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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爷-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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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渴么,不饿么?这么急着赶路,小心累倒。”

夏桑落气得头顶冒烟,自己跑去马厩里把马牵出来就要走,翻身跳起,没抓住缰绳,哧溜一声又摔下来,沈南溪在旁边看一人一马的搏斗,看得津津有味。

“好,你不走,我走。”

夏桑落红着脸,扔下一句,自己夹了包袱就要走人。她急着逃命,走得快,片刻就出去老远,沈南溪这才收起看热闹的表情,上马追过去。两人在路上一前一后,夏桑落先是鼓着气和马赛跑,跑不动了,落在后面,拼命喘气。

沈南溪终于忍不住笑起来,矮身拖住她的腰抱上马来,夏桑落挣扎了一下,沈南溪抱得紧,她竟被制住动弹不了。

身下的马莫名其妙被增加了一个人的重量,愤怒地打了一个响鼻,沈南溪两腿一夹马腹,喝了一声:“驾!”马儿撂开蹄子跑了出去。

夏桑落垂着头,两手紧紧抓着马脖子上的鬃毛,颊上显出几分微红。或许是气愤,或许是羞涩,不得而知。

幽暗的牢里,两名衙役在门口守着,里面安静,知府身边也没带人,自己点了灯进去。到了牢门外,灯放在桌上,往里面看看。

赵七尹靠着门坐在地上,听到声音,往外面瞥了一眼,再没什么动静。知府在外面坐了半晌,愁眉不展,问:

“我如今也自身难保,巡按大人已经下令命我不能再插手此案,你可有想到什么办法?”

赵七尹指节轻轻敲着门,道:

“暂时还没有。”

“还没有?眼看就要大祸临头了!难道要等到脑袋落地才能想到办法?”

赵七尹想了一阵,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来,衣衫虽然染尘,气度自是不凡,脸上哪有一点担心。只是沉郁而已,许是在想别的事。

知府此时性命都系于他一身,哪还摆的起架子,眼睛跟着他转了几圈,又道:

“这趟巡按大人来的奇怪,我看他和沈南溪的样子,像以前认识似的,这两人兴许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准。如今要息事宁人,就要在巡按大人这里把案子压下来,你这样信心满满,可有什么办法牵制他?”

赵七尹还是自己想着心事,对知府的话毫无反应。知府恼羞成怒,冷道:

“杀人的是了尘老尼,主事的是你,我不过从中收取一点钱财而已,到时候真的查下来,我丢的是乌纱,你丢的可是脑袋。”

赵七尹并无惧色,思忖了一阵,问:

“说是沈南溪去了岭南?知府大人可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

“自然是为了调查那名本该入宫的失踪少女。”知府皱眉,“也怪你沉不住气,事情捅的这么大,只怕真的不好了结。”

“大人何必操心这个?”赵七尹不咸不淡,“天高,地远,出了事,自然有人顶着,我也不过是替人办事的,这案子,我怕他不查,只要查,势必要搅个天翻地覆。”

知府眸光一闪,脸上若有所思。两人各怀心思,静默了片刻,赵七尹道:

“有件事要麻烦大人——据我所知,沈南溪曾经在桐香县卖身为奴,籍账司必定还留有他的奴籍,兴许用的是化名,身份是苗人绝对无疑,大人依这一条去找,势必要把他的来历查个清楚。”

“沈南溪的来历,和这件案子关系很大么?”

赵七尹转个身,面对着眼前跳跃的小小火苗,半晌,嘴里吐出两个字:

“也许。”

他的身份

赶在天黑之前,沈南溪和夏桑落终于找到地方落脚,不过是乡野小店,门口挂了风灯。店小二牵了马,沈南溪到柜台前,对掌柜的吩咐:

“要一间上房,我和我娘——”一个娘子还没说完全,被夏桑落狠狠踩了一脚,他忍着痛,改口道:“和我妹子,叫小二多拿两床被子来。”

店家精明,哪管他娘子还是妹子,答应一声就去张罗。

沈南溪慢慢把脚抽出来,看着夏桑落。夏桑落呸了他一声,抱着自己的包袱一瘸一拐地往楼上去。

骑了一天马,浑身骨头都快散架,等店小二把房里张罗妥当,又送了水来,夏桑落直觉地要扔了包袱宽衣解带,一见沈南溪在旁边,她脸一红,支使道:

“你去跟店家再要一间房。”

沈南溪摸了摸怀里,答:

“银两不够,省着点用。”见夏桑落瞪着自己,又脸色一正,道:“我看这店里,来往客人有不少带刀的,恶人不少,也有鬼鬼祟祟的,晚上呆一起比较安全。”

夏桑落将信将疑,她头次出门,也有些拿不准。但人心险恶一条是铭记在心的。于是不再反抗,又问:

“你说要送我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沈南溪一滞,想了想,答:

“这里耳目众多,等明天上了路再告诉你。”

夏桑落更怀疑他是以送人之名行拐人之实,心里正琢磨的时候,沈南溪起身去试了试水,还是烫的,房里雾气腾腾,他找了手巾在水里打湿,擦了擦手,递给夏桑落,道:

“现在这样子,也只能洗把脸,但如果你还想在这里沐浴,我也不介意——”

话音未落,被夏桑落夺过帕子一把推出门,沈南溪倒退几步撞在栏杆上,夏桑落探出头来,一字一句道:

“先在外面等等吧,好大哥。”

砰的一声又关了门。沈南溪清清嗓子,转身开始欣赏楼下的风光。

在夏桑落梳洗的间隙,沈南溪和楼下掌柜的小谈了一阵。沈南溪跟他打听岭上陶家寨的情况,掌柜大惊失色,上下打量着沈南溪,道:

“陶家寨,那可是山贼窝呀,公子爷你这么文气的人,难不成要闯到山上去?”

沈南溪笑了笑,不置可否,问:

“听说几日前这里有山贼闹事,是真的?”

“是有这么回事,不光山贼,还有从北边来的一队人,也不是官兵,两家在山下打了起来,据说北边那些人被打的七零八落,带的钱财和美人都被抢走了。这里的山贼厉害。”

沈南溪点头表示赞同,没有再问。掌柜的巴不得摆脱这个山贼的话题,转而问他:

“公子爷和你妹子要去哪?再往前走,就快到岭南苗疆的地界了,那边人和咱们汉人不一样,过去一不小心私闯了地界,要被当成奸细抓来砍头的。”

沈南溪挑眉,不经意道:

“苗疆现在乱么?”

“谁知道,乱也是他们的事,那边土司藩王厉害,最仇视汉人,连皇帝老儿的帐都不买,公子爷小心点,还有你妹子,娇滴滴的,小心那些恶人打坏主意。”

沈南溪微微一笑,神秘道:

“说实话,我家里给妹子看准了一门亲,就在那边,这趟就是要送她去看看,合适了就嫁过去呢。”

“果真?”掌柜的直咋舌,“好好的大姑娘,嫁到那边去,可划不来。”

掌柜的失言,沈南溪也不以为忤,只是莞尔一笑,转身回楼上去了。

夏桑落随便梳洗了,也没宽衣,就直接被子一捂睡了。听到门响,沈南溪的脚步声进来,周围一片黑,能感觉到他摸到了附近,她心里跳的跟雷鸣似的,连忙起身,手臂一挡,低声道:

“给你打了地铺,你去睡地上。”

沈南溪沉默了一下,又到窗边看了看,轻道:

“下雨了。”

夏桑落一怔,也掀开被子下去,果然窗外有细细的雨丝飘进来,一股凉意,鬓发都沾湿了。店门口的风灯被雨里飘曳,风一吹,倏地熄灭。她看了一阵,转而要对沈南溪说话,更转身,吃了一惊,道:

“你干什么?”

近在咫尺的沈南溪的脸,她分辨不出他是什么表情,但迎面而来的气息有些迫人。夏桑落感觉从脖子一直烧到了耳廓,头发丝都竖了起来,连忙退了一步。

沈南溪轻轻一笑,安抚道:

“怕什么,我只是……”

他声音略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夏桑落却已经满心慌乱,不敢再听,黑暗里随手推了他一把,急急回榻上去,又道:

“只下了一点点雨,又不冷,你晚上可别起坏心思。”

说完就被子蒙了头转过身去,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沈南溪微微一笑,坐在榻边,问:

“要是我起了坏心思,你想怎么样?”

夏桑落受惊,差点又从榻上蹦起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手里摸到刚才藏起来的顶门棍,一声不吭,就防着他动手动脚。沈南溪笑笑,没再说什么,起身往自己的地盘去。

黑暗里他铺被子的声音窸窸窣窣,夏桑落闷声闷气道:

“可别忘了,我现在是有夫之妇,你要敢乱来,是要被浸猪笼的。”

对面沉默下来,半晌,沈南溪道:

“等到案子结了就不是了。”

夏桑落盯着眼前的帐子,一句话也没说。房里陷入了一片沉寂。

知府再一次进牢里来,带着沈南溪当年被录入册的卖身契。县衙里做户籍,也不过应付差事,寥寥几笔,身份是苗人,名字果然是化名。估计当年县衙的人也懒得去查证。

知府把册子给赵七尹看了,道:

“已经差人去查过,有册子上这个地址,没这个人,他的来历是编造的。”

赵七尹早已料中,册子扔在一边。他也猜是伪造的,沈南溪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留在奴籍簿子里,这不等于授人以柄。

“其实要查他什么来路,也很简单,既然是考科举当的官,吏部必定有记录,苗人进仕途的不多。”

“或许……”赵七尹沉吟,“也没有必要去查了。”

“猜出他的来路了么?”

“不用猜,也许到时候真相自然大白。”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片刻,赵七尹问知府:

“能不能借大人的纸笔一用?”

旁边桌上就有纸笔,是用来等着犯人招供画押用的,知府递进去,赵七尹慢慢研墨,不紧不慢地样子,一直在沉思。研好了,铺开纸,却没下笔,想了想,问知府:

“请问大人,现在写休书,还作数么?”

知府愕然,问:

“你真要休了夏桑落?”有些难以置信。

赵七尹没有回答,看着手下那张洁白的纸,一滴墨落在上面,立刻泅染开,黑了一大片,他沉吟着,又摇头,低道:

“没有,只是想想罢了。”又提笔,“我要写一封信,请大人帮忙递出去。”

山寨一行

知府怀里揣着书信离开牢房,刚才赵七尹写信的时候他看得清楚,这内容,无非是向熟人求助而已,赵七尹在朝廷里的门路,他清楚,只是这次针对的人,却令他惊诧。

所谓背后的主子,也许正是此人。果真赵七尹是有几分把握,才不惊不慌待在牢里。

脑子里装了事,急匆匆出门,经过县衙院子,后面一声:

“知府大人这么急上哪?”

知府一个激灵,连忙站住,一边回身,行礼道:

“巡按大人。”

巡按笑眯眯地过来,目光在知府身上转了又转,不说自己干什么的,也不开口放他走。知府心里有些紧张,正要说话,巡按先开了口:

“我看知府大人这两天总往牢里去,是和嫌犯有话要谈?”

“是,”知府答,“下官想要找出些蛛丝马迹以利于大人破案。”

“果真这样?劳烦知府大人。”巡按说得真诚,“只是这嫌犯关系重大,平常也不容人去探视,知府大人去一次尚可,每天都去,就有些不合规矩,万一有私自夹带什么的,到时候……”

“大人明察!”知府忙躬下身,恭谨非常。

“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知府大人自然不可能做出这些事,不过——”略顿,“形式还是要走走的,悠悠之口要堵住。”说完对两下使个眼色,“来查一查知府大人身上有没有可疑的东西。”

衙役们早就等着这句,一听命令,当即扑上来将知府按住搜身。

知府挣扎,面红耳赤。巡按好声好气安抚他:

“知府大人不要紧张,只是例行公事而已,虽是同僚,规矩不能忘——”

话音未落,一封雪白信笺从知府袖里啪一声掉出来,知府一惊,早有人抢上去捡了来。巡按目光落到信件封面,是空白的,他也没有拆开看,先收在身上,道:

“知府大人,你这袖里乾坤……可是不合规矩的,和朝廷重犯私相授受,意图阻碍破案,看来暂时得委屈大人了。”

知府未及辩解,已有人上来押了他往后面去。连串的喊冤声传过来,巡按不为所动,直接对左右吩咐:

“先软禁起来。”

随后自己慢慢踱回书房里去。拆开信封,凝神细看。看完了,他啪一声将信笺拍在桌上,眉头皱了起来。

沈南溪和夏桑落早起赶路,雨已经停了,路不好走,两人一马,终于到了陶家寨山下。已经到初秋季节,远看那山脚,一层比一层浅的绿,沾点黄,夹点红,不像贼窝,倒像仙境。

夏桑落看着眼前那一片,暗想,狗官可真有闲情,连当个师爷都挑这么好的地方。

沈南溪从马上跳下来,又来扶夏桑落,夏桑落还惦记着昨晚的暧昧,说什么也不肯伸手给他,自己要跳,结果头比脚先到地上,沾了一身的泥巴。

两人正夹缠不清的时候,身后树枝上的灰鸟扑棱一下翅膀飞走,鸟窝啪一声落在地上。夏桑落一怔,沈南溪机敏的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

正见前方一个矮小个子灰衣裳的男孩跳下来,眉目倒还清秀,举止像只猴子。

“此山是——咦!”话还没说哇,男孩就跳了起来,“师爷,你回来了!”

夏桑落只觉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楚,那猴子似的男孩就扑了过来,直冲着沈南溪的方向。沈南溪后退了两步,很谨慎地和他保持距离,问:

“小四,你怎么在这里?”

小四眨巴着眼睛,答:

“大当家要我在这里等着师爷。”

“还是大当家想得周到。”沈南溪拍拍他,缰绳递过去,“小四,牵马,咱们这就上山。”

小四脆生生地答应了,牵着马就要走,眼睛在夏桑落身上溜了一圈,胳膊一伸拦住,气势很嚣张:

“大当家的说了,带上山的只有师爷,没有女人。”

夏桑落陡然生怒,还以为沈南溪要带自己到什么地方去,原来是山贼窝,求着她她也不想去。于是拎起自己满是泥巴的裙子,转身就要走,沈南溪拉住她,微微一笑,对小四道:

“这是师爷我的家眷,既然马都可以上山,娘子自然也没什么问题。”

夏桑落怒道:

“呸,我是马么?”

沈南溪对她笑笑,道:

“一字之差而已。”

一字之差?夏桑落没有想明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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