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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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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伯父?”



舍不群不悦道:“丫头,你是怀疑老子在撒谎?”



“你当然是在撒谎,因为说出实话只会对你更加不利!”



蓦然,从枕雪听梅阁外咆哮的风雪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冷道:“舍四哥,为了将这番谎话背得滚瓜烂熟对答如流,你下了不少苦功吧?”



“凤婆子!”舍不群面色一变,转头望向门外。



一名素衣美女出现在门前的暴风雪中,她看似二十五六岁,但眼角的鱼尾纹却暗示其真实年龄应该远不止于此,相貌清秀绝伦,肌肤雪白,体态单薄惹人怜惜。



奇凤雨步入厅中,从袖口里取出一块竹简振腕一甩,平平飞向高凡。



“请柬?”高凡接过,看见竹简上写着:“失宝已有下落,腊月初三晚请到嵩山梅庄,知名不具。”



“明白了吧——为什么舍四哥不肯出示请柬?”奇凤雨坐到了高凡身边,冷笑说:“他不想让外人知道,咱们那晚进入燕太子丹陵墓,偷的到底是什么!”



“凤婆子!”舍不群恶狠狠一声低吼:“你忘记了咱们五个当年的誓言?”



“我没忘,可小凡不是外人,他有权知道!”奇凤雨盯着舍不群的眼睛道:“四哥,你怕什么?莫非那个人真的是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舍不群借着举起的酒碗掩饰自己的怒意,却冷不丁被鲁鹏一把夺过,连碗带酒扔了出去。



“这酒是老子从厨房搞来的。想喝你自己找去。”



舍不群瞅着对自己横眉立目的鲁鹏,强忍心中的火气,重重地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一边。



“高老大的土遁和偷盗技艺举世无双;邪二哥通古博今,识风水,擅布阵,又有妙手回春的医术;马三哥胆大心细,擅长破解机关埋伏……”



奇凤雨不理会舍不群的不满,缓缓叙述道:“至于舍四哥的妙手空空和暗器手法,也是天下一绝;加上我下毒解毒的神功和易容奇术,咱们五人连手,其实真正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齐心协力寻找传说中的黄帝九鼎!但二十年中,始终一无所获。”



高凡“嗯”地轻咦一声,眼光偷偷瞟向沉睡中的霍去病,在这家伙的怀里,正藏着一尊火熠神鼎。要是让舍不群和奇凤雨知道,八成会立刻引来杀身之祸。



“高老大出事的那个夜晚,我们终于在燕太子丹陵墓中发现了黄帝九鼎之一的‘木亢神鼎’。接下来的事,四哥已经说了,我不必重复。”



奇凤雨顿了顿,说道:“只是有一点,四哥没有说清楚,我们离开陵墓时,那只木亢神鼎便在老大身上的褡裢里。在不夜火熄灭的一瞬,我正好走在高老大身后,听到他的惨叫声,当即伸手去拉。可我没能拽回高老大,只扯下了从他身上断落下的那条褡裢……”



高凡一震,霍然明白了父亲的真正死因!但凶手到底是谁?



舍不群嘿嘿冷笑着打断奇凤雨道:“凤婆子,原来那条褡裢是落在了你的手里!”



“不错,褡裢是我拿走的。但里面是空的,那只木亢神鼎早已被人捷足先登。我担心你们不肯相信,给自己惹来麻烦,便赶紧把褡裢藏进了怀里。”



舍不群点点头,道:“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是老子先下手为强,偷走了装在褡裢里的木亢神鼎。娘的,要是那只神鼎真在老子手里,我今天干嘛还要跑到这儿来?我还怀疑你做贼喊捉贼,栽赃老子呢!”



奇凤雨森然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四哥,苍天有眼,正瞧着你呢!”



舍不群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旋即怒道:“凤婆子,你干嘛存心要和老子过不去?”



“我哪儿敢啊?”奇凤雨淡淡一笑,说:“四哥的暗器功夫,谁不怕?”



这时候天色慢慢变暗,已是黄昏。屋外的大雪依旧纷纷扬扬下个不停,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白皑皑的一片。



入夜后,厉虹如照顾霍去病回后堂休息,厅里只留下鲁鹏陪着高凡。



“你猜舍不群和奇凤雨都干嘛去了?”鲁鹏站起身道:“老子也该去喂马了。”



“我和你一块儿去。”高凡取了两顶斗笠,和鲁鹏一起走出大门。



“小时候,我最害怕的人就是舍四叔。”高凡低声说道:“可回头想来,其实他待我一直不错。有一年冬天,我得了很重的病。是他和我爹轮流背着我,连夜奔了上千里的路,将我送到梅庄医治。”



鲁鹏轻轻地拍了拍高凡的肩膀,说道:“可惜小霍半死不活,不然也能替你拿个主意。唉,我嘛,也总觉着哪儿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啊!”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天际,在黑茫茫的夜空中不断回响。



“奇凤雨!”鲁鹏一惊,身边的高凡已经像支利箭般,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出事的地方是一栋小庭院,正位于枕雪听梅阁的西侧,奇凤雨脸朝下,背向天空,倒在正堂外石阶下的雪地中。



第一个赶到奇凤雨身旁的,是一位鲁鹏从未见过的矮胖男子,浑身绫罗绸缎珠光宝气,左手握着一支不夜火,想在黑夜里看不见他都难。



“马三叔!”高凡的身形飘落在矮胖男子旁,问道:“凤姨怎么了?”



“她死了。”马流王回答说:“可惜我赶到的时候,凶手早已离开。”



“这是什么?”厉虹如看见马流王手心里握着一小簇黄色的菊花瓣。



马流王回答道:“是在凤婆子的尸体旁找到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先……把她抱进屋里。”背后响起霍去病断断续续的声音,高凡回头,就见他正靠着厉虹如喘气。



“我来!”舍不群从左侧的屋顶上跃下,正准备弯腰将奇凤雨抱起,霍去病又有气无力地道:“小如,还是你来吧,你是女孩子也方便些。”



厉虹如明白,霍去病是不愿有人趁机在奇凤雨的尸体上偷偷做手脚。她想得到,马流王的反应却更快,推开屋门道:“我给厉姑娘照亮。”



众人进屋,厉虹如将奇凤雨的尸体放在了一张竹榻上。马流王点着灯,端到近前从头到脚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伤口。



“奇怪,她伤在哪儿了?”鲁鹏挠挠头,疑惑地问道:“莫非是被巫师咒死的?”



“大家最好都背过身去。”霍去病冷静道:“小如,你脱光奇凤雨身上所有的衣衫,再查看一遍,尤其注意她的后背。”



片刻之后,厉虹如的一声惊呼,引得屋里的其它人纷纷回头。



“找到了!”



在奇凤雨赤裸的背心上,有一处微小的殷红色出血点,正对着心脏的位置。



“吓一跳!”马流王抽了口寒气,转眼望向舍不群:“四弟,真的是你?”



“放屁,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老子!”舍不群面色铁青,怒声辩解。



“舍四叔,我记得‘吓一跳’是您的独门暗器,十丈之内黑光一闪百发百中。”高凡说道:“除了你,谁还能有这样出神入化的本事?”



“不是我,我没杀她!”舍不群慢慢镇定下来,摇头说:“这事儿透着蹊跷,摆明是针对咱们的一个局。说不定……是邪寒鸦的阴谋!”



“不必扯到邪二哥身上。”马流王说道:“事发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在东边的那栋小楼里溜达,想找个睡觉的地方。”



“谁能证明?”马流王一记狞笑,道:“别人不清楚,我却明白你对凤婆子骤下杀手的真正原因!四弟,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我代劳?”



屋外风雪呼啸,舍不群的额头上却渗出冷汗,低声问道:“老三,你早就到了?”



“没错,其实我到得比你们都早。所以你和凤婆子在枕雪听梅阁里的那席对话,愚兄听得一字不差。”



马流王咄咄逼人的目光射在舍不群的脸上,缓缓道:“那天晚上不夜火熄灭后,从高大哥褡裢里偷走木亢神鼎的人就是你!凤婆子隐约猜到了真相,你为了保全自己,就在刚才杀人灭口,对不对?”



舍不群沉默了很久,猛然长出了一口气道:“好,事情闹到这步,老子索性把自个儿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娘的,老子憋了五年了,做梦时候都怕说漏了嘴,今晚总算解脱了!



“是,不夜火熄灭以后,老子就立即动手,从高老大的褡裢里偷出了木亢神鼎。我原本担心,凭高老大的实力和警觉性,很难得手。谁晓得几乎是轻而易举就把东西弄到了手,然后就听见了高老大的惨叫声……”



舍不群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嗓音有些抖:“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道冷风就直割老子的面门。我下意识一甩头,侥幸躲过一劫,只在脸颊上留下了道疤,可就在这时,老子刚到手的神鼎又被人一把夺走!



“我赶快重新点起不夜火,想看看是谁暗算了老子,又抢走了木亢神鼎?可灯火亮起的时候,一切好像又恢复了正常,只有高老大莫名其妙地死了……”



高凡铁青着脸道:“你们……终于肯承认,我爹是被人害死的!”



“小凡,不要冲动,事实上我们也在追查真相。”马流王说道:“当时因为找不到真凶,又不想把木亢神鼎的秘密泄漏出去,所以我们几个商量后,决定暂时将你爹爹的死说成误中机关,坠河而亡。”



舍不群苦笑道:“和凤婆子一样,老子不敢告诉任何人,木亢神鼎是我从高老大的褡裢里偷出来的。因为我无法证明,有人偷袭了我,还抢走了神鼎,老子要说了实话,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至少我可以证明,当时的确有人偷袭了你……”马流王徐徐说道:“那个割伤你面颊的人,正是我!”



“什么!”屋中的人愕然看向马流王。



“今天是什么日子?”舍不群也惊讶地望着马流王,嘿然道:“好像每个人说话都变得特别爽快。”



“在不夜火熄灭,怪风窜起以前,我其实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悄悄集中在高大哥的身上,担心他会突然施展土遁逃走,将神鼎独吞。”



马流王瞥了舍不群一眼,像是在说:“你当时的想法不也跟老子一样么?”



然后他继续说道:“不夜火熄灭时,我猜到舍四弟会忍不住出手盗鼎。于是等了一息左右才偷偷拔出乌雀短匕,借着混乱刺向他的面门,左手则去抢鼎。谁知道,我的左手和另一个人的手掌遇上。飞快地拆解了三招,又听到不夜火要点亮的声响,只好赶紧撤回。”



舍不群苦笑说:“原来是你和我过了三招。我一直以为,会是那个从我手中夺走木亢神鼎的混蛋。”



霍去病病怏怏地问道:“如果两位所言非虚,那么这拿走木亢神鼎的人究竟是谁?”



舍不群哼道:“那还用问吗,肯定是邪寒鸦。我这就去找他!”



马流王身形一晃,像块厚重的门板堵住舍不群的去路,冷冷道:“你想走?”



舍不群一愣,怒道:“娘的,说了半天你就是信不过老子!”



“这儿有谁信得过你?别的不说,凤婆子的死你就难逃嫌疑。”马流王低哼道:“你说木亢神鼎被人抢走,有谁能证明这不是谎话?”



舍不群静静听完,摇头道:“老子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突然他扬起双手,“嗤嗤嗤——”破空声密如雨注,数十缕寒森森的电光从周身激射而出,分别打向站在屋里的五个人。



众人纷纷出手自保,“噗!”屋中灯火熄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里。就听“喀喇”一响,舍不群撞破窗户跃出屋外。



马流王急追出门,黑漆漆的夜幕下,大雪飞扬朔风怒号,已不见其踪。



这时候高凡重新点起屋中灯火,随即便听到厉虹如惊叫道:“尸体呢?”



马流王一凛,顾不得追索舍不群的踪迹,急忙返身回到屋内。



那张刚才摆放着奇凤雨尸体的软榻上此刻空空荡荡。



“出鬼了……”鲁鹏惊疑不定地咕哝道,睁大眼睛在屋中寻找着蛛丝马迹。



对于屋里的五个人而言,即使真的有一群恶鬼站在他们面前,也只会砍瓜切菜而已。然而一具咫尺之遥的尸体却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匪夷所思中又隐约透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古怪。



“这屋里有机关暗门?”



霍去病的话使得马流王一醒,一对圆溜溜的小眼珠骨碌碌转动,闪烁着精明警惕的厉光四处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须臾之后,他蹲下身在软榻的木饰雕纹上用力一扳一按。



“喀嗒。”榻板从中间一分为二,向下翻落,下方的木板朝两边抽开,露出一个黑咕隆咚的地道入口。



马流王精神一振,从高凡手里取过灯盏,招呼道:“走,下去瞧瞧!”



霍去病问道:“马先生确定这是屋里唯一的暗门?”



马流王一边走下地道里的石阶,一边自负答道:“除非老夫瞎了眼。”



众人鱼贯而入,厉虹如扶着霍去病走在最后,低声道:“小霍,不对啊。如果是有人通过这条地道运走奇凤雨的尸体,咱们怎么连一点儿动静都没听见?而且时间上也根本来不及。”



“有道理。”霍去病微微一笑,似乎不习惯地道里弥漫的阴冷霉味,皱了皱眉说:“这里很久没人进来了吧?你不觉得这条地道出现得太及时,好像有人早就算准我们会发现它。”



“邪寒鸦!这一切十有八九都是他设的圈套!咦,你盯着我看什么?本姑娘脸上又没长花?”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用自己的小脑瓜儿思考问题了?”霍去病像是在夸赞她,可神情里却不经意地又流露出一种戏谑之色,慢条斯理道:“不过,经验告诉我,太快下的结论往往是错的……”



第七章 高廉风之死



“地上有车轮碾压过的印痕!”在一条岔道口,马流王弯下腰用灯光照着地面,嘿然笑道:“轮印很新,说明邪二哥最近到过这里。”



“咱们顺着轮印走!”高凡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剧,在这两条轮印迤逦延伸的黑暗尽头,是否会有真相正等待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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