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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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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人的似乎是她自己吧……惠泉擦擦额际的冷汗。

两人进了屋,合上门,再没了外人,惠泉看看夏桑落的沮丧神情,又道:

“大姑娘真不愿意嫁给赵家少爷么?”

夏桑落没精打采地斜睨她一眼,反问道:

“你说我能嫁么?”

“也是,赵家少爷不怀好意,哪里是为了大姑娘,明明就是想要图谋我们夏家酒肆,才这样死缠烂打,要是嫁了,可真就成了自己往虎口里闯了。”

“嗯,还是你聪明。”夏桑落下意识地点头,又马上恼羞成怒,“怎么这样说?你家大姑娘我就这么没魅力?好不容易有个提亲的,居然还是为的夏家的酒水生意?”

“没有没有,这个只是次要的,最主要还是大姑娘美貌能干。”

这个马屁拍得正,夏桑落咧了咧嘴,勉强承认。

惠泉在旁边观察她的脸色,又郑重其事地提议道:

“大姑娘美貌能干,桐香县里谁不知道?只是都惧怕赵家的势力,才没人敢上门。过几天就是花草会了,姑娘留点神,到时候自己给自己相一位品貌兼优的好姑爷,生米煮成熟饭,叫他后悔也不行。”

夏桑落囧了一下,讪讪道:

“生米煮成熟饭这个词,是这样用的么?”

“类似,类似。”惠泉掩嘴笑。

“嗯,也是个办法,虽然不尽如人意……我想想吧。”

夏桑落似是而非地答了一句,掀帘子进内室去了。表面上虽然装作不经意,脑子里却已经飞速转起来,她要好好想个办法,在一年一度的花草会上给自己捉一个倒霉蛋回来当相公。

对簿公堂

倒霉蛋相公没捉到,夏桑落先被五花大绑抓进了桐香县衙门。

赵七尹提亲的次日,夏桑落起了个大早,叉着腰在院子里看几名长工把酒坛子往外搬,搬到柜台底下,挨个插了牌子,从贵到贱排起来。

这个月,好像竹叶青多卖出去了几坛呢,估计是自己新的酿酒方子起的作用。

她悠哉游哉地在柜台前转了一圈,口里哼着小调子,心情蓦地好了起来。

太阳都出来了,姑奶奶夏屠苏才醒,仍旧挽了头发,穿了裙子,看来是已经对自己的妇人身份默认了。

走到前堂,夏桑落目光有意无意在夏屠苏身上转了几圈,很得意,昨天还要死要活的,今天不也好了么?她暗暗一笑。

夏屠苏看出夏桑落的心思,狠狠瞪了她一眼,正要说话,忽然眼睛往门外一瞥,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哎呦,几位官爷!这么早来,要买酒吗?”

夏桑落吓了一跳,以为夏屠苏是唬自己的,脑袋往外一探,当下脸色就变了。果然有几名衙役,拎着水火棍,吵吵嚷嚷地朝这边来了,周围一群看热闹的邻居。

完蛋,灾祸临头了。

夏桑落来不及多想,连忙迎出去,亲自用帕子拂了拂桌椅,大声招呼道:

“几位大哥好久没来了,可真是稀客呢!”

小小的桐香县里,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熟面孔,而且平时卖酒没少打交道的。那几名衙役搞出来的动静是大,脸上却不见丝毫异色,只径直往店里奔来,桌前一围,嚷嚷道:

“夏大姑娘,今天有什么好酒么?”

“有!”

夏桑落生平头一次大方起来,乐呵呵答应一声,就向惠泉花雕使眼色,对旁边等着看绑人的夏屠苏视若不见。

花雕爬到柜子下面去,半天,坑坑吃吃捧着一坛黄酒出来,眼睛看着夏桑落。

夏桑落摇摇头,又挤眼睛,花雕懵懵懂懂,还是惠泉看懂了她的意思,又猫着身子掏出一坛上好竹叶青来,然后看向夏桑落。

夏桑落苦着脸,点头。

竹叶青搬上桌,拿了大海碗来,每人面前摆一个,挨个斟了。金黄碧翠的酒液一进碗,众人纷纷抽动鼻子,连道好酒,不等倒满就迫不及待干起来。

夏桑落又想哭又想笑,五官扭曲到了极点。

这回轮到夏屠苏得意起来,哈哈笑了一声,推开夏桑落,自己往桌边一坐,豪气干云地干了一碗酒,然后胳膊搭在旁边一名衙役肩上,问:

“甲大哥,今天来,不光是为喝酒吧,是不是……嗯?还有点别的事?”

甲衙役含糊地答应了一句,看到夏屠苏,乐了:

“哈,夏二姑娘,昨天你在大堂上那么一嚎,我耳朵都差点不中用啦!”

众人齐声笑起来,把昨天夏屠苏在县衙的表现又添油加醋讲了一遍,一边讲一边笑。夏桑落脸黑了一半,看到得意洋洋的夏屠苏,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正在闹的时候,忽然外面冲进来一个人影,瘦高个,衣领后面别了把扇子,眼睛贼亮,正是人们口中典型的狗少的样子。

狗少一进来就冲到甲衙役面前,扒开搁在他肩上的那只胳膊,然后拖了夏屠苏倒蹦三尺,呼呼喝喝道:

“甲大哥!我娘子的豆腐你都敢吃?还认不认我冯九斤是谁啦?”

众人都一愣,夏屠苏也愣住。狗少冯九斤把自家娘子上上下下端详了一遍,确认没什么损伤,才苦着脸问:

“娘子,你那天明明跟我说你怕羞,要一个人回门,我拗不过才答应的,可你怎么跑到县衙去把大姨子给告啦?都是一家人,不能好好说话吗?”

夏屠苏反应过来,柳眉倒竖,怒道:

“哦,我还没算上你呐!你是强盗啊?和夏桑落一起算计我,以为把我弄到你们家就万事大吉了?我告诉你,不算!成亲不算,拜堂不算!洞房也不算!”

头顶一道霹雳,冯九斤一下子就傻了,想要分辨,又慑于妻威,不敢开口,只求助地偷瞥了夏桑落一眼。

夏桑落嫌他怕老婆,嘴太快,才闹出这么多事来,于是也装聋作哑,任他在水火中煎熬。

冯九斤没办法,只能向夏屠苏说好话,拼命替自己辩解,一狠心,把责任都推到了夏桑落头上,夏屠苏只是不理,两夫妻闹个不休。旁边人就着花生好酒看热闹,还不时咬个耳朵,研究这两人谁更占上风。

酒喝得差不多,热闹也看完了,领头的衙役一招呼,众人都起身来,要结账,夏桑落连道不用,几下推来推去,也就罢了,衙役们喝了顿免费好酒,乐呵呵打个招呼,掉头就要走。

夏桑落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拍拍胸口,暗道:看来没什么事,吃人口短拿人手短,竹叶青算是没浪费。

结果一群人都走到门外了,忽然其中一个想起来,一拍脑袋道:

“哎呀,差点把正事忘了!夏大姑娘,今天还得烦你去趟县衙,县太爷有话要问呢。”

夏桑落两眼一厥,差点晕过去。

旁边惠泉扶了她一把,这才站稳身子,几名衙役已经过来,簇拥着她要到县衙去,柜台前乱成一团。衙役乙拿出绳子来,捅捅领头的:

“按规矩,还得绑上吧?”

夏桑落欲哭无泪,领头的衙役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说:

“先跟着走,到县衙门口再绑上,乡里乡亲的,别那么……”

“对对对,先走着,待会再绑。”

于是一堆大汉围着夏桑落就要走,夏屠苏看得起劲,冯九斤自觉对不起夏桑落,见她投过来一记杀人般的目光,也不由打个寒战,连忙拉扯着嚷嚷:

“你们这帮狗东西,连我大姨子都敢绑?以后还想不想到我们得意楼去喝花酒啦?”

衙役甲早就看他不顺眼,一听这话,笑起来,顺口道:

“对了,差点把冯九斤给忘了,县太爷说了,你也是共谋,拐卖人口案你也脱不了干系,一起押着走!”

说话间便扯了冯九斤的胳膊,正好手里绳子空着,于是七手八脚绑成个粽子样,和夏桑落一起押走了,夏屠苏紧随其后,花雕惠泉两个丫鬟也慌里慌张跟了过去。

一行人拥往县衙,冯九斤边走还在挣扎,嘴里嚷嚷:

“凭什么绑我啊?不公正待遇啊!我抗议,我抗议!”

甲衙役蒲扇般的巴掌闪了过去,这才渐渐没音了。

夏桑落本还想大声抗议,要求他们补上自己的酒钱,见了冯九斤惨状,很聪明地闭上嘴,不敢再多言。

这样闹哄哄一群人到了县衙。两名案犯,一位苦主,数名随从丫鬟,并牵涉在内的牙婆中人各一名,轿夫四人,证人若干,黑压压跪了一地,开始了桐香县有史以来最惊心动魄的一场大堂审。

夏桑落被绑得严实,跪地上动都动不了,她歪着头看看身后叽叽喳喳吵嚷不休的众人,又看看两边严阵以待的衙役,最后朝夏屠苏夫妻投去愤怒的一记白眼,这才安安稳稳低下头来,心道:

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今天就是血撒公堂,她夏桑落也认了!

只是牙关有些合不上,老上牙磕下牙,抖个没完。

水火棍一敲,堂上顿时安静下来,众人呆呆地看着县太爷从后堂出来。夏桑落低着头,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从自己前方经过。褶红袍子曳地,边角绣着威武的海马纹样,抬脚间能窥见黑色皂靴,一点素色裤脚从靴口掉出来。

看样子,是刚同女人厮混过,或者是才从榻上爬起来呢。

夏桑落鼻子里嗤了一声,对这新来的县太爷添了些鄙夷,恐惧也忘了几分。

似乎被听见了,这人耳朵很尖。县太爷在夏桑落面前停了一下,却又什么也没说,转到案后去了。

夏桑落脑子里还是那一方素色的裤脚,在靴口飘啊飘的——忽然觉得有些脸热,连忙暗骂自己一句,把脑袋垂得更低。

大老爷安坐案后,惊堂木一拍,底下愈发寂静,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然后开始例行的问话: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众人一一报上名来,师爷核对了一遍,确认无误,对老爷点点头,老爷嗯了一声,停了一下,直接把目标对准了最前面的犯妇夏桑落。

“你可是冯夏氏的娘家姐姐夏桑落?”颇感兴趣的声音。

夏桑落偷偷翻个白眼:

“是。”

上面没有反应,等着犯妇抬起头来,夏桑落则浑然不觉,只是盯着自己面前那块地,看蚂蚁爬来爬去。

师爷咳了一声,连忙起身,替夏桑落说话:

“老爷,乡野妇人,不懂规矩,怕生羞腆,还请老爷见谅。”

县太爷似乎也觉得这抬头可有可无,于是又淡淡嗯了一声,再拍惊堂木,问:

“犯妇夏桑落,冯夏氏告你拐卖人口,骗嫁亲妹,可有此事?”

夏桑落脖子一梗,死不承认。

“没有。”

县太爷不紧不慢,不温不火,转而对夏屠苏道:

“冯夏氏,你状子上所述,夏桑落如何拐骗你,如何为了谋财陷害亲妹,都细细讲一遍。”

夏屠苏从到县衙这一路,都是扬眉吐气,自鸣得意,真跪在堂下,却有些胆怯起来,怕自己为了泄愤将夏桑落推进阴沟里。眼光游离间,见那名肇事者神态如常,似乎一点悔意也没有,于是又恼起来,把自己被骗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两方对簿,亲生姐妹,一个非说自己被骗,另一个死不承认,再加上一堆共谋的,见证的,参与的,人人积极发言,踊跃表现,整个县衙大堂唇枪舌剑,暗流涌动。

恐怖的刑罚

据桐香县第一代刑名师爷龙小套后来所写的回忆录所述,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夏屠苏:

“大老爷明鉴——九月廿一,是我爹爹的忌日,我说要出门去拜祭他老人家,夏桑落安排了轿子,结果我一时不察,被抬到了城南冯家,又被迫拜了堂,莫名其妙成了冯家的媳妇。”

当时喜宴上的宾客丙作证:

“的确如此,当初喜堂上冯家媳妇还闹了一阵子,盖头都扔到喜烛上烧了,还当场把一位劝解的宾客揍了个青眼窝。”

证物是烧黑的鸳鸯戏水的盖头,还有某宾客眼睛上的淤青。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

“共犯冯九斤,既然当时冯夏氏都已经反抗表示不从,你为何还要强迫她拜堂?此举岂不是欺压妇女胡作非为?”

冯九斤充耳不闻,泪汪汪地凝视着夏屠苏。

“娘子,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呀!”

夏屠苏脸红:

“呸!”

县太爷二拍惊堂木:

“冯九斤,你是如何强娶冯夏氏,给本堂速速招来!”

冯九斤:

“禀告大老爷,草民并没有强娶呀,都是提前说好的——八月上,夏大姑娘遣牙婆子来跟我说,只要我出二百两银子,就把她妹妹嫁给我,我一向仰慕夏二姑娘,奈何她不肯下嫁,没办法了,这才情急之下答应了夏桑落,给了她近二百两银子,然后在家里搭了喜堂,等着新娘来拜堂。”

县太爷再拍惊堂木:

“牙婆,冯九斤承认你替他和夏桑落做过中人,两下说合,把当时的夏二姑娘骗嫁到冯家,你可认罪?”

牙婆子磕头如捣蒜:

“青天大老爷!冤枉啊!哪里是我去的,分明是夏桑落自己来找我,说要把妹子卖给冯家公子,还说好事成之后给我两千大钱,最后只给了一千五,我也冤枉啊!”

师爷笔走龙蛇,手下不停,县太爷等他记完,又喝问轿夫丁:

“大胆轿夫,九月廿一那天,冯夏氏明明说要上墓前吊祭先人,是谁令你们自作主张,把人抬到城南冯家的?”

轿夫丁委屈道:

“老爷为小人做主!这样天大的事,小人哪敢自作主张?是出发之前,大姑娘暗地嘱咐我们的,说不要管二姑娘怎么闹,非要把她抬到冯家去,事情成了,加年资,不成,此后离开夏家永不录用——大老爷做主!”

众口一词,矛头全都指向主犯夏桑落。夏桑落纹丝不动,脖子梗的僵直。

大老爷玩味地看了她一眼。犯妇只低着头,满头乌发如云,露出脖子上一点白腻肌肤,看似很闲,正在一心一意地用指头抠地上的蚂蚁窝。

他拍响惊堂木,厉声道:

“犯妇夏桑落,如今众人所指,无可抵赖,你还不认罪?当初怎么骗嫁,为何骗嫁,得了多少好处,全都一一招来!”

夏桑落手一用力,一只蚂蚁当场丧命。似乎是个不祥的兆头,她有些后怕,随即又声音一扬,平板板回答:

“回青天大老爷,小女子不认罪,这其中缘故,老爷一听自然明白谁是谁非。”

“哦?说来听听。”

“是,”夏桑落态度恭谨,“我妹妹夏屠苏,和冯九斤自幼相好,先父先母在世时也戏言说要把屠苏嫁给冯九斤。之后夏屠苏为了在夏家酒肆里胡闹,连番拒绝冯九斤的求亲,差点误了终身。人说长姐如母,我把她嫁给冯九斤,一则全了孝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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