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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前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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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丰喜来说,大人明日一早要去大理寺。”海棠接过碗,说。
“大理寺?”悦耳问,“什么时候?”
“奴婢只听他说一早去。”海棠回忆着,又点点头。
悦耳思考着什么,又突然说:“今日便替我换身男装,明日一早我要在大门口候着裴齐丘。”
海棠一听,目瞪口呆,动动嘴想说什么,却见悦耳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禁又把话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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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大门前,马车的华盖上,映着旭日的晨曦。
“走吧。”裴齐丘对外面驾车的丰喜说。
“大人?您不等公主来了吗?”丰喜问,等了一会儿,无人应答,于是要即刻扬鞭。
“等一下!!”远远地传来一阵叫声。丰喜识相地停下,等着那个声音。
裴齐丘微微拉开帘子,见悦耳奔来,一身银灰色男子衣束,微微皱眉,又在悦耳走近之前放下了帘子。
“丰喜,太谢谢你了!”悦耳连忙向丰喜道谢。
丰喜则尴尬地笑笑说:“公主,您还是感谢我们大人吧。”
“啊?”
丰喜压低声音,说:“是大人让奴才告诉您的 。”
“丰喜,快走。”马车里突然传来一声冰冷的声音。
“是!”丰喜对悦耳笑笑,示意她进马车。
听见裴齐丘熟悉的声音,悦耳感觉双臂又起了鸡皮疙瘩,想着她还要进去面对他,摇摇头,一咬牙掀了马车的锦帘。
悦耳见裴齐丘风平浪静的样子,可眼眸却直盯着自己。
“怎么了?”悦耳不解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
“公主来干什么?”谁知他来了这么一句。
“不是你让丰喜告诉我的吗?我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悦耳朝他一笑。
“我,从未说过。”裴齐丘漠然地把脸转开,见丰喜还没动静,又喊道:“丰喜。”
“是!”丰喜见大人没让公主出来,欣慰地笑笑。
悦耳还弓着身子寻思着坐在哪处,虽然马车地方本来也不大,可当然是离他裴齐丘越远越好。
只是,马车猛地一往前,悦耳脚下也跟着失了平衡。
“哎。。。。。。呀!”悦耳感觉头撞到了个什么东西,下意识地扶了扶头上的头巾子,结果越往上摸越感觉越奇怪,怎么这么粗糙的质感。
“咝。。。。。。”裴齐丘只感觉下巴一阵又疼又痒。
他向下一瞄,悦耳半个身子正趴在自己身上,还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她以为自己摸的是头巾,可确切而言她手碰的是他的下巴。
悦耳顺势向上一看,见裴齐丘双眸俯视自己,而自己的手放得也真是好地方。不知是马车里太过闷热,还是气氛太尴尬,悦耳明白肯定是后者,她知道自己的脸现在一定被憋红了。
她僵硬地松开,正想站起来,可马车又是一颠,她再次像只八角章鱼似的趴在裴齐丘身上。只是这次,她感觉有一双坚强有力的手把自己从地上托起圈住,她倒是没有被磕到任何地方。
悦耳感觉气氛真是尴尬,她好想说话,但又怕惹毛了裴齐丘,只能保持被圈住这个奇怪的姿势。
“那个。。。。。。”悦耳想还是说点什么,裴齐丘并没有理会她,仍然冷静地不动。
悦耳想说那句“可以放开我了吧”,可见他瞥向一旁的眼神,又感觉到他圈住自己的手微微加重力道。
不知为什么,悦耳竟有些不想离开了。不对,不对!悦耳重新调整心绪,告诉自己:“想什么!他可是裴齐丘。”
她瞧见他的侧脸离自己的发梢只有微寸,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强烈的心跳声。
还有他身上其实有一股墨香味,只是好像更加清新一些,没有迂腐陈丑,只有一种君子般的沁兰之幽。
呸呸呸!为什么才靠近他一点点就对他这么高的评价?!悦耳下意识地意识到,可脑子里不知为何浮现的是他的字迹。君子之气,如山间的雾气,始终如一地停留在笔端,字如其人,裴齐丘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悦耳还未发觉,自己已经开始重新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
裴齐丘只觉得被人盯得头皮略微发麻,不禁皱了皱眉,见马车颠簸已过,可双臂仍然圈着悦耳,不禁有些奇怪自己不愿松开的举动。
他顺着视线,看着正盯着自己看的悦耳。她虽着男装,脸上却只能用稚嫩形容,全然无男子的英气。眼底的天真自然,好像一阵清爽的芬芳,毫无预兆地包裹住全身。
华丽的流苏摇曳,微风偷偷掀开的帘子,一束晨光洒落进来。
裴齐丘见马车停下,顺势松开了双臂。悦耳见他带着一贯的冷静,弹了弹衣襟,待丰喜掀开帘子,便起身下了车。
悦耳见自己就这样被抛下了,心里不禁闷哼一声,又想到他是裴齐丘,耸耸肩也下了车。
不过,他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不,自己今日也很奇怪……悦耳不禁冥想,想了一会儿,想得脑子疼,也便丢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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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人对裴齐丘也是热情,向他求教聊天的是络绎不绝。悦耳在丰喜的带路下,来到了周景玄所在牢狱。
周景玄盯着四角的天花板,四周的阴暗潮湿令自己浑身不舒服。“最终还是要输给仕途吗?……”他苦笑一声,看着放在地上的羹食,算是尚好的牢狱之食了。
“公公请。”周景玄抬头,见一人走来,走得很慢,隐去的面容下一双眼睛正仔细地看着自己。
悦耳攥紧拳头,只觉得眼里的泪水正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请问您有何事?”相隔半月的问话,久远地好像从长安到京城,从大唐到大清。
“周。。。。。。”悦耳只觉得鼻子酸得疼,她忍着这股子难受的感觉,又唤了一声。“景玄……”
周景玄看着悦耳在灯火下的容颜,一身男装也掩不住那股天真烂漫。
他突然笑起来,倒是把悦耳弄得有些懵,可下一刻,悦耳也笑起来,好像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泪眸下的两个梨涡仍然打着旋儿,好像从未因谁而变。
是啊,自己变了也就变了。可公主,请不要改变自己的笑容。周景玄心里默默想着。
“悦。。。。。。公主,怎么会来?”周景玄收起笑意,低声问道。
“我。。。。。。因为想。”悦耳坚定地说。
“公主,可以不用这样麻烦的。”周景玄随性一笑。
“景玄,你这几日……还好吗?”悦耳本来想问好多事情,可话到嘴边,也只有这句才是自己最想知道的。
“微臣很好。”周景玄看着悦耳,微微一笑。
“大理寺也在查,所以你千万不要放弃。”悦耳想要握住他的手,可他却起身避开,拿起摆在地上的食盘。
“您放心,公主。”周景玄淡淡地说。
“你,怎么了?”悦耳不明他为何如此见外。
“无事。”周景玄看着手中的饭菜,却是毫无胃口,“无论如何,日子还是要过的,就像这三餐啊,一顿不能省。”
悦耳见他笑意仍驻,不觉自己想多了,又说:“对不起,你因我受累了。”
“公主,这是微臣的福分。”周景玄抬起头一笑,“公主不必担心。”
悦耳笑起来,说:“是嘛!那你……”
“况且,微臣与公主之间也无瓜葛了。”周景玄依然淡淡地笑着,却不敢看悦耳的眼睛。
“你说什么?”悦耳有些不解。他怎么和自己无瓜葛了?
“也许过去有,可现在没有了。”周景玄终于鼓足勇气看向悦耳。
“周景玄,你,你到底怎么了?”悦耳摇了摇头。
“你不是……喜欢我吗?”悦耳突然说。
“你不是要心甘情愿地作一次画吗?不是吗?”她说得有些激动,因为她看见周景玄眼里的那些自信都不见了,只有化成碎片的飘忽光点,就像。。。。。。一只只萤火。
“微臣答应给您作画,就定会作好呈上。”周景玄不忍看见眼前的这个悦耳,好像无助地不像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子。
“你知道,我不要那些画。”这是悦耳第一次,想要舍弃过去无比珍惜的周景玄的画,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恕微臣……不知。”周景玄将视线移开。
“周景玄?”悦耳唤他。
“微臣已经。。。。。。”隐在阴影里的声音,透着真实,却又好像幻觉。
“已经什么?”悦耳想听他说下去。
可是,周景玄感觉自己说不出来,因为这种违心的话,他最不爱说。
“不喜欢公主了。”
悦耳疑惑地看着他,问:“不喜欢?”
“是。。。。。。”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悦耳看着他躲闪的眼睛。周景玄被她盯得心口一阵酸涩,而他还是一笑回应:“是真心话,公主。”
“为什么?”悦耳抓住他的衣袖,却见他狠下心,说道:“微臣有自己的仕途。。。。。。微臣更在乎自己的仕途,公主。”
悦耳看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试图用眼神强迫他正视自己。可周景玄最终还是没有看向悦耳,道:“公主,现实往往能击溃所有的幻想。”
“然后,让你明白,这都是妄想。”周景玄一笑,苦涩的嘴边,好像再也勾不出那道曾经迷人的弧线。
“公公您看,这时辰差不多了。”悦耳见门被重新打开,却始终移不开沉重的步子。
“好……”悦耳回应门外,眼睛却看着周景玄的侧颜。这句话似乎是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
周景玄只记得,自己瞥见悦耳离开的背影,手抬起又放下。
“周景玄,朕不管那些流言蜚语,可朕却知道永宁对你的心思。现在给你两条选择:承认被执法或是想办法让永宁放弃,而朕也能保证让你出来。如何选择最为明智,你该明白。”
“微臣……明白。”
永宁公主,希望你永远保持那份不为任何人改变的笑容,不为我,为他人也好。
悦耳拖着步子走出门,一回头,见周景玄正看着自己。
她鼻子一酸,却不知为何,对他一笑,说:“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放弃。”
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见他?悦耳想着。如果是,那么不能哭,一定要笑。
悦耳经过大门口的时候,听见几个小吏聊天。
“我听说周景玄其实有未嫁娘啊,好像是在江南。”
“听谁说啊?”
“不就前两天有个女子来了吗?那不就是她。”
“你看到了?”
……
她听见有他们提到了周景玄,不禁凑过去问起来。“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公公。”小吏看了悦耳的衣服,也知道是身份高贵的人。
“是真的吗?”
“奴才也不知啊,牛三说他值班时候看到了。”
“是啊,奴才见一个是周景玄的未嫁娘,跟着他哥哥来的。”那个叫牛三的说道,“周景玄的哥哥可受皇上喜欢了,哎,怎么这个周景玄。。。。。。”
“要我说啊,什么宫廷画师其实都卑贱得很,陛下喜欢的时候大肆封赏,不喜欢的时候呢,就扔一边喽!”
悦耳一听,气得正要说话,却被丰喜拉走了。
“奴才该死,可刚才情况特殊,奴才不得已只能拉您先走。”丰喜压低声音说道,“请公主恕罪。”
“公公,我能问您一件事么?”悦耳跟着丰喜走着,突然问。
“您说。”
“刚才他们说周景玄。。。。。。周大人有未嫁娘的事情?”
“这,奴才也不知道。公主。”丰喜说。
大理寺大门前一辆马车停着,而悦耳一上车发现已经没了裴齐丘。
“你家大人呢?”
“回公主,大人说他还有其他事,吩咐小的在这儿等您。”
“知道了。”悦耳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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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回来了。”海棠见公主拉着张脸,魂不守舍地进了屋,立刻紧跟上去。
“公主,陛下召您入宫呢。”
悦耳突然停下脚步,海棠也连忙刹住车。
“公主?”
“他不召我,我也要去找他。”
第13章 鹿死谁手(1)
“永宁,怎么拉着张脸,出什么事了?”李隆基见悦耳脸上毫无血色,担心地问。
“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最近天气不好。”悦耳不看他。
“朕知道,你定是为朕押周景玄的事。”半晌,李隆基见悦耳仍然无动静,便说道。
“那您可以放了他吗?”悦耳看向李隆基。
“现在案子还未查清。只要查清,朕也想洗刷周。。。。。。”李隆基淡淡地说。
“是儿臣还未成亲吧。”悦耳突然说。
“永宁。”李隆基有些不满。
“儿臣想和您做一个协定。”悦耳也不怕他,直说道。
“什么协定?”
“若能查出真凶,您就立刻放了他。”悦耳字句肯定地说,“因为儿臣想,就算您查出了真凶,也会封锁消息吧。毕竟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儿臣顺利成亲的那天。”
“永宁,你什么意思?”
“儿臣希望您能秉公办事。”悦耳闭上眼,又睁开眼说:“儿臣恳求您。”说着,悦耳第一次为此向李隆基跪下。
就算周景玄伤害了她,可他该为自己的生活好好谋划,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戴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永宁!”李隆基皱眉,见悦耳不愿起身,仍然低着头。
“好。”李隆基终于说,“就依你所言。”
“儿臣谢父皇。”悦耳再次俯身。
“可你也要答应朕,婚期一到,必须安心成亲。”李隆基说。
“……好。”悦耳感觉这不是自己喉咙发出的声音,而是心疲惫的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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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快看!”海棠拎着个笼子,兴致勃勃地跑过来。
悦耳刚从宫里回来,只感觉和玄宗对视真是太可怕,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也不会这么大胆。
“公主快看!”海棠指着笼子里黑黑的东西,对一旁盯着窗外的悦耳喊。
悦耳慢慢地转过头,瞥了一眼,然后又转回去。
“公主,您看这小家伙真好玩!”海棠逗着它,一个劲地发出些古怪的声音。“您说,它怎么不学奴婢说话呢?奴婢听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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