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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筑鸾回-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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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噫……”徐令简一扬马鞭喝道:“快,咱们分头把他拦下来吧。”

  话落,钟桓已经风驰电掣地追上去了。
  
  娄沁慢悠悠地拨转马头,心里数着“一、二、三……”

  果然扬起一声震天的马嘶……娄沁优容赶马过去,前方已经人仰马翻……徐令简喜不自胜:“究竟是谁干的这样的好事,这埋伏真是设对了地方。”
  
  钟桓在一旁心疼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又忍不住偷笑。
  
  娄沁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来:“你怎么如此不小心?”伸手去擦他脸上的血迹,他别过脸去,一股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地袭入鼻腔……他爬起来,立刻无力地软下去,爬起来,又软下去。
  
  “劳你二人架他上马了。”娄沁起身去牵马。
  “你用药?”钟桓连忙把他扶住,“你给主子用的是什么药?不会对他身体有损吧?”
  
  徐令简:“他怎么,跟中了软骨散一样?你用的是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娄沁翻身上马,熟练地一拨缰绳,“长公主给我的……”
  
  “长公主?”徐令简追问道:“崔玉鸾,真的被长公主的人接走了?”
  
  娄沁回头一看,见他已经不省人事,回答:“不知道。”
  
  ……
  
  乾极殿内,表面沉静威严的公孙戾,脸色白得如纸。天色刚刚破晓的时候,他就被惊慌失措的曹禺给惊动了,知道消息后立即召左相入宫……
  
  早朝上,顾长渊将嘉兰关的刺杀演述为一场蓄谋已久的叛乱,他的陈述犹如惊天暴雷在众人头顶炸响:“右相和徐令简抵达嘉兰关后,没有出关西去于阗,竟与镇守嘉兰关的士兵动起了干戈,他们杀了嘉兰关的节度使,夺了嘉兰藩区的兵权,今晨丑时一刻,嘉兰已经失守……”
  
  “右相竟有谋逆之心?”朝臣议论纷纷,“右相与徐令简西行不过带了将近三千的士兵,而嘉兰藩区内守兵有三万之众,即便那三千士兵皆有异心,拥兵三千如何敌得过三万守军,嘉兰为何如此轻易就沦陷了?”
  
  顾长渊痛斥道:“事发之前,东|突厥突袭嘉兰,分去了嘉兰守军主要的兵力,那乱臣贼子趁势作乱,让嘉兰节度使猝不及防,现在看来,只怕是那乱臣贼子勾结外邦东|突厥,唱的好一出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不止于此,那乱臣贼子在关外还有众多援兵,事发之时,有六万骑兵压境而来……”
  
  大殿上乱成一团,愁云惨雾笼着人脸。大臣们纷纷议论着:刚刚平息经年的盛都怕是又将迎来一场乱事,这回的乱事可不一斑,若不及早诛了叛臣,将是震动河山的天下大乱。
  
  公孙戾浓眉深锁,事情的后果远远超出了预料。
  
  几个月前,“客栈”那一声“太子殿下”让公孙戾疑窦丛生,也是那之后不久,公孙戾知道了他真实的身份,公孙戾想过他在西北可能有一些势力,毕竟他从小在那里摸爬滚打长了十几年后才回来的,那里的将士很多是他舅父和外祖的心腹……

  然而,嘉兰关的惨败,让公孙戾坐立不安,他不曾想到他的势力已经如此之众,他还不择手段地勾结外邦,引狼入室……
  
  民心此刻还是向着公孙戾的,因为曲伯尧目前尚未以“前太子遗腹子”的身份示人,公孙戾也不敢轻易就在朝堂之上当众道破曲伯尧的真实身份,毕竟前太子尚存于民心。叛臣的名义不好听,也不会得到百姓的拥戴,一旦曲伯尧表明自己“前太子遗腹子”的身份,也许就能逆了风向。
  
  公孙戾愈发不安。
  
  冯荐之道:“陛下,谋逆之举绝非一朝一夕的经营,也绝非那乱臣贼子一己之力。当务之急是在朝廷上下严力排查。凡昔日与曲伯尧往来近密者,皆应列为排查之重,肃清余孽。”
  
  顾长渊此话一出,公孙戾的目光立时射向王臻,王氏与他关联最密,又手握重兵……偏偏王氏得先祖特赦,不受诛连之刑。
  
  王臻的心在腔中剧烈跳动,他知道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皇帝已经起了杀意,匆匆站出道:“陛下,臣自请领兵去嘉兰关讨伐叛臣。”
  
  “你?”公孙戾的眸光闪烁难定,“难道我大曌武将已经如此匮乏?区区一个叛臣,需要王卿亲自带兵前去?”
  
  王臻明白公孙戾断然不会放他前去,只是在想着尽快架空他手中的兵权然后把他人杀了……
  
  公孙戾:“排查之事就交给冯卿……退朝……”
  
  ——

  狱卒拿着铁杵子一敲牢门上铜锁,砰得一声能炸碎耳膜:“吃饭了!吃饭了!”
  
  只有半碗米饭和两片青菜,被狱卒粗鲁地扔进来,又撒了一半去。她爬过去捡起来,还没端起来,一股恶心的馊味就冲斥在了鼻端,手一松,碗滑在地上碎了,俯身蹲到一侧呕吐起来,狱卒在外破口大骂:“臭娘们,好好的饭菜给你,不吃还作呕,想吃山珍海味是不是?饿不死你这身儿贱骨头!”
  
  她用袖子擦了擦,又回到墙角靠坐着,闭上眼睛神情漠然,对狱卒的谩骂充耳不闻。肚子开始咕咕作响,她已经两天多没进食了,饥饿得狠,但一闻到那馊掉的饭菜就开始倒胃口,狱卒也没给一口水喝过,好歹是冬季不太口渴。狱卒站在外面骂了很久,因为上头有旨,要看紧她,不能让她死了。她要是饿死了他们都难辞其咎,所以骂了好久,骂够了才离去了。
  
  牢房另一角的茅草堆里窸窸窣窣地响动,她一睁眼看见老鼠和蟑螂都出来了,急匆匆爬过去端起那半碗饭,想想肚里的孩子,心一横,伸手扒起来喂进嘴里,一吞下去,看见一群老鼠抢那地上的馊饭,眼泪就掉下来了。
  
  牢房间的走道尽头有几重脚步声传来,她移目一看,一名狱卒走在前面引路,身后两名狱卒押解着一个女人走过来了。那狱卒将她对面的空牢房门打开,命令道:“关在这里。”
  
  “进去!”身后的两名狱卒即刻粗鲁地把那女人推入牢房内,那女人正是卫韵。
  
  “呵呵——”她望着卫韵,冷笑起来。
  
  卫韵闻声一瞥,一眼瞥见她冷笑的脸,奔到牢门处抓住栅栏问她:“你还好么?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你怎么也会进来呢?”她嘴角那轻蔑的笑让卫韵极为不自在,但卫韵却没放在心上,因为知道她远远不是自己的对手,一个有心计的女人,怎么会这样发泄自己?怎么会当着自己怨恨的人的面嘲弄她呢。
  
  卫韵答:“右相府不能空,我身为右相夫人,若也跟着他走了,岂不是立刻就引人怀疑了……你,你不要怪他,抛下你,他也是不得已。他经营很多年了,不能功亏一篑。他是爱你的,日后若有机会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我想,你是能明白他的……”
  
  话落对上她瞪得猩红的双眼,卫韵听到她磨牙的声音:“我明白……我只是看不透你……”


97、鞭笞

她说罢垂下了眼睑,密长的睫毛颤动着盖下来,在她眼轮之下、鼻翼之侧投下两片阴影,衬得脸色极为憔悴,蓬松的乱发逸动着。
  
  牢房里的光线晦黯,白日狱中灯烛燃尽、新烛未添的时候,唯一的光源就是每隔几个牢房才设的那一方天窗了,恰有一方天窗设在关押她们的两个牢房走道之上的屋顶。
  
  天窗时不时漏下北风的阴号,外面的雪仿佛又下大了,雪花像被人趴在天窗口鼓吹进来的似的,朔风呼呼地灌进来,蹲在那墙角的女人冻得直哆嗦,身体也蜷缩得更加厉害了,一蜷缩的时候,卫韵似乎瞥见了她破烂的鞋和红痕浮现的脚踝……
  
  恻然娇弱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他如果亲眼瞧见了,一定心疼不已吧。卫韵凝睇着她,伸手去解自己领口的绳结:“你冷吗?我把我身上的狐裘解下扔过来给你吧。”
  
  “怎好麻烦您呢?”郑媱仍闭目道,“您还是留着给您自己吧,刚进来是觉得不太冷的……”
  卫韵嘴角一牵,起身去收拾睡觉的地方去了,她这才睁开眼睛打量卫韵的背影,卫韵回过头来看她时,她立刻又闭上眼睛了……

  卫韵低头温婉地笑。
  
  前方响起跪伏一地的声音,卫韵竖起耳朵,隐隐听见有人在喊“陛下”,慢下手里的动作,朝音声的源头望去。
  
  狱中的灯光相继被点亮,整座牢房顷刻间亮如白昼,狱卒在前边开道,曹禺手提一枚羊角宫灯,小心翼翼地为身后的公孙戾探路。
  
  狱卒在关押她二人的牢房间停下了脚步,回身道:“陛下,右相的妻妾卫氏和崔氏都关押在这里。”
  
  曹禺朝卫韵瞥了一眼,对公孙戾道:“陛下,去右相府拿人的时候,只剩卫氏和吕氏了,吕氏作了反抗,杀了羁押她的士兵,逃了,因而只抓住了卫氏……”又说,“陛下万金之躯,牢房这种腌臜之地,实在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啊,您要亲自审问卫氏或崔氏,不若将人押出去。”
  
  公孙戾扯了扯嘴角,逾过曹禺,隔着铁栅栏,瞥了卫韵一眼,脚步一转面对郑媱,吩咐狱卒:“把牢门打开……”

  曹禺再次试着劝阻,公孙戾却已经走入了牢房内。
  
  郑媱一动不动地坐在墙角,闭着眼睛,像没听见刚刚开锁的声音和步步逼近的脚步声一样。
  
  “大胆!见了陛下还不起来跪礼!”狱卒扬着鞭子要去抽打,被公孙戾伸手拦住了。
  
  如今公孙戾站在跟前,她依旧闭着眼睛。公孙戾盯着她看了几眼,接过狱卒手中的鞭子,蹲下身来,盘成圈撅起她的下巴:“你难道不怕朕?”
  
  “我为什么要怕你?”她抬手掸掉了抵在下巴上的鞭子,“你很想要我怕你?那说一声怕你你就会放了我吗?”
  
  公孙戾靥肌抖动道:“脾气倒像皇后,不,比皇后更倔呢。那为了皇后……你不睁开眼睛吗?”
  
  她果然睁开了眼睛,姐妹的眼睛倒是有几分相似,看他的眼神怀恨,只不过她这双眼中的恨意是赤|裸裸的,而皇后的眼神是隐忍压制的,公孙戾不由觉得好笑,他站起了身,轻抽嘴角,俄而一鞭子对准她的身子抽打了下去,让所有人猝不及防。她从怔忪中惶然惊醒,抬起胳膊去抵挡那火辣辣的痛楚。
  
  鞭笞落了下来,就像是烈火灼烧或开水滚过。她干脆俯趴在地上,让背部朝上,公孙戾一边暴戾地抽打一边厉声喝道:“求朕!跪地、磕头、哭着求饶……总之,你有无穷的方法求朕,只要你求朕,朕就停下来……”
  
  她用牙咬着袖子,冷汗沁落,仍是不发一言。
  
  见那背部渐有殷红,再打下去,真要皮开肉绽了,曹禺忙劝阻道:“陛下息怒,陛下别把气都撒在她身上,会把她打死的!”
  
  公孙戾手一松,鞭子往旁边一丢,蹲下身来,伸手自她耳边扯下耳坠子,阴笑道:“朕不会把你弄死的,朕会隔三岔五地就派人给他送些什么东西过去,以解他的相思之苦……”
  
  “卑——鄙——”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朕也是不得已,”公孙戾抬手去拨她覆面的乱发,“他都要夺走朕的江山了,朕还不不择手段么?卑鄙的还在后头,你现在还不怕么?”他掂量着手中的耳坠子,自言自语地说,“他就这么忍心丢下你一个人么?朕昨夜就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地去通知他了,说你在朕的手中,他要是不回来的话,他的女人可就没有清白了,可到现在他那边还是没有动静,看来,他真是不打算要你了……”
  
  她只觉得下巴一痛,被他一把捏住,又被狠狠地扭转过去,他笑道:“不过朕对你没兴趣,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朕不打算太委屈你,你自己说吧,你希望是谁?朕的五弟西平郡王怎么样?你们好歹也是有过婚约的,朕不过分吧。你‘死’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快马加鞭地赶来盛都,哭着跪到朕的跟前求朕,不要性命也要迁回你的骨灰……”
  
  她暗暗攥紧袖中的玉簪,趁他不备蓦然向他喉结刺去。公孙戾侧身一闪,脖颈处仍是被划破一道口子。
  
  “陛下——”
  
  身后的人要涌上来,被公孙戾喝住,他以拇指抹去脖颈的血迹,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夺走玉簪,捏得粉碎:“传——西平郡王!”
  
  …
 
  从黎明到晌午,城门前的积雪累起了一尺多高。
  “这里的天儿真冷……”徐令简手中的剑在两只手中不停辗转着,凑近城门一角挺立如松的钟桓问,“唉,你会补衣服么?”
  
  “不会,”钟桓双目也不斜视,“你找云麾将军吧,她是这里唯一的女人,女人应该都会补的,再不济,就去城中扰民,找个老大娘或小媳妇帮你补呗!”
  
  徐令简捶捶他的胸:“站得可真笔直!这胸,够挺!”
  
  钟桓白他一眼,仍然像根死木一样,僵硬不动。

  徐令简忍俊不禁:“我说你跟个傻子一样站在这儿干吗?冻不死你!”
  
  “我被罚了,”钟桓在鼻子里哼哼,“你快走远一些,别在我跟前晃悠了,我跟你可不一样,你怎么样都不会被罚的,我正被监督着呢……”
  
  “监督?”徐令简四下环顾:“他人哪儿?”

  钟桓歪着脖子,斜目朝城楼上望了一眼,继续岿然不动了。
  
  徐令简抬目也往上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曲伯尧,绕过钟桓沿着阶梯蹭蹭登上,登到一半的时候,竟发现娄沁也在,两人正在说话,估摸着又是为了那个女人。
  
  娄沁忽然屈膝对他跪下:“对你用药是我不对,但也是迫不得已。她一直安然无恙地呆在长公主府,你不必回去的!”
  
  他继续以沉默面对城门外皑皑千山,碎雪搅天,苍茫一片,峰回路转不见人踪,一时天地喑哑,山河寂然。
  
  “说到底,你就是不信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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