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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出诊手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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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茂行跃的上空浮起一排符纸,符纸上的朱砂咒文泛起金色的光芒,他双手交结,快速变化手势手印,嘴里的咒语一直没有间断。
  酒吞童子原本就只有一丝残魂,他脱离了贺茂百里的身体附在土蜘蛛身上,现在有没有助攻,只能实打实认命栽在贺茂行跃手上。
  “此手非吾手,此息非吾气息,此声非吾声,全是存在于高天原!神之手,神之息,神之声,布都十御灵,无上行神,啖尽恶灵!”贺茂行跃的手印最后一次变化,他上空的符咒全部重叠一起化成一个巨型“咒”,在咒语结束的那瞬间,法阵与字咒发生反应,要将酒吞童子最后一丝残魂吞噬掉。
  毕竟是大江山的妖怪首领,当年的安纲童子切和蜘蛛切都没有完全杀死他,而现在……刘蓓抬高了手里的两把刀,在布都雷神的威怒之前,她的刀脱离了她的手,穿透了酒吞童子的腰腹,他只剩半截残躯迎接天雷的到了。
  “你们杀不死我,我不会死,我会从那个女人的肚子里再次获得重生,到那时……阴阳师,还有带着童子切和蜘蛛切的斋女大人……” 他的面部血淋淋看不清神情,只听得见他发自喉咙的残喘声。
  刘蓓慢慢走过去,半蹲在法阵的外面,面无表情看着他:“……只可惜你要带着遗憾下地狱了,那个孩子身上可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那双沾满鲜血的眼帘突然睁开……
  鲤吹没有怀孕,她只想借此假象来骗蝉姬,没想到还骗到这个家伙,真是罪过!
  天雷划破寂静的穹空,啪啦一声落在森林里,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树被烧焦了大半。
  刘蓓侧身看着酒吞童子怀抱着怨恨消失在天地之间,她带着两把刀下山,她要快点追上鲤吹他们。她往山下走,发现林间还有些疯狂逃窜的妖怪,她也没有管,借助乌云散开露出的月亮,她最终追上来他们,就在靠近河岸的樱林里,身穿茜色燕子纹样振袖的鲤吹跪坐在那里。
  鲤吹双眼漆黑无神,她怀里抱着一只手臂,仅留手臂!刘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慢慢走过去,看见鲤吹三色交叠的衣襟浸出大量的血,她失声大喊:“鲤吹,你在干什么啊?”她快速按住鲤吹脖颈间的伤口,想止住那喷涌而出的鲜血。
  “……斋、斋女大人?”鲤吹微微抬起苍白的小脸,她颤巍巍低头看着那只断臂,眼里滚落大颗大颗泪水,“死了……和泉他死了,他就只剩下这个和一把断刀……”
  “我用了您的性命去换取我的自由,您……该生气!”鲤吹很久就想过,以她的身份要去过普通人自由东方生活几乎是不可能,直到她遇上了被酒吞童子附身的清泓,他许诺她,只要她把刘蓓交给他,他会想办法给她自由。
  “妖怪们要的是我手里的刀,并不是我的性命!”刘蓓解释道。
  “那时候……您来到二条院,那时候我就……觉得您就是我要找的春天……可是我啊……”她的唇瓣嚅动,嗓音细微无力,“……我太贪心了,现在……连……春天、春天都没了!”
  “没有,没有,再过些日子春天就会来了。……再高的城墙也拦不住春天,那日,她会来到您的窗外,在樱花枝上,藤花,山吹,更或者是您的裙角……”刘蓓复述他们初次见面的对话,不觉之间已是泪眼婆娑,她也不知道她是几时变得这样像个小女人一样伤感了。
  “你睁着眼睛,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刘蓓从系统包裹里掏出铁锄头,她在地上挖了个小坑,又去折了一些枯萎的樱木枝条埋在土里,再灌上营养液。枯萎的樱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抽芽开花,鲤吹微微虚着眼看着这一切,她泪眼里带着笑,亦如她以往那般纯真无邪。
  “以前,我还以为斋女大人会养小鹿、会始唐诗讲绘本……原来您真的会好多好多……”她的双眼紧阖,说话的声音刘蓓已经快听不清。她又停顿一会儿,说了留在这世间最后的一句话:“……我很喜欢你,我叫鲤吹,藤原鲤吹,……你叫什么?”
  鲤吹也记得那时候是这样问她的。
  “鲤吹?”刘蓓整个人都呆木不动,直到确认她停止了呼吸,她才回答她的话:“我叫刘蓓,刘蓓!”说完,她抱住鲤吹的尸身放声大哭,完全不顾及不远处一直看着她的贺茂行跃,她其实很久都想这样肆无忌惮的放纵自己的感情,却觉得没有理由该这样做。
  鲤吹在原剧情中也是早早死去,刘蓓以为她提前知道,是能够接受的。
  贺茂行跃垂着眼,一直沉默,他站在那里等着她,他习惯站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等着她。
  可他终究还是走错了这一步,山下来了亲王清泓,他出面带走了鲤吹的尸首和刘蓓。
  他再次见到刘蓓,她已经以在晋升为伊势神宫的斋院,并且在那里,她和亲王清泓在淳河天皇和所有人的真心祝福下结成夫妻,连着她那被神灵降罪的诅咒也消除了,她过得很幸福,至少他看见的是。
  那是她的任务,她必须按照宿主的意愿走,嫁给清泓,远远的离开他的视线。他自始至终都是这样告诉自己,而没有想过再鼓足勇气就算被骂被嫌弃再去见她一面,他不敢去尝试。以至于很多年后,他把这份遗憾当做陪葬品进了棺材,离开了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个故事就会揭露刘蓓和师虎不得不说的曾经(*^__^*) 嘻嘻……

☆、等待在过去的他

  刘蓓茫然地站在宽阔的马路,她不知道时间,也不知道地点,如上次一样,她好像没有返回到自己的时空。
  她还清楚记得上一刻的她躺在堆满鲜花的棺材里,耳边是神官的祷告和斋女们手里摇动神乐铃的声音。直到从宿主躯壳里脱离出来,她看见跟随在送葬队伍的清泓,漫天的小雨淋湿了他的鬓发和衣装,他神情悲戚而呆木,身子也跟着消瘦了好多。
  这次的任务进行的还算顺利,为什么又停留在不知名的位面里?难道是直接进入了下一个任务世界?可是系统娘没有提示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刘蓓有些苦恼地点击系统控制面板,却不料虚浮的控制面板直接显示一行红色的大字:“系统已被管理员停止启用。”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投送姿势错误导致系统被摔坏了?刘蓓焦急地在控制面板点击,嘴里面一直叨念,这破系统我回去非得投诉他们,连个紧急呼救都没有!她拔了半天都没有反应,索性蹲在地上,她得先静下来再想办法。
  该怎么办才好呢?好一会儿,刘蓓又无奈站起身,她沿着河岸走,海风吹拂她的头发,她突然停在一处,观察不远处的渔港。
  这个岛不大,距离市区中心需要搭乘公交车或者小船过河,岛上的居民大多数还是以种植为生,房屋稀稀拉拉坐落,中间阡陌纵横的小道上有荷田花田和白色的塑料棚。最显眼的还是渔港那高约百米的灯塔,它太显眼了!
  ……这个地方?
  刘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这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只是在一场地震中,这个岛几乎被海水覆盖,整个鱼米乡,一夜之间消失在北海区的地图上。
  她沿着河岸,手指轻抚这条灰银色金属的护栏,她记着小时候上学,她和一群小伙伴就会边敲着跑,他们坚信这沉闷的金属色会盖过浪潮声!
  ……或者应该回家看看!刘蓓朝着那灯光暗淡的乡村小路一看,不由地加快脚步,有些像个被留学的小学生着急地赶回家吃饭。
  她在河岸上跑着,中途却因为听到简短的敲打声而停了下来。
  那声音好像是从礁石上传来的!
  刘蓓确信是有人,不由朝声源看去,那边寂静漆黑,真的没看到人影。
  “那边有人吗?”刘蓓提声试问。不过回应她的只有浪潮声,她又狐疑地转身接着走,直到那声音又再次传来,这次的敲打略显沉重,间歇的时间更久。身为在五星红旗下长大的刘蓓三观端正,可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那边肯定是有人了!刘蓓翻过护栏,疾步跑去,直到发现礁石上攀着一只细弱的手臂,她扔下挎包,快速把那个孩子抱到岸上。
  刘蓓试探他的鼻息和动脉发现他还活着,她又打开他的口腔确定没有东西阻碍他的呼吸。
  男孩的年龄在十二三岁,他紧闭双眼,眉头轻蹙,要不是他手里紧抓住的浮木,他现在可能已经尸沉海底,不过好在他身上只是有些严重的擦伤,又虚弱至极,不会嗝屁。
  刘蓓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铃声,她反射性掏出手机,准备去接,又犹豫地看了那备注的名字“爷爷”。
  “蓓蓓啊,你在哪里呢?怎么还没有回家啊?”电话那边传来久违的嗓音,刘蓓突然间如噎在喉,这犹豫不得让老人担心,“……怎么了,孩子?是不是又没有面试上?不要担心了,先回家回爷爷这里!”
  “……我、我只是没有赶上公交车,所以就走了回来。我没事的爷爷,真的!”刘蓓压抑住汹涌而来的情感,尽量随和自然,说完,她又看着沙滩上来路不明的孩子,“就是遇上了点小麻烦……”
  刘老爷子拉西瓜卖的小三轮车开到了海岸,刘蓓抱着男孩坐上去,不到一会儿就到了家里。
  熟悉的一景一物,包括穿行在眼前的爷爷。刘蓓没有时间伤感,她把男孩仰放在沙发上,等老人家给他换好干衣裳,刘蓓就蹲在他身边给他处理伤口,一面等他醒来。
  “蓓蓓,这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漂来的?”一老一少两人都半蹲在沙发边。
  刘蓓摇了摇头:“不知道!等他醒来我们再问问,然后去公安局报案。”
  “这孩子真是命大啊!好吧,我去下两碗打卤面,这么晚了你肯定没有吃东西!”老爷子起身,刘蓓知道他腿不好,马上扶了他一把,暖暖一笑,比着手说:“爷爷,可不可以加两个煎蛋?还要多下点小白菜!”老爷子听完,侧身一笑,眼角堆积几层褶纹:“哪一次爷爷不是给您这样做的!你这丫头记性越来越不好了!”
  刘蓓看着老爷子进了厨房,笑着收回视线,她拿起蒲扇给昏睡的孩子扇风。
  这空闲的功夫,她不由环视整个屋子,思绪飘远。
  她应该是回到大学时期,而现在正是大四,一边找工作实习一边准备毕业设计和答辩。亲姐姐刘莹嫁人三年了,老家除了她和爷爷,就还有住在街边的婶婶和叔叔。确切的时间是在北海区地震的前年。
  躺在沙发上的孩子紧阖双眼,光洁细腻的额头积满了汗珠。刘蓓轻揉给他擦拭,他的脸被灯光映衬,显得十分苍白,她仔细一看,发现他的身体瘦削,肤色真的接近苍白,放佛从未接触过阳光,唯独那干裂的唇瓣有一丝血红。
  他就那样毫无征兆地睁开了双眼,刘蓓被下了一跳。那双与发色同样漆黑的眼瞳没有一丝聚焦,等他向着天花板定睛后,他的眼里才有微弱的光辉,像黑夜里摇曳的烛火,生怕风再大一点它就彻底地熄灭。刘蓓感觉他在恐惧什么,她伸手以温和的手心覆盖在他冰凉的手上,没到他突然如一只被惊吓的兔子弹开,随后惊恐地往沙发里面缩。
  刘蓓是医生,准确来说她是心理医生。察觉到他敏感的神经大概是因为陌生的环境和完全暴露出他的全身。刘蓓快速起身关掉客厅的灯,慢慢靠近他给他薄毯。当然并不是因为怕他冷到了,而是想给一个挣扎在水面上毫无抓浮的他一分安全感。
  “你不要害怕,你漂浮到岛上来是我把你带回家里来的!”刘蓓蹲下身,柔声细语安抚他。他抱住薄毯,紧缩在沙发里,那双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眼睛在看着刘蓓。他一直这样僵持,没有开口说话,刘蓓只能初步肯定,这个孩子可能有自闭症方面的精神疾病。
  室内充斥着打卤面诱惑的香味,刘蓓也不客气坐在饭桌上吃面,倒是刘老爷子叩了叩烟斗,若有所思地看着沙发上的孩子。这么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怎么就精神不正常了呢?真是可惜啊!老二家也一直没有一个孩子,好不容易家里要热闹起来,怎么又弄成这样!
  老爷子还是不死心,他把烟斗一放,端着面,笑容可掬劝着那个孩子:“你不要害怕,老爷子我又不是什么人贩子,我们家出了门就是大道,你要是害怕可以去窗台边看看!”
  他低垂着好看的眉目,缄默不言。
  就这样,他一直在哪里坐到大半夜,放在桌上的面条也早凉了,刘蓓让爷爷回屋睡觉,她在客厅打地铺看着他。
  刘蓓时不时睁开沉重的双眼,看他在不在,她打了个呵欠,希望明天有人快把他接走。
  那孩子裹着毯子坐着,昏昏沉沉坐到鸡叫,直到刘蓓听到脚步落地的声音。
  她本来就养成了敏感的神经,何况是紧贴地面睡觉。
  “要去哪儿啊?天还没亮呢!”刘蓓坐起身迷迷糊糊看着他瘦削的身影。
  他还抱着怀里的薄毯,头埋得极低,显得有些窘迫,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眼:“……厕所。”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然而打败他的并不是恐惧和饥饿,刘蓓突然精神抖擞,抿嘴一笑:“就在那边,跟我来吧!”
  第二天一早,刘蓓就去了港口挑选一些新鲜的鱼虾买回来,她承认她是想去这个现实生活中早已离开自己的故里熟悉熟悉,最重要的是她想出去打听打听周围有没有发生什么沉船遇险跳河自杀的事故。但很可惜,一点消息都没有,渔村还是向往常一样平静安详。
  她回到家里,爷爷高兴地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几层,老人家正在收拾饭桌,刘蓓经常坐的位置上多了另外一个孩子。他纤细瘦削,穿着刘蓓初中打篮球后放在柜子里的球衣,可能老爷子觉得家里只有两个女孩子,除了这套衣服,就只剩下女装了。
  他垂首坐在椅子上,身后的窗帘被紧紧拉上。刘蓓看了他一眼,转身跟着爷爷去了厨房。老爷子把碗放在锅里,快速把刘蓓拉到一边说话:“……刚才那个孩子说他是从波兰岛漂到这里来的,听说是和母亲一起出来旅游,两人在潜水时被浪潮卷入深海。我问过了,他没有其他亲戚,他现在是个孤儿!”爷爷着重说了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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