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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青萍-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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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龙生静观至此,已知必是这蜈蚣剧毒,具有腐石之力,薛兆奎才命它作为先锋,把这圈石壁,加以腐蚀。

天云道人见石色已变,遂把紫旗一举,蜈蚣便即离壁飞回。

薛兆奎指着坐下的血红壁虎,向范龙生笑道;“范兄,第一先锋是那条紫色蜈蚣,第二先锋便是这条血红壁虎。”

话完,举手轻拍壁虎,壁虎便把大嘴一张,向那圈业已变色的石壁之上,喷出一股宛若飞泉的黄色液汁。

这股黄色液汁,出口之际,其势甚骤,宛若飞泉,但在半空中却化为一片蒙蒙细雾,极为均匀地,喷着于那圈变色石壁以上。

也约莫过了盏茶时分,血红壁虎的大嘴一合,黄色细雾立收。

那圈石壁,则由微黄色泽,加深成了枯黄色泽。

范龙生微笑说道:“两位先锋的腐石施为已毕,但我还猜不出谁是‘破壁壮士’?”

天风道人把手一挥,那只苍土色的绝大蛤蟆,便一蹦一蹦地,缓缓蹦到离壁六七尺处。

范龙生“哦”了一声,失笑说道:“原来所谓‘破壁壮士’,就是这位专门想吃天鹅肉的大腹将军?”

话音甫了,苍土蛤蟆阔腮怒张,猛一吸气,使那本来业已硕大无比的肚皮,几乎又复涨大一倍。

范龙生知道它是要用“蛤蟆气”,击破石壁,遂一面含笑静观,一面暗握真气,布向身前,准备防御那些反激飞来的锐利碎石。

苍土蛤蟆,把那业已吸气怒涨的硕大肚皮,连鼓几鼓,“呱呱”两声怪叫,便自张口喷出一股猛疾无伦气流,向那圈枯黄石壁,凌空撞去。

“砰”然巨震,石雨星飞,石壁上果然硬被击出了一个微透天光的极深洞穴。

苍土蛤蟆又复吐气连击两次,穴口便已扩大得可以容人出入。

石壁以外,正下着声势惊人,宛若天河倒泻般的倾盆大雨。

大雨之中,并可听得见隐隐雷鸣。

薛兆奎脸色如土,全身微颤地,向范龙生摇头叹道:“范兄你看,如此雷雨,足见冥冥天威,凛不可犯,小弟果……果……果然逃不过这场劫数。”

范龙生觉得雨势虽极猛烈,雷声并不太大,但仍不肯劝他行险,遂向薛兆奎含笑安慰说道:“薛老五,常言道‘勒马悬崖,并不为晚’,你既怯冥冥天威,则大可不必出谷,从此严律手下,莫再为恶,由我范龙生负责替你向‘阴阳双魔’,报复削足之仇便了。”

薛兆奎长叹一声,摇头说道:“石壁已开,时晨已到,哪有再复畏缩,不敢出谷之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小弟决心冒险,与天一争,只请范兄在我万一遭劫之后,代我了却多年心愿,薛兆奎九泉之下,便可瞑目。”

范龙生见他语音悲恻,神色凄惶,兆头确实不佳,但却分明决心已定,无法挽回,遂也黯然说道:“薛老五既下决心,你便先命那些毒物,出穴试上一试。”

薛兆奎点头示意,便先命天云道人,带着紫色蜈蚣,及黑色蜘蛛,首先出穴。

穴外狂倾雨势,及隐隐雷鸣,与适才完全未变,并无丝毫异状。

薛兆奎再命天风道人,带着那只苍土色的绝大蛤蟆,继续离穴出谷。

雷声雨势,一若先前。仍无什么天劫将临朕兆。

薛兆奎眉头微展,再命天雷道人,率领九只奇巨毒蝎,一齐钻出穴外。

这时,雨势仿佛略微加强一些,但那隐隐雷鸣,却反倒若有若无地,似在渐渐收歇。

范龙生微笑说道:“薛老五,你且放宽心,看来业已没有什么大不得了的了!”

薛兆奎点头一笑,遂发出号令,命坐下血红壁虎,施展最快身法,电疾窜出石穴。

谁知那只血红壁虎,平时极为听从薛兆奎的指挥,如今却突然抗命起来,反而往后退了两步。

范龙生见状,方自略蹙双眉,薛兆奎业已厉声一啸,向血红壁虎叱道:“你怕死么?他们均已出穴,难道只把我们两个,留在这‘五毒谷’内?”

话完,微凝真力,向血红壁虎背上。重重击了一下,催促它赶紧负着自己往穴外窜出。

血红壁虎见主人发怒,遂怪叫几声,长尾摆处,四足猛蹬,化成—道血色飞虹,背负着这位改称‘拜蝎教主’,又号‘赤发真人’的薛兆奎,便向石穴之外,电疾窜去。

范龙生关心好友,自也施展绝世轻功身法,随在薛兆奎身侧,一同飞出,准备万一有甚变故,可以竭力抢救。

他们起身之际,穴外情势,仍然平静无奇。

但薛兆奎、范龙生与那血红壁虎,刚刚窜出洞穴的刹那之间,眼前却金光一闪,山谷通明,爆响了一声威势足以摇山震岳的垂天霹雳。

当世武林中,除去大悲尊者、“三奇羽士”南门卫“释道双绝”以外,功力最高之人,便推“三烈阳魔”杨叔度、“七柔阴魔”

楚绿珠、“毒手天尊”祝少宽及“云雾仙客”范龙生等四位,傲视群伦,罕有敌手。

谁知范龙生虽具傲世无俦的极高功力,却仍难禁得起这雷霆一震之威,目中才见金光,便在那声垂天霹雳之下,糊里糊涂的失去知觉。

等他在茫茫中醒来,雷雨已住,只觉全身骨节酸疼,好像是感受风寒,大病初愈。

范龙生摇头一叹,挣扎起身,这才看见薛兆奎、天风道人、天云道人、天雷道人,及九只毒蝎、紫色蜈蚣、黑色蜘蛛、苍土色蛤蟆、血红壁虎等,四名“拜蝎教徒”,十三只罕世毒物,均一动不动地,聚集在自己身旁的数丈周围以内。

它们虽然不动,却均神态如生,“拜蝎教主”薛兆奎也仍自端坐在血红壁虎背上,只是双睛垂合而已。

范龙生看清情势,反倒微起疑心,暗想难道冥冥上苍,真有如此威霸?霹雳一声之下,震死“拜蝎教”中所有人物,而单使自己这教外之人,得能幸免?

他起疑之下,便走到薛兆奎身前,向他们肩上轻轻摸去。

手才触肩,这位“拜蝎教主”,便与坐下那只血红壁虎,均自立即化为一滩碎粉。

范龙生含泪摇头,再试天风道人等。及其他毒物?结果是人人物物,均复如此。

他在伤感之余,正想掘地为穴,收埋这些雷殛余灰,聊尽故人情谊,耳中又忽听得一片轰轰发发之声。

范龙生方一抬头,只见十来丈以外,已有一片漫天水光,宛若万马奔腾般地,怒卷而至。

范龙生知道这是由于适才倾盆骤雨所引发的怒卷山洪,其势猛烈无比,遂赶紧吸气飞身,纵向五六丈高的峰壁之上。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当地是处小小狭谷,并非那片猛烈的山洪的主要通道,但支流卷处,威势依旧吓人,除了树倒石飞,狂流澎湃以外,更恰好把薛兆奎的雷殛余灰,一齐冲扫的干干净净。

范龙生见状,不禁呆立峰壁之上,心中好生惊叹。

惊的是冥冥天威,真不可测,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之语,半点不差,为人立身处世,实应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事事谨饬,以免一失足成千古恨!

叹的是“拜蝎教主赤发真人”薛兆奎恶根并不太深,但因饲养毒物,伤人太多,终于报应昭彰,惨遭天谴。

但惊叹之余,范龙生心中,却也生出一种安慰。

这安慰就是薛兆奎等人身上,证明了天道无穷,则“离魂谷”中一战,独孤策、慕容冰等群侠如何?“寰宇九煞‘等群凶如何?以及”三烈阳魔“杨叔度、”七柔阴魔“楚绿珠夫妇。又复如何?正邪兴败,祸福吉凶,冥冥中必然早有定数。

范龙生一面心中感叹,一面伸手入怀,想把贴肉所藏的金色扁盒取出,看看盒中那只“金钩蝎王”,是否也被天雷所殛?

谁知刚刚摸到金色扁盒,尚未取出衣外,空中忽又雷声殷然。金蛇连闪。

范龙生适才业已领略天威,如今哪里还敢把金色扁盒取出?遂仍自贴肉藏好,并合掌低头,暗作祷祝,也向苍苍司命,立了重誓。

他立的誓儿是自己接受薛兆奎的重托,只利用这只“金钩蝎王”,除了恶迹如山的杨叔度、楚绿珠“阴阳双魔”,并在替旧友完成心愿之后,立即杀蝎,决不贻毒祸世,若有第三人因而遭殃,自己也愿当天谴。

空中金蛇似的电光渐敛,慑人心魄的雷鸣渐收,那片怒卷山洪,也因有所疏泄,而渐渐远去。

等到谷下山洪退尽,晴空明月当头,范龙生犹在合掌低眉,忽然听得右侧方有人含笑叫道:“范兄怎的如此宝相庄严?莫非闻雷证道,淡却凡心,想皈依三宝如来?或是稽首于三清道祖么?”

范龙生心中一片清凉,天机无限的,含笑抬头,只见发话之人,正是“点苍”掌门,“流云仙子”谢逸姿。萧瑛与慕容冰母女,也在她身旁并立。

谢逸姿等,是在范龙生右侧一片更高山壁之上,如今三人同时飘身纵过,仍由谢逸姿向范龙生含笑说道:“范兄,我和萧大姊及慕容冰小妹,业已搜遍森林,仍未发现‘五毒谷’、‘百花潭’的丝毫踪迹,不知范兄有无所获?”

范龙生目光微注慕容冰,含笑说道:“幕容姑娘仙骨珊珊,福缘极好,哪里会作暗哑之人?我已经找着那‘五毒谷百花潭’了。”

萧瑛闻言,狂喜说道:“范兄既已寻着地头,我们赶快前去设法合力取得那‘金钩蝎毒’,及‘绿叶红茎草’,为冰儿……”

范龙生微微一笑,摇手止住萧瑛话头,并自怀中取出薛兆奎所赠的那粒“蝎毒丹丸”及一片“绿叶红茎草”。

萧瑛更复惊喜欲绝地,向范龙生称谢笑道:“范兄真个高明,你不但寻着‘五毒百花潭’,并且居然业已把我们所需之物,弄到手了。”

范龙生摇头苦笑说道:“此事只是凑巧,哪里是我高明。若非那位‘拜蝎教主’,与我在三十年前,便属好友,恐怕以我们四人之力,仍然无法抵敌得过那只‘金钩蝎王’,及其余十二只厉害无比的毒物。”

话完,便把自己独探秘洞,被毒蛛吐丝网去,进入“五毒谷百花潭”巧会故人,暨薛兆奎与门徒毒物,同遭天劫等事,向谢逸姿、萧瑛、慕容冰等,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谢逸姿听得也自感慨无穷地,摇头叹道:“怪不得这场雷雨之大,声势骇人,原来其中还包括了这样一桩故事,范兄能够亲身参与,将来说法警世,或许可令为恶未深之辈,知戒回头,成就不少功德。”

范龙生点头笑道:“能够目睹苍天威霸,自是难得之事,但一震之威,岂同小可,直到如今,我全身骨节,仍在酸疼,就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或受了一次重伤光景。”

萧瑛目光凝注范龙生手中所托的那粒“蝎王毒丹”,及“绿叶红茎草”,面含安慰笑容,缓缓说道:“听了范兄所说‘拜蝎教主’薛兆奎,虽然有意回头,仍因孽重遭劫之事,萧瑛方知苍苍彼天,赐我已厚,如今冰儿可望复音,只等找着碧儿,使她们姊妹同归独孤策,萧瑛便心愿尽了,誓以余年,日行一善,聊赎先前??孽。”

慕容冰本自侍立萧瑛身边,静听他们谈话,如今却柳眉微蹙。把谢逸姿衣袖一扯,伸指在地上写道:“谢姊姊,我母亲适才所说的‘碧儿’是谁?”

谢逸姿看清字迹,微笑说道:“她叫‘慕容碧’,是你的同父异母姊姊,如今不知为何失去踪迹?”

慕容冰虽然口不能言,但听了谢逸姿这句话儿以后,却珠泪双流地,立即满面惭愧神情,失声痛哭。

这种突然变化,使范龙生、萧瑛、谢逸姿等,全自愕然失惊。

莆瑛赶紧把慕容冰搂在怀中,柔声问道:“冰儿,你如此伤心则甚?”

慕容冰想起自己在“太湖”之畔,对姊姊慕容碧,因妒生恨,尽情凌辱,并剃掉她满头青丝的那段经过,不禁愧作得深觉无地自容,遂蓦然挣脱萧瑛怀抱,向崖壁上一头撞去。

萧瑛万想不到慕容冰竟会寻短见,加上她功力不弱,以致竞被挣脱,并来不及抢救她,只急得含泪顿足。

尚幸范龙生与谢逸姿旁观者清,因看出慕容冰神色不对,早作提防,两人双双出手,及时把慕容冰撞向山壁的身形阻住。

萧瑛跟踪扑到,把慕容冰紧紧抱在怀中,泪落如泉地,悲声叫道:“冰儿,你有话尽管说出,千万不要这样自寻短见,你纵是业已将你姊姊慕容碧杀死,我也不会怪你这不知情之罪,仍然把你当作亲生女儿看待。”

萧瑛诚中形外,连那滚滚泪珠以内,都含蕴着无限慈爱光辉,怎不把位自幼孤苦的慕容冰,感动得像只小猫—般,蜷伏在由杀母深仇变成慈母身份的“白发圣母”萧瑛怀中。不住嘤嘤啜泣。

萧瑛知道她必有难言之隐,遂也不再追问,只是把慕容冰抱在怀中,异常慈爱的,轻轻抚爱,听凭她把满心惭恨,化成珠泪流泄。

慢说谢逸姿身是女流,就连范龙生那等铁石肝肠,见了萧瑛与慕容冰母女之间的这等情形,也心头凄侧地,双目自然润湿。

人若有咎心之事,最好的解咎良方,就是自吐罪状,竭诚忏悔,故而慕容冰在啜泣片刻以后,便即折段树枝,把“太湖”

之畔的那桩经过,书写给萧瑛等人观看。

萧瑛看完慕容冰所书,方始恍然,但范龙生忽似触动灵机,向谢逸姿哈哈一笑,扬眉问道:“谢仙子,如今是什么日期?”

谢逸姿想了一想答道:“如今是二月二十九。”

范龙生又复问道:“天南大会会期,是不是三月十五?由这‘苗岭’赶奔‘野人山离魂谷’,有六日光景,应该足可赶到。”

谢逸姿点头笑道:“范兄说得不错,但你忽然这等计算时日则甚?”

范龙生仿佛极为得意地,纵声大笑说道:“我因见了萧圣母与慕容冰姑娘的母女天性,忽然触动灵机,觉得大可利用这几日光阴,把那位慕容碧姑娘寻出。”

萧瑛不敢相信地,讶然问道:“范兄,我们既须赶赴‘天南大会’,不能远离这‘贵州’境内,又只有区区九日光阴,可以利用,似乎未必能寻得出我那碧儿的踪迹下落呢?”

范龙生笑道:“萧圣母放心,我有极佳妙策。”

谢逸姿见他语气之中,充满自信,遂微笑说道:“范兄有何妙策,我们洗耳恭听。”

范龙生看了看手中所持的一丹一叶,轩眉笑道:“我且一面凝功施力,相助慕容姑娘恢复喉音,一面说出我所想的绝佳妙策便了。”

话完,便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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