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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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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桑落张大嘴巴,呆了半晌,悻悻道:

“你活该!”

他脸一垮,苦笑道:

“这就是你的反应?我来之前还在想,这趟回来,你不知道会怎么高兴。”

“我干什么要高兴?”

“我走之前是谁逼着要我对自己负责的?”

夏桑落脸一红,想要不承认,又觉得太矫情,明明自己当时的话还在脑海里。于是咬咬唇,小心问:

“所以你是来负责的?”

他笑着点头。

“你没听桐香县人人都说,我杀了人么……”

“听说了。”

“那你还来?”

“所以现在又后悔了……”

夏桑落眼睛一瞪,准备一拳过去,结果手被拉住动不了,她挣扎了一下,看到他深沉的再无玩笑意味的目光,又安静下来。他隔着木栏伸进一只手来,停在她脸上被擦得通红的地方,很小心地碰了一下,夏桑落瑟缩了一下,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他的手还停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眼泪一下来,都掉在手上,凉凉的,滑下去,却是一道渐渐灼热起来的痕迹。

夏桑落喃喃道:

“我以为你会在花草会的时候来的。”

那个时候她衣裳光鲜,兴致勃勃,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夏大姑娘,她幻想自己该以怎么样风光的面貌见到他。万万没有想到真正见了会是这么个情形。

如果他那时候回来,她还停留在十八岁的时候,她在十八岁时碰到他第一次,又碰到第二次。可是就隔了这么几天,就跨过了一年,中间断了。

谜团重重

哭了几声,夏桑落自觉有些不成样子,于是打住,一把将沈南溪的手拍下去,作出蛮不在乎的样子道:

“我好好的,要你负什么责……”

沈南溪目光慢慢从她头上挪到脚上,笑笑的。

“这也叫好?”

夏桑落脸刷的红了。自己这样子,的确算不得好。只是又不肯示弱,于是强道:

“不好又能怎么样?本来还以为你会衣锦还乡,升个几级再回来——你也不比我强多少吧?”

沈南溪嗤的一笑,习惯性地掸掸自己的袖子,漫不经心道:

“官不在高,有用就行。”

夏桑落琢磨他的话,总觉得有些言外之意,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半晌,又实在不像,小小一个县尉,八品大,能有什么办法?虽然沈南溪不管在哪里都是信心满满的样子,不过关系到自己性命的事,不由得人不紧张。

琢磨一阵,想明白了,夏桑落凑近他,小声问:

“你是不是和知府大人有交情?”

沈南溪微怔,见夏桑落一脸“我明白你们怎么回事”那个表情,很囧。他摇头笑道:

“没有。”

“那你不是和知府大人一起来的?”

“走在路上碰到的,不过我一直跟在后面,借着知府的仪仗威风威风。”

夏桑落一脸黑线。本来是怀了一点希望的,这下彻底失望了,这么一件无头案,莫名奇妙的,她自己都觉得诡异,他一个八品芝麻官,能怎么着?用很鄙夷地目光瞪了沈南溪一眼,她叹口气,沿着墙溜下去。

“那你还说你有用……”

沈南溪一笑,很自信。

“我虽然官不大,脑子够用啊。”

“脑子够用就能把我弄出去么?”

“脑子够用就能查出真相。”沈南溪凑近她,神秘兮兮,“我说,人不是你杀的吧?”

夏桑落柳眉倒竖,怒道:

“就是我杀的!”

“真的?”

“真的。”

说完瞪着沈南溪,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意指:人就是我杀的,要头一颗要命一条,来夹我打我流放我绞死我——沈南溪凝视了她片刻,脸上露出笑容,轻声道:

“那我也要把你弄出去。”

夏桑落一愣。嘴巴咧了咧,虽是骂他,却有些言不由衷。

“狗官。”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沈南溪哈哈笑起来,夏桑落依旧是夏桑落,到哪里都不会变。

笑声在牢房里回荡,长久的寂静之后,突然有个人在这里,笑着说话,蛮不讲理道:不管你杀没杀人,我都救你——夏桑落心里一动,也有些想笑,好像自己被这里潮湿水汽裹了的心,慢慢透出一点缝,源源不断的快活的泡泡冒出来。

却只是小小地笑了一下,怕自己太大声,就突然醒了。

沈南溪笑过之后,脸上玩笑的表情也渐渐褪去了,变得认真。案情都大致听说了,不必再提,他开门见山就问:

“确认那个尸体就是花雕么?”

夏桑落一愣,情绪还没有转换过来,可是一想起那天从后院里挖出来的尸体,心里一阵恶心。摇头道:

“不知道,还没细看就被搬走了,看衣裳是花雕的没错。”

“仵作已经验过尸了,证实是名十七八左右的女子,和花雕体型相似。”瞥眼夏桑落脸上的神色,又语调一转,“不过还没有找到脑袋,什么都只是猜测——说是之前花雕失踪了,她为什么会失踪的?”

夏桑落犹豫了一下,看沈南溪,他目光真诚,令人信服。于是将那日发现花雕不妥,以及之后自己将她赶走,花雕失踪,这些全都和盘托出。

沈南溪听得专注,见夏桑落讲完之后就看着他,眸子里有些迷惑。他点头道:

“我离开的时候也察觉到了——斗酒大会之后暗地查了你几个下人的来历,花雕在进夏家之前就和赵七尹有过接触,你用酒方子引她出来,也算不错了。”

想了想,又问:

“依你看,花雕的性子,出了这种事,她会不会看不开自尽呢?”

夏桑落想到花雕平日那个憨憨的样子,心里有些酸,又有些痛,摇头道:

“应该不会吧。就算自尽,也不会用这么奇怪的方式——她的脑袋又到哪里去了?”

“所以,这具尸体可能不是花雕,而且她是被杀的,死了之后尸体被埋到夏家酒肆,看你现在这个惨状,也许此举就是为了陷害你——但是她身上又穿的花雕的衣裳,陷害你的人,应该和花雕接触过,可能花雕现在就在他手上——”

夏桑落脸色一变,惊声道:

“赵七尹?!”

沈南溪懒懒瞥了她一眼,半真半假道:

“你对赵东家挺上心的。”

夏桑落顾不得他的戏谑,急道:

“花雕走后,最有可能去找的人就是赵七尹。而且现在我的酒肆倒闭,我又到了这个境地,不正好达到了他的目的?他处心积虑,也不奇怪,只是这条性命——”

“你以为是他杀的?”沈南溪笑笑,有些不大赞同,“可怜的赵七尹……”

“哎?”夏桑落不解。

沈南溪却不肯再说下去,只提醒她:

“赵七尹想要陷害你,倒有可能,可是这具尸体呢?为了陷害你而专门去杀个女人埋到夏家酒肆去?太有些小题大作了。这个女人死的奇怪,又不能确定身份,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人出去打听,这附近有没有年轻女人失踪或者丧命的。”

夏桑落也不傻,刚才有些激动,听沈南溪这样一讲,自己也冷静下来,想了想,迟疑道:

“这个女人是因为别的事而死的,但是死了之后被人利用这个机会栽赃陷害——整个桐香县,最和夏家酒肆过不去的,无非就是赵七尹。”

“或者跟花雕一样,也是个自作主张想要帮他的人。”

“总和他脱不了干系。”

“是,所以我们现在一起努力,”沈南溪煞有介事,隔着栏杆搂了一下夏桑落的肩膀,很用力,“努力和赵七尹脱离干系。”

夏桑落没理会他,犹自在想心事。两人一个里面一个外面,隔了狱门脑袋靠在一起,显得亲近。衙役甲大哥探进头来,愣了一下,好意提醒道:

“大人,知府大人找你过去……你私自来见了嫌犯,知府大人好像要发作了……”

沈南溪叹口气,很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芝麻官就是不好做。

夏桑落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他笑笑,暗自握了一下她的手,和甲大哥一起出去了。夏桑落脸上有些红起来。

沈南溪走后,牢里重新恢复寂静。夏桑落的心却像炉子里的火,一直突突地跳,为等外面的消息而着急。

临近傍晚的时候,菖蒲和惠泉来过一次,想要见夏桑落,屠苏挺着三个月的肚子和冯九斤也来过,还威胁说不让见人自己就去撞墙,还是没被放行。知府大人严令,禁止任何人接触嫌犯。

可是赵七尹却来了。

夏桑落盘腿坐在牢里,冥思苦想,到底是谁在陷害自己。想着想着,心猿意马,想到了沈南溪,心里一动,脸上有些羞赧起来。嘴角刚一弯,眼前悄无声息就停了一道黑影,还以为是沈南溪,猛一睁眼,脸上的表情就凝结了。

“你来做什么?”

赵七尹一拂袍子,蹲下来,和她面对面,眼睛黑沉沉的。

“你很惊讶?”

“你把县衙当成自家后院?”

“我有这个能耐——现在的县衙里,沈南溪并做不了主。”

夏桑落笑笑,讽刺道:

“知府大人收了你多少银子?官商勾结,可是犯了大忌的。”

赵七尹发出极轻的一声嗤笑。他不怕勾结,只怕勾结不到。不过夏桑落气红脸的样子,还是有几分味道的。随意伸出手,刚碰了一下她的下颌,夏桑落转头躲开,面色冷淡。赵七尹也就算了,目光在她脸上有意无意流连了片刻,站起身。

“本来很好奇你在牢里是什么样子,现在一看,倒不算狼狈。”

“你是专门来探视我的?”夏桑落嘴角撇出一丝冷笑。

“也可以这么说。”赵七尹颔首,“不过还是要劝你一句,千万不要自寻短见——到时候没人替你的好丫头报仇呢。”

最后这句话说得森寒,在这牢房里回荡,让人不恨都难。夏桑落一咬牙,倏地转过脸来,直直盯着他,一字一句:

“是你陷害我的。你把花雕弄到哪里去了?”

“你那天不是已经看到了么?”

夏桑落脑子里轰的一声。虽然不相信他,却难免还是愤慨。赵七尹却只冷冷一笑,转身就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见夏桑落呆站在里面,咬着唇,气愤难耐的样子。他嘴角微动,敛睫遮去眼中神色,走了。

一直离开大牢,出了县衙后堂,蜜儿带着两个丫头,正往里面眺望,见赵七尹出来,欣然一笑,迎上去正要说话。赵七尹却看也没看她一眼,一阵风般大踏步走过,面色冰冷如霜。

蜜儿咬唇,停了一下,挤出一点笑容,快步追上去。

顺藤摸瓜

无头女尸的案子,知府大人亲自过问,以雷厉风行之势将夏桑落收监准备审问。

当日衙门口人山人海,几里外都是赶过来看审案的,自从上次夏桑落被打板子,还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上堂之前,夏桑落路经外面的院子,被上了枷,脚上还是铁镣。衙役大哥体谅她,走得慢,夏桑落见地上有洼积水,停下来,照照自己的影子,甲大哥正要催,她笑道:

“让我先整整头发吧,这样子出去多丢人。”

甲大哥一愣,夏桑落借着水里的影子慢慢把头发弄服帖。抬起头,正见蓝色官服的知府大人经过廊下,旁边人捧了官印,满脸谄笑。知府大人年龄三四十,略胖,长得精明相。他看到夏桑落,止住脚步,冷冷嗤了一声:

“恶妇!”

然后就一甩袖子往大堂上去。

夏桑落脸上的笑冻结了一下,心里暗恨,却也知道自己不能得罪这位官老爷,于是匆匆理了理,被衙役们簇拥着往大堂去了。

堂外黑压压一片,一见夏桑落出来,都霎时鸦雀无声。

仍然是惯常的套路,水火棍,惊堂木,上手安坐的是知府大人,小小县尉沈南溪在下手,脸上就平静许多。夏桑落抬头就看到他,他眨眨眼睛,微微一笑,她没有笑,心里却安定了一些。

尸体被抬上来,一阵恶臭,围观者纷纷避散。放的时日久了,已经快腐烂了,只有身上衣裳还是完好的。

仵作上来,递上了验尸的结果。死者为女子,年龄不超过双十,身量不高。死因是谋杀,被人一刀砍了脑袋,伤口不够齐整,似乎砍了多下。行凶的人要么力气不足,要么技巧不熟。

脑袋没有找到,死者身份不明。超过十个以上的人声称可以肯定死者就是失踪的花雕。

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头顶的灰扑簌簌往下掉。众人都浑身一震。

“犯妇夏桑落,有人作证数日前你和丫鬟花雕发生争执,声称要将她赶出夏家酒肆,之后花雕失踪,夏家后院发现埋尸——你既然不肯承认她是花雕,真正的花雕在哪里,你又因何和她争执,原因经过都一一招来。”

夏桑落手抠在地上,耳朵被他的威吓声震得发麻。花雕的事,要怎么从实招来?

她伏在地上,哑着声音道:

“是,因为花雕偷了东西,我才要赶她出去的。”

“什么东西?”

“夏家酒肆酿酒用的方子。”

“方子现在在哪里?”

“……没有方子。”

知府大人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

“语焉不详。”

夏桑落咬着唇,无从反驳。

“花雕被你赶走之后去了哪里?”

“民女不知道。”

“你的后院里为什么会好端端冒出来一具尸体?”

“民女也不知道。”

堂上静默了片刻,夏桑落头垂得更低。沈南溪坐在下手,离她很近,近到他褶红袍子下的皂靴都能看得清楚。从开堂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有一个深深的眼神。夏桑落盯着他的皂靴,心里一阵阵翻涌。

案上猛然一声怒喝,知府大人大力拍惊堂木,众人皆惊。他横眉竖目,宛若阎罗。

“大胆夏桑落,你明明因私仇和丫鬟花雕结怨,在花草会之夜将她残忍杀害,埋尸后院,又欺瞒众人说已经将她赶走,到底是不是,还不从实招来!”

“不是!”

“还敢隐瞒!”

“大人!”夏桑落提起声音,“院子本来就是埋酒的,最容易败露,若是我真的杀了花雕,怎么会将她埋在自己院子里?”

“哼,你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能移尸到哪里?自然是就近埋了——难不成你还有帮凶?”

“没有!”

“那就是你一个人杀了花雕。”

“不是!”

“不动大刑,谅你不招!”知府对衙役们大声吩咐,“上夹棍!”

夏桑落一惊,沈南溪已经倏地立起,阻止道:

“大人!现在事实未明,死者身份都没有确认,死因更是模糊不清,夏桑落是否有罪更是说不准,大人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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