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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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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奉命离去,沈南溪命人将头骨收敛了,再无话语。龙小套亦步亦趋跟了他半晌,终于按耐不住,提醒道:

“大人,还不行动?”

沈南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行动什么?”

“去尼姑庵抓人啊!庵里出现了人头,分明就是凶案发生地,大小一群尼姑没一个脱得了干系!全都抓起来严刑拷打!”

“你可知道水月庵里有多少尼姑?”

“大小不过百十来个。”

“不过百十来个?”沈南溪笑,又问,“那你可知道水月庵背后撑腰的都有什么人?”

龙小套白日去见到各府女眷来往的胜景,也皱起了眉头。

“这水月庵背后撑腰的人不少,光知府大人一个,就难对付。”

“区区一间水月庵,牵扯不小,抓人来查不难,难的是如果差不多个所以然,得罪的就不是一人两人,到时候我这个小小县丞就真的做不下去了。”

龙小套替沈南溪抱屈,气得拍桌子。

“大人这官当的憋屈,知府大人官高不能得罪,赵七尹势大都要得罪,如今连一个秃头尼姑都不能得罪!什么清净世外地,分明是藏污纳垢的污秽之所,留这样一间魔窟在桐香,还不知有多少人要遭罪!”

沈南溪没有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龙小套几眼。他倒很少有这样激动的样子。方才在水月庵发现头骨的时候自己也是很震惊的。难为夏桑落——想到她,心里微微一动。

龙小套并未发觉他的心不在焉,仍是满脸激动,问:

“那怎么是好?大人既然怕,咱们就干脆当做什么都没发现,就这样放过算了?”

沈南溪也不生气,心平气和道:

“并不是怕,不过要万无一失,证据确凿才好动手——如今确认凶案和尼姑庵脱不了干系,你去私下找苦主来,查清死者和尼姑庵的关系,若能证实她失踪前去的最后一个地方是尼姑庵,那就有了更多把握。”

龙小套奉命去办,再回来时,经过院子,听到低低的叫声,吓了一跳,才想起来狗还栓在旁边。这案子若能破,这狗居功至伟,龙小套心里高兴,找了肉来给它吃。这狗食量颇大,吃了还不够,又要,差点咬了龙小套的手指头。

龙小套受了惊吓,叹道:

“小落落可真够凶悍的。”

沈南溪在旁边看着,也蹲下来,摸摸狗的脑袋,它呜哇几声,安静下来。沈南溪轻轻道:

“落落……”摸着摸着,自己也笑起来,“落落。”

落落尾巴一甩,缩到角落里去蹲了下来。沈南溪唇角微扬,仍带几分笑意。龙小套暗想,去庵里的时候这狗还叫旺财,见到夏桑落,就忽然被起了这么个名字。大老爷是有意气夏大姑娘呢。

不对,是赵大奶奶了应该。龙小套忽然沮丧起来。

翌日,苦主家人被龙小套悄悄叫来问话。沈南溪的猜想大致被证实。死者生前常往水月庵去,说是与了尘师傅私交甚笃,在那里过夜也是常事,人说起胡员外家的小妾,都知道是潜心向佛之人。

沈南溪听了,未予置评。苦主却心知有异,本来就对当日知府作为不满,这时正好抓住了机会平冤昭雪。沈南溪起身,将地上跪着的苦主拉起来,温声道:

“放心,一定为你做主,只是今日的事,千万不能往外传扬。”

苦主千恩万谢地去了。龙小套探进头来,沈南溪一脸严肃,命令道:

“去把胡员外给我找来。”

这样严肃的语气。龙小套心里微惊,连忙答应。沈南溪端坐在案后,一脸的心事重重。

胡员外老大的年纪,被龙小套拉来,跑得气喘吁吁,还忙不迭地问:

“龙师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

“别问。”龙小套虎着脸,“进去了县太爷自然跟你讲。”

胡员外满头雾水地进了县衙后堂。书房里没人,他左右看看,有些摸不着头脑,又往帘后探脑袋。刚一探过去,吓了一跳,连忙咳了一声,退回来几步,跪地上磕头道:

“大老爷急召,不知道是小民犯了什么错了么?”

沈南溪冷眼看他,坐在案后。

“不错,你是犯了错。”

胡员外猛然抬起头来,满脸惶惑。沈南溪脸色一冷,问:

“当日在知府大人面前,你说自家的女人是回娘家路上被贼人害了性命,到底是不是?”

胡员外脸色一变,见情况不妙,忙道:

“回大人,当日也是情急之下混说的,只是如今世道混乱,贼人横行,才想着可能这样——也不确定,或许真是被人有意谋害了性命也说不定,请大老爷做主!”

沈南溪冷哼一声:

“做主也可以,你需得把你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胡员外眨巴着眼睛,仍有些迷惑。

“我问你,当日发现女尸是你的女眷,命你来认人,你为何拖拖拉拉不肯来?后怀疑死者是被人谋害了性命,真相就在眼前,你却不肯追究,急巴巴埋了人——”

“大人冤枉!当日都是知府大人做主——”、

“还狡辩!便是知府大人坚持,你堂堂一家之主,家里出了人命,妾氏被人残忍杀害,你连一句话都没有?凡是人,可有你这样冷血无情的?都说人老来心善,要为下辈子积德,更何况你还和死者有过数年夫妻之情?”

胡员外冷汗涔涔,磕头如捣蒜:

“大人明察,不是我冷血无情,只是这女人——”

支吾了半晌,似难以启齿。

沈南溪目光中闪过一丝锐芒,追问:

“这女人如何?事关重大,由不得你吞吞吐吐,不管有什么隐私秘辛,全都说来。”

胡员外原来还顾忌着面子不肯直言,被沈南溪一吓,也不敢再瞒,犹豫半晌,才道:

“大人,这女人,本来我也是很宠爱的,可是后来,她……她有些不大规矩,我也就有些嫌弃了。说是老夫少妻,我也是委屈了她,所以总尽力补救,可这女人不知好歹,总爱招蜂引蝶给我丢脸,别的不说,光三天两头往水月庵里跑——”

“水月庵碍着你了么?”

“大人有所不知。”胡员外脸红到脖子根,“这水月庵,外人看来都是清净佛地,谁知道内里完全是两样,也就只有大户人家自己明白——这庵里藏污纳垢,男盗女娼,令人厌恶。了尘老尼奸邪,特意拉了好人家的女眷去做佛事到处招摇,引那些色中恶鬼去,做些龌龊事。”

已经说不下去。

沈南溪也皱眉,没再逼问。想了想,又问:

“可是我曾去过水月庵,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如果真有这些事,人都藏在哪里?堂堂佛地,人来人往,怎么行事?”

“这我也就不明白了,也正是如此,水月庵才一直这样香火鼎盛,不然老夫早带人冲去,砸了这贼窝!杀了这臭尼姑!”

沈南溪暗忖,看来这尼姑庵里,必定有机关,窝藏贼人妇女,也许花雕也被囚在这里,只是得找个机会再好好搜查,否则自己也束手无策。又问:

“当日你的小妾为什么出门,去了哪里,你都知道?”

胡员外嗫嚅半晌,又不肯说,被沈南溪冷眼一扫,再看龙小套持着夹棍站在帘后,当即头皮发紧,忙道:

“是。这女人当日离家,我是知道的。当时正是桐香县斗酒大会的时候,各地都有人来凑热闹,有几位上面的大人也在,其中有一位宿在我家里,不知怎的,就看上了这女人,有意讨过去,我找个借口回绝了,这位大人虽然不悦,也没有说什么,第二日就离开了。我心里不安,担心会出什么事,就让小妾出门躲避几日,结果她这一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

沈南溪目光一闪,问:

“这位大人,到底是哪位?”

“是一位管盐政的大人,堂堂三品高官,位高权重,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这样胆战心惊。”

沈南溪有些诧异。

“这么说,并不是知府了?”

“不是知府,这位大人可是知府都要巴结的对象呢。”胡员外本是无心,说出这一句,也突然间心里一动,“这案子会不会是哪位大人指使的?”

沈南溪面色郑重,并没有回答。胡员外自己先慌了,怯懦道:

“大人,我看事情不妙,还是当初那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不管是知府,或是别的哪位大人,都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不过一个女人,死了也就死了——”

刚说到这里,忽见沈南溪一眼看过来。他的目光里,如同结了冰,寒气逼人。胡员外心里一惊,嗫嚅几句不敢再多言。沈南溪忽然起身,吩咐道:

“今天这件事,就这样,你回去,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切有我自己承担——不过若是要你上堂作证,你可不能推脱。”

胡员外犹豫半晌,磕头称是。再起身时,腿已经软了,沈南溪使个眼色,龙小套跑来扶着他出门而去。

沈南溪抄着手,在书房里踱来踱去,目光落在那一叠子整理出来的人口失踪案,脸色越发深沉。

胡员外被送出门,告别了龙小套,自己一个人走在路上,不停地哆嗦,真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一想到日后可能遇到更大的劫难,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都是女人惹的祸,可怜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苦。胡员外一边摇头,一边叹气,从县衙出来拐个弯,忽见前面一个人挡着。一愣,再看来人,当即脸色就变了。

“胡员外,刚去过县衙么?看你脸色不好,来澄霞斋坐坐,喝些酒压压惊吧。”

是赵七尹。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话中却有着不容人拒绝的压力。胡员外腿都软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赵七尹一笑,抬手做个请的姿势。

“请吧,我们来谈一谈……今天这件事。”

夫妻之事

送走了胡员外,赵七尹在澄霞斋呆了很久,看着窗下街上人来人往,面上由方才的冷峻慢慢变得平静下来。忽然想起当初夏桑落装腔作势在街上自卖自身,碗边敲得脆响,像个小要饭的。

他脸上逐渐柔和起来。

坐了许久,准备要走,忽而回头一看,见下面有人经过,赵七尹一愣。

是夏桑落,还带着菖蒲。已经身为人妇,还带着小厮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打闹闹,太不成样子。赵七尹微愠,见她笑得恣意,却又心里一动,想阻止而没有阻止。找了一根筷子来,随手扔下去。

正好落在夏桑落脚下。

夏桑落停住脚步,抬头看,见赵七尹站在楼上窗边。她怒气横生,想要发作,却又忍住。这一趟是从夏家酒肆来,眼看着酒肆破败,心里凄凉,再一看澄霞斋生意红火,愈发不平,于是裙子一提,噔噔噔上楼。

掌柜的自然知道老板娘的厉害,连忙请夏桑落进雅间去。

夏桑落不理,站在楼梯上,左右看看。她第一次来到这富丽的澄霞斋,而且是以老板娘的身份,心情自然复杂。

正在出神。赵七尹从雅间里出来,靠在门边,问:

“如何?”

他挑着眉毛,脸上竟有些期待。夏桑落不愿他得意,虽然心里暗自点头,面上却没有反应,只哼了一声。赵七尹微微一笑,不与她计较。

两人进了雅间。夏桑落眼睛快,马上注意到桌上是两只杯子。这里显然是赵七尹的“御用”地盘,来人不知是什么来头。赵七尹一看她表情,便知道她脑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也不点破,只问:

“又去看你的酒肆了么?”

夏桑落又被他勾起心事。想起自己的酒肆,代代相传,毁在她手里,而他这里,依旧风光,于是满腔的恨都勾了起来。只恨不得将手下的杯子捏碎。

赵七尹扫一眼她的动作。似自言自语:

“我若是毁在他手里,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他?夏桑落不顾这个他字。听赵七尹这样讲,她也不避讳,直接答道:

“不错。”

赵七尹不怒反笑:

“好干脆。”

夏桑落迎上他的视线,也不躲闪。赵七尹看着她。这双眼睛,澄澈的,一丝杂质也没有,熠熠生辉,喜笑怒骂各有风采。他有时候想,即使是为了这双眼睛,他也——

他笑了笑,掉开目光,再回过头来时,已经是一脸的嘲弄。

“果真心狠,可惜——”他拖长语调,“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夏桑落嘴角扯出一个笑的弧度,没有作出回应,只是垂眸看着杯子里的水波,偶尔目光落在窗外,却独独不肯留在赵七尹身上。气氛有些僵滞。赵七尹心念微动,掀帘对掌柜的吩咐:

“去搬一坛酒来。”

掌柜的搬了极小的一坛酒来放在桌上,又退了出去。夏桑落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一脸的狐疑。赵七尹拍拍坛子,一层灰。

“第一次来澄霞斋么?请你喝酒。”

不意赵七尹有此一举,夏桑落心里诧异,又怕他灌醉自己做什么坏事,于是迟迟不肯动手。赵七尹自顾自拔了塞子,酒香一个劲往鼻子里钻。夏桑落开始动摇,并不是馋,而是好奇。澄霞斋的酒,名声在外,她却从来没有碰过。

看赵七尹一脸认真,不似平日那样满肚子鬼主意。而她的酒量,也不差。

夏桑落不再迟疑,接了酒杯。看着酒液从壶里倒出来,叮咚响声入耳,极动人。澄霞斋的名字很贴切,一个澄字,一个霞字,澄清透彻,灿若霞光,都是赞酒的绝佳好字。她举杯,凑在唇边抿了一口。

赵七尹三番四次赢得斗酒大会,也不是徒有虚名。夏桑落暗忖,心情更坏。赵七尹看她表情就知道答案,自然不用再问。

“若说一个醇字,也许比不上夏家酒肆,但澄霞斋酿酒,都用的上好药材,精挑细选,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南边的丁香北边的糖,春丁香冬寒泉,集的是天下的珍材和四季的灵气。”

夏桑落□着手里的酒杯,撇嘴一笑,做了个丈量的姿势。

“不错,差的不远——也就那么十里八里而已。”

赵七尹没有反驳。微微一笑,替两人又分别添上。夏桑落嘴硬,却也没拒绝,这样如仇敌般的两个人,竟对酌起来。

都是酒罐子里泡大的人,海量谈不上,一壶酒倒完,都还是清醒的。夏桑落摇摇壶,有些遗憾,杯子里剩下的一点便不肯再喝,一手托腮,在面前晃晃悠悠,忽然笑道:

“杯尝七尹酒,数看十年花——你这样一个混账,配的上这句诗么?”

若是往日,赵七尹必定要勃然大怒,今天心情愉悦,也没有追究,看过去一眼,见她脸色微红,眼神不定,便知已经醉了。便是不醉,这样的话,她也不惮在自己面前轻轻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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