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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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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营陷阵……”
    “所向披靡!”
    洛阳彻底陷入了混乱!
    (未完待续)


一二零章 穷途末路
    “马上去金墉救火!”望着西北方向冲天的火光,董卓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李儒急劝道:“丞相,火势如此,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城内大乱,还是尽量抽调兵力在城内弹压吧!”
    “城内要乱就随他去,不过是死些愚夫愚妇罢了,金墉,金墉才是咱们的命根子啊!”董卓的叫喊声中已经带了哭腔。
    他恨呐!
    他恨灵帝,好好的搞什么密道,要不是那条密道的存在,王羽怎么可能搅出这么大的乱子?他也恨王允,要不是这老头包藏祸心,王羽怎么会在城里潜伏这么久,自己又怎么会对密道的存在一无所知?
    他恨吕布,正是这个疯子的存在,才屡屡给王羽造成了可趁之机,骄傲?去他娘的骄傲吧,等老子抽出手,看老子弄不死这个混账!
    当然,他最恨的还是王羽,这个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少年,就是他的灾星!对方所有的扬名立万之举,都是建立在他这个丞相的伤口上的!
    在河阴!
    在孟津!
    在虎牢!
    对了,还有河东!河东进一步的情报表示,白波的逆袭是一个被称作小天师的少年主导的!先前他还在猜测,那少年到底是哪路神仙,现在,他知道了,在河东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之人,就是自己的老仇人!
    眼下,此人又出现在洛阳,一出手就将自己逼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
    “没了粮草,军中吃什么?没了钱财,咱们来洛阳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没了船只,还谈什么搬运人丁?”
    董卓惨笑声不绝:“曹操的五万大军马上就兵临城下了;袁本初虽然没什么胆魄,但这种捡便宜的机会,他也没理由放过;还有南阳,河东……完了,全完了,四面楚歌,穷途末路啊!”
    “丞相,形势还没糟糕到极点,说不定还有转机……”
    “转机?怎么转?”
    董卓只觉一阵虚弱,双腿再支撑不住双腿,软软一倒,靠在了门框上,缓缓滑落,最后瘫坐在了地上:“是李傕他们能扫平白波,或者白波转性,乖乖的呆着不动?还是袁本初再次坐失良机,不来捡便宜?又或徐荣决死一战,击退曹操?还有那王羽……”
    他的眼中不加掩饰的露出了惊恐之色:“他不是人,他就是我命中的克星!这洛阳城不能再呆了,撤兵,什么都不要了,撤兵,只要能远远避开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丞相,您冷静一点,咱们还有兵!洛阳也控制在咱们手中,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啊!”
    李儒急了,主将是一军之胆,董卓气沮若此,那西凉军真是离穷途末路不远了,他拼命劝道:“王羽怕温侯,当日在孟津,他就不战而走,后来平皋那一战,他也没能讨好,只要调温侯南下,就能挡住王羽的锋锐!除了王羽,关东诸侯皆不足惧!”
    李儒这话有点昧良心,王羽再厉害,也就是一个人,而曹操的五万大军可是实实在在的!不过这种时候,他也只能这么说了,不然就安抚不了被吓得不成人形的董卓。
    “……奉先能挡住王羽?”董卓的情绪果然平稳了许多。
    “定然可以!”李儒咬牙说道:“温侯从前或许还有保存实力,甚或惺惺相惜之意,但这次王羽夺了他的女人,温侯肯定已经恨王羽入骨,沙场相逢,断然不会留手!并州军中多有精锐,尤其是其中号称陷阵营的那一旅兵马,堪称锐不可当!”
    “粮草怎么办?金墉一失,我军已无余粮,别说供大军作战了,就算撤到河东,都有问题。”见董卓恢复了点精神,可以正常思考了,李儒松了口气。
    “让温侯自行筹措。”他阴阴一笑道:“南阳、颍川一带,人丁甚多,民间也颇富庶,尤其是世家众多,让并州军放手施为便是。您别忘了,王家父子为何一直游刃有余?还不是他们劫了河内的众世家?”
    “有理。”董卓微微颔首,黑沉沉的大圆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笑容:“这样,既能解决粮饷问题,还能让他和当地官绅结下死仇,让他无法自立,只能跟王羽死战到底,最后两虎相争……”
    就在这时,东城方向喊杀声大作,震天般响起,即便身处洛阳中心的南宫之中,董、李二人仍然被吓了一跳。
    “报……”
    还没等两人回过神,催命般的急报声也在殿外响起,在本来就紧张如焚的气氛上,又加了一勺热油!
    “……进来!”
    “大事不好,请丞相速发援兵救援,迟恐不及啊!”
    门口的两名卫士向两边一让,一名军司马跌跌撞撞的撞了进来,一进到殿中,便伏地大哭,观其形象也是极其狼狈,盔歪甲斜不说,身上还有几处伤口,皮肉向外翻开,献血涔涔而下,一滴滴落在宫殿地上的红毯上,将其染得越发鲜亮了,触目惊心!
    “你是……金巴尔的部属?难道东城也出事了?”辨明来人身份,李儒大惊!
    “并州军反了!”
    李儒三两步走到那信使面前,瘦弱的身体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竟然一把将那人从地上提了起来,他疯狂的咆哮道:“怎么可能?温侯还在城北,他们如何就反了?”
    “城中大乱,四下里都有人高喊吕布造反,金将军惊疑不定……后来金墉大火,有溃兵逃到东城,说是有一支甲兵混进营中杀人放火……如今洛阳,能称得上精锐的除了咱们自家人马,也只有并州人了,当时并州营内又开始调动,金将军就想着想扣下并州军的将校……”
    “蠢材!坏吾大事啊!”李儒听得气不打一出来,一脚就踹翻了信使,他明明嘱咐过金巴尔的,让他要谨慎再谨慎,除非先受到攻击,否则不许有任何越界行为,可这个白痴却……“丞相,军师,金将军也是一心效忠啊!如今并州军以一营精锐强攻,大军随后掩杀,金将军已经岌岌可危了,再不发救兵,恐怕……”
    李儒嗟然长叹:“来不及了……”
    这件事的责任的确不在金巴尔身上,西凉军和并州军平时就没有信任可言,前者强势时,后者只能委曲求全,忍气吞声。一旦有变故,很难说并州人会起什么心思,并州的主将毕竟不是什么善茬……城中惊变连连,董卓偏偏又不放心,派人去监视,只要稍微起点摩擦,立时就是场大乱。
    很显然,这一切都被人计划到了,自己虽然尽力设法,想要预防,却拗不过大势。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西凉军与并州军的矛盾也好,董卓对吕布的不信任也好,洛阳城内的种种暗流也好,都是存在已久。平时尚能靠强力压制,可一旦尽数爆发出来,他李儒纵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压得住啊!
    最终,李儒也只剩下叹息的份儿了,“可畏,可怖啊……”
    董卓余悸尚未消,此刻已是六神无主,只是一连串的向李儒问道:“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要不要发援兵?”
    “众寡悬殊,金将军恐怕已经……”李儒颓然摇头。
    东城方向的喊杀声已经开始减弱了,这是胜负分明的征兆。并州军中没有攻城器械,面对洛阳这种雄城,他们再怎么能打,也没用,与其出城跟他们打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还不如等他们自己冷静下来,再看看有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严守城池,不能再出乱子了!”
    “守城还有何用?要这洛阳城还有何用?”
    董卓突然暴怒起来,他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扬天狂嚎,面目狰狞:“就算是天,也休想亡我!大不了就玉石俱焚!传令各部军马,全城大掠三日!除了守备城门的部队之外,尽数加入,文优,你带人去将百官集中到宫中,三日后,即刻启程西迁!”
    “丞相三思……”
    “轰!”
    李儒大惊,正要劝谏时,却被一声轰然巨响给打断了。声音轰然如雷,李儒几乎错以为是晴天霹雳!
    是上苍看不过丞相的行径和嚣张,打算降下天谴吗?不,不是,这声音好像是数万人同声呐喊形成的!
    李儒看向董卓,后者脸上再不复适才的嚣张,只是骇然回望,又出事了?
    ……“开城门!”砍翻城墙上的最后一个西凉人,胡母班扬刀高呼。
    “吱呀……轰!”
    沉重的洛阳城门缓缓开启,吊桥轰然落下,远处,青山隐隐,绿水迢迢,郁郁葱葱的原野上,显露的是无尽的生机!
    “走,向南走,不要回头,前面就是生路!”震天般的欢呼声中,胡母班扬声断喝,能听到他喊什么的人很少,不过,但凡是看到他扬刀南指的动作之人,都在第一时间领会了他的意图!
    “谢王将军救命!”
    “待他日安顿下来,小民必建祠堂,以供奉王将军,愿王将军公侯万代,百战百胜!”
    人潮化成了滚滚洪流,以不可阻挡的势头,从南城四门倾泻而出;民心化成了震天巨浪,汹涌澎湃在河南大地上,久久不息,泰山王鹏举之名,再次煊赫了这座千年古都!
    伊水河上,一支船队正顺流南下,船上满满的都是甲士,当先那艘船的船头上,却有一男一女迎风而立。男子雄壮英武,女子貌若天仙,衣袂飘飘,仿若神仙中人。
    “蝉儿,你看,大家都信了哦,你再不信,就是非主流了……喂,你怎么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都说过了,要叫姐姐,不论你是谁,也不论到了哪里,你都是我的小寿,我都是你的姐姐!今生如此,下辈子还要!”
    长风吹过耳畔,带不走情深款款,柔声软语,轻轻回荡在蓝天碧水之间,一段传奇,就此终结。
    (未完待续)


一二一章 形势突变
    暖阳高照,五月时节的大河两岸,呈现出了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但与往年不同的是,田地里的农夫少了许多,很多田地都荒芜在那里,篙草长得老高,让看到的人,无不为之叹息。
    “齐大哥,你说说,这叫个什么事?好好的地不让去种,这东来西跑的,到底是折腾什么啊?”
    “我说顺子,你嗓门小点!别让淳于将军听见了,上次被抽了三十鞭子还不够怎地?淳于将军可是立了军令了,谁再敢在军中发牢骚动摇军心,立斩不赦!”
    “就许他们乱指挥,不许咱们发牢骚,这天下间,真是没道理可讲了。”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世道就这样,你一个平头百姓却能怎地?还不是忍着受着,等日子慢慢变好?”
    发牢骚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直提出忠告的则是个长相颇为憨厚的中年人,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向西行进的队伍之中。
    前者发牢骚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河岸两边的农田;后者一直在劝告同伴,但视线也不离农田左右。由此可见,尽管这二人性格大相径庭,但对土地的热爱却是一般无二的。
    “还是王将军在的时候好啊,那时候……唔!”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嘴被同伴给捂住了。
    “你不要命了?怎么敢提那个名字?不知道这是最大的忌讳吗?要是被上头的人听到,谁也保不住你这条小命!”那齐大哥的视线终于从田地上转移开了,他紧张的四下打量着,直到发现没有军官或者幕僚模样的人,这才松了口气,捂同伴嘴的手也随之松开。
    “呼……”年轻人连做几个深呼吸,埋怨道:“齐大哥,你这手也太重了,差点把我掐死。说说又能怎地,那些老爷们惹不起王……硬茬,就知道拿咱们这些小兵撒气!早知道啊,我当初就不应该回家,听说将军他现在去了南阳,和公路将军合兵一处后,还要打回来呢!”
    “唉,打来打去的,这田地终究是荒了的,春夏不耕种,入了秋就没收成,这个冬天……”暖阳下,中年人打了个哆嗦,哀叹道:“怕是要难过了!”
    年轻人心有戚然,怨愤之情更加压抑不住了,就在他要开口附和的时候,正看到一辆马车从队伍后面赶了上来,他急忙提醒道:“齐大哥收声,有人来了!”
    在军中乘车的,除了主帅袁将军之外,就只有那些位名士,这些人都是高高在上,手握权柄的,这些牢骚被他们听到的话,比被淳于将军听到还可怕。
    淳于将军只是打人,打完就算;而这些名士喜欢先定个罪名,然后再打杀,落在他们手里,死了都不安心!
    马车所经由之处,一片肃然,士卒们木然看着马车,紧紧的闭上了嘴,马车里的人却不觉欣慰,同样也是眉头紧锁。
    “子远,朝令夕改,乃是军中大忌,何况还是行军路上来回往返?以授观之,如今大军士气不振,军士多有怨怼,到临阵之时,恐怕……”
    “还不是逢元图和郭公则那几人从中作梗?”
    许攸咬牙切齿的说道:“当日吾从洛阳回返,禀明主公,洛阳即将生变,宜早作打算,从速进兵!可恨那逢元图讥我行事不秘,郭公则无谋,主张静观待变,一唱一和,动摇了主公的心志,以至错过良机,真真可恨至极!”
    说着,他长叹一声:“若非这两个果而无用的小人,公与此番到来,应该可以在洛阳城中高坐了,又哪里会在路上蹉跎?唉!”
    “既然袁公信重郭、逢二位,那先前又何以……”
    “说来话长……”
    许攸再叹口气,脸色微微有些赧然:“袁公出于四世三公之家,自少便胸怀大志,极有礼贤下士之风,故而广有名声。不过,这礼数做得太过,难免也有些不妥,与攸一样,郭公则他们也是名动一时的儒士,素有才名,意见相左之时,主公未免也有些为难,是以……”
    说白了,袁绍就是耳根子软,再怎么粉饰也没用。许攸不笨,更不会把眼前这位才智高绝的沮授沮公与当成笨蛋,稍加掩饰之后,便直言道:“主公久闻公与兄大名,渴见久矣,若有公与相助,必能坚主公之念,不至再有反复。”
    “再有反复?”沮授被吓了一跳。据他所知,这两个月,袁绍已经来回折腾好几趟了。
    第一次是在王羽、公孙瓒退兵之后,袁绍尽起河内之兵,又在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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