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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爷-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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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衙役见老尼姑来,都嫌晦气,骂骂咧咧几句,带着人走了。

夏桑落呸了一声,拉好自己的衣襟,围观的人已经散去,老尼姑却摇头叹气,打量着夏桑落,叹道:“这位姑娘好生可怜,怎么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夏桑落对尼姑并没有好感,随口敷衍她几句,就要走人,不料肚子里如同雷鸣,肠子绞得更厉害。老尼姑满脸同情,问:“姑娘几日没有吃饭了?不如去我庵里用些斋饭,也好充饥。”

夏桑落一凛,心想,好老套的言辞,恐怕又是为了拐骗良家妇女的坏心尼姑。只是这老尼姑满脸热诚,不像作假,而且自己确实饿得前胸贴后背,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于是心一横,点头道:“那真是好,多谢师傅!”

跟着老尼回了庵里,只是小小的庵堂一间,里头尼姑也不甚多。夏桑落小心翼翼,吃饭的时候先还留意有没有添加“特殊作料”,最后就什么也顾不得,狼吞虎咽了一通。

老尼姑见夏桑落的惨象,暗自摇头,又领她去洗了手脸。

庵里没有镜子,夏桑落在井边接着井水打量了自己的模样,不由吃惊。不过才出来近月的工夫,自己就已经完全换了个样子,如今这样姿容惨淡,形销骨立的模样,哪里还是桐香县风光的夏桑落?

只怕沈南溪见到自己,也要认不出来了。

她怔怔地坐在井边,抓起旁边一株枯草扔在水里,微波荡漾。

出了半天神,老尼姑来打水,年龄一大把,力气全无,一桶水,怎么也提不起来,夏桑落虽然虚弱,却比她强,帮着将水弄了上来。那尼姑连连道谢,又问:“姑娘是哪里人,怎么会流落到这地方来?”

夏桑落怔了一下,还没有回过神来。忽然反应过来,连忙跟老尼姑打听桐香县,老尼姑摇头,夏桑落不由失望。

那老尼姑也颇善心,见她失落,劝道:“我一个老尼,常年在庵里,听说的地方自然少。姑娘也不必着急,耐心等几日,这里时常有走南闯北的茶商经过,若是遇到了,兴许就能跟着一起回家里去。”

话是说的容易。只是再多等几天,恐怕自己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客死异乡,何等凄凉。夏桑落想到自己只有乌鸦飞的坟头,不寒而栗。

皱眉想了一阵,一双机灵的眼睛左右打量,心中有了主意。

这尼姑庵,不就是个常年免费供应食宿的好地方吗?

她轻咳了咳,似不经意道:“师傅你这么善心,必定时常收留像小女子我这样无家可归的人了?”

老尼姑哪里知道她的鬼心思,迷惑地摇头,道:“倒也不曾经常收留,只是今日见姑娘可怜,才……”

“我就知道师傅是善心人。”夏桑落一脸喜色,“说起来,我也算能干,酿酒——”想到尼姑是不喝酒的,自己这技艺完全派不上用场,夏桑落连忙改口,“烧饭、打水、洗衣,样样都能干,既然师傅要收留我,我也不好吃白饭,以后这些粗活师傅都交给我。”

她在那里自说自话。老尼姑却脸犯难色,本来只准备送她一餐斋饭吃,没打算继续收留,如今被她这样一说,却不好收场。于是眉头微皱,左思右想,没个好办法。

夏桑落睁着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老尼姑,道:“师傅还是嫌弃我只是一个外人吗?”

老尼姑苦着脸,看着夏桑落半晌,才道:“姑娘有所不知,我这庵里甚少收留外人,就算女子也不行,因为不方便,恐怕会被人说闲话。”

夏桑落立马变得杀气腾腾:“师傅这样的人,有谁敢说闲话?”

老尼姑一脸为难,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办法,试探着对夏桑落道:“也不是不能收留,只是要杜绝外人说闲话,倒有个办法——姑娘你既然无处可去,不如就留在我这庵里,做了我的徒儿,就是光明正大的修行之人,这样可好?”

夏桑落满脸的表情全都僵住,瞪着老尼姑半晌,才问:“修行……”

老尼姑并未察觉,笑得慈眉善目,捏了佛珠道:“反正也无事,待会儿就能替姑娘你剃度,等落了发,姑娘就是正经的出家人。”

剃度,落发?

夏桑落腾地跳了起来。

整整一个晚上,夏桑落翻来覆去都在想着这个问题——是吃饭填饱肚子重要,还是三千青丝重要?

自从逃出来之后,就没有睡过安稳觉,没有盘缠,也没有落脚的地方,如今躺在尼姑庵的禅房里,竟有些不大适应,怎么也睡不着,唯恐明日一早起来就发现自己在大街上,或者是面前站着一脸怒容的老鸨。

她翻个身,看着旁边油灯上的火焰微微跳跃。袅袅的烟上升,在墙边熏出一道黑的印迹。

便是尼姑庵,又哪分世内世外,都是一样过日子而已。

酒肆已经送给了惠泉,屠苏有夫有子,一辈子吃喝不愁,而沈南溪……她是再也不指望他。这样一来,回桐香又有什么意思?

渐渐似乎有了主意。夏桑落再翻个身,脑子里有些迷糊。

忽然一个激灵翻身做起来,狠敲自己的脑门。

果真是糊涂了,竟然想到要剃头当姑子。

别人怎么样是别人的事,她自己好好的干什么要当尼姑?

而且当了尼姑不能吃肉,不能喝酒。

经过水月庵一事,尼姑庵在她脑子里已经完全成为龌龊之地,自己当初恨得要死,如今自己却巴巴地跑来剃头当尼姑?

夏桑落暗自痛骂自己糊涂。

下了决定,拉起被子准备蒙头睡觉,听到有脚步声,夏桑落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耳朵竖得老长。

是老尼姑的脚步声。她心里急跳,注意到她走了进来,油灯暗了一下,又亮了,似乎她还用剪刀剪了剪灯芯。夏桑落满腹狐疑,探出头来看,老尼姑正在换油灯。

庵里并不宽裕,灯油也是省着用的,一到晚上,做完晚课,都是直接睡觉,老尼姑怕她出来乍到不习惯,还特意来点了灯。

夏桑落感激她,又兼心里藏着事情,睡也睡不着,于是拥被坐起,道:“师傅可真是善心。”

这句话她一日之间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或者试探,或者讨好,总没有真心的,如今这一句,完全是发自肺腑。

老尼护着油灯渐渐亮起来,捡起自己的佛珠,道:“姑娘白天累了,晚上早些歇着吧。”

却没有再提要她剃度出家的事情。

夏桑落暗叹一声,留老尼姑下来和自己说话。言谈中提到了尘老尼,夏桑落讲此人如何卑鄙,犯下滔天大罪,结果却逃之夭夭,言辞间颇有几分愤愤。

老尼姑摇头,捻着佛珠道:“姑娘你太过在意了。这了尘师傅做下天理不容的事,虽然暂时逃脱牢狱之灾,又有谁知道她以后会怎么样?背负着大罪,时刻提心吊胆,还有遭受良心的折磨,这天下再大,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左右逃不出自己心里一座牢狱。”

夏桑落当初为了滥竽充数,也略微读过几本佛法,却从来没有往心里去,听老尼姑这样一说,也一愣,道:“倒也是这个道理。”

老尼姑又道:“说起来,这世间的人谁心里没有牢笼呢?就拿姑娘你来说,你耿耿于怀的酒肆是,你的姐妹仆役们也是,还有那沈施主,自然也是——为牢笼所困,何时才能摆脱钳制得自由?不如去了这三千青丝,潜心修佛。姑娘有慧根,总有一日要成大器。”

夏桑落眨巴着眼睛听她絮叨,竟也没有反驳,老尼姑讲了一堆佛法,见外面夜色已深,阿弥陀佛念了一句佛号,拖着长袍嗤啦嗤啦走了。

夏桑落面朝天规规矩矩躺在榻上,还在想老尼姑的话,心神迷失了般,竟只觉得她说得对。到最后,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像她说的,干脆剃了头当尼姑,让沈南溪后悔,让他难过,让他终身难安。

想得快走火入魔,夏桑落揉了揉眼睛,翻个身睡觉。

睡到一半,忽然坐起来,脑子已经清醒过来。她狠狠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暗道:好个能说会道的老尼姑,还以为她是省事的。原来也会言辞惑人。

她差一点就被她所迷惑误入歧途。

要是真的剃了头,这辈子还有什么活头?

夏桑落撇撇嘴,满脸的桀骜不驯。

她已经下了主意,死活都要赖在这庵里,一直等到自己能回桐香。但这三千青丝,说什么也不能剪。

对自己点头,夏桑落安下心来,摸着自己的头发,慢慢躺了回去。这回是一觉到天明。

沈南溪吩咐之后,阿娜依直接杀到了黄平钱庄薛娘子落脚的地方。

薛娘子的本意,是要带着账簿去找赵七尹,如今账簿被夏桑落偷走,她无法交差,自然只能留在黄平。杀手的消息传回来,说已经解决了沈南溪,薛娘子也高兴了几日,独自一个在房里,抚摸着赵七尹旧日的衣裳,轻声道:“相公,你看,我已经替你报了仇了。”

“哦,是吗?”

身后忽然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薛娘子脸色一变,转头来看,却有个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屋来,手里还提着剑,是冷面凝霜的俏模样。她不解,抓着衣裳站起身来,道:“你——”

“是你派人去杀檀吉公子的?”

“檀吉?”

薛娘子满脸疑惑。

阿娜依为防薛娘子借机逃出去,先关了门窗,在帷帐上擦拭着剑柄,幽幽道:“我们公子,原名就叫做檀吉,是赖库王爷唯一的子嗣,他与王爷不和,自小随母亲姓沈。因为我们城里有一条蜿蜒的清溪往南而去,他替自己取名字叫做南溪……”

说到这里,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薛娘子。薛娘子已经脸色苍白,跌坐在椅上。

赖库她自然知道,赖库的王妃金佳尼也听说过,但檀吉却从没有听闻。

檀吉和沈南溪,这怎么可能?

薛娘子眉头打结,前思后想,只觉得这女子来得奇怪,说的话更奇怪,哪里肯信她,跳起来就要冲到外面去呼救,阿娜依上前一步揪住薛娘子的头发,道:“往哪里跑?你刺杀公子,王爷震怒,命我押你回去,和你的主子赵七尹一起替公子偿命。”

薛娘子吓得花枝乱颤,想呼救,阿娜依的剑抵在脖颈间,只怕一张口就要血溅当场,于是哀求道:“我不知道沈南溪的身份,我只想替——”

替赵七尹报仇。想到这里,薛娘子却咬唇不敢再说下去。

阿娜依只是冷笑,自然猜到她的心思,揶揄道:“只是想做什么?替你家相公报仇?正好我带你到王爷面前,看你那位赵七尹相公怎么脱罪,前面差事没有办好,后面又指使手下刺杀公子,这个罪名,几条命也不够他偿的。”

薛娘子一震,也不顾脖子里的森寒剑气,低呼道:“你不要乱说,这件事和相公没有关系!”

“哦?”

阿娜依红唇微撇,显然不相信她,只一个劲要带着人去赖库面前认罪。

薛娘子花容失色,未曾料到自己一招失算,就连累赵七尹,又害怕,又后悔,眼泪刷刷地往下流。阿娜依冷笑数声,找绳子来缚了薛娘子的手,就要抓她走。

薛娘子满腔苦楚,一时想不通,又不肯连累赵七尹,竟然一头撞在桌上,昏了过去。

阿娜依松开手,薛娘子软软倒在地上,她蹲下身量了量鼻息,人还活着,只是血流的满地,看着恐怖。

冷凝了眸子看了半晌,阿娜依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来,往薛娘子嘴里倒了些,怕她无法吞咽,掐着脖子捅了下去。

薛娘子本还没有完全昏迷,有些意识残留,被这一灌药,挣扎了几下,竟然彻底没了鼻息。额头伤口鲜血汩汩,除此之外,周身上下再无创口。外人不知道,只以为她是自戕,哪里会想到是中毒而亡。

这一条人命,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这样没了。

阿娜依把剑收了回去,默默看了半晌,对外面道:“已经替你了结了,还不出来?”

外面一片沉寂,片刻,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名青衫男子长身玉立,缓缓进门。

赫然正是赵七尹。

房里烛火跳跃,墙上映出巨大的两个人影。

阿娜依和赵七尹,中间隔着薛娘子的尸身,两人默然站立。

赵七尹目光落在薛娘子身上,这个为了自己而死的女人,当了数年红颜知己的女人,一朝香消玉殒,他脸上的表情,极其淡漠。

阿娜依道:“公子要我把她带回去,要是到了王爷面前,这件事你也脱不了干系,还是提前处理掉合算。”

赵七尹淡淡一笑,道:“多谢你。”

阿娜依目光在他脸上溜了几圈,什么也没说,转而满房里翻找薛娘子的包袱,揭开层层布包,里面露出的账簿,果然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本。

阿娜依确定自己的想法:账簿落在了夏桑落手中。

她把那本冒牌货扔在赵七尹面前,道:“恐怕我们现在得去找那个姓夏的女人。若是被公子抢先,不光是你的女人,还有账簿,都要落在别人手里了。”

赵七尹眸中利光一闪,接过那本假的账簿来翻看了几页,脸上露出含义莫名的微笑来。

夏桑落有时候倒也不是一味的犯傻。

阿娜依已经吹熄了灯,抬脚往外走去。赵七尹放下账簿,也跟着她出去,走到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阿娜依笑道:“怎么,难不成还想替你的娘子收尸?”

赵七尹不置可否,回去抓起桌上的旧衣裳盖在薛娘子脸上,遮住一张花容月貌。

房里漆黑,他却准确无误地摸到她的脸,还有无处不在的血腥气充斥鼻端。

赵七尹的手有意无意在薛娘子脸上停留了片刻,起身道:“走吧。”

领先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小四回陶家寨去,沈南溪和菖蒲继续找,整个城里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夏桑落。

因为近日的几件命案,方圆百里已经人心惶惶起来。沈南溪听说了薛娘子自戕于黄平钱庄的事,眉头皱了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满脸的高深莫测。

菖蒲咋舌道:“这个薛娘子,真是看不出来,竟然会自尽——要不是她已经死了,我非要找上门去教训那个害了大姑娘的毒妇。”

这一番天地可表的诚心,沈南溪完全没有体会到。

菖蒲打量着他,见他满脸沉思,问:“大人?接下来要怎么着?还去哪里找?”

一连叫了几声,沈南溪终于回过神来。

两人从客栈出去,沿街慢慢走着,菖蒲又道:“可惜小四走了,我们两个人手不够,大人,那天的姑娘,叫你公子的那位,干脆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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