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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卧桃花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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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么厉害,她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原因。可是很久很久以后,当她再次回想这些往事,她的嘴角不经意间便会挂起一抹笑容,忽然间就明白了什么。
楚月在回去的路上,在路过某处时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优雅的琴声,琴声缠绵优雅,带着淡淡的伤感,楚月抬头望了望。
“音凉殿。”楚月忽然间就想起了在未央宫抱琴的冷峻男子。
她想起他曾说的那句;‘未央宫不养闲人’,笑了笑,便抬脚寻着琴声走去。
音凉殿没有凉袭寐殿中奢华。也没有花似锦殿中美丽,音凉殿简单明了,殿后有一大片的竹林,而琴声,就是在这竹林中传来。
楚月的走进并没有让夏音凉的琴声停止,他没有理会坐到一边的楚月,安静的弹着琴,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楚月手托下巴静静地望着夏音凉,可以说,夏音凉是四殿中长得最为普通的一个。但是他的气质却不输于他们任何人!他的脸虽然没有其他人的倾国倾城,但长得也是各外俊俏清雅了。尤其是他的眼睛,很清澈,有点像刚才她遇到的黑衣人。但是比起黑衣人那双清澈柔和的眼睛,夏音凉的眼睛多了一丝空洞和冷漠,他像是一个迷,总想让人去靠近。
琴声戛然而止,夏音凉抬眸看向楚月,没有说话。
“你……弹的很好听。”楚月有些尴尬的说道。
“谢谢。”夏音凉笑着点了点头,态度很谦和。
“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很没用?”楚月忽然开口问道,她始终想不明白,那么谦和的一个人,为什么再说那句‘未央宫不养闲人’时可以说的那么决绝。
夏音凉愣了愣,接着说道;“我很抱歉。”
“或许你没错,未央宫的确不是闲人可以呆着的地方。”楚月自嘲的一笑。
夏音凉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开口,就这么坐在这静静地听着。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身上有一种温和明媚的阳光感,在你平静的双眼后面,似乎有着阳光。”楚月忽然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说么?因为啊,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和你类似的人。”说到这,楚月的眼眶微微泛红;“曾经有个男孩,他总是和我作对,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从他眼里看到的只有平静,可是他对我的第一个笑容就是嘲笑,后来,我在很多让我崩溃绝望的时候,他眼睛里依旧很平静,当时我就想,明明我们俩个在同时经历一件事,但为什么他却可以那么平静。可是后来我就发现,那根本不是平静,是冷漠,一种格外寒冷的冷漠,他总是那么望着我,在任何时候,哪怕我失足掉落水中,他都那么冷漠的望着我,没有一点表情。”
楚月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可是我却从未发现,他冷漠背后的温暖,直到我被人伤的崩溃,他在嘲笑我的同时却是发了疯的找那个伤害过我的人打架。”楚月看向夏音凉平静的眼睛,继续说道;“其实有些时候人的冷漠不是天生的,而是被一些东西所逼迫,被迫把自己最温暖的东西隐藏,你的眼睛真的和他好像,所以我就猜,你一定和他有着一样美丽温暖的心。所以在第一次见面时你明明说话说得那么不留情面,可我还是对你有一种好感。”
“你知道吗?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从来没有和他好好说过一句话,在我的记忆中我们每次见面都是争吵互相针对,其实他有时很关心我的,只是我从来都不肯承认那是一种关心。”
“在我来到这个地方之后,有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想起他,我忽然想起,他似乎总喜欢一个人站在天台上对着阳光发呆,有时我也会看到他望向我的眼睛很温柔,只是我从来都不承认,还有一次,有一只小鸟掉落到他窗台,他自己爬树把它送回巢穴,却摔伤了腿,那时我还嘲笑他说他这叫报应,可是他却抬头看着天边的鸟忽然对我说,“阿楚,你说如果我也会飞该多好!”我还嘲笑他脑子也摔坏了,后来我临走时,他望着我的眼睛是那么悲伤,可是,可是我却……再也见不到他了!”
楚月张了张嘴想叫出他的名字,却无论如果也开不了口,她真的开不了口,一想到这个名字,楚月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夏音凉的眼中出现一丝裂痕,他的手紧紧握住,低下头沉默不语。
“你似乎不是很喜欢说话。很抱歉给你说了那么多废话,你可能听得不耐烦了,你可以再给我弹一曲吗?你一弹琴,我的心就可以很平静。”
夏音凉并未回答她,手指却一开始动起,轻柔的琴声想起,似是在抚慰楚月的心伤。楚月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一定。可以在这里生活的很好!
“我以后还可以来听你弹琴么?”楚月在临走时忽然问道。
夏音凉眼睛里含着细碎的笑意,他淡淡的点了点头。
楚月同样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很灿烂,这是一个真正该在一个十几岁孩子脸上看到的笑容。夏音凉或许没有发现,在他不知不觉时,就已沦陷。在他今后的好多好多年,他都守着这个女孩做了好多年的美梦。后来,梦醒了,他们都哭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可以有后悔的余地,那么她绝对不会在今晚踏进夏音凉的领地,她希望自己可以和夏音凉永远的陌生,哪怕失去那些美好的回忆,也好过在最后哭的死心裂肺。
如果可以,楚月希望夏音凉可以永远做着那个美丽的梦,只是梦中的人,不要再是她。
三年多的时光足够使一个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要她想。
阳光暖暖的洒在在药阁中忙绿的楚月,三年的时光,使她的眉眼逐渐长开,原本稚嫩的面容如今也有些少女该有的媚态。
“喂!小楚楚你在干什么啊~”玉妖娆轻手轻脚的走到楚月身旁,看着边翻看着医术边抓草药的楚月疑惑不解。
“一边去,别烦我。”楚月忙的一个头两个大,根本没时间理她。
“喂,这么无情干嘛,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看你的啊!”玉妖娆无视楚月的冷漠,继续围着她叽叽喳喳。三年的时光使她与楚月的情谊愈加深厚,她比楚月年长几岁,看待楚月时如同看待自己的妹妹。她是陪着楚月这三年一路走过来的,自从三年前在桃花林回来后,楚月变得格外认真刻骨,就连尖酸刻薄的凉袭寐看到楚月变得如此拼命都忍不住微微皱眉。
她不知道三年前楚月到底和主上发生了什么,总感觉他们之间怪怪的,有好几次楚月在和凉袭寐比剑时受伤,都能遇到主上经过,一个沉默不语眼眸中晦暗不明,一个捂着伤口面无表情继续练剑。
有时主上看到楚月就算受伤时也在练剑,先是会微微皱眉,随后嘴角就会挂起一抹嘲笑,越往后妖娆就发现他们能见到主上的时间越少,主上基本上一直都在桃花林的殿中闭关修炼,宫中所有的事都交到他们四殿的手中打理。
“喂,小楚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阿凉被主上派出去执行任务了,你可以休息休息不用再去袭寐殿了。”
“你说什么?”楚月终于抬头,皱着眉头问道;“他要多久回来?”
“怎么也得小半年吧!”玉妖娆摸了摸下巴。
“那我怎么办?”
“喂喂喂,你干嘛这么一副要死的表情啊,你应该高兴啊,什么怎么办,不办啊~”玉妖娆真受不了楚月那副要死的表情,明明应该高兴好不好!
☆、08你忘了我们的誓言么
“哎哎哎,你去哪啊?”看到楚月忽然起身向外走去玉妖娆连忙追过去,拜托尊重她一下好不好!
‘我去找主上!“
“你说什么?”玉妖娆被惊得在原地愣住,她不要命了么?!
桃花林依旧开的美丽,在楚月三年的记忆中,不管春夏秋冬,这里从未凋谢过。如同仙境般美丽的桃花林,里面住着似妖似仙美丽的人呵!
“我真想……杀了你。”
“你料定我不会杀了你对吗?”
三年前九歌黎在桃花林前说的话楚月没有忘记,在那之后楚月就很少靠近这里,她感觉的出来,九歌黎非常抗拒楚月的出现,似乎对于楚月的每一个动作九歌黎都非常的厌恶。楚月也非常识趣的远离九歌黎的视线,不知不觉间,楚月似乎好久都没见到九歌黎。可是不知为什么,九歌黎的面容却能清晰的在楚月脑海中。
“小楚楚,你真的要去吗?”玉妖娆焦急的赶来。
楚月淡淡的点了点头。
“你进去干什么啊,主上说过没有他的允许是不能进入桃花林的,你是疯了么?”玉妖娆紧紧抓住楚月的手,生怕她做什么傻事。
“你放心吧,我没事。”说着,就要拉开玉妖娆的手。
“楚楚!”玉妖娆还是有些不放心,毕主上最近阴晴不定,原本对楚月就带着杀意,她要是在这么进去……
“妖娆,你相信我,我是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说着,她忽然向玉妖娆背后看去,说道;“花似锦,你怎么来了!”
就在玉妖娆回头的瞬间,楚月赶紧拽开玉妖娆的手飞快的向桃花林跑去。
“死丫头,你敢骗我!”玉妖娆回头看到背后空无一人。气得牙齿痒痒。但是更多的是焦虑,桃花林里主上虽然危险,但是桃花林本身就很危险,里面有主上布下的阵法陷阱,楚月虽然也看过不少类似的书,但是她的那点道行又怎么能和主上比。
桃花林真的很美,当楚月踏进桃花林的那一刻就感觉这是一个独立的世界,一片花海,一望无际。空气中都是淡淡的花香。地下也是铺的密密麻麻的花瓣,踩上去很是舒服。
楚月其实只知道九歌黎住在未央宫的桃花林中,可是到底在什么地方,她根本就没有见过!看着四周的桃树,连个方向都无法分辨。不知何时,楚月感觉桃花林中起了雾气,一开始很淡,到后来越来越浓,浓到楚月已经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怎么回事?”楚月皱了皱眉头有些慌了,难懂九歌黎在这里布下了阵法?楚月忽然停在原地,自己当初在桃花林中醒来,根据当时走出去的路程判断,那应该是桃花林的外围,那里应该并没有任何阵法,而这里……应该就是桃花林的中心!如果猜得不错,那么九歌黎住的地方也与这里相距不远!
其实楚月猜的不错,九歌黎的住处的确是在桃花林的中央。她也的确距九歌黎的住处不远了。只是能不能走到那里,那就不一定了。
当楚月再次围着周围转了一个圈后,她就开始发现不对劲了。无论她怎么走,都走不出这片雾,而且……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这雾气有毒!”楚月忽然反应过来,她在原地停下后,试着运功,却发现自己一丝的内力也使不出来,意识开始散涣,她感觉自己眼前开始出现幻影,摇了摇头,结果却一头栽倒了地上。
楚月的背抵在一棵桃树上,狠了狠心一口咬在手臂上,感觉有血液流出,她的意识才有些回笼。
她知道仅凭自己的本事根本无法走出这桃林,可是……她也决不能困死在桃林中!
“九歌黎!”楚月忽然大喊道。她不相信九歌黎会察觉不到桃花林中有人进入!她更不相信九歌黎感觉不到她在附近。虽然她找不到九歌黎的住所,可是她的感觉告诉她九歌黎离她很近!
“九歌黎你出来!”楚月紧紧地压住伤口,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意识,这雾气有毒,她还敢这样大喊,毒气只会侵入的更快,可是不这么做,她就只能等死!
“九歌黎,你给我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死在这里了!”
“九歌黎你出来!”
四周静静地,没有人,楚月有些好笑,自己死在这里不是更好么?九歌黎不是一直就想杀了她么,自己……好像有些犯蠢了呢!
“九歌黎,你忘了我的誓言了么?”楚月不在大声喊叫,,她的声音有些虚弱,;“你不是给我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么?我还没有向你证明,你就要我死在这里么?”
“九歌黎……”即使多么使劲的按压伤口,都无法控制自己意识的涣散,到了后来,她连按压伤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不管我了么?”
“呵~”楚月淡淡一笑,眼角有泪落下,自己真的活得很失败呢,前世自己轻易放弃了生命,只为获得新生,可是……这世她还没有开始好好地享受生活,就要死在这里了。楚月的笑容开始变得苦涩,那个女孩果然是个骗子!说什么自己可以重获新生追求想要的生活,结果来到这里就不断的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自已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为什么……总是那么失败。
楚月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的眼睛如今只能勉勉强强的看到一点东西,可是为什么,她好像在那片大雾中看到了一个红衣少年?
随着红衣少年的走进,她忽然发现少年竟然赤脚走在地上,可是那少年的脚也真好看,皮肤白皙透明,竟比女子的脚还好看,踩在粉色的花瓣上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你是仙人么?”楚月喃喃的开口,少年的眉目如画,眉间一抹嫣红衬得他如妖似仙。
“不对,你应该是妖精!”楚月的意识已经不清,她开始傻笑,模糊中她看到少年看向她的双眼,美丽而又深邃,她痴痴地看着少年,渐渐的闭上了双眼,在她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她的嘴却张了张,似乎说了什么。
少年的脚步猛然顿住,妖娆艳丽的衣摆扫在铺满花瓣的地上,在停下的瞬间周围的花瓣微微荡起,少年深深凝视着在桃树下昏迷不醒的少女,几片花瓣滑落在她肩头,少女宛如睡在桃树下的精灵!
“呵~”不知为何,少年忽然轻轻地笑了一下,因他的笑容连这美丽如幻境般的桃林都有些黯然失色了,良久,他轻柔的抱起地上的少女,朝着雾中走去……
“敢不敢跳下去?”
“跳下去,我可以把你带到另一个世界,你可以远离这里你不喜欢的一切!”
“楚楚,你要听妈妈的话,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楚家生存下去!”
“阿楚,你说如果我也会飞该多好!”
“阿楚,不要跳,不要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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