高凡啧啧赞叹道:“针尖对麦芒啊,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你们别忘了,对方是冲着小霍来的。”厉虹如瞪着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万一李敢为了宁事息人,把小霍交出去,我看你们俩谁还笑得出来?”



“咱们要不打个赌吧?”鲁鹏瞥了眼在囚车里总睡不醒的霍去病,低声说:“我猜明天李敢就会把小霍交出去。”



“三天吧。”厉虹如想了想说:“再怎么着,这家伙也是终南山翠华宗掌门清醒真人最得意的嫡传弟子,好歹也能多坚持两天吧?”



高凡突然有点怒了,说:“你们怎么能拿好朋友的命打赌玩儿?再说李敢不也伤了那家伙吗?撑个七八天的我看不成问题。”



“算我一个,不过咱们先得把赌注讲清楚。”霍去病似乎被这番争论吵醒,别别扭扭地在囚笼里伸了个懒腰说。



“你们三个输了,就乖乖地每天替我刮胡子、梳头发、打洗脸水。”



“成!”鲁鹏不假思索地答应道:“可要是你输了呢?”



霍去病轻轻笑出声道:“要是我输了,命就没了,你还想要什么?”



“你小子说老实话,到底是什么人一心一意要你的命,甚至不惜招惹屯骑军?”鲁鹏恶意地揣测道:“是不是在淮南的几个月里,又偷了哪家惹不起的姑娘?”



“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谁知道这回来的是哪路神仙。”霍去病不理会鲁鹏的奚落,穿过囚笼的铁条缝隙,一把从他左手上夺过刚掏出袖兜的扁酒壶,喝了口扔还给他道:“味道不错,难得你在喝酒上还有点品味。”



“见鬼。”鲁鹏接过酒壶不甘道:“下回老子一定要在这壶里灌上马尿,看你再抢!”



霍去病吐了口酒气,缓缓说:“李敢,他是不会把我交出去的。虽然这家伙巴不得我早死,但绝不肯因为受人威胁就把我乖乖送出。这样做第一没法向朝廷交代,第二会让他颜面丢尽。



“所以想要我命的人这回是弄巧成拙,反而激怒了咱们心高气傲的李校尉。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敢会竭尽全力保护我的安全。”他慢条斯理地竖起三根手指,一边点一边说:“而我要做的不过是三件事,吃饭、睡觉、坐车。”



“不行!”厉虹如摇头说:“虽然我看不惯李敢的做派,可他毕竟是李广老将军唯一活在世上的爱子。再说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瞧着这些屯骑军因为小霍,一个接一个的无辜惨死。必须想个法子,阻止那恶徒继续行凶。”



“是啊,这凶手也太恶毒了。有种就直接冲咱们来,拿普通军士开刀算什么本事?我浪子高凡,说不得要替天行道,除恶扬善……”高凡深以为然,正准备滔滔不绝地慷慨陈词,抒发心中的愤慨,却无奈地发现,囚车里的霍去病已经恶形恶状地睡着了。



“这家伙怎么可以面对一个变态暴徒却无动于衷?”厉虹如瞪着他彻底失语道。



可霍去病已经听不到了,轻轻的酣声仿佛在告知周围的保护者们,他睡得很舒坦,很安稳。



次日中午,第二具尸体被发现了,在一家小饭馆后院的茅厕里。



死者是一个年轻的随军五行师,天灵盖被抓得粉碎,脑浆和血液流满一地,五脏六腑不翼而飞,只剩下一具蔫瘪空洞的皮囊。



“第二个——也许下一次轮到的人就是我。”



说话的是追随李广父子二十多年的家将李丰。他曾经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北地剑客,大约四十岁左右,身材削长相貌清俊,和站在身旁的五行宗师李放、燕赵大豪李响,以及留侍在李广身边的阴阳宗师李藩、神箭手李准并称为“飞将五翼”。



这些人原本都不姓李,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先后成了李府的家将,多年以来追随家主出生入死,和李广素来以兄弟相称,看着李敢从小长大。



“他是在出恭时被人暗算的。”李敢蹲在尸体前,望着脱落到膝盖下的裤腰,忍住一股股钻入鼻孔的反胃恶臭说:“袭击他的人应该是藏在粪坑里,趁着周适蹲身大解时出其不意地暴起袭击,一击致命。”



“呃——”厉虹如捂住嘴,勉强抑制住一阵阵翻上的酸水,扭过头去不敢多看,鄙夷地道:“那种地方也能躲,也太……太恶心了!”



“这才是真正的杀手。”五大三粗一点儿都不像五行宗师的李放说道:“厉姑娘听说过豫让的故事吗?他将漆涂在身上使皮肤溃烂成癞疮,又吞下炭火令自己的声音变得嘶哑,只为让别人无法认出,好刺杀仇人替家主雪恨。”



“疯子,十足的疯子。”厉虹如退到茅厕外大口喘息,说道:“简直不把自己当人。”



“你说对了,我们遇见的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李敢冷冷道:“他故意采取这样一种极端而不讨好的做法,将整个过程当成了一场游戏,肆意发泄杀戮和偷袭的快感——让我们恐惧,让我们惊惶失措,以此满足他变态的心理。”



“王八蛋!”李响突然抽出湛青色的重剑,拨开挤站在茅厕外的屯骑军,大步流星冲出后院来到停放的囚车前。



守着霍去病的高凡见他来势汹汹,急忙挺身拦阻道:“喂,你干嘛?”



“闪开!”李响一把推开高凡,举剑指向囚车里的霍去病喝骂道:“小兔崽子,因为你咱们已经接连死了两个兄弟!你还心安理得地睡在车里晒太阳?”



“铿!”高凡用风水神签架住重剑,叫道:“喂,是他自己想关在里面晒太阳的么?你动他一根寒毛试试!”



争端既起,散布在附近的十几名屯骑军掣枪拔剑一拥而上,同仇敌忾地嚷道:“杀了他,杀了这个祸害!”



“看谁敢?”厉虹如跳到旁边一辆囚车顶上,张开后羿神弓居高临下大声警告道。



另一群屯骑军射手不甘示弱,也拉开弓弦瞄准厉虹如。



鲁鹏抽出裂魂鬼斧,像座山似地挡在霍去病身前,虎视眈眈瞅着欲将霍去病乱刃分尸的屯骑军大吼道:“不要命的尽管上来!”



更多的屯骑军闻讯从各处奔出,将霍去病的囚车团团围住。



“都给我收了兵刃,退下去!”李敢分开剑拔弩张的人群,姗姗来迟。



一众屯骑军将士不敢违令,默默收起枪剑弓弩,缓缓向后退开。



“霍兄,小弟想和你聊聊——就咱们两个人,在饭馆后院里。”



李敢打开挂在囚车上的铜锁,带着霍去病穿过人群来到饭馆后的院落里。



年轻的随军五行师尸体已被人安放在了一张门板上,盖着块黑布,只有双脚露在外面。



“从昨晚第一个人死去开始,我一直在等李兄。”霍去病弯下身,揭开蒙在死者脸上的黑布一角,看了眼又慢慢放下,低声问道:“他很年轻,不到二十岁吧?”



“半个月前刚满十八岁,我们在寿春为他过的生日。”李敢凝视着黑布覆盖下的尸体,回答说:“他叫周适,是一名颇有潜质的驱火师,出身陇西望族,本来打算从军入伍光大门楣,如今一切都完了。



“他风华正茂,本不该死在一间龌龊的茅厕里,而这都是因为你招来了巫妖!我不知道,巫域为什么不直接杀死你?也许他们不知道,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想要你的命!”



“你大可不必装出这副多愁善感,苦大仇深的样子。”霍去病冷笑说:“我对你,和你对我的想法完全相同,咱们彼此心知肚明。可是现在,你我的恩怨可以暂时放到一边,先解决巫妖。”



“我要的就是这句话。”李敢点了点头,说道:“因为巫妖比你更该死!”



“至少在这一点上,我和李兄观点一致。比起那些来自巫域的怪物,你多少还有点儿人味。”霍去病的脸上显露出一缕剽悍的神气:“但有一条,在任何情况下你都不准动我的朋友。”



李敢点点头道:“我答应你。”取出钥匙打开了霍去病的镣铐,接着道:“李某从未想过,要跟你连手抗敌,但愿霍兄不是个喜欢在背后出刀的人。”



“尽管放心,我若杀你,那一刀一定是从李兄的胸口进去。”霍去病乓啷一声丢下镣铐,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微笑说:“这样,我就能看到你临死的表情。”



“主人,我们去哪儿?”前方的路越走越荒凉,此地离车队打尖的小镇已有十几里远。



“钓鱼。”霍去病走得不紧不慢,背后的饮雪魔刀黑穗轻摆,在阳光底下闪光。



只有他一个人,一柄刀,和一个骷髅头。尚不知情的厉虹如、高凡和鲁鹏此刻还在小镇上,有他们在,李敢便不担心自己会假戏真做地逃走。



况且,霍去病的心里很清楚,无论自己走到哪里,在暗处都会有一双刀锋般的目光始终悄然监视。或者,还要加上巫妖冰冷的窥觑。



“可我怎么觉得咱们就是李敢放出的鱼饵?”骷髅头小声咕哝说:“这下惨大了。”



“呼——”一阵阴冷的风吹来,从道路两边的林木后涌出一团团淡绿色的云气。



一道人影在前方的云气中慢慢露出轮廓,是个身着黑色巫袍的老人。



她的脚下匍匐着一条体型巨大的魔犬,却长着一张布满银白茸毛的人脸,一对裸露在嘴角外的獠牙白森森地闪着寒光,犹如两柄锋利的弯刀。



在她的肩膀上,有一头魔鹰蹲踞,双目像用红漆点过般放出骇人凶光。



老人的左手拄着一根长约八尺的黑色灵幡,背面是一幅千鬼狂欢图,正面只有一个斗大的血红篆字——“戮”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魔兽在巫符环绕里猎猎飘动。



她的左半边脸枯槁丑陋,另一侧却是半张艳绝人寰的少女脸庞,天真而可爱。



不仅相貌如此,她的身体包括四肢仿似也是由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拼接而成,一边是冰肌玉骨丽色无双,一边是干瘪枯槁老态龙钟。



“戾天巫!”骷髅头的惨叫就像惊恐的呻吟:“主人,我们逃吧!”



“逃得了吗?”霍去病冷冷地低哼,在距离戾天巫六丈远的路中央停下脚步。



“霍去病,你的路已走到尽头。”戾天巫左半边的嘴唇缓缓翕合,嗓音沙哑阴寒。



“你有两种结果可以选择。”右半边的少女用娇嫩清脆的声音说道:“要么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翻身;要么像它一样,成为犬奴。”



戾天巫羊脂玉般嫩滑的右手轻轻抚摸在魔犬的头上,问道:“你喜欢哪一样?”



“为什么从巫域走出来的,都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霍去病摸摸胡子拉茬的下巴,回答道:“原来真有‘枯荣巫功’这门妖法,据说修炼到最顶层的境界会令一个人的魂魄彻底分裂,一枯一荣相辅相成,连外貌体态也迥然相异,实在是匪夷所思的逆天妖法。”



“有点见识。”属于老妪的半张脸露出一缕诧异:“难怪风回雪死在了你的手里。”



“风回雪死了?”霍去病愣了愣,看对方的表情明显不像在对自己开玩笑,耸了耸肩膀道:“就当他是我杀的吧,反正我否认了你也不会相信。”



老妪说道:“我是风回雪的召导师,按照巫域的传统,只有挖出你的心来献祭,才能使他的冤魂得到安息。



“当然,如果你能交代出伍被的下落,我也可以施加额外的恩典,让你成为犬奴,从此脱离恐惧和痛苦,踏上永生之路。”



“其实做狗也不错啊,不是有句话叫作‘狗’延残喘么?”少女的嗓音娇笑说。



“伍被么……也许在阎王爷那儿可以找到他。可惜,我不能替你带路。反正要去阴曹地府有很多种办法,如果图省事路边就有树,我可以再借根绳子给你。”



“棺椁里是空的。”老妪阴森森道:“这种金蝉脱壳的小伎俩岂能骗得了我?”



“空的?”霍去病一脸惊讶与茫然地拍拍额头,说道:“一定是你把他吓跑了,由此可见,巫域何等的威风,连死人都要闻风而逃。”



“不吃点苦头,料你也不肯说!”老妪的半张脸庞煞气涌现,显然被霍去病刻薄尖酸的挖苦激怒,决定用另一种更为直截了当的方式来解决双方的问题。



“呜——”犬奴一声低吼,从戾天巫的身边如银色利箭般向霍去病射出。



“头儿,把它交给我!”骷髅头的语速比犬奴的扑击速度更胜一筹:“我先来个‘钝身咒’,教它爬得比乌龟还慢;再加个‘乱神诀’,最后补道‘裂心术’,让它变得和条死狗差不多。您要做的,只是举起刀轻松割下它的脑袋,结束……”



可怜的犬奴——它哪里知道在霍去病的袖袂里藏着个欺软怕硬又一心喜欢显摆的两星鬼王?



它的身子刚刚窜出,遽然发现有两道冷厉碧绿的幽光,从霍去病的袖口中迸出,像冰刀一样刺入自己的眼睛。还没有等到它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全身登时产生一股异样的麻痹感觉,流逝的光阴在身旁仿佛被无限地拖长放慢……



紧跟着耳朵里响起凄厉慑人的鬼哭狼嚎声,无数五颜六色的鬼魂在四周飘来荡去,铺天盖地般钻入了它的脑海。如同一脚蹬空从万丈高崖上呼呼坠落,头脑里霎时混沌,不晓得自己在干什么,该干什么?周围的空间变得遥不可及。



“轰——”又一记惊天动地的炸雷几乎将它的心脏轰成碎片,残存的意识疯狂地震荡摇晃,一口滚烫的血就像卷裹着五脏六腑,从喉咙喷溅而出。



“噗!”霍去病手起刀落,切下犬奴的头颅,再一脚将它的尸体踢还戾天巫。



“这就是所谓的永生之路?”霍去病吹落刀锋上悬垂而下的一滴鲜红血珠。



“咿——呀——”伴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咒音,犹如一条地狱之鞭破土而出。一切有形的乃至无形的,在这串波纹般滚荡的声浪中,如玻璃般粉碎,继而凝束成一柄犀利寒冷的锋刃,深深切入霍去病的脑海。



每一根神经仿似都在碎裂,意识在转瞬间沉沦到万丈渊底,好像还有一块块重逾千钧的巨石不停地砸落,要将它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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