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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吃三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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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教训得是。”司马懿向司马朗深深点头而允,然后转身朝着崔琰侃侃谈道,“田丰大人于‘术’、‘势’二字品评袁、曹二家,可谓鞭辟入里。然而,依懿之见,这世间的行政用兵的关键之本,却实非‘术’、‘势’二字,而是‘道’之一字。亚圣孟子之言说得何等的光明正大:‘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川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叛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叛。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曹司空、荀令君得道之所长,而袁大将军失道之所长,两者胜负已分矣!”

“哦?曹司空、荀令君怎么个‘得道之所长’,而袁大将军又是怎么个‘失道之所长’?”崔琰见司马懿讲得慷慨激昂,心底微微有些好笑,但脸上却不形之于色,只淡淡而问,“仲达,还请你予以明示。”

司马懿也不管他是否真正用心在听,便顺着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悟,放开了一切的束缚,滔滔不绝地畅谈起来:“依懿之见,以得道之大本大源而言,曹司空、荀令君奉天子而讨不臣、续汉祚(汉朝的皇位和国统)而安百姓,早已占了道义之名的优势——袁术于淮南称帝自炫,终至众叛亲离、无人相助,这便是明证。在此大本大源之上,曹司空、荀令君尽得道之所长,表现为‘三重而三不轻’;袁大将军既无尊王平乱、匡汉济世之名义,且又失道之所长,而表现为‘三重而三轻’。两相对照,袁氏如何能与曹氏争锋?”

“何为‘三重三轻’?何为‘三重而三不轻’?”崔琰听到这里,神色一肃地问道。

“袁绍用人行政,重吏而轻民、重情而轻法、重力而轻德,此为‘三重三轻’,皆为失道之所长而成败乱之源。重吏,则吏有过而不加禁;轻民,则民有困而不肯济——吏横而民怨,岂能得人之助?重情,则左右乱法而不能止;轻法,则人皆徇私而不奉公——上塞而下蔽,岂能威令畅行?重力,则暴者恣行而弱者无辅;轻德,则伪诈成风而忠良难得——主暗而臣佞,内患四伏,岂有余势敢加于外?”

司马懿讲到此处,崔琰突然仰天一声长叹,耸然动容:此君所言,不正是他在冀州多年所看到的一幅乱象纷呈的败局之图吗?司马懿身在河内一郡,居然也会对这一切窥觑得如此清晰明彻?只怕是他大哥司马朗奉了曹司空、荀令君之命教他这么说的罢?但崔琰暗暗瞥向司马朗,见到他亦是一副诧然惊疑的表情,似乎他也没料到,自己的这个二弟竟能如此高屋建瓴地讲出这一番卓越之论来。这让崔琰对司马懿的惊人才识隐隐生出了几分欣赏之意。

“曹司空、荀令君的用人行政,恰与袁大将军相反:重民而不轻吏、重法而不轻情、重德而不轻力,此为‘三重而三不轻’,皆为得道之所长而成济功之本。重民而不轻吏,是为仁以抚民、明以择吏,以吏之清正而获庶民之爱戴;重法而不轻情,是为刚柔兼济、恩威并施,以法之严明而制奸、以情之亲和而服人;重德而不轻力,是为以德而垂范天下、以功而擢才取士,故能仁者竭其诚、智者尽其谋、勇者献其力,无人不思效忠而无功不可建树!”司马懿目光炯炯地正视着崔琰,侃侃谈来,竟于言辞举动之际流露出一股高蹈雄迈、挥洒风云之豪气来,“所以,冀州袁氏如何能撄其锋?曹司空、荀令君如何不能匡济华夏、一统中原?”

“好!好!好!”崔琰情不自禁地为他鼓起掌来,呵呵笑道,“司马主簿——你这二弟聪亮明允、刚断英特,实乃卓异之器、超世之杰!只怕他将来的成就必是远胜你我呀!”

“鄙弟年少轻狂,何敢自炫于崔大人面前?实在是让崔大人见笑了。”司马朗却是狠狠地瞪了司马懿一眼,“仲达,你今日这番班门弄斧也实在太过无礼!还不快向崔大人拜服致歉”

司马懿窘红了双颊,急忙向崔琰屈膝拜倒——崔琰慌得跨上一步扶住了他:“仲达,崔某老朽之器耳,焉敢当你这等大礼?若是受了你这等奇才的如此大礼,岂非要折了崔某的阳寿?”

崔琰目光徐徐而转,看向窗外南方的天穹,悠然而道:“现在,袁雄、袁浑府中的所有粮囤都被你们扣下没收了。司马主簿,你可别以为崔某心头懵懂——俗话讲:‘训兵积粮,备战之道。’只怕袁绍大将军与朝廷之间的大决战很快就会到来了罢……”

第1卷第06章一举成名天下知第037节司马父子纵议天下大势

四海楼招牌上先前那个“袁”字,现在被抹得干干净净了,改成了一个大大的“官”字——表明了这座河内郡最大的豪华酒楼,真的已成了河内郡府署的官产。

就在杜传、杜和叔侄因贪污纳贿之罪被斩首示众的那天,魏种也被朝廷一道圣旨调离了,曹司空的亲信大将曹仁被派到了这里做了新任太守。曹仁一到河内任上,便与郡尉梁广一道,全面更改了郡内所有军事形胜要塞的设置,重新布设了战备防线,对北方冀州袁氏的提防加紧了十倍。与此同时,司马懿也升任了郡丞之职,替曹仁把郡府后勤庶务打理得井然有序。河内郡的一切,都呈现出了一种今非昔比的清新气象:以前袁府的家丁和杜宅的仆人,走在郡城的大街上就像豺狼恶狗一般凶横,百姓见了无不侧目而行——而今,这样的情形是一去不复返了。便是郡府里的差役们,在市集上巡视时也对百姓一改往昔地和气了许多。

这日晚上,司马懿在四海楼上设宴款待刘寅、张二叔、田五伯等豫州流民客户中的大姓代表。

席间,杯盏交错,笑语不绝,人人开怀畅饮。如今,曹仁、司马懿等终于将朝廷屯田安民的国策彻底落实到位了:每户流民都分得了二十余亩良田良地,他们的身份也由先前袁家的佃户转成了官府的客户,所缴租税之负担自然也减轻了许多。大家都乐滋滋地只想着在来年开春,甩开膀子种粮栽桑、积极自谋生聚之资。

“司马大人……”张二叔满脸堆笑地举着酒杯向司马懿躬身敬来,“您真是咱们百年难遇的大清官!当初咱们没离开河内郡乱投到其他地方谋生,就是相信您一定能解救咱们的生计之苦。果然,不到一年的工夫,您就赶跑了两个袁老虎、除掉了两个杜贪官,还给咱们分到了良田良地……咱们真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您这偌大的恩情啊。”说到动情处,他竟将酒杯高举过头,扑通一声当场给司马懿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田五伯等其他客户大姓代表也齐齐声泪俱下,跟着一起跪谢不起!

“使不得!使不得!”司马懿双眼噙着晶光闪闪的泪花,挥舞着双手,慌忙离席前来搀扶,“诸位父老乡亲!你们这么做,可真是折杀本掾了!本掾不过是稍尽为官之责罢了,怎能受此大礼?快快请起!否则,本掾亦只有与你们一同长跪不起了!”

说罢,他也一屈膝直跪而下,伏地不敢起身。

张二叔、田五伯等人见状,急忙膝行着过来将他簇拥着扶起——牛金在一侧看得分明,心情甚是激荡,暗暗而思:瞧二公子的模样,当清官、当好官的感觉就是大不相同!能够凭着自己的品德和才能赢得别人衷心的感谢与钦佩,这样一种美妙的滋味只怕是世间任何一道极品佳肴都无法比拟的!

司马懿在还过众礼之后,一转头见到刘寅也在自己席边含泪而笑地默默注视着自己——他心底忽地一动:这段时间刘寅在各个流民客户群团中为自己刺探袁府、杜宅的情报而暗中积极穿针引线,为自己掌握袁氏兄弟与杜家叔侄的罪证立下了不少功劳。而且,从刘寅的表现来看,他亦颇有沉潜务实、灵敏机变之能,倒是一个十分精干的人才!念及此处,他心中油然生出了收纳揽用之意。

“刘君!此番能够剪除豪强、擒灭奸吏,你也是功劳不小啊!”司马懿上前向刘寅举杯相敬,“郡府里准备招用你为仓曹掾,专管钱粮税赋的保储庶务——你可愿意?”

刘寅听罢,脸上现出一派异乎寻常的恭然之色,低下了身子答道:“司马君——其实当不当这仓曹掾,寅并不在意。寅知道司马君日后一定是能‘乘云御风、龙腾九霄’的绝世奇才!寅兄愿意和牛金师弟一样追随你共创一番大业!”

司马懿的面色如水波般微微而动,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慢慢将杯中之酒放到唇边一口一口地呷尽。然后他才轻轻说道:“刘君你有所不知,家父曾经定下一个规矩——我司马家所用的贴身之人,除世交、旧仆之外,须得以‘司马’为姓。你,你还是去任郡府仓曹掾罢……”

“不。刘寅甘愿自此改名为‘司马寅’,与司马君你结为兄弟骨肉之交,并拜伯父大人为义父!”刘寅毫不犹豫地脱口而道,“刘寅如今父母双亡,又是只身一人流离在外,什么宗法礼教也拘不得了。”

司马懿盯着他直看了半晌,才深深而道:“刘君,你可知道,跟着懿日后实有莫大之苦、莫大之险、莫大之厄,你可都撑持得过去么?你也见过懿与那奸吏杜传叔侄和豪强袁氏兄弟的过招——他日你我所处宦场局势之复杂、风波之险恶,岂是你这几日所见所闻可以比拟的?况且,懿也未必给得了你什么特别的恩惠。”

说完,他向刘寅沉沉一笑,转身便欲离席起去——然而,他身形刚动,刘寅却蓦地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袖角,仿佛抓住了他所有希望的归宿,眼神里流露出一种不可动摇的笃定:“司马君,寅终身都信得过你!从那日在灵龙谷索桥边陪你烤野雉肉时起,寅就信服你了!——无论日后是上刀山下火海,寅也无怨无悔。”

司马懿听到这里,他耳畔忽然响起了刘寅当日在索桥上的那一声呼喊:“师兄,大事不好了!我把你的野雉肉烤焦了……”他缓缓地转过脸来,看着刘寅,深深地笑了。

“父亲大人!其实这番斡旋交涉事务能够圆满成功,”司马朗面有余惧地向司马防说道,“孩儿先前也没有十成把握的,这些日子来,孩儿手心里一直捏着一把冷汗。”

“兄长何出此言?”司马懿坐在一侧,神情显得有些惊疑不解,“即使袁、曹二家斡旋交涉破裂,袁绍未必就敢贸然兴兵来犯。”

“哎呀!二弟!你身居郡县,看到的只是许都朝廷政局的外在表象!”司马朗微微摇头,喟然叹道,“实际上许都城中潜流涌动、内患四伏,曹司空与荀令君都可谓是‘立乎危岩之下,坐于累卵之上’。”

“唔……怎么会是这样呢?”司马懿双眉一蹙,“许都政通人和、百废俱兴——时势何至危殆如此?”

司马防拈起一枚黑色棋子缓缓把玩着,脸色一直静如深渊,这时才插进来说:“莫非王莽之时的府院与内廷之争在许都朝廷萌生了?”

司马朗听得父亲说罢,身形不禁一震,向父亲瞠目而视,过了半晌才急忙伏于席上顿首骇然而叹:“父亲大人真乃洞见万里、未卜先知的神人也!”

“府院与内廷之争?”司马懿一怔,“外府以曹司空为尊,内廷以荀令君为主——他俩怎会相争?”

司马朗瞅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言道:“二弟此言有误——外府以曹司空为尊不假,而内廷却是以陛下为主……”

“哦……深论起来,内廷当然是以陛下为主了。”司马懿还是有些不甚明了,“懿听闻当今陛下仁厚贤明,怎会与一心匡扶汉室的曹司空有隙?”

“二弟,你真以为许都朝廷上下如同你在外面所见的,是铁板一块啊?!”司马朗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就在为兄离开许都的这段日子里,满朝文武已为一件猝发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只道是曹司空不轨之迹已露……”

“不轨之迹?不会吧?”司马懿摇了摇头,一脸的不以为然,“依小弟之见,曹司空何至如此愚笨?当今袁绍虎视眈眈、伺机而动,而曹司空岂会在此时自损‘尊王平乱、匡汉济世’之大略?这等自陷于不义的愚行,便是再笨的人也绝不会贸然为之的。”

“为兄所言岂会有假?这个消息是为兄留在司空府中的心腹亲信、秘书郎孙资飞鸽来信报知的!”司马朗肃然而言,“他告诉为兄,数日之前,陛下于许都郊外围猎,百官伴驾随行。曹司空突然借陛下所执之雕弓金箭,跃马上前自射一鹿而中。众臣以为是陛下射中此鹿,遂齐声而贺——不料曹司空竟自策马挡在陛下骑前,傲然面临百官代受其贺,面有扬扬得意之色。他的这一举动,引得太尉杨彪、司徒赵温、国丈伏完、车骑将军董承、太中大夫孔融等元老重臣、贵戚宗室们皆愤而指斥——曹司空仍是不以为意,拂袖离去。唉!曹司空此举实系大不敬,怎能不使天下士民异议纷纷。”

“这次郊田射猎荀令君也参加了吗?”司马防冷不丁地问了司马朗一句。

司马朗微一思忆,摇了摇头:“孩儿见孙资的信中讲,荀令君这几日在尚书台为筹备北伐袁绍的军粮一事忙得几乎是脚不沾地的。他哪有那份闲情逸致陪陛下和曹司空优哉游哉地去郊田射猎?”

“唔……”司马防轻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却没再多讲什么。

司马懿听大哥刚才那么说,先是吃了一惊,凝眸沉思一番,后又渐渐明白过来,末了不由得徐徐一叹:“曹司空在郊田射猎中的此番举措,实乃冒险之极的一步奇招。而今袁绍八十万大军在北方云集欲来,曹司空不久必将择机征讨——但他甚是聪明,意欲在此胜负未显之际,甘以‘行为不轨、自树其敌、自陷不义’之举,来试探朝中贵戚重臣的反应,以防其身临前线之时而后院失火。若是群臣无甚异动,则万事皆休;若是群臣有所异动,他亦可潜加剪除!想不到曹司空居然会使出这么厉害的一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奇招!懿当真是佩服之至!”

“呵呵呵……这倒不是曹孟德想不想得出这种匪夷所思的险招来,而是曹孟德生性桀骜枭武,硬是做得出这种不轨之举!无论曹孟德是何用意,他竟将当今陛下作为自己可供利用的工具来探测别人的反应,其实已隐隐表明了他并没有把当今陛下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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