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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严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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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章二哥道:“在下元江派章岱,这位是咱五弟胡昆,阁下日前大闹元江时,咱两人适因事北行雁荡,回师门后始闻同门言及

异服汉子想了一想,道:“不错,我上元江时没见阁下两位……”

那胡昆道:“尊驾到鄙派胡闹一通,听说为的要寻找一支断剑?”

异服汉子笑嘻嘻道:“啊,是我一时糊涂,以为那支断了半截的剑子是被贵派所收藏,现在我从少林寺找到断剑,才知道一场误会。”

章岱面色一沉,道:“就是这一句话么?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嘿嘿,尊驾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异服汉子道:“尔等也想动手不成?”

章岱道:“不动手要咱们忍气吞声么?尊驾你的姓名?”

异服汉子道:“在下狄一飞。”

章岱颔首道:“姓狄的,你我便在此地见个真章也罢。”

说到此地冲着觉海老僧一拱手,道:“章某悟越,大师请耽待则个。”

觉海情知章岱此举悉照江湖规矩行事,意思是要求自己答应让他架这根梁子,当下遂道:“好说,章檀樾尽管请便。”

章岱道:“如此章某谢过了。”

他更不打话,转过身来并举着双掌,一虚一实望准狄一飞胸口击出!

狄一飞冷笑一声,正待出掌硬架,陡见旁侧人影一闪,拦身在他面前,章岱一掌推实,立闻“滋”然一声亮起——

定睛望去,却见那一直默立一旁的玄缎老人有若渊停岳峙般仁立在两个敌手中间,代狄一飞硬接下了章岱这一掌!

章岱沉声道:“阁下凭什么代姓狄的出头?”

玄缎老人道:“太昭堡乃老夫所有,老夫不欲在本堡附近有厮杀之事发生!”

章、胡二人及少林诸僧不意他会说出这话,不禁呆了一呆。

那异服汉子狄一飞闻言,纵声笑道:“嘿嘿,咱老狄早就料到甄堡主不会袖手旁观……”

胡昆首先按捺不住,道:“阁下莫非有意庇护姓狄的?”

玄缎老人阴阴道:“话说重了,胡壮士敢情连老夫的帐也不肯卖么?”

胡昆道:“你我素昧平生,胡某为什么要买这笔帐?”

玄缎老人道:“依此道来,胡壮士是未尝将本堡主人放在眼里了?”

胡昆道:“本堡主人?鸠占鹊巢也称得上主人么?胡某倒未曾想到这点。”语声一顿,复道:“胡某孤陋寡闻,只知晓太昭堡有一位主人,姓赵名飞星……”

玄缎老人晶瞳闪过一丝异样之色,道:“胡壮士,老夫要告诉你一什事——”

胡昆愕道:“什么?”

玄缎老人一字一字道:“今日你再也不能生离此地了!”

言罢举足朝胡昆一步步迫近前来,他足步虽然缓慢、却隐隐透出一股凌厉煞气,胡昆不知不觉倒退了一步,觉海神僧适时出声道:“施主且慢!”玄缎老人停止身子,道:“大师有何见教?”

觉海道:“方才老衲忽然想起,不久之前曾有一位自称司马道元者夜闯少林,也是为追寻那把断剑,当时施主亦曾在寺内出现,旋即失去踪影,老衲与寺僧因忙于应付那‘司马道元’,未尝留意施主行踪……”玄缎老干咳一声,道:“大师认错人了。”

觉海摇头道:“老袖自信眼力不至于差到哪里去。”

玄缎老人低声一哼,道:“出家人亦有信口开河的习惯么?本堡昨夜有夜行人光临,如果老夫也硬指其人就是少林僧人,大师又将何以自处?”

觉海膛目无语,玄缎老人转向胡昆道:“姓胡的,你好生接招了!”

一伸手便往胡昆当头抓来,胡昆扬目看时,只觉漫天都是爪影,他心中一寒,呼地倒退寻丈。

胡昆瞥了对方腰际挂着的长剑一眼,道:“阁下有剑在身,缘何却不使剑?”

玄缎老人冷冷道:“你巴不得老夫用剑么?嘿,对付你,这支剑子大约还不须派上用场。”

胡昆怒极反笑,举掌一拍而出。

玄缎老人横身一闪,避过胡昆一掌,紧接着身躯暴进,单臂微沉,又罩着对方门面抓了下来。

他身法之疾,出爪之猛,简直令人无法置信,胡昆未明虚实,不敢直接其锋,遂仰身再退,情状甚是狼狈。

玄缎老人冷笑道:“纵令你一味闪躲,老夫也有办法取你性命!”

胡昆受激不过,晒道:“是谁闪躲了?口舌上损人算得什么好汉。”

玄缎老人目中杀气毕露,单掌冉冉举起,胡昆来不及有第二个念头,仓遽将全身功力运到双掌之上。

到眼下为止,玄缎老人一总才发过两招,却已予场中诸人以莫测高深的感觉,他一举手一投足都在无形中透出一种咄咄逼人的意味,令敌手在下意识里不自觉会升起莫名的寒意!

胡昆虽则心中明明知道对方功力奇高,自忖没有分毫把握,但形势已如矢之在弦,不得不发,蓦然间,章岱一步跨了上来,道:“五弟且退,为兄接他一掌!”

玄缎老人道:“干脆两人一齐上吧。”

章岱面色一沉,正待反唇相讥,那玄缎老人左掌一伸,在胸前略为一停,又自平拍了过来。

章岱身犹在丈外,立时觉到有一种极其古怪的感受,仿佛自家全身上下及百脉四肢无一不在对方掌力控制之下,居然找不出任何破绽空隙可以化解,甚至暂时闪避其掌锋都绝无可能。

他身为元江派五大高手一,功力之高自不待言,但此刻身子被箝在对方怪异的掌力下,竟是束手无策。

旁观的觉海神憎亦瞧得暗暗心惊,忖道:“元江派尔来人才辈出,声势之大已渐与少林、武当等派分庭抗礼,单睹章岱身手已是武林罕见,想不到玄缎老人更是无法深测,他每出一掌,俱是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招式,而且变幻莫测,使人无从捉摸,看来他若果下了杀心,章、胡两人是无法幸免了……”

一念及此,不觉替章岱捏了把冷汗。

章岱情知对方掌力无懈可袭,闪腾是毫无用处,在这性命交关之刻,本能中他大吼一声,双掌齐绷而出!

玄缎老人阴笑道:“困兽之斗耳!”

右手一圈一收,掌力又加紧了几分。

章岱自是不甘于束手待毙,双掌一振再起,他被逼出与敌偕亡的招式,不觉用上了十成功力。

两股力道一触之下,那玄缎老人一掌虽可稳取章岱性命,但自己也非为要为对方反击之力震伤不可。玄缎老人自始便已掌握战局,焉容走此下策,他掌式一变,恰恰向章岱那拼命的一掌迎出。

章岱奋力一接,突然一声怪叫,整个人有若陷入急流旋涡之中,随着敌手的掌力速转数圈!

玄缎老人阴笑不止,正待痛下杀手——

一旁的胡昆瞧得双目尽赤,大吼道:“匹夫敢尔!”他身形如风,一掠而前。

同一瞬间,觉海也自喝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手下留情。”袈袖一扬,自丈外拂出一式,破空发出尖锐异响;那胡昆身形何等迅速,方跃至玄缎老人后侧,单臂微沉,便自劈了下去,欲迫对方收掌回来,拯救章岱于危机一瞬中……

诅料玄缎老人头也不回,足步错间身躯转了半个侧面,便将觉海袖动卸去,继而单掌后翻,一式“倒挂金钟”反削而出。

“砰”一声巨响亮起,胡昆脚步浮动,被他掌劲击得践踏欲倒,倒退数步始拿桩站稳。

玄缎老人狞笑一声,一掌直劈而下,胡昆与觉海神僧欲救不及,唯有眼睁睁望着章岱任人宰割。

说时迟,那时快,玄缎老人一掌犹未击实,陡闻“咋唉”一声,左边一面丛木中一排横枝被人打断掉落下来,一条白影飞掠而出,瞬即逼近古堡之前,速度之疾,即如觉海神憎这等罕世高手,也只见到一抹光闪!

那条白影逞直冲入场中,诸人眼睛一花,依稀里但觉白气蒙蒙,一片模糊的影子一划而敛!

场外的异服汉子狄一飞,大叫道:“甄堡主留神此人……”

话犹未完,立闻“呼轰”巨响亮起,周遭砂石激射飞扬,气势之厉烈使得一众高手尽皆变色!

迫砂石尽没,玄缎老人已然飘至三丈之外,缓缓嘘了一口气,而章岱仍好生生倚立原处,一脸茫然不解之色。胡昆发愣了好一忽,始高声道:“二哥,你没有事么?”

章岱茫然摇头道:“没……没有……”

显然他弄不清自己何以能逃过这场大劫?

然而就在他的身后不寻丈外,不知何时已立着一个神闲气定,头上用白布蒙头罩着的白袍人!

那人自首至足都被白布裹住,在阳光照映下就像冰雪一样的晶莹雪白,只露出一双冷电般的眸子。玄缎老人眼色阴晴不定,阴声道:“相好的,你终于出面与老夫正式冲突了……”

那白袍人冷森森一笑,却不言语。

“呛”!

玄缎老人右腕一动,腰际挂着的长剑猛然抖弹而出,刹时寒光大作,他铁腕一振,剑子横胸倒持!

单就出剑的气势,便可看出玄缎老人剑上造诣实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少林觉海神憎及元江章、胡两人乃是武学大家,一瞧之下便齐然为之倒抽一口寒气!

那白袍人却似不为所动,他冷冷道:“亮剑了么?”

玄缎老人沉下嗓子一字一字道:“你——你也亮出剑子来,咱们在剑上见个真章!”

白袍人低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山高水长,后会有期!”最后一句话出口,双肩微拧,人已到了十丈之外,一眨眼便消失在众人视野……

那白袍人身影已音,一众高手兀自愣立不动,良久觉海神僧始将视线收回,俯首沉思一会,喃喃道:“司马施主……司马施主……”

释明憎人低道:“师叔可知晓此人的来龙去脉?”

觉海摇头道:“那日老袖与他在大雄宝殿对了一掌,却未能辨出其人门路……”

抬目望见玄缎老人仍自持剑而立,剑身横摆抖颤不歇,他一剑在手便洋溢出剑手特有的奇异“杀气”!

章岱与胡昆才从阎王处捡回性命,心中余悸犹存,四道视线齐注玄缎老人身上,以防他再度出手。

觉海道:“施主依然准备赶尽杀绝么?”

玄缎老人撤剑人匣,环目朝堡墙四周转了一下,运足真气一声长啸——

霎间,丈许高的堡墙上陡然出现了无数箭手,箭矢引满待发,支支指向章岱等人!

玄缎老人狞声道:“尔等听着,这数以百计的弓箭手汁分六队,只要老夫一声令下,劲矢将会不绝地发射出来,直至你等躺下为止。”章岱身躯一震,道:“你为什么不下令发箭?”

玄缎老人道:“老夫目下业已改变主意,尔等走吧,除非想尝尝乱箭的滋味。”

章岱一怔,觉海道:“阿弥陀佛,堡主莫不是耽心那位司马施主再度出现?……”

玄缎老人闻言,鹰隼般的双目凶光陡射。

章岱道:“阁下此举已与元江结下死仇,今日章某力不能敌,只有自怨学艺不精,他日……他日……”

他本想交待几名场面话,但是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遂朝觉海神僧一抱拳,偕同胡昆抽身而退。

觉海略一思量,亦自稽首道:“老衲这就回嵩山,向鄙掌门禀报追寻断剑经过,施主既是有心庇护狄檀越,可否见告大名?”

玄缎老人冷冷道:“老夫甄定远,大师回告贵掌门,就说老夫随时在本堡候教。”

觉海不再多言,领着受了伤的少林弟子去了。

玄缎老人甄定远看着少林僧人去,转过目光来道:“狄一飞,你可以将断剑拿过来让老夫过目了。”

异服汉子狄一飞伸手人怀取出一支断了半截的剑子,那剑身泛出闪烁不定的蓝光,寒气逼人!

玄缎老人接过手来仔细把玩着,只见剑柄镌刻着一轮小小的弯月,几朵浮云点缀于周围,下面浮雕着“司马”两个篆体小字。

玄缎老人甄定远喃喃赞道:“确是一把罕见的宝剑,可惜断去了大半截……”

狄一飞哈哈笑道:“少林虽然防范森严,狄某总算不辱使命。”

玄缎老人甄定远说了声“很好”,狄一飞问道:“甄堡主不是也保有一支断剑么?”

甄定远道:“堡内所收藏的乃是金日剑,目下这把寒月剑既已到手,就只剩下另一把了……”

歇了口气,复道:“另一把也是断了半截的繁星剑,若老夫所获得的消息不差,应该在武当的纯阳观里——”

狄一飞道:“堡主怎得而知?”

甄定远道:“先别追究这个,狄一飞你有兴趣再上武当与牛鼻子们周旋周旋么?”

狄一飞犹豫一下,道:“这是什么话?大事要紧,武当山我自然是要去的。”

说着举步缓缓离去,玄缎老人甄定远的眼中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低声自语道:“三支断剑若能搜罗齐全,便可以和武老头争一日之短长了……”

他进得古堡后,迳自步向后院,却发现爱女不在小轩闺房内。

甄定远自白玉床左侧壁上取下那支镌着金日的断剑,迎着自窗口透进的阳光,摩掌了许久,低口吟道:“秋寒依依风过河,英雄断剑翠湖波……嘿哩,天下大约没有几人肯相信此事的可能性了……”

他将两把断剑并排挂在壁上,走出水轩,拦住一个婢女问道:“可曾瞧见陵青?”

那婢女道:“小姐与顾总领在花园中下棋哩。”

甄定远“嗯”了一声,在廊道上绕了两转,来到花园中,只见一株杨柳树下,坐着两人对奕,正是甄陵青和顾迁武。棋旁立着一名面貌清秀的少年悉心观战,却是昨日才人堡作客的赵子原,目光从枝叶缝隙中穿透过来,照在他那深不可测的脸上。

甄定远远远凝望着赵子原,心道:“这少年绝不会是个普通人物,真不知他混进堡里来有什么用意?”

他原想走上前去瞧瞧,此刻却已改变了主意,遂乘三人着迷于棋局心无旁顾之际,悄悄自另一个角度绕到树后,提身跃上近处一棵枝叶繁密的树上,没有发出丝毫声息足以惊动他人。

分开枝叶,方圆十丈内景物一览无遗,那一尘不染的石几上一面棋盘,盘上总共才稀稀落落数十子,甄陵青持白子,面上兴致盎然,再一瞧瞧棋面情势,白棋自偏角采半包围策略,稳稳占了上风。

甄定远瞬即将视线从棋局移到赵子原身上,见他默默倚立一旁作沉思状,似是对棋道甚有研究。

他暗暗忖道:“如果有人知道身为堡主的我,竟会鬼鬼祟祟躲到树上暗察一个陌生少年的底子,不审会作何感想?”只听甄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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