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龙卷-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在这高呼声中,江涛惴惴跨进最后一道铁栅,置身在一间阴寒透体的石室门前。

………………………

第二十章 身世扑朔迷离

石牢中充斥着极重的潮霉气味;除了一盏光度昏暗的油灯,全室只有两件陈设,那就是壁角一张铺满稻草的木榻和门侧一只便溺用的木桶。木榻上盘膝坐着一个满头乱发的陌生老人,全身紧紧裹在一条破旧毛毡里;正瞪着两只失神的眼睛,毫无表情地凝视着江涛。

那老人肤色苍白,形貌枯槁,额骨高耸,双目深陷。乍看之下,简直就和一具骷髅没有多大分别;但他那瘦削无肉的脸上,却隐含着一种凛然不可轻悔的威仪。

江涛站在门边,不禁疑云丛生,心里反复忖道:“这就我‘渴望一见’的人?天心教主要我向他‘攀谈’些什么?”迟疑半晌,才拱手问道:“老人家,你好?”

榻上老人不言不动,只是目不转瞬注视着江涛,好像并未听见。

江涛提高了声音又道:“请问老人家,你能听见在下的话吗?”

老人点点头,又摇摇头;忽然叹息一声,嘴角牵动,从喉中迸出一缕沙哑的声音说道:

“孩子,坐下来吧!在这种地方,人跟畜牲一样,是用不着再顾礼貌的。”

江涛举目四望,牢中除了那张木榻,连一只矮凳也没有;只好走过去挨着榻边坐下,忍不住又问:“老人家高名上姓怎么称呼?”

榻上老人苦笑说道:“十七年不见天日,姓氏早就忘了。孩子,你呢?”

江涛恭敬地道:“在下名叫江涛,江河的江,波涛的涛老人微微颔首,问道:“你年纪轻轻,怎么也到这儿来了呢?”

江涛不觉脸上一红,呐呐道:“在下本来是应聘到天心教来译书的,因为……”老人突然岔口道:“且慢,你说应聘来译书,译的是什么书?”

江涛迟疑了一下,道:“是一部与武功有关的梵文秘书。”

老人身躯猛可一震,脱口道:“是不是‘擎天七式’?”

江涛讶然道:“不错。但你老人家怎么也知道‘擎天七式’呢?”

老人摇头不答,却颤声反问道:“那部书已经译出来了没有?”

江涛道:“还没有……”

老人注目道:“为什么?”

江涛道:“在下虽然学过三年梵文,但因不诸武功,书中有些疑难始终解悟不透,所以至今没有译述出来。”一老人长嘘了一口气,哺哺道:“还好!十七年暗无天日的苦罪总算没有白受……”

江涛一惊,诧问道:“你老人家也是为了这部‘擎天七式’才被囚了十七年?”

老人黯然点头道:“整整十七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全由那部秘册而起。”

江涛又问道:“是因为你老人家不愿替天心教译书吗?”

“不!”老人幽幽一叹,无限感慨地道:“那部绝世奇书,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江涛大吃一惊,险些失声惊呼起来。这时候,他才恍然领悟天心教主苦心安排的目的。

所谓“私室相对”、“借机攀谈”,敢情全为了那部“擎天七式”!这老人必定就是抄录秘册的“孝先”了……

江涛当初以“书中疑难”作借口,要求见一见“孝先”,原是一时拖延之计;想不到无心教主却当了真,更想到“孝先”已经被囚了十七年。如今面对这位可敬而又可怜的老人,惊喜交集,竟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老人柔声问道:“孩子,觉得很意外是不是?”江涛连连点头,喉中却硬咽无法出声。

老人凄笑道:“世上意外的事太多了,你年纪轻轻就被送到这里来,今后悠长岁月,都将在地牢中度过,何尝又不是意外呢?”

江涛冲口道:“不!我不是……”他本要说“我不是真正的囚犯”,但话到口边,忽然想到天心教主正在“枢机室”窃听,连忙半途咽住。

老人怜惜地道:“我知道你不是自愿来这儿受苦,而是因为没有替天心教完成译书的工作,才获罪入狱的,对么?其实,这正是你的幸运。牢狱虽苦,总比做一个千古罪人强胜一筹。”

江涛满腹羞惭无法启口,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个主意,于是长叹说道:“唉!在下并不怨天尤人,只觉得有些不甘心。苦学三年梵文,竟连一部剑谱也译解不出来,未免叫人惭愧。”一面说着,一面频频以手指耳,又向牢门外呶呶嘴。

老人见了这番怪异举动,不禁流露出惊讶之色,迷惑地道:“据我所知,那部‘擎天七式’剑法固然很深奥,文字上并没有特别难解的地方,你既学过三年梵文,应该足够应用了江涛立即大声接道:“‘在下正是因为这缘故才感到不甘心,书中文义并不艰深难解,为什么译述起来总是辞难达意呢?譬如说书中第三页第三段……”突然语音一变,改用梵语说道:“晚辈并非囚犯,乃是被逼伪装入狱探问剑法秘奥。我们的谈话有人监视窃听,请老前辈注意警惕;必要的地方,务必改用梵语交谈。”

一口气说出心里秘密,江涛这才如释重负长嘘一声,接着又改用汉语大声说道:“这一段记述,分明跟剑法武功配合不起来。假如照字句直译,岂非不伦不类了吗?”

那老人骇然震惊,目光流转,似乎亦有所悟,于是笑道:“孩子,你的梵语十分流利,怎会连这浅显的俚语也不懂,照天竺俗语的意思是说……”话声一沉,也改用梵语接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会来到天湖总教?”

江涛故作惊喜之状,提高声音道:“经你老人家这一解释,在下才知道学无止境,自己的确太浅薄了。但是,书中第七页末一段字义也很难译解,在下记得原文是……”说到这里,又改用无心教主听不懂的梵语道:“晚辈因奉师命往太行投书,途经江汉;恰遇天心教悬赏黄金万两征求梵文人才,一时好奇,才应征混入天湖总教。”

老人眉头微皱,也用梵语问道:“令师何名?”

江涛道:“家师名号‘蓬莱骑鲸客,冰山落拓生’。”

老人释然一幄,欣喜道:“这就难怪了。”接着又问道:“你去过太行没有?”

江涛愤愤道:“晚辈尚末前往太行,却在大潮总教见到那位古月道人;现在他已经是天心教的护法了。”

老人惊道:“有这种事?古月道长清誉极隆,他怎么会投靠了天心教?”

江涛道:“这是晚辈亲目所见,那道人不仅无耻,而且无礼。晚辈将师父的信给了他,竟被他当场撕碎,又讥讽了一顿。”

老人凝容摇头道:“不会,古月道长决不会是这种人……也许令师信中言语过激了些……”

江涛大声道:“那封信里并没有一个字,只画着一幅图画。图中是一棵松树,天际飘着浮云;地上有一粒刚发芽的松子,一名老农正用水浇洒……此外,什么也没有了。”

老人忽然闪现一抹震骇之色,两只深陷的眼珠倏射异光,灼灼投注在江涛脸上,口里却梦吧般哺哺念着:“一幅没有字的图画?一棵孤松?一名老农?天际飘着浮云?地下埋着松子……”呢哺至此,突然身躯一阵颤抖,沉声问道:“快告诉我,你今年是不是十八岁?背上是不是有一条刀伤疤痕广

江涛倒吸一口凉气,张目道:“这……你老人家怎么会知道?”

老人眼皮一合,两滴晶莹泪珠籁然滚落胸前,激动地道:“孩子,你不姓江……”刚说到“江”字,哗啦一声,牢门突被拉开,地府总管王儒通领着两名牢卒急急闯了进来。

王儒通一脸寒霜,冷冷向两人扫现一遍,哼道:“你们在谈些什么?地府规例,囚犯是不准使用暗语交谈的。来人呀!把这年轻囚犯押到别的牢房去!”

两名短衣大汉轰应一声,一把揪住江涛,推推拉拉拥着就走。江涛有许多话还没来得及问,临出牢门回头一望,却见老人含泪向自己颔首示意,好像是说:“去吧!孩子,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

出了铁栅门,江涛用力挣脱扶持,怒目喝问道:“王总管,你这算什么意思?”

王儒通诡笑道:“公子别生气,这是教主的吩咐,老朽只是奉命而行。”

江涛诧道:“教主不是特意安排叫我去跟他‘攀谈’吗?难道又改变了主意?”

王儒通耸耸肩道:“老朽只知道教主在枢机室亲自倾听你们谈话,起初不住点头;后来却连连皱眉,最后吩咐老朽立即请公子上去。”

江涛听了这话,顿觉情虚;沉吟片刻,只得默然拾级而上。跨出地道洞口,天心教主已经端坐在石室中等候,脸上果然有不悦之色。江涛恭敬地问道:“教主召唤有何吩咐?”

天心教主冷冷道:“刚才公子跟他谈了些什么?”

江涛故作诧异道:“教主不是在枢机堂听见了吗?在下正跟他谈到梵文译述方面的疑难……”

天心教主接口问道:“谈得怎么样了?”

江涛惋惜地道:“他对在下并无戒心,正津津有味解释一段梵语典故,可惜却被王总管中途喝阻。据说是牢中规例,禁止囚犯用暗语交谈。”

王儒通急忙分辨道:“属下是遵照教主的指示……”

江涛哼道:“教主指示我接近特一号囚犯,设法探求奇书疑难。事关梵文译述,岂能不用梵语交谈?也许王总管另有绝招妙法,我倒很想领教一下,看看王总管不用梵语交谈,如何解得透梵文疑难?假如办得到,教主不妨将译书工作委托王总管,在下愿辞聘让贤。”

“这个……这个……”王儒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两只鼠眼惶然的望着天心教主。谁知天心教主凝思有顷,也脸色一沉,道:“不错,江公子既为求解梵文疑难而去,自不免要用梵语交谈。王总管,你怎么可以这样冒失呢!”

“但是,……”王儒通刚待申辨,一眼触及天心教主凌厉的目光,心中一寒,连忙低头改口,道:“是是是!都怪属下糊涂,属下真该死!”

天心教主扬眉又对江涛笑道:“事出误会,公子也别放在心上。本座听见公子一直跟他用梵语谈了许久,以目前所领悟的,不知对译书能有多少神益?”

江涛借提发挥,总算把马脚暂时掩饰过去;于是趁机下台,恭恭敬敬答道:“前半部书,已经没有困难;七式中大约可以解出四式了。”

天心教主点点头道:“这样也算很有收获,咱们回去先将上半部书译出来;以后还有时间,慢慢再安排第二次机会吧广说着,站起身来。

黎元甲一挥手,道:“教主起辇回宫!”

天心教主好像有意表示笼络,伸出皓腕,亲切地扶着江涛,缓步走出石室。王儒通率领地府牢卒躬身送到马车门前。登车之际,江涛有些过意不去,拍拍王儒通肩头含笑说道:

“王总管,彼此都为了替教主和老菩萨办事,纵有争执,也希望勿存芥蒂。”

王儒通好生感激,连连拱手道:“言重!言重!”

车马一行仍循升降口转出山腹甫道;甫离地府,石门复闭。江涛扭头回顾,只见一脉山麓,林木苍翠,那石门已渺不可辨了。半日“地府”之行,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但回忆梦中情境,那地牢、铁栅、人犯……却又无一不真。尤其狱中老人那一句令人百思不解的话:

“孩子!你不姓江……”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奇怪的话来?他又怎会知道自己的年龄和背上有一条刀伤疤痕?这些跟师父寄给古道人的信又有什么关联?年龄、刀疤,或许是出于推测判断;可是,自己分明姓江,难道连父母所赐的姓氏也弄错了么?

江涛越想越糊涂,直到车身一顿而止,才婴然从迷乱中惊醒——马车已经回到“天心宫”后园。精室四周锦衣护卫林立,燕玲正满面焦急在石阶前引颈仁望……

………………………

第二十一章 木鱼底藏玄机

马车刚停妥,燕玲已从石阶上飞奔而至;一把拉开车门,急急问道:“师父,你们到哪儿去了……。”天心教主低喝道:“不许这样鲁莽,叫护卫们看见像什么话!”

燕玲讪讪地垂下手,低头钮弄衣角,嘟着小嘴道:“人家心里急嘛!问过许多人,都说不知道你老人家到什么地方去了;老菩萨还在房里等着哩……”

天心教主讶道:“老菩萨有什么事?”

燕玲道:“听说是雪姑有信回来了。另外,前山守关的黄老前辈也一连发回三次紧要讯号,大约出了什么事故。”

天心教主微微一怔,转面对江涛道:“那么,公子就乘这辆车子先回听泉居去,到晚上再……”燕玲却接口道:“老菩萨已经吩咐过,叫公子也留下来,暂时不用回去了。”天心教主横了她一眼道:“燕丫头今天是怎么啦?讲话这样吞吞吐吐的。老菩萨真的吩咐过?”

燕玲星眸一闪,幽幽道:“师父不相信,可以去问老菩萨“放肆!”天心教主脸色一沉,轻叱道:“你这孩子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等见过老菩萨,看师父会饶你!”拂袖下车,逞自向精室而去。

燕玲眼眶一红,却强忍住没让泪水流下来,反而无限关切地轻问江涛道:“师父把你带去什么地方了?没有发生意外吗?”

江涛笑着安慰道:“没有,她只是带我去见一个人,谈论译书的事。你瞧,我不是好好坐在这儿?”

燕玲长长吐了一口气,道:“你还笑呢!这半天,真快把人都急疯了。去见一个什么样的人,去了这样久?”

江涛低声道:“现在不能详谈,慢慢再告诉你。”眉峰一皱,又道:“倒是老菩萨为什么叫我留下来?会不会……”

燕玲摇头道:“大约不会是恶意。你别处处疑神疑鬼,害人也跟着担心。”

江涛笑笑,又问道:“你不是告诉过我,那位雪姑已经离开天湖五年没有回来么?怎么忽然又有信送回来呢?”

燕玲道:“雪姑人没回过天湖,但常常用飞鸽带信回来,你又想到哪儿去了?”

江涛讪讪道:“我只是觉得奇怪,她一去五年,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燕玲暄道:“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还管这些闲事干嘛?”

正说着,突见黎元甲从精室疾步奔出,沉声传令道:“教主亲赴前山,随行护卫一律加带暗器备用。”园中锦衣护卫朗应一声,纷纷束扎镖囊袖箭,气氛顿时变得一片肃杀紧张。

江涛骇然望望燕玲,燕玲也摇头表示不知缘故。片刻之后,天心教主才神情凝重地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