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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美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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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想,都是一股子叫人难以回应的酸味,袁宝刚要开口,便见了颜雅筑起身,走到她耳边低语道,“小宝,没事。我陪你回去。”



“颜儿,”姚氏轻唤颜雅筑,面上显了玩笑似地责怪,“你与我许久未见,就这么急着走?也不多陪陪我?”



颜雅筑对她安抚地笑笑,“母亲哪里的话,我只是担忧小宝的身子。”



“是啊,还没娶进门的妾,竟是比母亲和坏了身孕的妻子更叫人担忧了……”这话显然是说重了,看到颜雅筑为难的表情,姚氏也不忍继续为难他,便好言好语地劝道,“我看她精神头也不错,叫下人陪着就行了,你倒是多多陪陪我,你个快要做爹爹的,怎的还这么不知轻重?”



孩子在娘亲的眼睛里,总是不见成熟,好似永远也长不大的娃娃;颜雅筑听了这话,顿时有些无奈,看着生他养他的娘亲,哭笑不得。



柳云烟看屋子里的气氛尴尬,亦觉坐立不安的袁宝有些可怜,便出声调解,“妹妹身子确实叫人担忧,不如便让公子送她回去,我来陪母亲?”



——母凭子贵,只要能生下颜家的种,她的地位毕竟也与往日不同;若生的还是个儿子,那从今往后,她便再不用苦苦地等候,苦苦地期盼颜雅筑回首相顾。此刻的柳云烟,有了孩子的期盼、有了婆婆的疼爱,比往日那孤单凄苦的日子,不知幸福了多少倍,难怪她自从知道自己怀了身孕,竟是连面色都比过往润上不少。



“你们成婚都大半年了,怎的还叫他‘公子’?”姚氏面上怜惜地看着柳云烟,就算是责怪的口吻,语气里也带了抹之不去的关怀,“你啊,就是和我年轻时候一个模样,识大体过了头。说到底做女人,太矜持了可不行……颜儿又是个老实的孩子,若你不明说,他怎会知道?”



柳云烟低头不敢看颜雅筑的脸,低低地应了声,“母亲说的是。”



袁宝还坐在饭桌上,却觉自己早已被排除在这个融洽的家庭之外,就连身后的颜雅筑,也完全无法给她安全感。



分明处在一个空间里,却好似分隔了千里万里,她如同个被装饰得漂亮的娃娃,虽然买她回来的孩子日日抱着她说欢喜,可除了他之外的整个世界,都在排斥她:无论是婆婆、正妻、总管,或者丫鬟。



他们嘴上虽不说,可举止行动,统统都是对她的绝非善意。



周围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都好似是被颜雅筑刻意塑造的虚假幸福,只要对她不满的任何一个人,失去了遮掩这虚假的耐心,简简单单一句话,便能让这假象分崩离析。



最后姚氏终究还是松了口,并未为难她,同柳云烟在桌上相谈甚欢,放了颜雅筑送她回屋。



颜雅筑从身后轻轻抱住袁宝,在她耳边说“你莫要胡思乱想。”



一切都像是过往一般和睦,袁宝看着颜雅筑又吩咐丫鬟端来的黑色药汁,心里却第一次清晰地生了违和感,藏也藏不住。



“颜木头。”



“嗯?”



“我今天还想去看爹爹……”



“好,”颜雅筑一口答应,“你先乖乖喝了药,睡了午觉,我便陪你去看袁老爷。”



“……我现在就想去。”



“小宝乖,现在袁老爷也在睡午觉,你怎么忍心打扰他休憩?”



“我不会出声打扰的,我只想静静地陪在一边。”



颜雅筑不知今天的袁宝究竟是怎么了,平时分明只需稍微哄一哄,便乖乖听话,今天却无论他怎么说,都执意地要去探望她爹爹,几番对话,她都执意地不肯喝药。



颜雅筑本就在母亲对袁宝的不满下,背负了巨大压力,如今被她这么一闹,忍不住地就失了耐心,说话也禁不住硬了语调,“若是不喝药,你便再也莫想见到你爹爹了!”



这话一出口,两人皆是愣住。



不等颜雅筑开口安慰,袁宝便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汁,囫囵灌下去,多余的苦涩漫出嘴角,像是被人遗忘一角的委屈泪水。



“啪”地将药碗摔进颜雅筑怀里,袁宝一抹嘴角,“你出去。”



“小宝……”颜雅筑皱了眉头,满面担忧:最近不知怎么了,又是摔药碗、又是这样的拌嘴,眼看着两人婚期渐近,他却觉得小宝离他越来越远,快要捉不住,这种惶恐和担忧,沉甸甸压着他的心,旁人又怎能明白他的苦楚?



“我不想见爹爹了,你让我静一静好不好?出去。”



看着袁宝几乎是哀求一般的拖鞋,颜雅筑只能柔声地补了句“好好休息”,离开屋子。



袁宝倒在床上,虽然喝了药,奇怪的却是她此刻精神很好,并不像过往那般嗜睡犯困。一瞬不瞬地盯着床顶,她渐渐思考入了神:颜雅筑为何每次都不让她一人去看望爹爹?“呼啊昂——”又究竟是什么意思。爹爹究竟想说什么?



荒?



皇?



……谎?



袁宝抱着膝盖,缩在床上,一动不动。



药物没有带给她安心的沉眠,只让她的心,渐渐堕入冰窖,觉得寒冷、觉得失望。



——有时候谜底究竟是什么并不重要,当迷局已打碎了原以为安定无虞的心境,说出谜语的人,便已得到了他想要的。







“吱呀”一声刺耳声响,长时间被关着的木门顿开。



侍卫将瘫软在地上、衣不蔽体的人从里面拖出来,扔到浴池里。



陈叔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个口不能言、体不能动的人被刷洗干净,又套上了舒适干净的衣服,再扛到温暖的大床上躺好。低头看了看他呼吸还算顺畅,忍不住地,便感叹了句,“你这马夫倒也算命好,若不是身型同袁老爷几分相似,公子又怎会留了你的命,一直地到如今?”



“……”



马夫躺在床上,连呼吸都时强时弱,又怎能开口回答他。



陈叔忍不住感叹,他家公子果真智慧卓绝:没了舌头、口不能言的人,比活人能保守住秘密,又比死人管用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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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舌尖浅浅地抵着她唇舌,纠缠着、推进着,像是在进行某种掠夺的仪式。



对方混乱的呼吸摸索着袁宝的肌肤,滚烫而难以抑制的欲 望,昭然若揭。



可却又不忍心将她直接地吞吃殆尽,只是一遍又一遍,隐忍而享受地品尝着她的唇瓣,摸索她的身子。腰背上的软肉最是怕痒,对方到了情深处,来回地抚触那一个点,惹得袁宝身子一麻,好似浑身的气力都流失而去。恰好地听到对方在她耳边,带了喘息的一声,“……丫头……”



她只觉身子里一股热流,顺着唇舌间一颗清凉的药丸,全都化进了这无限思念的呼唤之中。



“!!”



袁宝睁眼,屋子里却空无一人。



她的身子依旧滚烫,唇瓣上的温度也还在。袁宝坐起身,抚触着自己的嘴唇,试探地问了句,“……有人么?”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留着一扇半开的窗,“吱吱呀呀”地来回轻动。



晌午时候,颜雅筑说去去便回来,可直到袁宝在屋子里吃了晚膳,他都未再出现过。



来复命的丫鬟说,他是被来访的某个贵客和姚氏拖住了,袁宝终究没能见到爹爹。佯装喝了药汁,按着老办法,又把含着的一口吐到窗外,靠着床边,方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如今做了这么个春梦,甚至连梦中的对方是谁都未弄明白,她的心到现在还是飞速地跳动着,未能平静。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忽然门闩“咔哒”一声轻响,从外头被挑开了。



【无背无侧】



是谁会这么晚来她的屋子呢?



莫不是哪里来的贼子!



袁宝可不是好欺负的娃,方才那个春梦将她从梦里惊醒了,此刻她便是一脸的精神,反手操起了床边的小只青瓷花瓶,便猫着腰,沿着墙根,偷偷绕到了门边的盆景后头。



她今儿受了一整日的憋屈,居然还要碰上个闯空门的,看她不出手好好教训此人一番!



心中末年三声“阿弥陀佛”,门刚开。便是一股浓重酒气,熏得袁宝皱起眉头,月黑风高的,对方二话不说便要朝了她的床铺摸过去,袁宝心中大惊:好你个采花贼,居然敢把脑筋动到本姑娘身上?!看我不敲烂了你的木鱼脑袋!



二话不说,下手干脆,袁宝高高扬起手中武器,朝着对方后脑,便是一下!



咦?没敲着?



手腕一酸,居然被对方给握住了,袁宝预备放声大叫,却忽然听到面前人苦涩至极地一声低唤,“……小宝……”



颜雅筑的声音透了沙哑至极的隐忍,好似背负了千斤的重担,却无力承付,他因为喝了酒,难免动作失了分寸,有些粗鲁地将袁宝拥在怀中,害得她手中花瓶落地,咕噜噜滚得老远。(奇*书*网。整*理*提*供)



耳边是颜雅筑失了规律的喘息,滚烫肌肤贴在她面上,叫袁宝有些害怕,试探地唤了对方名字,“……颜……木头?”



谁知这一声刚出口,颜雅筑手下用力更盛,死死将她按在怀中,另一手反复地摩挲着她脊背,好似在反复确认袁宝的存在,声音里几乎是带了恳求的,“你可知我有多苦?我既不能退婚,也给不了你正妻的名分,甚至连母亲那儿也无法谅解,所有的旁言,统统只有我一人背负……只有我一人苦苦地守着你……你可知我多害怕?婚期一日不到,我便一日无法拥有你……”



这些话,字字血泪、句句都是是发自肺腑。



袁宝闻着颜雅筑身上浓烈的酒味,心里忽然就是一软。



两人从小青梅竹马,除去近来的事,他便从未让她受过一丝委屈。



他若不是是今晚喝高了,这些憋屈了许久的委屈和担忧,他还预备藏在心中多久?这样的不坦白,这样的独自扛着所有压力,颜雅筑当真是为了她付出了太多,也操持了太多;相对于他的努力,自己的怀疑和担忧,岂不都是侮辱?



袁宝对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怀疑感到内疚,好似对方手捧一颗至诚之心,自己却用最污秽的脏水泼溅上去,不仅伤了对方,也伤了自己。



大概所有关于爹爹的怀疑、关于那药汁的怀疑,都只是空穴来风,都只是自己想的太多的缘故,她认识颜雅筑那么多年,他又何曾骗过她?



至于那个奇怪的梦,还是将它当做一个单纯的梦吧,滋味虽然美好,却太不现实。



这样想着,袁宝也反手轻轻地回抱了颜雅筑,用心感受他的一再容忍和宠爱。袁宝不断地告诉自己:就算单纯只是为了回报颜雅筑的爱,她也应该容忍下所有的疑点、所有来自姚氏的偏见、以及来自柳云烟的压力。她总不能老是缩在后头,老是把所有的不公平,都推给颜雅筑一人来承受。



颜雅筑被袁宝的回抱惊了一下,随即游移在她脊背上的手愈发地恣肆,抚摸的频 率也渐渐混乱,往下移去。



面对他有些粗鲁的探索,袁宝本能地觉得害怕,夹紧了两腿排斥,想要钻出颜雅筑的怀抱。可对方到底是个成年的男子,力气哪里是她细胳膊细腿比得过的?袁宝刚开始挣扎,两手便被颜雅筑牢牢地攥住



“小宝,你可知我有多欢喜你?你可知我追你回来,有多不容易?我不能再失去你……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小宝……”



颜雅筑嘴里喃喃着深情地话语,酒精、心中担忧还有失去袁宝的恐惧,像是失了缰的兽,终将他带入深渊。'。wrbook。网罗电子书'



追她回来?再失去她?离开?!



连续的问题冲击着元宝的意识,而两手被缚住,身体被禁锢,颜雅筑身子滚烫,不断地探索她身子,这动作却仿若炸药,将袁宝心底深埋的某处恐惧,全般地点燃了。



——狂风暴雨,阴气森森。



曾几何时,袁宝这样被人强硬地摁在地上,周围漆黑一片,没有生的希望,只剩无尽的屈辱惶恐。



胸中只留一个名字,就算叫不出口,也忍不住一再重复的名字。



这究竟是曾经存在的记忆,还是她梦中的胡思乱想?



袁宝嘴唇轻动,终究喃喃地叫出口,“……季东篱?”



眼前仿佛只是刮过了一阵风,袁宝眼前一花,便觉身上的压力全般消散,颜雅筑身子瘫软,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月夜之下,袁宝仿佛又回到那个美好而不真切的梦境:立在她面前的高大身影,嘴角含笑的温煦眼神,仙人般绝美容颜。对方轻抚她面颊,揉去颊上滚落的泪珠,轻声地对她说,“傻丫头,不要哭。”



一切都混乱了。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痛苦?在颜雅筑的怀中,她为何会觉得害怕;而在面前这个人的柔声安慰之下,自己却为何愈发地觉得委屈,想要放纵地哭一场?



无法解释的错乱感,不断地侵蚀她心神,袁宝不知,自己究竟还能承受这样充满疑问和怀疑的日子多久。



“傻丫头,老夫才离开了一小会,和人谈了会话,你怎的也不知保护自己?”季东篱略微皱了眉头,语带怜惜地轻轻拍着她脊背,“再忍一晚,再一晚,就可以结束了。”



……再一晚?



再过一晚,难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么?



袁宝有些迷惑地看着面前人,尚未想明白他在颜府离开,会去哪里;却又忽然记起了那“三颗丹药”的事情,脸面一热,这就如同冒起了股股蒸汽。幸好天色黑景致不清,不等袁宝再想起些叫人面红心跳的事情,季东篱便扛起了地上虚躺着的颜雅筑,直接从正门离开了。



只留下一句叫人匪夷所思的话,在万籁俱寂的夜晚,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久久回荡——



“无论遇到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害怕,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替你了断清楚,更不会让你受伤害,你只要等我,前来迎你回去便好。”



季东篱腕上那玉质的元宝,在月色下反射了润泽青芒,如同他狡黠目光,看似危险,却叫人禁不住地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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