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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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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有位神医大侠衣不解带,使尽浑身解数才在第五日上将他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而天心一方面担心元邈,一方面调集妃天阁和风雷钱庄的流动资金为大军筹措粮草,劳心劳力之下自己的伤反有恶化,元邈清醒后严命她不许下床,好好养伤。好在秦风得信后抛下娇妻幼子星夜赶到庸门关,接替了天心的工作,天心这才得以安心。
  这天元邈故意让人推着天心出去散步,他要单独与胡子冲说话。
  “胡兄,你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但为何直到近日我的左手都不能活动自如?”他在胡子冲面前从不自称本王,他心里有数作为皇室成员能得这位仁兄尽心救治,只怕还是占了夫人的光。
  “王爷锁骨、肩胛骨多处骨折、骨裂,没有及时治疗,如今骨头错位长在一起。本应及早断开,对正位置再重新固定,但你前段时间身体太弱,我怕你承受不住。”
  “既如此,趁现在天心不在,还请胡兄尽快处置,我可不想变成独臂王爷。”元邈自我解嘲道。
  子冲做好准备,洗净双手,手指在元邈的肩背上按压,细细探查每一个伤处,仅仅如此元邈就痛出了一身冷汗,嘴上还催促道:“胡兄尽管放手去做,万一天心回来,又要大惊小怪一番。”这就是他要把天心骗出去的原因。
  肩上手指略一顿,淡淡的语气含着责备:“你说过要保护她,可你的保护却让她伤痕累累!”掌力一吐,运指如风,将他尚未长好的伤处重新震裂断开,元邈汗如雨下,右手紧抓着桌角,指节发白,浑身颤抖,对子冲的指责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这痛是你对我的惩罚吗?因为我没能保护好她?胡子冲啊胡子冲,纵你淡泊如天边浮云,也还是有放不下的人吗?好,就当做是对我自私的惩罚,你尽管来吧,但天心我绝不会放手!赌了一口气,咬紧牙关,不肯露出半点软弱。
  天心在花园采了些花,不放心元邈,早早就回来了。在房门口把伺候的人打发走,自己推着木制的轮椅撞开房门,叫道:“元邈,看我采的花……”
  花落了地,她看见了什么?子冲把住元邈受伤的肩,两手一错,随着一声清清楚楚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元邈头猛地向后仰去,却紧咬着牙不肯出声,显然在竭力忍受痛苦,她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冲过去,对子冲又推又撞又拉:“子冲,你干什么?快放手,快放手啊!”
  胡子冲是不能放手的,一放手刚刚对正的位置再错开,元邈只会更痛苦,加上心里凄苦:你眼里只有他,对我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吗?故此一言不发,略运功力,手中动作不停,天心的拉扯捶打又怎能动他分毫?而元邈是说不出话来,更别谈阻止她了。
  见自己根本不能把元邈从胡子冲手里救下来,天心四下一看,摘下墙上挂着的宝剑“呛”一声出鞘,指着子冲后背,冷声道:“胡子冲,本宫叫你放手!”
  “天心住手!”元邈终于缓过一口气,再不出声可就出大事了:“胡兄在为我疗伤,不可造次!”
  什么疗伤要这样?虽不解,但既然元邈这么说应该没错,他又岂是任人宰割之人?扔了手中宝剑,走到元邈正面,见他颤抖不已,心中大痛,跪下去凑到他怀里,展臂将他拦腰紧紧抱住。感受到她的力量和柔情,元邈渐渐放松,觉得伤痛不再那么剧烈难熬。
  总算包扎停当,子冲淡淡交代一句:“三个月内不可骑马,不可动用左臂。”
  天心站起身来,心虚的不敢看他,呐呐的说:“子冲,我——”
  胡子冲也不看她,收拾了东西走出他们的房间。看着他萧索的背影,天心鼻子一酸,哽咽的又唤了一声:“子冲——”就想追出去向他道歉,求他原谅。可元邈全身无力的靠在她身上,总不能这样把他丢下。
  唤人进来扶元邈回床上躺下,又打来热水,天心亲自绞了毛巾给他浑身擦拭一遍,元邈合着眼任她服侍摆布。适才见她为了自己拿剑指着胡子冲,他虽明知不应该,却万分可耻的心中窃喜。
  给元邈盖上薄被,嘱咐他好生休息,天心就打算出去找胡子冲,却被元邈拉着手:“天心,你也累了,陪我睡一会儿。”强把她留在床上,禁锢在自己怀里。
  天心哪里睡得着,满脑子都是刚才胡子冲疏离的身影,心中万分自责。子冲多次有恩于他们夫妇,又怎会加害元邈?稍微有点脑子就能想明白的事,可自己关心则乱,眼看元邈痛苦不堪,没经过大脑就做出伤害子冲的言行,现在想想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何况子冲?有心出去和他解释,哪怕受他几句责骂埋怨也要求得他的谅解,但元邈伸左臂箍在她身上,生怕扯动他的伤处,一动也不敢动。
  元邈如何不知她根本没有睡着,正在一个劲的自责,鞭挞自己的良心,但他就是自私的想留住她,不放她到胡子冲身边去。这样一位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情敌,而且天心对他向有好感,元邈竟有些不自信起来,就算用上点卑鄙的手段也在所不惜了。
  直到傍晚,前线有军情回报,元邈到前厅处理军务,天心才得空去寻子冲。子冲在院中练剑,天心喊了几声他都没停下来,一咬牙一跺脚闭着眼睛走进他的剑圈。
  耳听子冲一声低斥,尖锐的利刃破空之声贴着自己的耳朵擦了过去,双肩被人拿住一阵摇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多危险!”
  睁开眼睛,对上胡子冲一双怒目,天心决定耍赖:“你满腔怒火,我喊了几遍都不搭理,我索性让你杀了干净!”
  “你!”若论耍无赖胡子冲岂是她的对手,干脆不理她,刚才天心突然闯进他的剑圈,未免误伤,他将长剑脱手飞出,洞穿了对面一颗老槐树,这会走过去,在树上拍了一掌,炎龙剑如活了一般从树干上脱出,子冲伸指在剑尖上一弹,剑调头直飞,没入放在远处石桌上的剑鞘之中。
  若在平时,天心早就拍手叫好了,但此刻实在气氛不对,她只好摆出一副可怜相:“子冲,你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误会你,你打我也好,骂我也行,就是不要生气不理我,好不好?”
  子冲没有被她的装巧卖乖迷惑,只淡淡的问:“你真的以为我会趁你不在伤害元邈?”
  “不是不是,”天心连连摇手:“你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我只是……”
  “你只是碰到元邈的事就慌乱,不思考就行动是吗?保护他已经成为你的本能,是吗?”他宁愿自己不要这么清醒,宁愿自己看不透,也许就不会这么心痛!
  “子冲,我……”她能说什么?子冲都明白的,可为什么自己有深深的负罪感?
  “我离开了,只要你过得好,我可以远远的离开,只做有一丝牵畔的朋友。可你过得不好,作为王者,元邈不能给你安全宁静的生活,他的敌人太多,带给你的灾难太多,我不认为这是你想要的生活!”胡子冲从来没有这样直白过,他总是很温和、总是顾虑着别人的感受,不让人难堪尴尬,但这些天从凌越口中断断续续知道了天心这两年的遭遇,再难平静。他所了解的天心不留恋荣华,渴望自由随性,却为什么要把自己陷在皇族的漩涡中备受煎熬?这使得他变得强硬,他想要帮她挣脱,想要带给她无忧无虑,可这番心意却无法传达给天心。
  “不,你不懂!”他怎么会以为自己过得不好?我不能让子冲这样误会:“我过得很好,虽然这几年磨难重重,但因为和元邈在一起我不觉得苦。每次劫后余生都会觉得很幸福、很快乐。子冲,你不懂,我想要的生活就是和元邈、和孩子们在一起,没有他们,即便是再安全我也不会觉得幸福!”
  还需要再说什么呢?我不懂吗?如果不懂我就会强行把你带走,就算是北定王也休想拦得住我!可我不能,因为我懂,所以我不能,所以我才会痛彻心扉!
  转过身不再看她,子冲问了一句:“如果不是元邈拦着,那一剑你会刺吗?”
  天心愣住。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只能沉默!
  “天心,”子冲的声音象来自天边,空洞:“你要知道,我也是人,也会受伤!”说完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天心久久不能移动,直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才哭出声来:“怎么办?我伤他那么重,他不会原谅我了……”
  “不是你的错!”元邈摩挲着她的发,柔声安慰。


☆﹑第七十六章
  前方大捷,鞑靼都城被攻陷,乐嘉乐平率少数残兵遁入沙漠,凌越请示是否要继续追击、斩尽杀绝?占领的土地、俘获的俘虏、王宫和贵族的财物等善后事宜如何处置?
  元邈看着战报:“让乐嘉乐平跑了?凌越不该犯这样的错误啊!”疑惑的看向传令兵,那士卒被他眼光一扫,吓得匍匐在地:“启禀王爷,本来飞鹰将军是可以活捉鞑靼大王的,可是,可是……”
  “说!”战报啪的一声摔在桌上,捉在手上的俘虏都能跑了,是不是久未打仗,手下这些骁将都退步了?
  “是那大王的一个妃子紧要关头护住了,还和飞鹰将军打了起来,后来小的们才听说是飞鹰将军的妹子。本来她也打不过飞将军,被飞将军制住了,可她跪在地上抱着飞将军的腿哭求,说是已经怀了身孕。飞将军一听就失了神,被那王妃一剑刺中胸口,才让他们跑了……”看到元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小兵赶紧说:“凌大人已经命人把飞鹰将军送回庸门关救治,随后就到。”
  “飞鹰伤得很重吗?”不然凌越怎会着急把他送回来?
  “军医说没有伤到要害,但飞将军一直昏昏沉沉,怕是心里有千斤巨石卸不开,如长此下去也会有性命之忧,凌大人说非得自己的师兄才能救治,所以连夜把人送回来。”
  狠狠的一擂桌子,元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飞——燕!”别说飞鹰这个亲哥哥接受不了,就连自己也难以接受飞燕背叛到这个地步!上次绑走天心,但天心一直为她开脱,本打算看在天心和飞鹰的面上不予计较,也还存着一丝希望她能改恶向善,现在竟连自己的亲哥哥也下得去手,真是无可救药了!
  “传我军令,斩草除根!鞑靼的王还有王妃,本王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收起心中最后一丝怜悯,元邈又变成那个杀伐果断的北定王。
  “慢着。”传令兵尚未走出门口,被后堂走出来的王妃娘娘叫了回来:“你且退下,不忙回军中传令。”
  传令兵疑惑的看向元邈,要知道在军中只有王爷的令才是军令!元邈示意他照办,他才敢行礼退下。
  “军国大事我本不该插嘴,但王爷能否听听臣妾的意见?”她忽然王爷、臣妾的称呼起来,元邈知道这不是夫妻间的家常话,也认真起来。
  “但说无妨。”
  “杀了乐嘉乐平,王爷准备拿鞑靼的大片疆土怎么办呢?据为已有吗?”
  “我本无此意,但鞑靼屡犯我大元边境,乐嘉乐平更是变本加厉,欺我太甚。趁此机会将鞑靼纳入大元版图,岂不一劳永逸?”
  “要征服一个民族远比打赢一场战争要艰难得多,何况鞑靼以坚忍善战著称于世。他犯境我守土,我乃正义之师,故能所向披靡。反之我们就变成侵略者,鞑靼人为捍卫主权必誓死奋战,大王被戮,从此结下血海深仇,世代不休,大元将如芒刺在背,骨鲠在喉,不得安宁!”是的,军国之事天心确实不太懂,但纵观历史,妄图征服一个民族的战争都是以失败告终,被打败容易,被征服太难了!天心不希望元邈变成一个军国主义者,但在这个胜者为王的年代谁能理解?
  果然,元邈很不以为然:“我还怕他不成?反抗者杀无赦!”
  “你!”天心气往上涌:“杀杀杀,你就知道杀!你是屠夫吗?是暴君吗?如果你的双手沾满无辜者的鲜血,就再也别碰我!”
  这句话实在说得有点重了,元邈立刻变了脸色,一把扯过她的手腕:“你说什么?我这双手早已沾满鲜血,你到今日才知道吗?”
  气恼之下,手上力道没有拿捏好,天心顿时疼白了脸,嘴上却不肯示弱:“你,你索性连我也杀了,不用这么折磨我!”
  元邈更加气苦,心里道:我对你的心难道你还不知?却说这样的话来刺我!若不是鞑靼欺辱了你,我又怎会如此毫不留情?一时间只觉得自己一番深情都付了流水,又不愿解说更让她轻看自己,手一松任由她倒在地上,走出门去。
  揉着自己的手腕,天心也是一肚子的火,正没处发泄,就听到元邈在外面喊人给他备马,这个人高兴了、生气了、憋闷了都喜欢纵马狂奔一番,宣泄过后才能平静,可是现在的他怎能骑马?
  不顾手疼腿疼,天心跌跌撞撞走到门口,正看见元邈右手按住马鞍,借力飞身上马,天心冲上去抓住缰绳:“你这是干什么?你有火冲我发就是,这么折腾自己,扯动了伤处,又要人伺候你!”
  “放开!我这双手沾满鲜血,废了岂不更好?也省得你嫌弃!”元邈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弯腰就来夺她手里的缰绳。
  天心赶紧把缰绳藏在背后:“我不过一句气话你就这样,好,你去,踩死我就是了,反正你杀人无数,也不多我一个!”
  两人都耍起小孩子脾气来,越说越僵,下人们眼看平日里和和美美亲亲爱爱的王爷和王妃这般闹起来,也不敢上前劝解。天心越想越窝囊,自己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眼泪一颗颗落下来,谁让她是女人呢,哭可是一大武器,这不,元邈就快要缴械投降了。
  她这么俏生生站在马前,珠泪涟涟,元邈的心先就软了几分,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伤,更是暗暗欣喜,但今天她的话实在太气人,元邈还在想不能这么轻易就算了,要好好惩罚她一下,正在僵持就听见有人说:“他要自作孽,你又何必拦着?跟我走!”
  一阵风裹挟着天心飞出了墙头,只留下天心的惊叫:“哎呀!子冲?放我下来——”
  元邈从马背上飞起,就要去追,却不料人在空中牵动伤口,内力一滞,又落了下来,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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