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天才-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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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孟老的丧礼的。

为了大家能够重新坐在一起，为了一个完整的水云，也为了各自的利益，各势力争斗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终于大家又坐在一起了，却没有人在争什么了。争来又有什么用呢？水云终究是属于孟老的，只有他才能让水云的所有兄弟姐妹重新坐在一起。

现在大家都明白了，但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已经晚了，人死不能复生，已经死了的人怎么都不会在活过来了；而活着的人们，不久也将死去，一切归与尘土，水云也将烟消云散。

所有人的心中都沉甸甸的，空气中的悲伤和懊悔压的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喘不过气来，眼泪在每一个人的眼圈打转，没有流在脸上，却流在了心里，滚烫的泪水烫的每一个人的心都为之一痛。

不知道是谁发起的，大家依次走到中央，恭恭敬敬的朝孟老的遗体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肃立在一旁。每个人都如此，无一例外，其中自然也包括桀骜不驯的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流过眼泪，因为孟老最讨厌看别人哭了；也没有一个人说话，孟老喜欢安静。

当所有人都拜完以后，已经过去大半天的时间了，吃的东西早就送来了，可是却没有人动一口，现在谁也没有那个心情。孟叔叔忍不住悲伤，一个人上楼去了，我也悄悄的跟了上去，我心中有一个悬疑很久的问题，我得趁现在问个明白，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轻轻叩响了门，里面没有反应，迟疑了一下，我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孟叔叔正坐在椅子上，对着墙上的一副孟老的照片发呆，对我的进来好象恍若未觉。我也拉了把椅子坐在孟叔叔的身边，陪他一起看着墙上的照片。

“孟叔叔，我有一件事情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问您，但是我一直不敢问，现在，我也没有什么顾及了。”再不问就没有机会了。

孟叔叔头也不转一下，依旧盯着墙上的照片，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

“前一段时间，您请我喝茶，回去后我就感觉头痛，发作了几次，后来就没事了。在孟老住院期间，我去看他，他也说曾经有过这种情况。我想问问，这是不是孟叔叔你……”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的好。

“你想知道是不是我动的手脚，是吗？”孟叔叔很平静，好象早知道我会问这些一样。

“嗯！”我艰难的点了点头。

“你猜的没错，是我动的手脚。”孟叔叔给了我一个足以石破天惊的答案。

“为……为什么？”

“你知道我在茶里放的是什么吗？”孟叔叔不答反问。

“不清楚。”我一直也没有调查。

“唉！”孟叔叔叹了口气，缓缓的转过头，对着我道：“那是一种我公司新研制的药物，服用之后可以提高人体的抵抗力，另外还可以刺激人体神经，让人的反应更加敏捷，但副作用就是会让人头痛，但停药后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心口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下来。原来孟叔叔也是一片苦心啊，可惜孟老不会明白了。我失落的起身，悄悄退出了房间，让孟叔叔一个人静一静吧！他心中压抑的伤痛太多了。

大厅里一片肃静，人们都在哀悼孟老的去世。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屋子，外面的草地上也站满了人，这些全都是水云的兄弟，其余人等一个都没有来，我没有让人把孟老去世的消息散布开来，虽然这瞒不过有心人的耳目，但是现在能瞒多少人就瞒多少人了，知道的越少越好。

见到我出来，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暂时压下心中的悲伤，扫视全场，长叹道：“大家……都……散了吧！”

所有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个人壮着胆子问道：“龙哥，你让我们散了，孟老的死因还没有查清楚，我们大家谁也不会离开的，我们一定要知道孟老的死因。”

“对！我们一定要知道结果！”

“要等！”

“我们一定要清楚原因，把哪个凶手大谢八块！”

我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才道：“事情我会调查的，这里的事情也会有人处理的，大家各自回去吧！回家吧！以后大家也不要再走这条路了，夜路走多了终究会遇上鬼的，各自营生去吧！”

“各自营生？龙哥，你什么意思？难道要解散水云吗？”

“解散？龙哥，这是真的吗？为什么呀？”

“龙哥，这是谁的意思呀？”

“我们要个解释。”

“…………”

众人瞬间就乱了套了，全都是反对意见，局面已经失控了，大家都不想解散，尤其是现在孟老尸骨未寒，死因也没有查清楚，我这么做大家都很怀疑。若非顾及到我的身份，大家早就上来暴打我一顿了。

屋里的人们听到外面的吵闹也都出来了，待听清楚是因为我要解散水云才闹起来的时候，他们看我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怀疑，显然大家心里都在怀疑我的目的，只是没有人敢说出来罢了。

虚、魂、魄等人早就听从我的吩咐退出了水云，本不再操心这些事情，这次也是因为孟老的去世才赶过来的，他们虽然不会怀疑我另有用心，但现在群情激愤，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想帮忙也帮不上。

“龙爱雨，你什么意思？水云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敢这么和我说话的全水云只有一个人——云。她正双拳紧握、眼睛喷火的瞪着我，大有我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就找我拼命的架势。

“云姐，你别多心，我也是处于好心。”

“好心？哼！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心里清楚！”云是先入为主，认定我是怀有不轨企图了。

“云姐，且不说这些。”我不想和她争吵，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完全没有意义，“云姐，既然你已经离开了H市，为什么还要回来呢？你回来了，恐怕就很难再离开了，你要作好思想准备啊！”恐怕在场的人都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龙爱雨，难道你还想留下我不成吗？恐怕你还没有那个本事吧！”云句句话带刺，显然她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云，你别激动！你先听雨把话说完在说。”孟晓双极力为我辩护。

“好！我就看看他能说出什么！”

我没有理会云，转向众人道：“水云虽然是孟老创建的，但是水云的每一步发展都离不开大家的努力，水云是我们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是我们所有人的心血；也是我们的骄傲！我知道大家对水云都有着很深的感情，不忍离去，其实我又何尝忍心解散水云呢，因为水云不仅是我们对孟老的纪念，更是我们心中的一个魂！”

“但是现在形势逼人，我也是无奈之举。我知道大家可以为水云牺牲一切，抛头颅、洒热血再所不惜，但现在的形势，勇敢没有用，人都也不管事。况且，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家去送死呀！我有权力，也有义务保护大家的安全，虽然我不一定做的到，但是我要尽力去做。”

众人都知道情况非比寻常，都鸦雀无声了，这个时候一声冷哼传来，显得异常突兀。冷哼是由云嘴里发出的，她对我的话很不以为然，“龙爱雨，你别再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绕那么多弯子干什么？”

我装做没有听见云的话，继续道：“事情我一时也说不清楚，而且这种事情大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们记住一件事，水云现在是没有退路了。大家愿意离开的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不会为难他；如果不想离开的，请你们做好必死的觉悟。”

人群沉默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离开。一方面是因为面子，怕被人看不起；另一方面就是义气了，水云内忧外患，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义务在这个时候为水云尽一份力，不仅为了水云，也为了自己的良心。

看到这个情形，我很是欣慰：水云的兄弟心里终究还装着水云的。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知道他们忠心耿耿，可昭日月，但正是因为这个，我更不能看着他们去送死。闭目叹了口气，我回头向虚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安排一下。

虚果然不负我所望，一会的工夫就有几个人排开人群离去，人们都向那几人投去鄙夷的目光。不一会，又有几个人离开，在场众人的心开始活动了，但依旧没有人迈动脚步。

虚安排的第三拨人也离开了，这是最后一拨了，大家再不散的话就没法了。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着急，终于有几个人心眼活动的开始迈动脚步向外走，但也是仅仅几个人而已，走的人还没有虚安排的人多，白费心机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草坪上依旧黑压压的站满了人，我心中又是感动又是伤痛，水云的绝大多数都能经的住考验的，他们全都是好样的。可惜的是，如此一来，水云真的要灰飞湮灭，一点实力也保存不了了。

“大家对水云的一片忠心，我龙爱雨谢谢大家了。既然大家都不愿意离开，那就留下吧！希望……”我止住了，因为有一句话我终究说不出来，那就是：希望到了地狱以后大家还能做兄弟。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别墅，孟晓双等人也跟了进来。虚等人是满脸的遗憾，云则是得意的瞪着我，似乎在为能阻止我的计划而高兴。她哪里知道，就是因为她和我唱反调，水云才会烟消云散的。

站在孟老的遗体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我转过身对虚几人道：“你们也离开吧！本来就不该来的，走吧！”再晚就怕没机会了。

虚等人明白我的意思，不再罗嗦，上前给孟老行过礼以后就鱼贯离开了，只留下魅和怪两人，他们的手下也都被虚等人带走了。

云对于我的行为很不理解，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我现在也懒得和她计较，计较个什么劲呢？计较了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全都是一个死吗？

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好好的休息了，我也乏了，吃了点东西后就上楼了。我从里面锁上了门，并且吩咐下去严禁任何人打扰我。这可能是我最后依次舒服的睡觉了，我不希望有人惊扰。好好的睡上一觉吧！明天，天就变了！

孟叔叔和云对我的行为很不理解，就连孟晓双也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大家都知道我累了，所以并没有人打扰我，让我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我躺在床上，长长的吐了口气。今天是孟老去世的第三天，也是孟老的遗体入殓的日子了。唉！我起身来到大厅，众人正一脸凝重的坐着，见我下来，孟晓双连忙告诉我一个新消息：潘老头带人把别墅四周的街道全包围了。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第七十三章归于尘土

现在云明白我的苦心了，众人也明白我为什么非坚持要解散水云了，不过现在恐怕已经晚了。潘老头显然是早有预谋，我看这次是凶多吉少、在劫难逃了。

大家全都人心惶惶的，不由的小声议论了起来。其实也难怪，和军队作战，无异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水云的每个兄弟单个挑出来的话绝对不会比一个军人差；但是在整体配合上就逊色了很多，而且军队的武器配置也远远不是我们所能望其项背的。

孟叔叔表现的却极为平静，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是我总觉得他这平静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别的东西，可惜现在的情形我又无暇去细想。

孟晓双本来也是很着急的，但是看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她的心也放了下来。可是她哪里会知道，我心里其实也很绝望，表面的平静全是装出来给人看的。

现在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孟叔叔平静的让人害怕；云则是一直关我不提前把话说清楚，冷着个脸，也没人敢去打扰她；晓双却是一副唯我马首是瞻的意思。我得稳住军心啊！如果现在先胆怯了，那就真的没救了。

我让大家安静下来，感慨的道：“大家现在想走依然可以，我不会阻拦你们，也不会怪你们，军方的目标也不在你们身上，应该不会太为难你们。不过恐怕也会拘禁你们一段时间，所以如果有人想混出去再来救我们的话，我奉劝各位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你们也别觉得对不起水云，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严格算来还是水云对不起你们。我不想再看到大家做无谓的牺牲，大家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了。好了，我也不多说了，要离开的尽快离开吧！你们还有家人需要你们，别太冲动了。”

大家的心思都动摇了，但是却没有人离开，大家都怕被别人看不起。虽然都在犹豫，但是没有一个人迈动脚步。见次情景，我只好回头向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也说几句。

云迟疑了一下，站起来道：“爱雨的意思大家也该明白了，水云现在就要灭亡了，大家没有必要再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这样只会让我们心里更难过。大家别在让孟老走的不安心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又是一阵沉默，也不知道是谁领的头，众人潮水般的跪倒一大片，然后陆续的离开。不大一会儿工夫就走的差不多了。草地上仅剩五、六十人没有动。

我看了他们一眼，苦叹道：“你们……这是……何苦呢？”

没有人说话，他们却聚集到了一起。我扫了一眼，他们全都是各势力的精英人物。怪、魅和几名手下；云仅存的几名大将和其手下；阿龙、阿猛和孟老的一些心腹；孟晓双的几名心腹和其手下；其余的就是孟叔叔的心腹手下。他们全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气概。

是将近午，我转头看了孟晓双一眼，低声道：“晓双，你……也走吧！带佩佩离开，以后……有可能的话，去……看看……湘婷，我……”我的鼻子酸酸的，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了。

孟晓双早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紧紧的抱住我，坚定的道：“我不走！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我强忍着没有哭出来，用手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傻丫头，别冲动！佩佩她们就全靠你来照顾了，听话，快离开吧！”

“不！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不要！走我们就一起走！死就一起死！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轻轻的推开她，点头道：“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