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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筑鸾回-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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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觉摇头,让春溪把人都领出去,郑媛也被带了出去。
  
  “大哥这是要干什么?”郑媱道,“有什么秘密么?”
  
  郑觉伸手把她拉进殿里,请她坐下,两个食盒都放到她跟前。

  郑媱疑惑不解:“什么东西呀?”凑近去嗅了嗅,“怎么有鱼香?这味道有些熟悉呢。”笑着笑着却见大哥的神色紧紧绷着。“怎么了?”
  
  郑觉望着她,严肃地问:“你老实告诉大哥,你和江元晟,到底是什么关系?”
  
  郑媱愣了一下,答:“朋友。他回去了是么?大哥今天见到他了?”伸手打开了食盒的盖子。一边是鱼汤,一边是饺子,还冒着腾腾的热气。郑媱一下子呆住了,慢慢地拾起筷子吃了一颗饺子,荠菜馅儿的么?味道真好……竟莫名地热泪盈眶,又喝了一勺鲜鱼汤。
  
  郑觉一见她的反应,冷冷睨了那食物一眼,板着脸道:“他可真是用心,怕鱼汤和饺子的味道串了,还分开装膳,底下用炭火煨着。我不想帮他带进来的,之所以答应他就是想来看看妹妹你的反应,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神色……”郑觉感到有点羞耻,又忧心忡忡道:“陛下知道么?陛下待你这么好,他要是知道你心里有人,该有多生气!你现在又是皇后,你怎么可以……”
  
  “陛下知道,”郑媱打断他,“这没有什么,我和江元晟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寻常的朋友而已,他从前帮过我很多,我入宫之后,就跟他没有往来了,我怕什么?陛下也不会误会的。”
  
  “这东西不能留!”郑觉说着拿盖子去掩,“让春溪马上烧了。”

  郑媱阻止他道:“我想吃……”

  郑觉叹了口气:“那大哥看着你吃,你吃完了马上让春溪拿去烧了。”
  
  ……
  
  傍晚,公孙灏忙完国事去昭颐宫的时候,路过尚宫局,看见一个女官正在门里责打另一名女官,公孙灏记得那被责打的好像是为郑媱司膳的女官,走过去制止鞭打她的女官:“她犯了什么错了?”
  
  鞭打她的女官是尚宫局的司正,负责惩戒犯错的宫娥和女官的。跟他行礼,完了道:“皇后娘娘没进晚膳。”转头当着公孙灏的面训斥那司膳女官:“皇后娘娘身怀龙嗣,怎么可以不进晚膳呢?是不是你的失职?”
  
  司膳的女官满脸的委屈,哭哭啼啼地不敢吭声。
  
  公孙灏便问她:“皇后为什么没进晚膳?”
  
  女官爬到公孙灏脚边抽泣道:“晚膳奴婢是送去了昭颐宫的,结果皇后娘娘没有吃,分给娘家的妹妹和身边的宫娥们吃了。”她说罢小心翼翼地抬头瞥了司正一眼,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皇后没吃的。
  
  公孙灏沉默了。
  
  司正又一鞭子抽打过去:“皇后娘娘没吃,你就没问原因?就不知道重新做一份送去是吗?饿坏了龙嗣,你担待得起吗?”
  
  “奴婢问了,可是膳食不合娘娘口味?娘娘说不是,她说她不饿不想吃,让奴婢不用再送晚膳过去了……”司膳已经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了。
  
  “行了!”公孙灏道,“饶了她,兴许皇后的确是没有胃口,朕去看看。”
  
  司正赶紧叫住他:“陛下!奴婢听昭颐宫的丫头说皇后酉时已经吃过了,膳食却不是宫里做的……”司正又低头抽打那司膳女官:“你是皇后娘娘的司膳,没有经你检查过的食物,怎么可以随便给皇后娘娘吃?”
  
  公孙灏一听她吃了不明不白的食物,拔腿往昭颐宫奔去。
  
  见公孙灏走远,司正松了鞭子:“你回去吧,下次可要注意了!别让皇后娘娘吃那些不明不白的食物!”司膳满脸委屈地跑了。

  司正关了宫门,走到里面敲门:“卫宫正。”
  
  见到郑媱好好的和女儿们玩闹,公孙灏长舒了一口气,坐下问她:“你怎么没用晚膳?吃的食物是哪里来的?”

  郑媱愣了下,笑道:“我大哥送来的,我上回跟他说想吃宫外的饺子和鱼汤,他今天送媛媛回来就给我带了些。”
  
  公孙灏点了点头,道:“这个郑觉,胆子也太大了,不知道有没有先让人验过……”

  郑媱拉住他的手道:“你也太小心了,哪里会有什么事啊?我有那么娇气吗?我从前怀着女儿们的时候,哪里像现在这样养尊处优啊。”
  
  听她说到从前,公孙灏握紧她的手道:“媱媱,以后我就好好宠着你,不会再让你吃一点点苦的。”她高兴地偎到他怀里,被他哄着很快睡着了。公孙灏抱她去凤榻上,轻轻盖好被子,出来后悄悄唤了郑媛问:“你大哥今日带进宫的膳食是哪里来的?”
  
  郑媛不敢回答。
  
  “说!”公孙灏严厉的语气吓得郑媛两肩一哆嗦,咬咬牙:“是……是哥哥给大哥的……”
  
  他?
  
  ……

  睡在床榻上的、奄奄一息的,是他的生母啊,他的脚步竟好像定住了一般难以往前。
  
  长公主看见了他的到来,抬起了一只干枯的手向他无力地挥着,床榻边的阿嫦拄着拐起身,避至了一侧。

  他眼角一湿,匆匆赶过去握住了她那只枯干的手。长公主深陷的眼窝一动,慈蔼地笑了:“晟哥儿,叫我一声母亲吧……自你出生到现在,你从来没有叫过我,我做梦都想听你叫我一声母亲呢,你就满足我这个遗愿好不好?”
  
  他攥着长公主的手,将自己手心的温度传递给她,迎着她期待的目光,却迟迟不肯张口。
  
  “公子,快叫啊……”阿嫦催促了一声。

  他眼里水光闪动,还是没有叫。

  长公主翘首待了很久,终于体力不支地倒在榻上,仓促地呼了两口气来跟他讲话:“你走!走得越远越好!”
  
  “我不走!”他突然对她跪了下去。

  “不走,那就找个女人成亲吧,别回曜族,以皇室的身份,支应长公主府的门庭……”长公主急促地说着,“得马上成亲,明日就成亲,不然我一死,你留下来就得给我守孝三年了……”
  
  “我不成亲。”

  “你不成亲?又留在这里,还活得下去么?”长公主痛心疾首,“你不成亲又留在这里,不就是告诉他你还惦念着郑媱么?身上流着一半你父亲族人的血……你活得下去吗?”
  
  他抬手擦去她满脸的泪渍:“别为我担心。”
  
  “呜呜呜……”她哀哀嚎啕,怎么会不担心,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倔犟执拗的儿子,跟她一样守着心底里的那份执念,她气愤地数落他:“年少的时候懂得什么是爱呀?啊啊啊……”
  
  他只好把她的头抱在怀中平抚她激动的情绪,她哭一声就咳一口血,咳一口血就发自肺腑地吼一声,吼出更多的血来,染红了他素白的衣襟……
  
  ……
  
  深夜里,长公主府升起了白幡,奏起了哀乐。
  
  翠茵看见他肿着眼睛、一身是血地出来,忙追上去:“公子节哀……”
  
  他摇摇头,俨然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目的地往前走,上了水榭……
  
  晚风徐徐,水波兴起,晃碎了那镜面上一轮无瑕的皓月。
  
  “雪庭深夜,水月空花,只因妄兴一念起贪嗔痴爱……他日灯火阑珊处,又相见……”
  
  那最后一刻,一定是见到父亲并与他又约定来世了,她才会说这句话、露出一丝安宁的笑容来。
  
  啪——岸边的一朵芙蓉凋了。
  
  长公主薨逝,按祖制,帝后需一同前往长公主府吊唁。大曌并没有妊娠者不能去吊唁死者的说法,因而郑媱再次踏入了长公主府,公孙灏牵着她进去的。
  
  江元晟站在灵堂正中,与他对视一眼,领着身后的翠茵等人跪地向他二人尊崇叩首。
  
  公孙灏低目蔑着他,迟迟不开口说平身。
  
  ……
  
  吊唁完毕,公孙灏问他愿不愿意入朝为官,如果愿意,他会给他爵位,不过得三年以后了,因为这三年里,他得为母丁忧,不得身任官职。
  
  江元晟回答不急,三年里他只会专心为母丁忧。
  
  公孙灏始终盯着他的眼睛,而他始终恭敬垂目,和郑媱的眼神没有任何交集。

  站得久了,郑媱有点头晕,脚步晃了一下,春溪赶紧过来将她扶住,公孙灏看见他眼底流露出了紧张神色。
  
  吊唁完毕,翠茵扶着郑媱去歇息了。郑媱在榻上歇了一觉,可一觉醒来,却得知公孙灏已先因急事回宫去了。
  
  春溪说:“陛下走的时候来看您了,见您睡得香就没有打扰您,陛下说您什么时候睡醒了想回去了再回去,皇家的辇车都在府外等着呢。”
  
  郑媱觉得有点奇怪,公孙灏不是不放心她在长公主府么?这会儿竟会把她一个人留下来。
  
  深秋过了,刚入冬的天儿有些冷,郑媱出了门走在廊下,准备出府的时候才想起把风氅落下了,春溪也大意地忘了,只好让郑媱先在庑廊下等着,自己飞快地跑回去拿了,等拿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郑媱不见了,春溪吓坏了,大喊着四处寻找,无头苍蝇般转了两圈才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后就听见了琴音。
  
  循着音源穿过回廊,透过横斜的竹枝,春溪终于看见了水榭上端坐的郑媱,心里的大石落下。劲风在这时一刮,刮开了竹枝,春溪将要挪动的脚步怎么也动不了,她在此时看见郑媱对面坐着一位公子,是长公主的儿子。
  
  因为郑媱背对着,春溪看不见郑媱的表情,只是感觉她的眼睛好像正盯着对面弹琴的男子。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还得了?春溪箭步冲上了回廊,去到郑媱身边,看见郑媱的表情时一下子呆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她水汪汪的眼睛下竟有两条长长的水迹,眼睫上还含着明晃晃的银珠,这要让有心人见了还不捏造说皇后娘娘含情脉脉地凝着陛下之外的其他男人啊。春溪急得伸手拉她:“娘娘,该回宫了。”
  
  郑媱却甩开了她的手,继续端坐着,睁大了眼睛逼问对面的人:“我听过这首曲子……你告诉我,我们从前认识么?我总觉得好像从前就见过你,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娘娘……”春溪的脚底直打漂,“您这是干什么呀?”
  
  那对面的人不曾抬头,目光专注地凝着变化的手指和琴弦,急得春溪吼他:“不要弹了!你不要弹了!你这样会害了皇后娘娘的,也会害了你自己的。”
  
  他的手指变化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继续低着眼帘,弹破了指,鲜血淋漓,仍不罢手。气得郑媱站起身,拔起头上的银簪一簪插断了他的琴弦:“你说不说!”
  
  崩断的琴弦弹到他的脸上,一条红痕浮现出来。他这才转动着目光慢慢起身,逼视她,冷冷道:“我又没逼你想起来,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别动了胎气。”转身走了。
  
  气得春溪直跺脚,忙把风氅给郑媱披上,搀着郑媱出府了。
  
  坐在辇车上,想到刚才一幕,春溪心里为郑媱忐忑难安,有些埋怨道:“您不知道避嫌么?为什么要走近他听他弹琴?让陛下知道了怎么办?”
  
  郑媱目光呆滞地摇头:“他好像是我的恩人,对我有很大、很大的恩……可是我怎么都记不起来。”
  
  
136、隔阂

“皇后娘娘睡了一个时辰醒来的,醒来后准备和春溪一道出府的,走到回廊的时候想起来把风氅忘了,春溪回去拿,皇后娘娘就在原地等,这时有人弹琴,皇后娘娘就循着琴音去了水榭,弹琴的人正是江元晟。皇后娘娘就在他跟前坐下听他弹琴,两人没有一句交流。他弹的不知道是什么曲子,皇后娘娘听着听着就……”
  
  公孙灏掀动眼皮去看跪在眼下的人,他瑟缩着肩膀低声道:“就哭……哭了……”
  
  手一松,御笔落在了地上。
  
  郑媱入宫后直接回了昭颐宫,文学馆请来的女学士正在殿内教郑媛读书,郑媛一直心不在焉,听到姐姐回来的动静,丢下书本飞快地提着裙子跑出去迎接郑媱:“姐姐回来了,姐姐你看见哥哥了吗?哥哥他是不是很难过?”
  
  郑媱的情绪还没有缓和过来,有些愠怒地责备她:“这个时候你不该留在殿里接受女先生的教诲么?就这么把女先生晾在一边自己跑出来了?”
  
  郑媛见她不高兴,忙道:“我知道错了,姐姐,我这就回去。”转身往回跑。
  
  春溪叮嘱她尽快放平心态,让她消消气,可别让陛下看出什么异样来了。郑媱轻笑,公孙灏肯定早就已经知道了,他怎么可能不派人盯着她。
  
  脑袋一阵抽痛,郑媱拿手捂住了往殿里走。
  
  鸳儿上前道:“娘娘,六局的尚宫差人来话了,立冬了,傍晚会派人往昭颐宫里添些东西。”

  “知道了,一会儿你和春溪接着吧,别忘了给些赏。”郑媱回头拦住春溪,“春溪别继续跟着本宫了。”掀帘便入寝殿了。
  
  “唉。”鸳儿应下,望不见郑媱的身影了,抓住春溪便问:“娘娘怎么了?怎么没有和陛下一道回宫?”

  “你别问这么多,好奇心大了害死人。”春溪说。
  
  公孙灏忙着处理国事,晚膳也没有传,实在太累,回寝宫后倒头便睡,并没有去昭颐宫。
  
  “陛下每晚都会过来的,今儿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过来呢?”鸳儿不停地询问春溪,“陛下是不是和娘娘争吵了?两个人没有一块儿回来,娘娘心情一直不好,陛下每日都会来看看娘娘和公主们的啊,今儿是怎么了……”
  
  公孙灏一定是知道今日长公主府水榭上郑媱听江元晟弹琴的事了,春溪心里想着,嘴上道:“你派人过去问问吴顺吧,看看陛下是不是还在忙着国事呢。”
  
  没过多久,派去的人回来道:“吴内侍说陛下已经歇息了,今日就不来昭颐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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