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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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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的衣裳,现在就给我?”

夏桑落脸红,忙道:

“当然是回去换来给你。”

“太麻烦,那我不要了。”

夏桑落有些失望。

沈大老爷又笑嘻嘻道:

“要是把你这一尊观音都整个买回来,得多少银子呢?”

夏桑落傻呆呆地看着他,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不卖!”

“为什么不卖?”

这还用说,狗官狡猾,她三番四次被他戏弄,要是把自己卖给他,以后还怎么活?夏桑落连连摇头。

“不卖就是不卖。”

“给多少银子也不卖?”

迟疑了一下,又摇头。

“不卖就把你关进大牢里。”

恶霸!夏桑落想跳起来骂他,腿上被绑住的地方一痛,连忙又站稳。

“还是不卖?我出银子,你不是想要银子么?反正看你在大街上摆了一天摊子也没什么收获,不如算了吧,乖乖到我这里来,以后也不会再受牢狱之苦。”

沈大老爷摩挲着下巴,一脸奸恶的笑容,不遗余力地游说她。

夏桑落终于犹豫了。她又不是傻子,银子不说,县太爷是桐香县最不受赵七尹压迫的人,他一个当官的,不能做营生,酒肆自然还在她手里。若论其才貌,也不差。这样的好生意,自己为什么不做?

她踌躇了一下,问:

“你给多少银子?”

“你要多少?”

夏桑落大致估计了一下维持酒肆的费用,然后要了双倍。闭了眼睛横也一刀竖也一刀,他要就要,不要就拉倒!

“买了。”

沈大老爷不假思索。

夏桑落倏地瞪大了眼睛,她在想自己以前是不是看走眼了,这个喝霸王酒的狗官,其实是某家富户的公子,或者某位朝廷重臣的亲信,从银子堆里爬出来的?

沈大老爷微微一笑,从案上找出自己早就写好的卖身契,又拿了印泥,对夏桑落道:

“既然成交了,把卖身契签了吧。”

夏桑落很警惕,跳离一步,狐疑道:

“为什么要签卖身契?”

“你不签,万一哪天给我偷跑了怎么办?有了卖身契,在各县各乡户籍上登个记,你一辈子都不能反悔,敢偷跑,衙门派人去抓你。”

她干笑,摇头如拨浪鼓。

“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会跑呢……”

不跑才怪,她心里暗道。

沈大老爷撩起眼皮子,懒懒看她一眼,笑道:

“我可不相信你……”

说完就拉着夏桑落的手去按手印。

夏桑落这才慌起来,可惜被从头绑到脚,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子被沈大老爷拖到案前,然后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恐怖的卖身契上按了印。这一按下去,自己一辈子可就板上钉钉,没指望了!

夏桑落发出惊天动地的凄惨叫声。

沈大老爷哈哈一笑,拿起卖身契上看下看,看完了,揣进怀里,然后对垂泪无语的夏桑落投去戏谑的目光。

“知道么,这才叫真正的霸王硬上弓。”

谁入地狱

银货两讫,雨露观音夏桑落被沈大老爷请回了县衙。

卖身契签完,夏桑落眼巴巴看着他将那巴掌大的小纸片视若珍宝地揣进怀里,心里还有些懵懂,不明白自己刚才到底干了什么。

貌似她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一生双手奉送给别人了?

她怎么就这么冲动啊?!夏桑落简直想捶自己的脑袋,一挣扎,才发现自己还是被绑着的,从头到脚,绑得严严实实,跟粽子似的。

她气得想跳脚:

“大老爷,什么时候给我松绑?”

沈大老爷乜斜了她一眼,笑道:

“等你打消反抗的念头之后。”

夏桑落一窘,不可否认她刚才确实有一拳打翻狗官,然后抢了卖身契跑人的冲动。这人看似漫不经心的,眼神却利,以后和他在一起,可以预见自己的日子会有多苦。

夏桑落快悔断了肠子。

沈大老爷在一边,余光扫过夏桑落,看到她的苦瓜脸,暗自笑笑,却也不再刁难她,过来亲自解了绳索。

夏桑落被绑得久了,血脉运行不畅,浑身都是木的,刚一解绳子,站不住,差点直直扑倒在地,幸好沈大老爷眼明手快,上前一步抱住,才使那张脸免遭地面的荼毒。

夏桑落一头撞进他怀里,靠着他的力气才站稳,下意识地要道谢,头一动,发现自己脸贴在沈大老爷胸前,男性的气息隐隐而来,而他的手,似乎还有意在自己腰背上流连不去,当下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连忙拍开身后的手。

灯下看美人,分外娇艳,再加上薄面含嗔的羞态,令人心动。沈大老爷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装作没看到,吩咐道:

“既然买下了,从此就是这里的人,今天让你受了点苦,时候不早了,去歇着吧。”

可终于说出来一句人话了。

然而听在夏桑落耳中,仍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她又要被提醒一次自己已经卖身的事实。

都已经这样了,事实证明,将沈狗官打晕然后逃跑的法子行不通,卖身契又拿不到,夏桑落只能暂且认命。给钱的是大爷,先稳住大爷,再图后续。

想通了,她手一伸,毫不羞愧道:

“银子呢?”

“待会差人送到夏家酒肆去。”

夏桑落仔细观察了一下沈大老爷脸上的神色,似乎有几分可信度。要是他不送,她更有理由从这里落跑了。于是放下心来。

忽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

夏桑落脸上有些不自然,想问,又不好开口,神态近乎扭捏。

沈大老爷少见她这个样子,也好奇,对她到此刻的心事很感兴趣。于是笑笑地看着她,等她开口。

夏桑落一狠心,咬咬牙,硬着头皮问了出来:

“大老爷买了我,是想让我干什么?准备怎么安置?”

做妻还是做妾?想到后者,夏桑落一阵阵怒火从心里烧起来,害羞也顾不得了,威胁的目光直直盯着沈大老爷,盘算着只要他敢说出来一个妾字,她就扑上去打翻他自己落跑。

沈大老爷愣住,满脸的惊愕,慢慢惊愕变成了笑意,他唇线扬起来,用一种气死人的慢吞吞的充满揶揄的语调道:

“怎么安置,我还没想好……让大姑娘做下人,实在是委屈了,我看你算盘子拨得精,脑子快,不如先在这里整理整理这些文书吧。”

夏桑落被定住。继而目光慢慢转移,从沈大老爷满含笑意的脸上,转移到文书堆成山的案几,那上面浮着数月的灰尘,累着积年的卷宗,东一摊子西一摊子,狼藉程度,让人看了就头皮发麻。

这就是她以后的生活么?不是妻妾,甚至不是下人。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苦力!

夏桑落的心,从地狱十七层,彻底跌到十八层。

她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想法子摆脱沈狗官的念头。

沈大老爷目光在她脸上一扫,似乎就读懂了她的想法。夏桑落心里一跳,连忙低下头,却听他清朗的声音笑道:

“放心,不会让你从今天晚上开始就做苦力的,还有别的事情要交给你。”

还有?夏桑落怒了。

沈大老爷却似乎没有注意她脸上的表情,只笑了笑,掸了掸袖子上的灰,站起身来,一边施施然往门口走去,经过夏桑落身边,他停下来,附在她耳边,将要说话。

夏桑落感觉到他热热的气息靠近,呼吸轻拂着自己的脸颊,不由心里一紧,缩了一下。

下一刻她就僵在了那里。

沈大老爷在她耳边,轻轻地,用一种暗示的暧昧的语调道:

“我房里还缺一个洒扫的丫鬟,今天晚上,就请夏大姑娘来叠被铺床,如何?”

下流!

夏桑落怒极,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狠狠一脚冲他飞过去。动脚的关头,一个出其不意的念头乍然出现,她眼睛一转,硬生生忍住自己爆发的冲动,挤出一点笑容道:

“大老爷既然吩咐了,我这个当下人的照办就是。”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当是观音来洒雨露好了。夏桑落暗自安慰自己。

沈大老爷目光在她脸上溜了一圈,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随即又笑了笑,点头表示满意。

“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说完就领头出去了。

夏桑落在后面站了片刻,目光快要把沈狗官的后背瞪穿。为怕他生疑,又连忙细声细气答应一声,过去端了油灯,跟在他后面往内室去。

衙门内堂地方并不大,东边两间,一间给县太爷起居,一间做书房,西边是衙役下人们住的,另有牢房在远处。

到内室去,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有黝黑的树影微晃。夏桑落从来没到过这里,有些好奇,一路上东看西看,还得留意不能跟丢了前面的人。

沈大老爷走路步子很轻,一路上只听见衣边摩擦的沙沙声。院子里虫草低鸣,一点圆圆的昏黄灯光在脚下移动,走廊两边都是黑的。真像一个奇异的世界,她跟着他一直走向自己也不知道的某个地方。

夏桑落目光无意中落到前面杏白色的身影上,心里一动,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失神起来。

前面沈大老爷忽然停住脚步,夏桑落一惊,连忙收回目光,却听吱呀一声响,他推开门,自己先进去,口中吩咐道:

“看着点,别磕了碰了。”

听起来竟有几分关切的味道。

“碰着哪个,明天赔哪个。”

夏桑落的脸拉了下来。

进了屋,多点一盏灯,眼前马上亮起来,刚才在走廊上奇异的气氛也霎时烟消云散。

这卧房比起书房来,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了。算不上多雅致,倒还很整洁的,案几上一壶凉茶,灯花跳跃。帘子微掩,有一方被角露出来。夏桑落难免想到堂审那天自己在底下看到他衣衫不整地出来,脸上一热。

初次进男人的卧房,还是很有些窘迫的。

手足无措的时候,忽听身后有笑声,她恼羞成怒,正要发作,后面沈大老爷劳神在在道:

“干愣着干什么?”

“呃?”

夏桑落一愣,被他提醒,这才想起自己来的任务——叠被铺床。于是顿觉脑门血气上涌,又强忍住,低眉顺眼答了一句:

“是,知道了。”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夏桑落虽然小姐当了十几年,还不至于连叠被铺床的事都干不了。她搔了搔脑袋,走过去,掀开帘子,慢悠悠忙活起来,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眼睛总有意无意往枕边榻下瞥去。

“这么慢腾腾的,是想让我明天再睡么?”

身后的声音有几分不满。

夏桑落一滞,回头见沈大老爷揶揄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心里有气,暗骂了一声,口中答道:

“时间还早,大老爷不念念诗写写字什么的?”

“念诗写字?没意思。累了,早点睡才好。”

沈大老爷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一手托腮坐在案几边,看着夏桑落的一举一动。

夏桑落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心里一烦,正要放弃,忽然手在枕下触到一样东西。她心里一惊,暗暗摸了一下,又停住了。

她慢慢直起腰,很镇定地转过身,垂着眼睛道:

“收拾好了,请大老爷就寝吧。”

沈大老爷已经脱了外头的长衫,轻轻松松,毫不拘束,懒洋洋坐在案边等着夏桑落。本以为她这一回头,必定要闹个大红脸,如今见她头都没抬就匆匆离去,不免有些诧异。

一直看着夏桑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摩挲着下颌,看看榻上,又看看门外,唇边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又打了一个哈欠,舒口气,往榻上去睡了。

小贼夜袭

三更半夜。院子里树影摇晃,远远的下人房里传来有规律的呼噜声,和虫草叫声混合在一起,愈发显得寂静。

一声吱呀轻响,东厢房的门应声而开,一个纤细人影很快闪进去,月光下可瞥见她头发分毫不乱,藕色的袄子穿得齐整,分明就是夏桑落。

蹑手蹑脚进了厢房,又顺手关上门,夏桑落屏住呼吸,偷偷往榻上看去,帘子纹丝不动,里面的人还在睡。她松口气,拍拍胸口,更加放轻了脚步往榻边而去。

屋子里没有灯,窗子开着,外面的月光照进来,脚下还能看得清楚。夏桑落小心翼翼避开障碍,安全到了榻前,她舒口气,慢慢掀开帘子一角。

里面的人背着身,被子一直盖到腰上,微弱月光下能看见白色的中衣。呼吸很悠长,也平缓。一个男人家,居然不打鼾。不过他的头发可真好,乌黑的,水一样,流泻在枕头上,让人看了很想摸一摸。

夏桑落忽觉得脸烫,连忙制止自己杂七杂八的念头,全神贯注在枕头下寻找自己晚上看到的东西。

起先明明隔着枕头有摸到,现在被他压住,却不知道那东西跑到哪里去了。夏桑落急得团团转,左看右看,就是没有,想了想,又大着胆子轻轻拽起枕头一角,看下面,还是没有。

难道被他收走了?夏桑落心里一阵疑惑。

要是能好好翻一翻,应该就会找出来了,只是榻上的人碍事。

夏桑落恨得牙痒痒,又心急,简直想直接把他从榻上拽下来,然后自己上去仔细找。

正瞪着他的后脑勺发呆时,忽觉被子下面一动,他发出一声呓语,似要转过身来。

夏桑落受惊,慌忙矮着身子蹲下去,屏声静气半晌,只听见一阵窸窣翻身的声音,过一阵,呼吸又恢复平稳悠长。又等了一阵,还没醒,夏桑落暗自放下心来,却也不敢再冒险,只蹲在下面,伸出一只手去,一直摸索到枕头边上。

深入进去,没摸着,边边角角都没有,她不死心,又大着胆子往里面伸进去。

忽然手一停,夏桑落的心迅速跳起来。

慢慢把手抽回来,她矮身蹲在榻下,看着手里摸回来的东西。

正是一张青面獠牙的鬼面具,在月光下显出几分阴森来。

夏桑落呆呆地看着那张面具。榻上的人,呼吸仍然平稳悠长。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回过神来,怕被人发现,夏桑落最后看了面具一眼,仍是矮着身子,手往榻上枕头底下送回去。

还是刚才那个地方,奇怪,枕头不见了。

夏桑落心里一急,往旁边摸索了一下,正好碰到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感觉了一下,似乎像人的脸。她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慌忙收回手来。

稍一动弹手腕就被扣住,同时榻上的人沉声道:

“哪里来的小贼?”

话音里并没有丝毫睡意。他分明是清醒的。

夏桑落暗叫一声不妙,使劲抽手想跑。抽不回来,他的手劲很大,一扣住就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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