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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6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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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沈默淡淡一笑,道:“我不是问你吗?”这话就忒不地道了,显然他早就有了答复。

柔娘何等聪明,自然明白了沈默的意思,幽幽道:“非得平常吗?他才五岁啊……”

“也不一定是他,”沈默不好意思的笑道:“户部张侍郎的小儿子,还有高阁老的孙子,好多人选呢。”

听他这样说,柔娘又关切道:“这个陪读是干什么的?是好事儿坏事儿?”

“就是陪着皇长子念书呗,孩子么,一个人念书闷得慌,得有个伴。”沈默笑道:“当然是好事儿了,皇长子将来必定是太子,教他的都是全天下最好的师父,咱们自家可请不起,这得占多大便宜啊。”说着笑笑,压低声音道:“再说和太子成了发小,你说对平常将来有什么好处?”

柔娘听了,顿时患得患失起来,一面担心孩子小,离不开娘亲,另一面,又觉着这是个关系到孩子前程的黄金机会,实在不舍得放弃。便问道:“能见天回来不?”

“这个恐怕不行,”沈默道:“肯定是有早课的,那时候宫门还没开呢。”

“那就见不着他了吗?”柔娘一下子就红了眼圈。

“那倒不至于,每个月总能回来几天吧。”沈默回想自己给隆庆上课的时候,不是很肯定道:“经常会有休息的……”在潜邸教了隆庆几年,沈默发现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懒,动不动就泡病号、不上课,但一说要和他下棋,马上圣体痊愈,下一天也不喊累。

希望这样爱惜身体的皇帝,也会爱惜自己的儿子吧……

“那……老爷拿主意吧。”柔娘没想到沈默会走神,兀自沉浸在左右为难中:“什么决定妾身都接受。”

“嗯,这事儿日后再说。”沈默点点头道:“不早了,睡吧,日后想睡个囫囵觉,可就难了。”

“为何?”柔娘不解问道。

“你以为哪个皇帝都不上朝啊?”沈默嘟囔一句,沉沉睡了过去:“苦日子就要来了……”

沈默这边呼呼大睡,紫宸殿里的隆庆皇帝却失眠了,倒不是因为偌大的宫室他睡不惯,而是为即将到来的早朝而忐忑。白天已经演练了无数遍,似乎没什么难的,可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些大臣一个个面红耳赤,七嘴八舌的吵吵嚷嚷,脑袋里仿佛有一窝蜜蜂在嗡嗡直叫,让他片刻不得入眠。

枕边的李娘娘也让他搞得不得安寝,又发作不得,只好耐着性子安慰隆庆,可怎么说都没用,她一赌气,随口道:“实在不行,把那些大臣当成大白菜,就一了百了了。”

隆庆却眼前一亮,赞道:“好主意,就当他们是一棵棵白菜,孤……哦不,朕还有什么好紧张的?”于是念叨着道:“大白菜,大白菜……”念了几百遍,终于沉沉睡去了。

边上的李妃却被他的魔音灌脑,搞得清醒无比,见隆庆睡着了,遂怒目而视,比划口型道:‘大你个头白你个菜’——

分割——

也不是完全不会写女人吧……

最后一天了,看在俺都三更的份上了,大家把压箱底的月票投出来吧……未来太遥远,俺只要今天

正文 第七六九章 早朝早吵朝朝吵(中)

第七六九章早朝早吵朝朝吵(上)

第二天一早,沈默本打算好好陪陪老婆孩儿,那边礼部却派人来请。

沈默有些意外,因为自己仍在病休期间,并未被朝廷召回,按说不该有部务来找自己的。

“事关早朝大礼,”两个来请他的郎中解释道:“殷大人请您过去定夺。”

沈默明白了,是因为自己操持了登极礼,所以被看作是下任尚书的不二人选,所以殷士瞻宁因多此一举惹他不快,也不愿因怠慢而被他怪罪。

“请殷大人自己定夺便好。”沈默不愿让家里人失望,更不愿去部里指手划脚,便微笑道:“我就不去了吧。”

“殷大人说,务必请您过去。”一个郎中恭声道:“不然早朝出了篓子,部里就丢人了。”

“怎会出篓子呢?”沈默笑道:“一切如仪就是。”

郎中尴尬的小声道:“就是不知‘仪’是什么,才请大人去定夺的。”

“哦……”沈默不再推脱,对两人道,二位请用茶,待我去更衣咱们就出发。

“大人请……”两人恭敬的行礼道。

~~~~~~~~~~~~~~~~~~~~~~~~~~~~~~~~~

家里人倒很体谅沈默,知道新君即位之初,有很多事情要忙,帮他换穿官服,备轿前往礼部衙门。

衙门里,殷士瞻并一干郎中,早就恭候多时了,众星拱月般的进了后堂,请他上座。沈默不肯,坚持跟他东西昭穆而坐,稍事寒暄,便入正题道:“早朝大礼筹备的怎样了?”

“不怎么样,否则也不用劳烦大人大驾。”殷士瞻苦笑着对陪坐的鸿胪寺卿耿炳德道:“耿大人跟部堂说说吧。”

“是……”耿炳德朝沈默拱拱手,先叹口气道:“说来难以置信,我朝近二百年来,竟没有一部完整的朝会仪注,《会典》上也只是汇编了些事例,缺漏极多。原先都是靠着鸿胪寺官员代代相传,可自嘉靖十三年以后,至今三十余年没有举行过早朝了,只举行岁时肄礼,惟讲会同之仪,”说着无何的摇头道:“而日朝之典,遂至无一人记忆。现在新君登极,要求恢复常朝,鸿胪寺搜求故实,说法杂乱,也不知那条与世庙初年相合?所以只能上报部里了。”

他又随便举个例子道:“比如说上朝的时间,据《会典》记载:早朝时,大臣必须每日丑时便达午门外列队等候;寅时钟响,宫门开启,百官依次入朝。”顿一顿道:“但查阅《世宗实录》说,嘉靖朝便改古礼:‘朝辨色始入,君日出而视之’。可又说先帝‘常于昧爽以前视朝,或设烛以登宝座,虽大风寒无间’。让人委实头痛。”说着朝沈默苦笑道:“如此种种,不一而足,还有缺失遗漏之处,尚需斟酌补足。”

听了鸿胪寺的汇报,沈默笑道:“也不必太过紧张,既然没有固定的仪注,那历朝逐渐变化是肯定的。我记着《会典》里说,百官上朝是要赐食的,但洪武二十八年,就因为‘职事众多,供亿为难’停止了。英宗、武宗朝也大举修改过朝仪,可见不是一成不变的。”

众人纷纷点头,称大人英明。其实这道理他们都懂,就等着有腰杆粗的来负责呢。

沈默同样是门儿清,不过领导是干什么用的,不就是用来负责任的吗?虽然自己可以不负这个责任,可未免会寒了人心,留下个不敢担责的恶名,反为不美。

所以他也不再多说,只让鸿胪寺写个条陈出来,把朝会仪式的流程中,相左的、模糊的、不祥的地方全都标出来,并注明出处,然后自己看了一遍,便收入袖中,起身道:“事不宜迟,本官这就去请示国老,鸿胪寺先把没争议的演练再说。”

众人都道遵命,起身送他出门。

接下来两天时间,沈默以请教为由,走遍了诸位大学士并尚书的府上,咨询关于早朝的事体……其实没必要请教这么多人的,但沈默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别处也。

通过和三位幕友的分析,沈默已经拿定主意,既然有机会、有条件、也有意愿入阁,自个儿就不能太清高了,光等着天上掉馅饼?就算真掉下来,也肯定不合自己口味。

要么不做、要么做好。既然想要入阁,那就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进去,不能成为别人的嫁衣,更不能被人借道超车,抢到自己前面去。正好借这个上门请教的机会,跟握有投票权的诸位大人拉近关系,别看时间短暂,不可能深谈,但在没有强力对手的情况下,泛泛之交也能起到大作用。

当然正事还是摆在第一位,他白天出去拜访,晚上便会同谋士,一起参照诸位大人的意见,推敲大朝的仪式,并本着‘实事求上’的精神,从文献中找出佐证。

三天后,《隆庆日朝仪注》新鲜出炉,礼部马上连夜刻印,第二天,带着油墨香的《仪注》便下发到各部衙门。本来这种没有旧制定规的事情,最易引发争议,但沈默所定的这份仪注,不仅充分尊重了各位大人的意见,还考虑到了百官的切身感受,并且每一项都引经据典,考证翔实,令人倍觉严谨。

比如说前面提到的早朝时间,沈默便先考证了古制,又引用了嘉靖六年规定:‘从新岁始,视朝每以日出为度,或遇大风寒日暂免,著为令。’并充分论证晨曦初开之际上朝的好处:‘一则圣躬志虑清明;二则朝廷气象严肃;三则侍从宿卫得免疲倦,可以整饬朝仪;四则文武百官不致懈弛,可以理办政务;五则钟声有节,可以一都市之听闻;六则引奏有期,可以耸外夷之瞻仰。一举而众美成具,天下必将称颂圣明。’

其实最大的好处沈默没说,但大家都领他的情——要真是按照《会典》来办,大伙儿每天都得半夜爬起来,穿过半个北京城,到午门前集合,风雨无阻,冰雪不辍。其辛苦之处,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通观此《仪注》,皆是如此有理有据,有节有度,并蕴含着人文关怀,看了没人不服气,都说这《仪注》的水平极高,可以为后世之规了……于是竟无人聒噪,都按此各自准备不提。

见一番心血为百官接受,沈默心中一块石头也落了地,他对这篇《仪注》是有期许的,因为阻碍自己仕途上升的最大障碍是年轻,在常人眼中,年轻就意味着没有经验、考虑不周、办事不牢。现在利用这篇《仪注》,加上之前完美组织了新君登极、先帝出殡的仪式,已经没人再质疑他,是否能胜任一国宗伯之重任了。

大明朝对宰辅阁臣的培养路线,最正统的便是‘由翰林院外放,再回詹事府转迁,或掌翰林院、或掌国子监,再晋侍郎、最后入礼部熟悉一国之礼,完成入阁的最后准备。’十分清晰的可以看出,朝廷对重点培养的储相之才,从一开始就侧重其对‘典章制度、国家礼仪’的学习,就是为了其有朝一日入阁为相,能懂得如何运转国家机器。

而王朝国家的上下尊卑、正常运转,正是通过各种仪式与礼仪来体现和完成的,所以才会有非礼部尚书不能入阁的传统。

所以沈默证明自己可以胜任礼部尚书,对他的仕途来讲,是十分重要且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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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到了九月初一。

是日清晨,各处城楼敲过五更鼓之后,落叶满地,萧索冷静的大街小巷中,突然变得嘈杂喧闹起来,一辆接一辆的大小各色官轿车马,在或多或少的随从护卫下,急匆匆的行进在通往紫禁城的各条街衢上。一时间,喝道声、回避声、马蹄声不绝于耳,惊醒了沉睡中的百姓,纷纷披衣起来,从门缝中往外张望,小声嘀咕道:‘这么多当官儿的干啥呢?’‘不是要逃荒吧?’‘难道蒙古人打过来了?’

“说你们没见识还不服,”上了年纪的老人,摆出一副百事通的架势,不慌不忙钻回热被窝里,这才揭开谜底道:“官老爷们这时去早朝。”

“早朝?”年轻人们也顾不上和老人争,连声问道:“就像戏文里演的吗?”

人点点头,卖弄起陈年的掌故道:“爷爷我年轻的时候,当时先帝还是个小青年,也就你们这么大,勤政着呢,整天点着灯笼上朝,天天如此。后来杨阁老心疼,怕先帝累坏了身子,才改到这个点儿。那些年,每天这时候,外面就是光景……”只见他一脸幸福道:“只有听见这动静,才会觉着做老百姓比当官好,”便带着微笑,沉沉睡去了。

对于上朝的官员来说,虽然是按照嘉靖旧例,不用半夜爬起来,但对这些懒散惯了的老爷们来说,还是太难受了。起得太早,天又贼冷贼冷的……

“阿嚏……”昨晚下了一夜的冷雨,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虽然穿了夹袄,但步行走在长安街上,被冷冽的秋风一吹,沈默还是不禁打了个喷嚏。

其实他可以不来早朝的,但现在有了明确的目标,当然得表现的敬业点了。故而特意起了个大早,坐轿到了东长安门前,因为长安街不许骑马坐轿,便自觉的下了轿子……其实这条规矩,在嘉靖朝也差不多废掉了,许多大员公然把车轿长驱直入,停在西苑门前,以便进出禁宫方便。但现在新朝新气象,沈默不想被风宪御史弹劾,更要以身作则,所以乖乖的从东长安门进入长安街,步行往午门走去。

说来也巧,没走多远,他就碰上了张居正。

张居正表情凝重,似乎正在思考事情,叫他一声,才看到沈默,面上露出笑容,拱手道:“久违了,拙言兄。”

沈默笑道:“太岳兄,确实好久不见。”他让嘉靖一关八个月,出来又在宫中守孝。张居正虽是侍郎,却还不够资格入宫,只能在户部衙门里居丧,结果两人到现在也没打过照面。

张居正上下打量着沈默,待看到他的胡须,才拊掌笑道:“我说怎么变化这么大,原来把胡须蓄起来了丰姿让人倾倒啊”这话却是真心而发。古人讲究三十而须。沈默今年整三十,便也蓄起了五绺美髯,黑软柔密的长须飘拂在颌下,配上骨子里的温文尔雅,更添了几分飘逸和练达,更给人一种可成大事的气概。

沈默笑起来道:“蓄了胡子就让人倾倒,那太岳兄这一把长髯,岂不要倾国倾城了?”原来张居正有一把及腹美髯,只是用了胡夹,才显得没那么长。这口胡须,配上他身材欣长、器宇轩昂的样貌气度,确实让人心折不已。

“不要互相夸口了。”张居正不禁莞尔道:“赶紧走路吧,长安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便并肩来到午门前,时辰未到,宫门还未开。边上虽然有候朝的值房,但张居正没有进去的意思,而是定定望着朱红厚重的宫门。

他不进去,沈默只好陪着站。

站立良久,张居正才低声道:“终于早朝了,等这天很久了。”

“嗯……”沈默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虽然拟出了《早朝仪注》,但他不喜欢早朝,甚至很抵触这种形式。因为历史上只有本朝才每天都要上朝,且事无大小公私巨细、都要陈奏。要知道以前朝代都是每月才有那么几天,非军国大事不议的。而本朝之所以大变,其实就是太祖皇帝喜欢独揽大权,废除宰相后的结果。

朱元璋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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