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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绝杀:当关东军遇上苏联红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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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里是处理纠纷的预案,根本是一份找机会打架的通告。它完全背离了军部在边境纠纷上暂时息事宁人的初衷,可当“要纲”被送交参谋本部时,却未遭到任何批驳。
  关东军不是“朝鲜军”,在日本军界的地位非比寻常,一些高官显要,诸如板垣等人,最早皆服役于关东军。在参谋本部看来,关东军的方案再不妥,也绝不能轻易打压,以免影响“皇军之花”的士气。更有稻田等人,张鼓峰折戟之后,正急于寻找新的旗手,关东军的强硬姿态无疑投其所好,令他们击节叹赏,引为知音。
  “要纲”下发到关东军各部队,部队长们对“要纲”的实质皆心领神会,认为这是关东军鼓励边境挑衅乃至大打的公开信号。
  果然,“要纲”出台不到二十天,诺门罕便出事了。
  燕子
  诺门罕在蒙语中的意思是和平,实际上,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诺门罕的对峙并没有发展到剑拔弩张的程度。
  在诺门罕巡逻的“满洲国”部队是兴安北警备军,这是一支由蒙古族士兵组成的伪军。不管内蒙古还是蒙古,左右都是蒙古人,皆奉成吉思汗为老祖宗,所以当蒙古边防军过河放牧时,北警备军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十分较真,可当贡布扎布换防上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贡布扎布只是个中尉骑兵连长,不过此君来头不小,乃是北警备军司令乌尔金中将的女婿。因为有这么一个背景和靠山,他一向目空一切,很把自己当个人物。
  1939年5月4日,蒙古边防军的士兵照常赶着马群过来放牧,旁若无人的样子顿时把贡布扎布给惹火了:怎么没人拦着,闹钟、公鸡都下岗了?
  贡布扎布二话不说,下令朝正在过河的人马开枪。蒙古兵措手不及,丢下马群扭头就跑,一名少尉军官和士兵被俘虏。
  蒙古边防军的指挥官一听大怒,当即率兵过河反击。骑兵们你冲过来,我冲过去,越冲越上火,这下成了冤冤相报,没完没了。
  1939年5月12日,北警备军向海拉尔的关东军特务机关报告,说战斗已上升到团规模,总计有700名蒙古骑兵过河袭击,并占领了边防哨所。
  机关一调查,蒙古骑兵的确再次过河,但并没有所称的700人,不过才60人左右。很明显,这是伪军在变着法请求“皇军”上场助阵。
  对诺门罕事件的处理,海拉尔特务机关内部也存在分歧。有人建议:“诺门罕这个地方一向平静,又无任何军事价值,没有小题大做的必要……”
  有没有必要,也不是咱们说了算,海拉尔特务机关长未予理会,他将警备军的报告整理后,直接送呈第23师团处理。
  1939年5月13日,第23师团长小松原收到了报告,当时他正召集部下们开会,会议的主旨就是研究贯彻关东军总部下发的“要纲”。列席会议的还有参谋本部的稻田正纯等人,他们在海拉尔是为了搜集对苏作战的情报,以便充实乙案内容。
  看完报告,小松原等人皆喜出望外:说要落实上级精神,这不正用得上吗?
  “要纲”上说,师团长可以自行划定国境线。小松原就把“满洲国”与蒙古的疆界划在了哈拉哈河中线,以此作为标准,蒙古军毫无疑问属于“侵入国境”,完全可以动用武力解决。
  小松原即将派出的是搜索队。搜索队由骑兵和轻型坦克组成,相当于一个合成化的骑兵联队,此前搜索队曾在诺门罕进行过侦察,对地形比较熟悉。
  小松原从搜索队拨出一部分骑兵,加上北警备军的一个骑兵团,总共集合了700名骑兵,另外还配属了半个大队的日军步兵,从而组成搜索支队。为了保密,搜索支队于13日晚坐上汽车,悄悄地向诺门罕进发。
  尽管知道上级一定会同意,小松原在部署完后还是作了汇报。
  按照辻政信后来的记述,当关东军司令部接到小松原的紧急电报时,参谋们没人知道诺门罕的地名,他们瞪大眼睛,用放大镜才在边境附近找到了诺门罕。
  诺门罕在地图上小到必须用放大镜去查,这或许是真的,但要说辻政信、服部这些人事前都不知道诺门罕,那基本上就是在欺骗外行了。
  且不说辻政信曾亲自到诺门罕进行过详细考察,就说公开的新闻报道,日本报纸从1939年1月开始,便曾不止一次地对西部“满”蒙边境的纠纷进行过报道。关东军的幕僚,以辻政信为最,全跟工蚁似的勤劳,他们怎么可能一次都没查看过诺门罕在地图上的位置呢?
  说不知道诺门罕,不过是欲盖弥彰,以便在事后做出一副比窦娥还冤的表情。
  对小松原的出兵方案,关东军总部予以爽快批准,并立即决定调两个飞行战队、100辆运输汽车归第23师团指挥和使用。那种慷慨和大气,直令小松原有热血沸腾之感,想到自己身在关东军,而不是那个窝囊到死的“朝鲜军”,真是太幸福了。
  1939年5月15日,在经过一番准备之后,由队长东八百藏中佐指挥,搜索支队向蒙古军发起了进攻。
  蒙古军确实有700人的规模。海拉尔特务机关“60人”的调查结果,来自飞行侦察。在关东军航空兵中,有一个水平排序,战斗机和轰炸机飞行员的素质最高,里面藏龙卧虎,包括许多王牌级别的飞行员。侦察机飞行员的素质则被认为最差,很多侦察情报都得大打折扣。
  情报不准的另外一个原因,是蒙古军在河东的驻军并不固定,时常会返回河西后方。日军侦察机飞行员没有经过反复核实,偶然两次看到一群只有60人的苏蒙军,便以偏赅全,匆匆忙忙地拿去交了差。
  不过究竟是60人,还是700人,对东八百藏来说问题都不大。蒙古军被搜索支队冲得阵脚大乱,让他们乱成一团的,除了人数仍然占有优势的日伪骑兵外,还有坦克和轰炸机。
  坦克是搜索队的,不多,只有几辆,但足以把蒙古军的骑兵撵得到处跑。轰炸机隶属关东军总部,它们呼啸而来,一口气甩下60枚炸弹,把缺少防空武器的蒙古军炸得连头都抬不起来,马匹受惊后狂嘶乱叫,已完全没了阵形。
  蒙古军毫无意外地向河西溃逃,东八百藏把失而复得的哨所交到北警备军手上,便率领搜索支队撤回了海拉尔。
  初战告捷,把个小松原爽到要死。他认为外蒙军已经被吓破了胆,事情可以告一段落,倒是关东军总部的兴奋点比较持久,仍然坚持把两个飞行战队交给小松原指挥,并要求加强对诺门罕的空中侦察和警戒。
  果然,蒙古军并没有就此收手的意思,搜索支队一走,他们再次进驻东岸。小松原觉得颇为疑惑:难道这帮蒙古人不怕坦克和飞机了?
  侦察机率先揭晓了答案。通过空中侦察,航空兵发现,河西的坦克、飞机和汽车越来越多,似乎蒙古军在用这些装备向对手示威,而随后的种种迹象表明,还有另外一股强大力量加入其中。
  1939年5月20日下午,四架日本战斗机在诺门罕上空巡逻,与蒙古军的侦察机不期而遇,当即对侦察机展开围击。
  侦察机本身防护能力薄弱,最终被击落,不过战斗过程还是显得有些惊心动魄,因为在侦察机旁边,还有一架护航的伊…16战斗机。
  伊…16战斗机是苏联产品,俗名“燕子”,特点是速度快,类似战斗机。苏联曾作为军援卖给中国,到武汉会战前,中国空军的原有飞机基本被打光,真成了“空军”,就是靠购进“燕子”等苏制飞机才重新得以振作。
  苏联能将飞机援助中国,自然更可以用来武装蒙古军,可是从飞行员的表现来看,绝对不可能是蒙古人:他的战斗动作极为熟练,摆脱日机攻击时十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只有苏军中的老飞行员才有这样的身手,这是一个苏军飞行员驾驶的苏联战斗机!
  当天,北警备军在诺门罕俘获了一名苏军的卫生班长。这名班长证实,苏军确实已经介入战局,并在逐步增加兵力。
  事情弄大了,但是第23师团从师团长到普通士兵,没人觉得害怕,他们反而有一种无比亢奋的感觉:这一天终于来了。
  想要哪种名
  处决加伦,把苏联的肃反推向了另一个高潮。在这场冷酷到底的运动中,包括加伦在内,苏军五大元帅中三位战术思想先进,且年富力强的元帅都已先后被杀。
  红军指挥官和政工人员有四万余人遭到逮捕,一万五千人被枪决,各大军区的现职司令员中,竟然只有一个人没有被捕。
  可以这样说,肃反差不多“清”光了苏联红军的原有军官阶层,指挥系统因此瘫掉了一半,部队战斗力也急剧下降。
  蒙古的肃反比苏联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苏联政府的指使下,蒙古军政官员被逮捕了一万多人,许多人遭到枪决。外交部副部长桑布刚刚还在满洲里会议上跟日本人争得面红耳赤,一回国就人头落地,让他的谈判对手瞠目结舌。
  由于肃反的影响,蒙古军民逐渐对扶植他们独立的苏联从亲近变为厌恶,蒙古官兵也暗中转向崇拜自己的老祖宗——成吉思汗。那些才从军校毕业的青年军官,为了自保,表面上装作亲苏,实际与苏联军官们并不是一条心。
  这样的内幕消息被一个接一个叛逃者带入“满洲国”,让关东军听了心花怒放。关东军各师团内部纷纷传说,苏军比张鼓峰时期还要不堪一击,关东军只消出动一个主力师团,就可以轻松拿下苏军的两到三个步兵师。
  类似的情绪也被传染给了基层官兵。在第23师团,几乎所有士兵都“热切盼望与苏军交手”。
  现在,他们热切盼望的东西终于来了,有什么理由不开心,有什么理由不亢奋?
  张鼓峰一役后,尽管第19师团损兵折将,而且张鼓峰也丢了,但尾高和第19师团却由此名扬军界,要不然尾高也不会那么快就升为军司令官,并离开原来那个无人问津的地方了。
  想要哪种名,先表哪种情。小松原气宇轩昂,仿佛他也像尾高一样即将踏上成功的红地毯。
  1939年5月21日,小松原决定派山县联队和搜索队一齐去诺门罕会会苏联老毛子。
  联队长山县武光大佐看过师团下发的敌情通报,认为使用整个联队都嫌浪费,带上一个主力大队,组成山县支队就够得不能再够了。看到山县如此气壮如牛,搜索队长东八百藏就像竞赛似的,也只带了骑兵和战车各一个中队,组成搜索支队随行。
  小松原将作战计划上报关东军总部。得知苏军掺和了进来,关东军总部多少变得小心起来,植田司令官和一群幕僚研究了半天,向小松原提出,部队可以暂不出动,静待时机,等苏军逐渐失去防备,再进行突然袭击。
  这条计策摆到小松原的案头时,作战程序已经启动。官兵们出去的时候一个个胸脯挺得老高,如果再喊他们回来,难免要疑神疑鬼,因此小松原并未撤销作战令,他让日军到诺门罕后,先别急着攻击,以便符合总部的偷袭意图。
  当天晚上,第23师团卫生队接到命令,必须于第二天一早,随主力部队开赴诺门罕。之所以要提卫生队,是因为这里有一个我们以后需要时时提及的重要人物,他叫松本草平。
  不是说松本对于战役本身有多么重要,而是他从头至尾参加了整个战役,并且在战后做了详尽记述,出了一本书。换句话说,他是诺门罕战役的亲历者和见证者。
  松本毕业于九州医学专科学校,熬到三十多岁,终于开了一家自己的医院。作为一个有家有业的中等收入阶层,他当然不会像一般街头小混混那样热衷于喊打喊杀或浑水摸鱼。
  这时陆军省发出了关于“全民总动员”的参军征召令。
  第一次接触
  中国的正面抗战对日军力量消耗极大,按照日本战史中已有所隐瞒的数字,日军仅在淞沪会战中的死伤就已接近十万,约合八个师团,这些死伤人员均为一线精锐师团里的老兵。以后虽然一次性伤亡再没有如此惨重,但到武汉会战结束,如果把历次战役中的伤亡加起来,也是一个让参谋本部坐立不安的数字。
  一批死了,就得另一批上,“全民总动员”即缘于这一背景。松本的医院开业才不久,尚处于初创阶段,可是被“爱国”的宣传口号一鼓动,松本“一颗赤诚之心燃烧起来”,脑子一发热,立即报名加入了军医预备队。
  几天以后松本才知道,附近报名的医生寥寥无几,加他一块儿,不过才四个人,而宣传上说“所有医生都有义务报名”,难道“所有医生”就只有四个?
  都这个时候了,老实的还是老实,滑头的还是滑头。松本为此后悔不迭,有一种上当受骗后的失眠感觉。
  松本被编入第23师团卫生队,并担任见习医官,随后便跟着师团前往海拉尔。因为是秘密行动,出发时连家属都不知道,这些人就匆匆地踏上了行程。
  沿途“漫长而无聊”,师团官兵所乘坐的列车全挂着窗帘,基本与外界隔绝。士兵们只有趁带队军官疏忽之际,才能掀起窗帘偷偷地往外瞄上两眼。
  当列车经过东北时,即便只能透过窗缝暗瞧,松本仍然被惊得目瞪口呆。车窗外,是一大片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头的高粱地,如此景观,在国土狭窄的日本难以看到。
  其实好多年前,当石原莞尔第一次踏上东北土地时,他的那种惊异与激动,和松本别无二致,当然,除此之外,他的目光中还有更多属于强盗的贪婪。自此以后,就有了“九一八”,有了“七七”,军人们的欲望无穷无尽,且长江后浪推前浪,越来越难以遏制,连“老前辈”石原最后都落伍了。
  可是强盗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还未到达目的地,松本就有了这种体会。
  熊本气候温暖,与东北完全不同,第23师团的官兵大多不甚耐寒,但他们开赴东北时,正值寒冬,到处冰天雪地。士兵们靠近窗户呼出的气,马上就会冻成白冰,松本在观看窗外时,都不敢把脸靠车窗太近,唯恐鼻子被冻到玻璃上拔不下来。
  到了海拉尔更要命,当地晚间气温常常低于零下四十度,师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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