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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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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边上不解的同侪,何佑向众人介绍着:“这是余本家的弟兄何乾,当年也做过协将,后来世孙要建童子营就过去襄赞,现在算是熬出头了,对了,这个标怎么回事啊,本藩各军好像没有这个建制,老十八,你给说道说道。”

何乾颇有些尴尬的看着何佑,刘国轩也对何佑倚老卖老罔顾自己统帅地位有些不满,不过何佑可是朱锦的爱将之一,而何乾又是郑克臧的亲军,所以不太好发火斥责,因此他最终只能选择无视何佑的话。

“何乾是吧,你且领着昆仑,昆仑标休整片刻,本帅马上给你寻来向导。”说着,刘国轩回首指点了一番。“江胜、吴桂,你二人立刻执行十抽一杀,随后重整队伍,领着领着昆仑标分路肃清全岛乱军,不枉不纵,凡有抵抗者就地格杀”

十抽一杀几乎是冷兵器时代最严厉的军中惩罚之一,随着三百多颗人头的落地,原本涣散的军纪顿时为之一肃,靠在昆仑标和重新振作的郑军一部,刘国轩又用了一天半的时间终于彻底稳定了思明的局势。

二月二十六日,朱锦率第一批撤台的船队撤离思明,三日后抵达澎湖,随即陈永华上奏全军班师,朱锦批曰“可”,不过朱锦并没有第一时间随大队返回台湾,反而滞留在澎湖,直到二个月后,郑克臧随倒数第三批船队抵达澎湖后才一同返台。

事实上从朱锦撤退伊始,进驻同安城的姚启圣、吴兴祚、万正色等闽省清军便已经得到了消息,然而鉴于金门的郑军水师的实力,清军不敢轻易涉渡,于是眼睁睁的看着郑克臧把思明和金门两岛彻底搬空。

三月七日,琼州的总撤退也开始了,郑省英、陈庆等驱使着闻询溃散后不到五千的郑军攘挟着一万多琼州百姓分十一批撤回东宁,尽管最终带回相当数目的物资,但无论如何′饰都标志着朱锦时代*的图谋彻底破灭

四月二十八日,郑克臧陪同朱锦回到安平,还没来得及回去看降世已经快两个月的两个女儿,就同朱锦一起被董国太召到了北园别院:“若辈不才,莫如勿往;今观此举,徒累桑梓、苦生灵,是何益哉!”

听到董国太如此的怒责,朱锦固然面如死灰,郑克臧自然也不好受,于是轻声的为朱锦辩解着:“祖母,中华板荡,父王出征亦是为了解民倒悬,虽然百战败归,但这绝不是无用功,少不得动摇鞑子根基”

“休要替他辩解。”董国太喝止了郑克臧,随即把矛头对准了这个长孙。“你父王把台湾监国大任交给你,你又干了什么,”董太妃质问着。“难不成思明还缺你一个,一夜乱军,万一出了个好歹,你又置你父王于何种地步。”

父子俩你看我我看你,只得唯唯诺诺的接受董国太的责骂,好不容易挨到董国太骂累了,父子俩才如蒙大赦的抱头逃了出来,等出了北园别院,朱锦神色复杂的看着郑克臧:“钦舍,父王百事无一成,甚是愧对你祖父和全台百姓,你比父王强,好生去做吧。”

朱锦这话像足了遗言,此时此刻更显得晦气十足,对此郑克臧万万不敢生受,便忙回应道:“父王,孩儿年幼顽劣,又如何敢担负得起如此重任,即便父王有意栽培,儿子也只能冲锋在前,一切还要父王掌总才是。”

“不要多说了,父王信得过你。”朱锦登上肩舆,冲着郑克臧点点头。“即便真有什么吃不准的,多请教你岳丈便是了,父王征战多年,身心具疲,且容孤安享几年太平吧。”说罢,朱锦在肩舆上一敲,两个力士随即抬着他远去,郑克臧正在怅然若失,就听远远的传来朱锦幽幽的声音。“记得闲暇时把孩子带来见孤。”

郑克臧随即冲着朱锦远去的方向跪伏下来:“儿臣谨遵父王之命”

“亲爱的史蒂文生,东宁王国在跟鞑子政权争夺中国的统治权上彻底失败了,若是公司没有判断失误的话,接下来鞑子政权将很快转入反攻,在这种情况下,公司继续在大员设立商馆,恐怕会影响到公司与中国大陆的通商。”明郑的军事失败不但导致了大陆立足点及琼州的易手,更让向来以精明狡猾著称的英国佬生出了中断商贸往来的心思。“因此撤馆势在必行,请你做好准备,尽快撤出在东宁的所有英国商人、工匠。”

“是什么让公司作出如此的决定?”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认同撤馆的决定的,至少身为商馆馆长的史蒂文生并不愿意放弃这个职务。“是利益吗?可是公司应该知道当前的鞑子政权正奉行封锁海域禁止对外贸易的政策,在这种情况下,放弃依旧存在的利益,而期待未来不可知的利益难道不是一种赌博吗?”

“赌博,亲爱的史蒂文生,不,不,不是这样的。”不列颠东印度公司的特使摇晃着脑袋,头皮屑随着浓郁的香粉四处飘洒着。“尽管鞑子政权现在执行的是封锁的政策,但东宁王国被消灭了,那这种政策的依据就会很快消失,鞑子将需要马尼拉的白银、巴达维亚的香料、印度的宝石、欧洲的钟表,而为此他们将支付茶叶、瓷器、丝绸,可以期待,公司在其中获得极可观的收益,这种收益的数目在短期内就足以抵消失去东宁的收入。”

“我很不认同阁下的这种判断。”史蒂文生也有自己的理由。“中国的商品的确在欧洲价值不菲,公司也能从这种贸易中赚取相当可观的利益,但是,巴达维亚的香料、印度的宝石、欧洲的钟表并不足以支付来自中国的这些商品的货价,我们,不单单是公司,欧洲的所有商人们必须向鞑子支付数额庞大的白银用来购买这些东西,而这些白银一旦流入就如同进入了无底深渊,欧洲世界有这样源源不断的白银吗?或许西班牙人,但公司绝对不会有。”

关于白银流入中国后就不再流出的问题,不列颠东印度公司中早有人对此提出个异见,但始终没有根本解决的办法,因此史蒂文生这么一说,特使顿时神色一动,情不自禁的伸直了脖子:“你的意思是?”

“阁下猜的没错,我个人的观点是只有战争才能使得白银流动起来,”史蒂文生显然胸有成竹。“我对近几年东宁进口的物资做个分析,其中作为火药配料的硝石和船帆、铁矿石等物资占到了绝大部分,剩下的则是用来制作白糖、冰糖的原料红糖和奴隶。”特使耐心的听着。“就在二个月前,东宁的王太子还向公司下了一张数目庞大的订单,价值超过一万镑。”英镑的意思一磅重量的白银,一磅差不多相当于十四两半,价值十五万两的白银的的确确是笔大生意了。“全部是现银支付。”

“东宁有这样的财力吗?”特使虽然吃惊一万英镑的庞大数字,但却并非见钱眼开忘乎所以的小商人,基于对东宁财政状况的了解,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明郑方面在开空头支票。“史蒂文生你怎么确保对方不会赖账。”

“第一,王太子宣布这样的生意并非是只有一次,若是他们失言了,接下来的贸易自然是无法进行下去的。”当然史蒂文生并不单纯相信郑克臧的保证。“第二,如今东宁除了糖贸易外,还展开了鲸油贸易,虽然只是起步,但一年不会少于一万五千两的收入,实在不行的情况下,我方还可以接受鲸油、鲸骨、鲸制品的折价。”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东宁还能提供一部分茶叶和瓷器。”

台湾并非不产茶和瓷器,只是之前满足岛内需求还不够呢,又怎么可能用来出口,但现在郑克臧在财力有限的情况下为了获得必要的进口,只能选择挤压这部分的内需。

“这么说,大员的商馆还真的无法立刻关闭?”特使沉吟起来。

“是的,还请赫尔爵士能给公司评议会作出说明。”史蒂文生微笑着。“一切为了国王和金钱。”

“没错,一切为了国王和金钱。”赫尔点点头。“明天我就返回孟买!”

76。整顿

“你们辛苦了。”郑克臧满怀歉意的看着童春娘和方玉娘,要不是陈纤巧还在场,他说不定就会伸手把两人一起揽到怀里。“不要说没有生下子嗣的丧气话,余等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只要你们母子平安,对余就是最好的消息。”

童春娘和方玉娘眼泪汪汪的看着郑克臧,郑克臧掏出手巾给她们分别擦拭着,同时用不好意思的眼神看着陈纤巧,陈纤巧有些心里发酸,微微的偏过,显然不愿和郑克臧对视。郑克臧暗暗叫苦,恰好此时谢紫菱领着两名乳娘捧着襁褓进屋来了。

郑克臧大喜,忙凑过去看着两个小不点。两个小女娃几乎一般大小,小小身子的包在襁褓里,双眼紧闭,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小嘴还无意识的砸吧着,说起来也没有多少可爱的地方。不过这到底是自己血脉的一部分,涌起一股血肉相连的感觉的郑克臧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在嫩滑的小脸上抚摸着,轻手轻脚,甚怕惊动了她们。

逗弄了半天,郑克臧扭头向众女问道:“哪个是春娘生的,哪个又是玉娘生的?”

“襁褓上绣着如意的是春娘生的。”陈纤巧尽管心里不舒服,但依旧保持着大妇的风范,替童、方二女回答着。“那个绣着兰草的是玉娘生的。”

“这么说绣如意的是姊姊,绣兰草的是妹妹喽。”两个孩子只差三天,若不是用绣品区分还真容易搞错。“倒是跟家中的排行一样,倒也好分辨。”郑克臧说着不三不四的话,惹得几女对他怒目而视,郑克臧哈哈一笑,急忙补救着。“该给宝贝女儿起个好听的名字。”童春娘和方玉娘期盼着,郑克臧想了想。“大的就叫如意,小的就叫兰草。”

谢紫菱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陈纤巧也眼含笑意,但嘴上却指责着:“没见过你这样做爹的,给孩子起名字都要偷懒。”

郑克臧频频摇头:“纤巧此话差矣,不是余在偷懒,这名字余还真取不得,明日抱去给父王见一见,虽然是闺女,好歹是第一、第二个孙辈,让他老人家取名才是最妥当的。”

这么一说,童、方二女倒紧张起来了,正所谓丑媳妇难免见公婆,虽然当初以陈昭娘的侍女身份见过很多次朱锦,但这一次毕竟不同,带着女儿以侍妾的身份拜见公公,这可是以后要计入宗谱的,不能不让她们有些战战兢兢。

郑克臧诧异的发现陈纤巧和谢紫菱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他脑子一转当即明白过来,急忙补救着:“纤巧和紫菱也没有拜见过父王吧,明日咱们全家一起去,父王大陆战败,心情不是很少,说不定看到你们会开心一点”

夜深人静的时候,久旷的夫妻从激烈的战争中平静下来,抱着女人的温润如玉的身子,郑克臧温柔的亲了亲对方的眼角:“别想那么多了,咱们俩才几岁,子嗣总归会有的,要是你耿耿于怀伤了身子,那反而事有不谐了。”

陈纤巧同样紧紧的搂着丈夫,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轻轻的哼了一下,又过了一会,这才有些迟疑的问道:“钦舍,在家总是听父亲说父王如何如何,可一直没见过,要是父王不喜欢余这个儿媳怎么办?”

陈纤巧的担心是一定有理由的,朱锦之前从未见过自己,与郑克臧的婚事也是陈昭娘和董国太两人先后敲定落实的,万一见面后自己不合朱锦的意了,虽然不会立刻休出,但给个难堪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父王其实人很和善,对余也很好,余喜欢的父王不会不喜欢。”郑克臧宽慰着有些紧张的妻子。“再退一万步来说,岳丈也是本藩重臣,父王就算不喜欢你这个儿媳,也要给岳丈面子的,且放宽了心,没事的”

郑克臧没有说错,郑克臧和一众妻女的到来让朱锦很是高兴,虽然童春娘、方玉娘只是普通的侍妾,朱锦依然赐了不少金花首饰,对于两个还没睁开眼的孙女也表示了足够的慈爱,最后听说郑克臧请他赐名,更是手书了“佳”、“柔”二字,至于陈纤巧嘛,朱锦更是爱屋及乌,不但赐了丝绸、衣物更是命令陈纤巧以长媳的身份统领安平城内苑,从而进一步确认了郑克臧接班人的地位。

这场父慈子孝的欢聚整整持续了一个上午,等一同吃过午膳,郑克臧才得到机会告辞,不过他第二天还要继续赶场子,虽然陈纤巧之前已经带着两小丫头片子拜谒过董国太了,但那是陈纤巧,他这边还要照猫画虎一遍,更何况朱锦还刚刚赐过名呢。

对于陈纤巧一下子执掌安平城内苑嫉妒的人自然不少,譬如一直期盼母以子贵转正延平郡王继室的李顺娘,又譬如希望把女儿嫁给郑克臧却最终未能如愿的冯锡范,不过要想对付陈纤巧就必须先扳倒郑克臧和陈永华这两座靠山,然而郑克臧的地位稳固一时无法下手,陈永华也是重臣且手握重兵要想扳倒也非易事,于是一个阴谋开始酝酿了

四月七日,最后一批从思明和金门撤出的军士、百姓抵达东宁,一个半月后,琼州方面也撤退完毕,近五千户一万七千口的被挟持百姓以及一万五千多陆师、二万余水军的入台一下子让东宁上下如上了发条的机器开始忙碌起来。

根据陈永华的安排,近期实台的百姓被一一甄别。

凡是庄户之家一律分遣到各地屯庄屯垦,原本有田有牛的被加倍补偿,就算原本没有田地也加厚授予,那些原本家有奴仆的则全用官中的昆仑奴做了补偿。虽然其中有不少移民耍奸多求,可奉命优待的各地官府也都悉数答应——这批被攘挟百姓心中的苦闷固然因为明郑方面的慷慨而消散了不少,但也造成了这批移民跟之前移民之间矛盾,幸赖各地各批次移民都是分散安置,户籍参杂,不宜抱团,这才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也亏得是当初在设立各地新屯庄时就预留了日后填入的余地,否则这一下子要增设上百个屯庄还真要大举从平埔番口中夺食,那样的话就真是外战刚停内战又炽了。

除了农户以外,其余一流高台二流吹,三流马戏四流推,五流池子六搓背,七修八配九卖糖的市民阶层中除一部分百工被明郑政权收入官中工坊外,大都被分配到府、县的治所操持旧业,保留了城市居民的户籍。

当然这些人当中并不包括那些窑姐之类的风尘女子,由于台湾男多女少,所以即便是一点朱唇已经万人尝过,一双玉臂已被万人枕过,依然是抢手货(注: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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