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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妆的男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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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驹家里,有不少成组配套的非常高级的茶具和食器。挑世虽然不是那种挥金如土的人,但是残留着从前在贵族家服务时养成的癖好,对于买器皿是不惜花钱的。生活由才次郎的工资供给,才次郎挣高薪,并有相当的储蓄。挑世常常购买器皿,就任意拿出去一笔笔花掉。才次郎却不肯如此浪费。这种时候,姐弟之间的争吵也就开始了。

在这种倩况下,高级碗碟增多了,而且都是成组配套的。染并不是那样细心的女人,有时就把这些成套的食具茶具滑手打碎了。

这时桃世就勃然大怒。不论5个、7个,还是15个,她把残破的盘碟统统拿到套廊,摆在染的面前,敲着廊上的点景石高声斥责。她对成套的盘碟缺一个也不能容忍。

不用说,染那时总是身体哆嗦着,跪在地上哀求宽恕。

“你这老婆子发疯了!用不了几天,你就要把我家里的盘喋都给打光了!”

真狼狈呀!在磕头作揖求饶之后,染对村上光子说起这事时,只有凄凉地冷笑了。

这还是从村上光子口里散布出来的传闻,据说桃世始终是注意吃东西这件事的。唯有这一点,对别的倒不仔细。这个注意,就是担心自己吃没吃了带毒的食物。

所有的炊事,都由染和村上一起来干。但村上光子是通勤的女帮工,有时就休息不来了。每逢这时候,就由染一个人忙活。祧世害怕吃进毒物,也就是在这种场合。

“村上女士,请你务必不要休息。你不在,旁边就没有眼目了,不知那个媳妇要给我吃什么东西呢!”桃世这样说。

“你说笑话吧,太太,绝不会有那种事。”

“不,是真的。你是外人,怕没有留心这件事。那个媳妇想害死我,她认为我虐待她,就总是怀恨在心!”

为了这个,不爱养猫的挑世却养了一只猫。当染把盛好的饭菜端上来,她就把猫唤到跟前,一定在举箸之前给猫先吃。此后20分钟全不举箸,只看猫的反应。不经过这个实验,任何好吃的饭菜,她也决不进口。

“那么,染没有大怒吗?”附近的人向村上发问。

“发怒吗?稍微有点情绪不好,倒要被太太申斥一顿哩!不论怎样申斥,她也一动不动地缩在一旁。”

受到这样的待遇,索性还是进养老院的好。有人这样说。可养老院只收全无依靠的人,在生驹家没有消亡的限度内,染进养老院是无望的。

“才次郎先生为什么不娶妻呀?”向村上光子探询这事的最多。

“哟,这事我也不大知道啊!”村上还是抿嘴微笑地回答。

“一定是独身惯了,觉得那样还很愉快吧。”

“是有那样的传说。”

也有这样问的:

“才次郎莫非是个失去功能的人吧?”

“哟,那我可不知道了。”

“话虽这么说,他总要进浴池吧,你没偷看过吗?”

如果像谣传的那样是半阴阳,入浴时什么变征也会暴露出来,这是想象式的询问。

不言而喻,这时村上光子的脸上泛出了暧昧的笑容。

然而,有洞察力的人,一定会注意到光子的微笑所含有的那种特别表情。那是什么都知道的人的特别表情……

然而,关于才次郎肉体上的疑问,最近在附近越发流传开来。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附近一个女人看见了才次郎进某妇女医院的身影。

那个医院离这条街相当远。那个妇女因到医院附近办事路过,看见了正在前面走着的才次郎。

从那有特征的形态和独特的走相,是不会看错的。那时恰值傍晚,见到才次郎在那不寻常的地方走着,但考虑并不是什么可以打招呼的亲近关系,就隐在行人中跟随着去看了。

这样,才次郎在那个妇女医院前面站住,就左右环视起来。

所幸,他没能发现这边有人,就安心地急忙走进医院的门里去。

以后,那个妇女才迈步走去,她通过医院门前时,确实看见才次郎在大门里面的铺石路上走着。

不用说,男人去看妇科是没有缘由的。

从这以后,在早有流言的才次郎的肉体缺陷问题上,就拴住了人们的想象。

“才次郎先生莫非想变成女人吗?”有人这样认为。

人们于是津津乐道了。不,是为了完全成为男人去做手术的。也有人断然这样说。因为变成女人,就不得不辞去职务,收入也断绝了。



那天,也就是出事的12月20日。生驹才次郎5时半就从坐落在丸之内的职所——XX银行下班了。

“今天,不从这儿去登户可不行了。”他对部下这样说。

登户在东京西郊,接近多摩川。正确地说,属于神奈川县川峙市。从丸之内乘电车去需要一个钟头。

“嚯,真稀奇,有什么贵干吗?”部下问道。

“没有什么。最近,有一个请我看画的友人住在那里,我是为看画去的。”才次郎这样说。

他到登户大约6时半,在友人家坐了40分钟。

才次郎看的东西,是一幅狩野永德画的色彩绚丽的挂轴,这个桃山时代的浓涂重染的图案,对于像才次郎这样的鉴赏者来说正合适。事实上,才次郎也很赞美。

他向这家告辞后又到邮电局,向家里发了电报。从登户到东京,当时还没有直通电话。

电文是发给姐姐桃世的。

“今夜迎接桥村君10时回去才。”这是电文的内容。

桥村是才次郎的朋友,两三天前通知从名古屋进京,那时曾写了信来。

才次郎在晚上外出不告诉家里的时候,必定用电话联系。这时还没有直通电话,所以才打丁电报。

才次郎乘午后9时40分到达的快车,在新桥站的月台上迎接桥村。

桥村是才次郎高中时代的朋友。现在,在名古屋开了一个杂货铺,这次是为观光久别的东京而来的。

“啊,久违了!”

“久违!”

两个人拍着肩膀,走出站外。

“今晚请来家里过宿吧!”才次郎说。

“啊,那是在给您的信中就告知要打扰您了。”

“那么,谢谢了。”

“家里人都好吗?”

以前,桥村有时来往,与桃世和染都见过面,所说的家人,就是指的这两个人。

“啊,都好。”才次郎微微露出羞赧的表情。

“姐姐们平日都是很健康的呐。”

“好极了。一家骨肉一起生活,不论多久都会和睦的啊。”

“可是,你吃饭了吗?”才次郎问。

“在汽车上已经用过了。”

“是吗?我干了粗心的事啦,你今天来,我无意中忘掉了,所以急忙在途中给家里打了电报,什么准备也没做。”

“好,好,那没关系。”

“明天,我有一个熟识的地方,到那里请您的客吧。”

两个人到站前,坐上了出租小汽车。

从新桥站到麻布丁坡的才次郎家,乘出租汽车需要20分钟,所以这时正是10时。

“打了电报,想必姐姐正在等着呢。”

事实上,入口的前门静悄悄地开着,才次郎进了大门。

“奇怪呀,谁也没出来,是睡着了吗?”

客人已经解开了鞋带。

才次郎不放心了。

只有3叠的房间和走廊的电灯开着,后面一片漆黑。

才次郎首先进了屋。

“睡了吗?”

他一面嘀咕着,一面停立在8叠的里间门外。那是挑世专用的房间,里面全黑着。

“姐姐,姐姐!”

才次郎喊着,侧耳静听,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姐姐,桥村先生来了!”

声音稍大了一些,还是没人应声。

“姐姐,请起来呀!有客人来,快开门啊!”

他用手打开了拉门,进去开了电灯,见被褥铺着,可是投有桃世的身影。

“上厕所去了吗?”才次郎又这样嘟嚷着。

这时,客人正在走廊上等着。

才次郎回到桥村身旁。

“失敬了,请到这边来。”

他打开了旁边的门,唯有这间是西式设备,用6叠的宽度做为客厅。开了电灯,两人在椅子上对面坐下。

“姐姐就要来了吧?”

才次郎一边说,一面抽起一支烟,听不到走廊上有脚步声。

“真是没法子啊!”才次郎姑起身来。

“好了,请您休息吧,已经很晚了,明天早晨再见她不也可以吗?”

“不,没有那样的道理!”

才次郎走到走廊,再进到里间的8叠房间去。

可是,蛆姐还没有回来。

他打开了下一个房门,那是一个6叠宽的房间,里面放着柜橱之类的东西。开了电灯,才次郎的表情变了。

他走出房子,在离开不远的地方,“哗啦”一声打开了一个4叠半的房间。

“姐姐!”

不用说,这个姐姐是他的嫂嫂染。那里也很黑,才次郎打开了电灯。

染张着嘴巴睡熟了。电灯无意识地闪着耀眼的光,她却背着脸。

“姐姐,了不得了!”

他手伸到被上摇晃着。

“什么?”

染睁开眼,她睡意未消,眼睛发红。

“进来贼了,快点来吧!”

染还没有弄清楚事态,怔住了。

“姐姐上哪里去了?没看见吗?”

“怎么?没有那样的事理!我们两个人都因昨夜睡得很晚,疲乏了,今天8时就都睡下了。”

染刚刚清醒过来,脸色变了。

“柜橱里乱七八糟,抽屉全打开来,衣服也是一团乱!”

“啊?”

“姐姐您没注意吗?”

“因为我睡着了。”

染慌忙起身,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惶惶走进6叠的房间,染站在隔扇旁竦缩着。

柜橱的抽屉全被打开,桃世一份一份仔细包着的报纸散乱不堪,衣服被翻出来,抛得满处都是。

“啊!”

染脸色苍白了。

“还是看不见姐姐的影子,我马上给110号挂电话,请您在那边巡望!”



警车到了,家内外旳状况由两名警官着手调査。

结果,一位警官用手电筒照出庭院一处土地的异状。

那块土地,明显地呈现出被人挖开、然后又用土覆盖上的痕迹。

“这是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的?”警官招唤才次郎。

“不,看见这个,还是头一次,今天早晨我从家里出去的时候,还没有变成这个样子!”

警官点着头,一人立刻去打电话,一人在生驹家门前拦上了粗绳。

把桃世的尸体从土里挖出来,是在警视庁来支援的捜査员和本署署长一行人到来以后。那时是午夜1时。

验尸要等待天明。结果判明是被勒死的,漂亮的老太婆现出痛苦的表情。绳子残忍地紧勒着脖颈,被土埋过的高雅的容颜,挖出时已经全黑了。警官仔细地从土坑里把尸体抱出来,然后“啊”地一声抛出坑外。老太婆的怀里有数只晰蜴爬出来,检验的一行人不禁非常惊异。晰蜴好像撕缠着土中死人的肌体。

桃世照旧穿着睡衣。大体上推定死亡时间在前夜20日9时前后。以后的解剖所见,也大体相同。

但在这里,对于推定桃世的死亡时间,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那就是:午后9时10分,是当地A邮政局电话通知生驹桃世电报的时间。作为线索人物的邮政员,做了如下的证言:

“电报是7时20分从登户局接受的,这里有电文的副本。”

邮政员看到的是:

“今夜迎接桥村君10时回去才。”

他这样说着,警官又问道,

“电话是谁接的?”

“是个沙哑的声音。我问是生驹挑世先生吗?回答说她就是桃世。这样,我就把电报的接受号码、发报时间和发报场所通知给地,并读了电文。此后,那个沙哑的声音回答说,是,谢谢了,随手就放下了电话。”

副本上,也确实有“午后9时10分联络完”的记载。

而且,又发现了能够证实邮政员所说证词的证据。那就是从桃世铺席上发现了电文的记录条子。

桃世用有自家风格的那优美的笔体,铅笔抄录了局员所说的电文。不是录的假名,而是用汉字和假名改过了的。记录就写在信笺的背面。

“这个电报是你打的吗?”捜查员问才次郎。

“是,我在7时20分左右,从登户局给姐姐打了电报。”

为了慎重起见,又向登户局核对,确实是7时20分接受了才次郎所写的电报稿纸,现还保存着。

这就确认被害者桃世9时10分前还活着。特别是从那声音,从那如实录写的电文,首先就断定是错不了的。

再说,才次郎对自己当夜的行动,做了如下的陈述:

5时30分离开工作地点,6时半到登户的友人家,到7时过了还在那里看画,这时想起友人桥村今夜乘9时40分的快车进京,就去登户局打了普通电报。因为登户没有直通东京市区的电话,所以才这样办理的。此后立刻去新宿,乘车时间约30分钟,8时到达新宿站,就到街上去了。

散了一会儿步,肚子饿了,又在武藏馆附近的大众食堂吃了咖喱饭。此后乘地铁到新桥站是9时30分,立刻买了站台票,去接9时40分到的火车。

警官的质问,转向了睡在同一个家里的、被害者的弟媳染。桃世的房间和染的房间虽有相当距离,但在那样的骚动中竞会熟睡!毫无察觉,警官就这一点,加紧了严厉的讯问。

“我和姐姐8时就都睡下了。所以睡得这样早,是因为这附近的人都睡得比较早,而且昨夜我和姐姐、才次郎先生三个人淡话谈得很晚。我好久没看电影了,看完电影回来,就吃了我买的风味食品,三个人直到午夜1点还在说话。昨夜,姐姐的心情确实很好。由于这个原因,今夜躺下我就很快入睡了。直到才次郎先生叫我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这个案件却带有如下的特征:

从柜橱里抛出来的衣服,几乎都露在包着的扯破的报纸外边,其中有几件乱扔在庭院里。

挖土,用的是自家库房的铁锹。锹把也好,柜橱也好,都没査出凶手的指纹。大概凶手是带着手套的吧。

首先考虑的是偷盗问题。但没拿衣服,又扔在院子里,并且把被害者埋起来,从这些方面看,出于仇恨关系的可能性增强了。如果是偷东西,就不会特意费时费事地再把人埋起来。

当夜,因为才次郎没回来,所以留着大门。但仔细观察,房子的木板套窗也开着,而且把在房间里勒死的被害者尸体拖出来,从走廊到庭院都留有痕迹。然后再关上窗户,在内侧上好插栓。

结论很简单。染的陈述是不可信的。

搜査员们到处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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