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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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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师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师爷龙小套带着几名衙役甲乙丙丁正张大嘴巴看着她。

疑窦丛生

光看装束,还没人能认出眼前之人就是名闻桐香县的夏大姑娘。可听声音,再一看脸,分明就是她。龙小套替自家主子惦记着夺妻之恨,脑后的包也没消,自然没什么好声气。

“赵大奶奶一个妇道人家,不在家里守着,出来闲逛什么?”

夏桑落瞪着眼睛,把龙小套从头打量到脚,不认识一般。打量完了,自顾自往前走。又回头乜斜了他一眼,朝地上呸了一口。

龙小套脸都涨红了,差点想上去揪住夏桑落领子骂醒她。

“夏大姑娘,你也太没良心,说嫁就嫁,还不是看着赵家财大势大,亏县太爷为了你——”又生生刹住。

夏桑落没回头,脸色却变了。沉默了半晌,低头往前走。

龙小套见她装聋作哑,也气得没法。看她发髻高挽,长裙曳地,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妇人装扮了,自己一个外人,又能如何?只是想起沈南溪,又心里不平。

本不想叫她,见她一直往前走去,却又叫住。

“大姑娘留步!不能再往前走了!”

夏桑落又好气又好笑,讽刺他:

“怎么,你们大男人在这里鬼鬼祟祟,我一个妇道人家反而不能在尼姑庵转了?”

龙小套心知她泼辣,刚才一句话不慎,招来讽刺。惦记着正事,也不敢再辩,上前警示道:

“这林子里面有些不寻常,我们正在这查案子,大姑娘再往前走,可就要坏事了。”

夏桑落心中也有疑虑,这一说,马上警醒,问:

“坏什么事?”

龙小套挠挠头,有些不确定。

“还说不准,只知道这林子里有古怪,我们也是瞒着人在这里搜查,要是被那群尼姑看到了,又说不清了。”

两人在这里窃窃私语,因为已经进了林子深处,隔着对面似乎就是尼姑庵的矮墙,有女人的说话声喁喁传过来。夏桑落看那脚印,猛然醒悟过来,龙小套和衙役们分明是借着修缮佛堂的借口暗度陈仓,潜进这林子里的。

原来是沈南溪也怀疑这尼姑庵。只是他们到底要找什么呢?夏桑落只依稀觉得这里有古怪,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仿佛有一团丝絮在脑子里,来来去去,却抓不住。

她呆呆盯着脚下的泥地,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龙小套抓耳挠腮,也有些不吐不快,于是瞄瞄四周,凑到夏桑落耳边去,低声道:

“县太爷吩咐了,让我们来找——”他故弄玄虚,半晌,呼吸吹在夏桑落耳边,“一颗脑袋。”

夏桑落猛然间倒退三尺,一屁股摔在地上,看看身下潮湿的地,浑身发毛,又噌的跳起来。

这一连串动作,可真是行云流水毫无阻滞。龙小套对夏桑落的敬畏回来了几分。

“什、什么脑袋?”

“大姑娘忘了?那颗害你进了县衙大牢的脑袋啊。”

夏桑落醒悟。再看自己脚下,毛骨悚然的感觉挥散不去。她想象自己正站在一颗人脑袋上面。

“为什么怀疑那颗脑袋在这里?”

“以前翻遍整个桐香县也没有找到,县太爷讲,这脑袋必定是在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而且当初验尸的时候,那女人指甲缝里有香灰,这件事,肯定和尼姑和尚什么的脱不了干系。”

夏桑落一愣,跌脚道:

“怎么一早不提?”

“尸体被知府大人做主,早早下葬了,胡员外家又撤了案。县太爷也没办法,只能暂且放手。”

夏桑落义愤填膺,握紧拳头骂了一句:

“狗官!”

自己愤怒,旁边几人却都沉默,夏桑落忽一抬头,见几人都看着自己,龙小套脸上是自己常见的那种既暧昧又慨叹的神情。他们都以为这句狗官是在骂沈南溪。

狗官,可不就是沈南溪嘛。

夏桑落心里一份翻腾,恍惚想起自己从县衙被赵七尹抓走。若不是为了等他,她也不至于那么蠢,自己撞到别人手里。可惜自己望眼欲穿,还不知他在哪里逍遥。

她暗自咬牙,苦的涩的都咽回去。袖子一挽,义气干云的样子。

“准备从哪里开始找?什么都不带,用手挖么?”

她这样干脆,几个大男人反而讷讷起来。

“不成啊,大姑娘,在这里挖,留下印迹,怕会惊动恶人,该牵一条狗,夜深人静的时候,再细细找起来。”

夏桑落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又道:

“什么时候来挖,我也来。”

众人都傻眼,不知该如何作答。龙小套正要用妇道人家该守本分那一套来训诫她,忽听林子边上有人远远叫夏桑落的名字,连忙招呼几人扯呼。再往前几步就是围墙,衙役们身手敏捷,轻松翻了过去,龙小套一翻,滚下来,被人扯着胳膊拽了过去。

夏桑落听到是蜜儿声音,忙走出林子,见她正在林子口往这边看过来。

“远远看这边景致好,过来走走。”

她对蜜儿笑笑,一脸自然地回去。

蜜儿跟在后面,目光在夏桑落泥污的裙子上扫来扫去,笑道:

“毕竟是山上,瘴气厉害,这林子里也不能久待呢。”

夏桑落停下来,与她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半真半假道:

“的确,我看这林子,是有些邪门。”

蜜儿垂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在水月庵里消磨许久,眼看着天色不早,蜜儿问夏桑落:

“该回去了吧,我们两个女子,要是晚了路上出点什么事就不好了。”

夏桑落观察蜜儿神情,见她面色如常,并没有特别着急的样子,心里暗道,这女人藏得好深的心'。。奇‘书‘网'机。于是更加不肯让步,坚持道:

“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蜜儿咬咬唇,细声细气劝了几句,夏桑落只是不肯,她无法,也只得嘴上答应了,却难免有几分委屈之色。夏桑落身为正室,霸道作风发挥的淋漓尽致。了尘老尼看了也觉不忍,劝道:

“两位先在这里暂歇,贫尼这就找一名徒儿回去告知赵东家,遣人来接,可好?”

蜜儿很赞同。夏桑落不动声色,目光在她和了尘之间转来转去,冷不丁就冒出来一句。

“你先走吧,我今晚要留在这里和师傅探讨佛法,明日再回去。”

蜜儿一惊,下意识看了了尘一眼,有些不知所措,了尘也颇有些为难,她这庵里,虽常有大家女眷来往,但留人过夜,却从来没有过,万一出什么事,自己是决计担当不起的。蜜儿看了尘神色,怯怯道:

“夫人还是回去吧,要探讨佛法,可以日后再说,也不急于一时,这山里夜凉,惹了风寒就不好了。”

夏桑落却执拗,蜜儿苦劝不下,最后见她脸上有些怒色,也讪讪住口不敢再提,一边请夏桑落坐了,自己出来在外面思谋半晌,下了决心,对夏桑落道:

“我先回去跟相公说一声,晚上叫两个丫头来服侍。”

于是自己叫了几名小尼姑提了灯笼陪着,急急回去了。了尘老尼顺水推舟,叫人来收拾了干净的禅房。夏桑落被带进去,尼姑们去做晚课,她一个坐在室内,等着天黑好行事。

冬日夜长,夜幕却迟迟不来,她等着,怕老尼姑真的来和自己探讨佛法,于是假称疲惫,歪在榻上闭目养神。

这禅房许久未住人,有一点潮气,木头的味道不断在鼻子里绕来绕去,有些呛。纸窗外,佛堂的飞檐被烧得焦黑,堂内烛火亮堂,念经的声音如波涛一般传过来,催人入眠。

居然真的睡着了。

短短的瞬间,做了一个梦,记不清内容,只有模糊一片,似乎幽幽一双眼,在佛堂的帘子后,睁大眼睛盯着自己。

夏桑落翻身起来,心跳的厉害,有些口渴。

旁边的烛火已经灭了,她摸黑下来,坐了片刻,心跳渐渐恢复正常。天已经全黑,不知道几时,隔着几间,了尘老尼敲木鱼的声音传进来,驾驾驾,不急不缓,不紧不慢,像一只小虫子,从耳朵里钻进去,在肠里胃里扭动,焦躁,丝丝入骨。

夏桑落忽然起身,披上衣裳,蹑手蹑脚地出来。

隔壁木鱼一直没有停,她绕到屋后,找了一盏灯笼来点着,一直到白天去的林子附近。冬天连虫鸟都少了,林子里寂静无声,她跳高灯笼看了看,硬着头皮走进去。

晚上露水重,林子里格外湿,一步一个脚印,细枝搔着脸,发痒。夏桑落拨开重重树枝,往深处走去,白天来过,路熟,一直到了围墙附近,墙上衙役们的脚印还在,却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还会来。

也许就在今晚,可她不能这样等着什么也不做。

左右看看,费好大力气折了挺粗的树干下来,在地里翻,看哪里土比较新。明知道没什么可能,总抱着一丝希望,慢慢在周围找开去。

来回找了几圈,都没有,夏桑落拿树干当拐杖,站在地上发呆。呆了一阵,棍子□,在满目狼藉的地上又看了一圈,却忽然心里一跳,两步赶上去,见那泥里有一点东西在灯下闪闪发亮。

她心里着急,蹲身将那东西从泥里扒出来,也不顾污秽,细细擦干净了看,是一只短的银簪子。极普通的样子,十个女人里面有八个都会戴的那种。

夏桑落有些泄气,却仍是小心翼翼将簪子收起来,毕竟这一趟也不算是徒劳。

只是,从怀疑那簪子跟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关系,心里有些毛毛的,她拍拍胸口,正要再继续,忽听身后脚步声,自知是龙小套来了,心里一喜,转头急声道:

“这么晚才——”

最后一个字梗在喉咙里。她面色僵硬,手上的灯笼晃了晃,又攥紧。

了尘老尼举高灯笼看看她脸上的神色,笑笑,问:

“赵奶奶不是说要探讨佛法么,怎么到这僻静地方来了?”

密林幽会

夏桑落迅速调整脸上的表情,瞬间便镇定下来。

“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

了尘颔首,笑道:

“晚上外面冷,赵奶奶留神别着了风寒。”

说着将灯笼换个手,过来扶了夏桑落一把。她的手干瘦,却有力,隔着袖子一握,仿佛一只很有用的钳子,令人无从挣脱。夏桑落自然不同于一般的娇弱女子,只一用力,便挣开了。

了尘被她一推,诧异道:

“怎么,赵奶奶不想回去?”

“不是要探讨佛法么?”夏桑落煞有介事,“我在禅房里睡着,总有些不大心安,出来走走才觉得好些,要探讨佛法,总得等脑子清静。”

了尘看着夏桑落,灯火晦暗,她脸上的皱纹愈发细密,每一道皱纹里都藏了莫测的心机。夏桑落并不怕她,大胆直视。了尘笑笑,下了决断。

“赵奶奶,我看你是入了魔障了。”

夏桑落眼神一眨。

“有污秽的东西在禅房里么?”

“污秽的东西,有,但不在禅房,在人心里——”

说着就要来碰夏桑落,夏桑落往后一躲,目光再扫过来,就有了一丝锐利。她袖子里一点亮的东西闪过,分明是首饰锐器一类。了尘悚然一惊,迅速收回手,脸上已经换上随和的笑容。

“心里有魔障,平日多念经参悟就可以驱魔——若真是想清静,那贫尼也不敢再打扰,这就回去了。”

说完便提了灯笼慢慢离开。夏桑落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林子尽头。这尼姑,走路的姿势倒很闲雅,虽然老了,眉目间却留有出往日痕迹,分明就不是普通人。

早知道这老尼姑不安分,必定会跟踪自己。若不是这簪子拿着趁手,还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夏桑落捻起那根细细的银簪子在眼前看了半晌,也不觉得害怕了,郑而重之地收了。再听见背后响动,便几乎已经肯定。

“龙师爷,这回是你了!”

果然见围墙上一颗脑袋慢慢探出来。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正是龙小套。

“大姑娘,为什么不留那个老尼姑在这里多说几句?可惜,没套出什么话来。”

夏桑落哼了一声,环臂当胸。

“你在那里鬼鬼祟祟,老尼姑精明,铁定要把你揪出来。”

龙小套悻悻一笑,蹲在墙头还磨蹭了一下,被后面一推,头朝下栽了下来,摔得凄惨,又不敢叫。夏桑落幸灾乐祸,偷笑一阵,问:

“带了几个人来?不是说要来找脑袋?”

龙小套揉着屁股,往墙后溜了一眼。

“也没多带人……”

夏桑落哪信他的,上前几步到了围墙边,果然见一人从那头翻了过来,动作比起龙小套自然是娴熟许多。翻过来,他却没有跳,一脚蹬在墙头上,目光看向下面的夏桑落。夏桑落仰着头,张着嘴,看着他发愣。

亮的眼睛,好像天上的星子。

两人这样一高一低看了半晌,龙小套咳了一声。那人目光一闪,从墙头跳下来,落地无声,站得很稳。夏桑落也回过神来,生硬地笑了一下。

“县太爷亲临,真是难得。”

沈南溪无声地笑笑,将墙上自己的脚印除去,又习惯性地掸了掸袖子,从容不迫,丝毫没有半夜做贼的自觉。夏桑落想起他方才翻过墙头的样子,暗自腹诽,不知道翻过多少人的后墙,动作这样熟练。

龙小套忙解释:

“大人前些天来过几趟,对这里比我还熟悉。”

夏桑落讪讪,支吾了几声,目光不受自己控制,又落到沈南溪身上。他在看着她。她心里有恨,有气,也毫不示弱地瞪回去,结果眼眶发胀,瞪不下去,正要掉头,他却先一步转开目光去。

她背着身子,暗自整了整脸上的神情。听见沈南溪平静的声音对龙小套吩咐:

“我把它绑在那边的洞口了,你去解开牵过来。”

夏桑落一愣。龙小套答应一声,紧走几步俯下身子,从墙洞那里探出手去,将狗牵了过来。

自己在这里半晌,居然没有察觉这里有狗在,夏桑落吃了一惊。见那黄狗迷迷瞪瞪的样子,没睡醒似的,龙小套从怀里掏出点东西在它鼻子下凑了凑,那狗抖了抖,精神起来,呜哇叫了一声。因为嘴上蒙了布,叫声很闷,像狼嚎。

夏桑落身上有些发毛。

下意识往沈南溪身边靠了靠,沈南溪却一步走开,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夏桑落暗骂几声,见沈南溪过去牵了狗来,摸摸它的脑袋,满脸的疼惜。

“落落,跟我来。”

夏桑落脑子里轰的一声。沈南溪视若无睹,牵着这只落落从自己面前过,龙小套闷着头追上去,向夏桑落投以诡笑。

蒙了一阵,回过神来,见沈南溪始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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