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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吃光绝色美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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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是要天下大乱(1)

  屋内所有人都看待了,他们可不识得这两人,自然知道是出了事了。这事情也可大可小,但看两人的模样,似乎是最不妙的情况。
  子瑕子画走到白浅的面前,跪下道:“属下来迟,让陛下受惊,罪该万死。”两人话音一落,身后十几人走了进来,默默跪在地上。四周的院墙上也跳下人来,不动声色的围住了这里,大局已定。
  院落中顿时寂静无声,刘知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一切,而王员外眼睛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
  “平身。”白浅说。
  这一瞬间她又有了所有的勇气,她知道自己可以决定一切,包括眼前人的生死。所以的变故都不能动摇最终的结果,她是女皇。
  段绮罗沉默站在一边,不再说话。只要有白浅在,她便没有决定权。这点作为一个郡主,也是一个臣子,非常清楚明白。
  白浅轻轻一笑,走到刘知县的面前,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你,你是……”刘知县惊恐的看着白浅,结结巴巴,神色中全是不敢置信。
  “啪啪”两声,按住他的侍卫给了他两巴掌,刘知县吐出一口鲜血和两颗牙齿,满脸惊恐,却连叫都不敢叫出来,不停颤抖。
  子瑕在旁冷冷道:“居然胆敢在陛下面前无礼,该当掌嘴。”
  “唔唔……”刘知县痛的满脸抽搐,再没有一丝开始的嚣张,整个人缩成一团。
  “陛下饶命啊……”王员外不知何时又醒了过来,这些侍卫自然知道怎样让一个晕过去的人醒来。而现在正是如此。
  白浅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蓦然间索然无味。自己是英雄么?不是吧……就算美剧看多了,她也不认为一个人就能拯救世界?面对这样的状况,真的是自己愿意的么?杀了他们,自己能下得了这样的命令么?就算这样做,又真的有用么?
  她感到悲哀地是。因为自己的无力。
  是否要杀人?是否要让自己的手上沾染鲜血?在来这里之前,白浅并没有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她只是很生气,她觉得自己无法坐视。可是真的看到了,才发现自己必须做出决断。也许段绮罗终于不再沉默,道:“陛下,你不该犹豫的。”
  是的。她不该犹豫,做起来总比想像中要难。仅此而已。每个人都会面临地问题,区别在于有人能跨出那一步,而有人不能。
  自己是否要跨出那一步?自己会永远留在这里么?自己从此就要真正的,做这个女皇么?白浅一瞬间想了许多,一路上看到地听到的,全都挥之不去。
  “陛下,陛下饶命啊……”在面临生死的时候。每个人都差不多,刘知县哭的和那头猪一个模样。都是这样的卑微。
  白浅顿了一顿,竟然还能笑出来,看了一眼院子中的人,不乏老人妇孺,皆都哀戚。
  她对子瑕道:“就不牵连无辜了,不过这两个人……按刑律处置。”


☆、岂不是要天下大乱(2)

  “是。”子瑕点了点头,黑色的眼眸毫无感情地看向地上的人。道:“陛下仁慈,你们就安心上路吧。”
  这一刻,一句话,就决定了所有人的命运。
  但是白浅觉得自己也许更累。
  刘知县茫然的看着子瑕,终于不再说话。好像一瞬间丧失了全部的生气,却没有再哭诉什么。这一刻眼中是绝望的,但是只死自己一人,对于他而言,是意想不到的好结果。而王员外再次不争气的晕过去了,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
  白浅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她没有一点声张正义之后应有地□□,反而太过沉重。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怎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而不是为了心安理得做出优柔寡断的决定。
  站在这个位置,就必须要背负一些东西。
  手忽然被握住了。是段绮罗。她一直都是站在白浅的身边。没有说过多的话,没有左右她的思路。虽然在最后推了一把,但那也是白浅自己地决定。
  而现在,她也只是握着白浅的手,浅浅的笑,好似安慰。
  白浅有些垂头丧气,她并不知道那两个人是被怎样处置的,也不想去想。回去的时候才发现饿的厉害,一整天都没有怎么吃。
  段绮罗一脸正色的端着食物来到白浅的面前,道:“陛下,你还是吃点吧。”
  白浅看着香喷喷的食物觉得再大的事也不必饿死,笑:“谢谢,我正好饿了。”
  吃了几口才发现旁边没有声音,抬头就看到段绮罗僵硬在那里,嘴角抽搐,美丽地脸庞似乎有一点诡异。
  “怎么了?”白浅问,哪里不对劲?
  “没什么……”段绮罗掩面而出。她错了,她不该以为白浅会因为这件事吃不下饭地。她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只是因为这些天地相处,就以为她变成另一个人了么?居然连自己都会段绮罗摇了摇头,自嘲一笑,真是可怕的想法。自己居然会想要关心她,在意她,在意那个人那个人,明明是最不需要别人关心的。
  白浅是全然不知道这些事的,她觉得段绮罗真是好人,饿了就知道送吃的来。否则自己还忘了,以前就有过睡觉的时候忘记呼吸差点把自己给憋死的事,白浅一直不大会照顾自己。
  不过……终究还是吃的不多罢了。才放下碗筷,子瑕就来到白浅的面前,道:“陛下,今天那个孩子想要见陛下。”
  白浅愣了一愣,哪个孩子?
  “他父亲已经让大夫看了,不过还是没有救下来,回来没多久就去了。那孩子……”子瑕顿了一顿,说:“他不要我们帮忙,自己将他父亲埋了。现在正等在外面,执意等陛下回来。”
  白浅终于想了起来,脸色顿时变的复杂。今天是该说倒霉还是晦气?生命为什么这样脆弱?她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让他进来吧。”白浅说,既然带回来了,就见见吧。
  子瑕点头,一会儿就领着一个少年走了进来。少年此刻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满身泥污也洗干净了,白浅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岂不是要天下大乱(3)

  那侧脸让白浅震感了一下,如刀削斧刻一般棱角分明,很是好看,正惊疑难道真的捡到帅哥了?但转过来的正面则普通多了,五官平常,眉目平整,只能勉强说是清秀而已。唯独眼睛很黑,很亮,深不见底。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少年右脸上的一道刀疤。从眉梢一直蜿蜒到嘴角,触目惊心。
  美,丑,平凡。三种感觉集于一身,诡异又完全的糅杂在一起。明明才一个孩子而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那道刀疤似乎昭示着什么,让人不敢直视。
  压下心中的惊讶,白浅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的?”
  “小人是特地来感谢小姐大恩大德,希望能服侍小姐。”少年说道,俯下身子,卑微的匍匐砸地上。声音低沉沙哑,隐约有一丝破碎的感觉。
  白浅凛然,叹息一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尹成。”
  “其实,我并没有帮过你什么。”
  “小姐愿意收留我就是最大的恩德了,深感无以为报,只能尽力而已。”
  “是么……”白浅喃喃道,忽然正色看着他,说:“你知道朕是谁么?你还决意跟着朕么!”
  少年身子一颤,似乎是压抑着什么,然后还是坚定的道:“是的,草民愿意跟随陛下,请陛下应允。”
  白浅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跟着朕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太监,一种是入幕之宾,你选择哪种?”
  少年低下头,咬着唇不说话。以他的身份和外貌,显然只能选择前一种了。
  白浅叹息一声,笑:“你可要好好考虑,暂时就先跟着朕,等回了京城,你要想走就放你离开。跟在朕的身边,可不是什么好事呢。”她还是想放他走,如果现在不行的话,回去总可以。
  到现在,她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尹成并不像普通人家的少年。而且明知道自己是女皇,以忘莫离的暴虐名声还想留在身边,不可说没有心机。
  只不过,他做的太明显罢了。
  “谢陛下。”少年忽然抬头看向白浅,神色诚恳。
  白浅正想着那些,被吓了一跳,这场谈话也该结束了,就让子瑕领了下去。
  终于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才发现累的要命。
  子瑕安排好了尹成,又回来服侍白浅,梳头换衣。白浅静静的坐在那里,看子瑕稳妥熟练的做着这些事。忽然问道:“你才这么小,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呢?”在女皇身边,做玄衣卫,无论哪一种,都不是轻松的吧如果她同意了尹成的请求,那个少年以后会不会也是这样。明明可以选择平稳的生活,为什么要走一条更艰辛的路呢?白浅不明白。
  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子瑕子画的存在,习惯了有他们在身边。可是自己似乎从未想过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算是哲学的问题,只是奇怪。十四岁而已,如果是在现代,懂什么呢?但是她看到尹成,忽然间又想了起来,如果尹成是因为对现状的不满抑或是仇恨,那子瑕是因为什么?


☆、岂不是要天下大乱(4)

  又为什么,今天变的多愁善感起来了?
  子瑕放下梳子,笑了笑:“属下只愿服侍陛下,效忠陛下,未曾想过太多。”
  白浅一愣,她其实一直很奇怪,这莫名其妙的效忠是哪里来的。但是她终究没有问,人活着总有自己的信念,自己不能理解不是质疑别人的理由。而在这个世界,也许更是理所当然的。
  这只能说明,她还不够明白古人的想法。
  帘帐被掀开,子画端着脸盆走了进来,然后将洗好的毛巾递给白浅。
  白浅擦完脸,看着两人出去,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颓然倒在□□。蓦然想起,刚来的时候自己还是那样别扭,对于别人的服饰处处不习惯,可是现在全然没有那样的感觉了。也许再过一段时间,连衣服都不会自己穿了,白浅自嘲的想。
  她甚至怀疑,如果现在回去,一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重新做回一个普通人。
  原来曾几何时,自己已经习惯站在帝王的位置去思考了。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那晚,白浅以为自己会睡不好的,谁知一夜无梦。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醒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坐上马车了,段绮罗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看到白浅醒来,笑了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陛下,你真重。”
  白浅呆了一下,问:“对了,你昨晚去哪儿了?”这几天一直都是和段绮罗一起歇息的,但是昨晚她没来。自己也忘了。现在看到第一个想起来地居然是这件事。
  段绮罗的笑容似乎是僵硬了一下,然后才道:“我看陛下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嘛,就没去咯。”然后低头碎碎念。
  白浅不甚在意的点点头,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了,昨晚睡的太沉,是你抱我来的么?”
  “是啊。”段绮罗满脸乌云密布,“皇夫大人是请不过来的。说是没有陛下传召绝对不出现。只好我幸苦了,否则让别人的人来。岂不是又祸害良家少男。”
  “呃……”白浅语塞,“你也可以叫醒我。”
  段绮罗瞪着眼睛看向白浅,惊讶地长大嘴巴,道:“好心没好报啊!”看到白浅睡的和猪一样谁敢去叫啊!
  “……”
  白浅默默地看着段绮罗,忽然展颜一笑,吓的段绮罗不自觉往后靠了靠,“我怎么会责怪郡主呢?你真是多想了。不过……”
  白浅咧开嘴巴:“你居然为了这么点小事去找皇夫啊……”
  段绮罗忽然觉得好冷,虽然对面的人在笑。但是又不大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这位女皇陛下了。看来自己一直都不够了解她,但是……她永远都是女皇,自己永远都是臣子,其他人也是。段绮罗安慰自己,只要站对了立场,还多担心些什么呢中间经历了那样一件事,两人都再没有心思磨蹭了。只想着快点赶到才是。白浅心中默算,应该差不多了,路上的灾民也逐渐多了起来。眼看这一片荒凉,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复杂还是悲哀。


☆、岂不是要天下大乱(5)

  那天捡回来的少年尹成,这些天都没有再出现在白浅面前。但是自从那天一见,对于这个人真是想忘掉都很难,委实印象深刻。
  白浅想了想还是决定尽责一点,便叫来子瑕询问,得知尹成家原本是北边一小吏,因为旱灾一家逃难,但是路上颇多变故所以沦落到如此地步。至于脸上的刀疤,尹成并不愿多说。从子瑕的言辞中可以看出来,他并不信任这个人,只当多带一个累赘罢了。对于这点。白浅也不好多说。原本在她地意思里,就是没有留下他的意思的。
  由于快要到了。白浅晚上反而睡不着。
  今晚夜色似乎不错,帐篷外的空气颇为清冷,白浅深吸一口气,人是越发的清醒了。披上衣服就起身准备去外面转转。
  此刻夜深人静,大多辛苦了一天,都休息了,只有一些守夜的士兵依旧尽职尽责。白浅路过的时候对他们笑笑,然后终于来到偏僻一点的地方,她终究还是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忽然听到前面传来闷闷地声音。才发现一个黑色的身影隐藏帐篷的角落里,如果不仔细的话根本不会发现。
  白浅心中惊讶,会是谁?她倒不会担心是敌人,因为女皇的军队都不是吃素的,如果任何危险都等到身边再处理,自己不知要死多少回了。
  想当初自己整天胆战心惊,委实有些多余。那种意外不会经常发生,通常情况下,所有地危险都会被提前排除,能来到她的身边,就不会简单了。
  但是这个时候却在这里,又不是守夜士兵,白浅心中还是有些惴惴。正准备去看看,那人刚好转过脸来,脸上的刀疤吓的白浅身子一僵。但是马上反应过来,不是别人,正是尹成。
  少年显然在同时看到了白浅,正准备出声,却被白浅挥手制止了,她可不想大半夜的扰人清静。这里的每个人都比她辛苦,应该好好休息。
  尹成只当白浅不想他出声,于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少年表情冷静,右脸疤痕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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