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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只在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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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满了银色的小铃铛,随着她的莲步轻移,铃铛发出一串串清脆而又有节奏的声响。
  她的舞像是胡汉结合起来的,有汉人柔软的肢体动作,又有胡舞明快的节奏,看起来赏心悦目。
  再看底下无论男女老少无一不是惊艳的表情,但各人心底的滋味就不得而知了。郑充华那原本明丽的容颜此刻分外的黯淡,只因她与冯洁相差得实在是太远。
  拓跋宏像是存心要让冯洁出尽风头,舞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亲自下场取过拓跋勰腰间的竹箫给她伴奏。那些老王妃的嘴巴自然也没闲着,称赞他们一对璧人的声音不绝于耳,太皇太后更是笑意盈盈的不断点着头。
  此刻拓跋宏的众位老婆们的表情可就更丰富,高照容很明显对自己因生产而无法表现感到分外懊恼,只能干瞪着冯洁既羡慕又妒忌,但她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那模样真真有趣。
  袁贵人因稍胜我一筹,心里略平衡些,还是比较平静的。不过我总觉得她有故作平静的嫌疑,晚宴之前明明见到她对冯洁有着怨恨与妒忌,难道是我眼花了。
  宴毕,我由宫里的坐辇送回到莲宫门口。由于跪坐太久,在梅香的搀扶下我才能勉强着缓慢行走,直至自己的院门口时腿上的酸麻感才渐渐消去。好在每年只有一次这样的宫宴,否则我这腿该多可怜啊。
  屋子里的炉火正旺,卸下披风并不觉得冷。刚才宴席上美酒当前不自觉小贪几杯,此刻脸上不时传来阵阵燥热。
  “姑娘,奴婢刚才听说前院的昭仪娘娘在宴席上的那一舞博得了满堂喝彩。”梅香一边铺床一边状似漫不经心的问。
  “是的,看得我都呆掉了,真的好美啊!”尤其是那最后一个动作,真像是飘飘欲仙的仙子在舞动。
  “姑娘也真是忘得干干净净,那舞本是姑娘编排出来的,姑娘若是能记起来,定是不输于她的。”梅香的语气里尽是愤愤不平。
  唉,这丫头,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息。
  她想什么我明白,只是她们并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半分争宠之心,当然我也不会傻到跟她们去解释,她们又怎么能理解我的想法。
  我只得笑着说:“不必在意那些的,我落水之后能逢凶化吉已是大吉,是不能奢求太多的。”
  “唉,姑娘的性子能变成这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她嘴上虽这么说,心里怕仍旧没有释怀,跟着我这样的人倒也真的委屈她了。
  温暖的时间易逝,一过上元节宫里的取暖措施便急急的撤掉了。我便也恢复了整日躲在被窝里取暖的日子,不同的是枕边多了本厚厚的御赐书《皇诰》。
  这本颇为沉重的书便是去年冯洁协助太皇太后编写的那部,我把它放在枕边并不是为了方便翻看,而是看中它厚重,用来枕头或是搁手臂都挺不错的。
  梅香对我窝被窝的行为非常不以为然,但她也找不出更好的取暖方法,只得任由我借口身体微恙成日躲在在屋内高枕无忧的躺着。
  这一日难得的阳光明媚,窗外的冰雪消融,已经有几只不怕冷的小鸟蹿到了树枝上兴奋的叫起来。
  我穿着厚实的衣服站在外间屋中,惊讶得梅香差点抖掉手中的热水盆。
  “姑娘今日怎么舍得离开您的宝贝床榻了,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
  她故意向外面张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另几个小丫头小黄门更是夸张的猛揉眼睛。
  她们的举动让我哭笑不得,强忍着笑意斥责道:“看来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们,而你们是越发不懂规矩了。在我们屋里也没人说什么,可这宫里人多嘴杂,你们哪天若是在其她主子面前犯了规矩,姑娘我是没办法帮你们的,你们可记住了。”
  “奴婢们知道了!”众人齐声回答,几个机灵的小丫头立即拾起丢下的活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其实我早就想提醒她们,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姑且就让她们当做我是恼羞成怒了吧!
  梅香随着我进入内室,明显看出她帮我梳洗的动作有些不自在,脸色也不是很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肯定的说:“姑娘,刚才是奴婢逾矩了,以后会注意的。”
  “知道就好,宫里比不得西苑,凡事都要谨慎才对。我虽没有与人争之心,但别人怎样看我就不得而知了。为了保护好自己和你们这些我身边的人,我必须遵守游戏规则。”
  我无奈的解释,这些天我也没白躺着,总觉得着看似平静的后宫,实际上是暗流涌动。尤其是那天的晚宴,她们提出让冯洁跳舞本是存心挑衅,却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们能平静的接受吗,尤其拓跋宏最近一直留宿在冯洁那里。
  “姑娘,什么是游戏规则啊?”她被我的话困惑住了,积极的疑问及时打断了我的思绪。
  “呃——就是规矩。”我一时语塞,这丫头可真是好学。
  不想跟她纠缠下去,只得赶紧转移话题:“今日梳个坠马髻吧,用过早膳后将琴取过来,我等会儿想练习练习。”
  “姑娘肯动就好,如若不是姑娘谎称染了风寒,陛下定是会来咱们院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对于拓跋宏的是否到来可比我紧张得多。
  这段时间拓跋宏应该挺忙的,上元节之前忙着主持各种宴席,还要与太皇太后同去慰问各宗亲元老。上元节一过就开始各项工作的布署,尤其是最近讨论得正热烈的三长制。
  我对政治问题知之甚少,只知道魏国似乎还是一个年轻的封建主义国家,仍没能完全从奴隶社会转型过来。
  它们基层采用的是宗主督护制的管理方式,所谓宗主督护制便是朝廷将基层行政权力交给宗族组织,让宗族首领也就是宗主去担负基层行政长官的职责。由宗族组织自行组织生产,对下管理民众。
  可这项制度却使得魏国的户口无法得到核实,因为好些宗主为了自己的利益或多或少的藏了一些依附于他们的荫户,而这些人的劳动所得大部分或是全部都归到了宗主手里。
  据说魏国贵族敛财的方式举不胜数,这还只是大家都会的小意思。
  坐在琴前,我习惯性的捞袖子,却发现今天的厚棉衣是鲜卑的款式,并没有飘逸的衣袂。忽念及嵇扬师傅每次总会对我这个动作大皱眉头,不禁轻笑出声。
  也不知他现在在南方老家生活得可好,南方这段时间好像并不太平,只是我的消息太闭塞,那些零星半点的还是梅香道听途说来的。
  好久没有奏那曲《笑傲江湖》了,也许久没再见到拓跋勰。
  晚宴那次距离太远,又怎能算是相见。有时我也分不清我对他的牵挂属于哪一种情感,如果是爱情,那我自己也会觉得很可笑。
  他太小了,虽然比我那个世界的同龄孩子要成熟许多,但终究还是个孩子。而我只是年轻的冯润身体里的一缕沧桑的灵魂,我是不由自主的把他当作我的亲人来疼爱的,他实在是个讨人喜爱又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姑娘,艺阁的源云珠姑娘求见。”梅香笑吟吟的从外面进来,这丫头才转眼的功夫心情就转好了,不定是从源云珠那儿得什么宝贝了。
  她们两个是我在艺阁学艺时熟识的,关系一直很不错,偶尔还会切磋一下女红、厨艺。只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源云珠懂得远远不止那么多,她算是我在魏宫里认识到的唯一一个全能的女性。
  “让她进来吧!”
  我继续不甚用心的抚着琴,源云珠很快便由梅香带了进来。行礼过后她低下头缓缓开口:“奴婢冒昧前来是想请娘娘到艺阁品茗的,前些日子听说娘娘身体微恙,来时还担心娘娘仍在卧床休息,看来是奴婢多虑了,就请娘娘给奴婢些薄面吧?”
  源云珠是有品阶的女侍,身份并不比我低多少。在这个尊卑分得很清的社会里,她这样过于恭敬反倒让我觉得奇怪。况且她现在的面色凝重不似平日里活泼,更是让我倍感疑惑。
  解决疑惑最快的方法自然是去艺阁看看,而我也的确在室内闷了许多天了,出去见见天日也好。
  


☆、四,年宴献艺(四)

  厚实的皮靴外再套上木屐,踩在湿泞的路上留下深深的印痕。
  也许是外面灿烂的阳光让人兴奋的缘故,心情也格外轻松。艺阁可是有着不少我初来这个时空时的快乐回忆,是该去看看的。
  缓步跨进艺阁前厅,一眼便见到那张我用来讲故事的长案,只是清冷的氛围让我忽生出物是人非的凄凉。向前迈了几步习惯性回头,目光触及那熟悉的身影我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心里顿时涌现出些许欣喜。
  紫衣黑帽的拓跋勰一手执子高举着,双眼愣愣的注视着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他慌忙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来略带羞涩的朝我浅浅一笑。
  “臣弟拜见嫂嫂!”
  “六弟真是好雅兴!”我庄重的回礼,抬起头时却无意中看到他略带薄责的匆匆瞥了源云珠一眼。
  这两家伙是怎么回事,眉来眼去的搞什么啊!
  “嵇兄留下来的残局太过精妙,皇兄也很有兴趣,遣臣弟有空时多来看看。”拓跋勰对棋局有着浓厚的兴趣,犹记得那时他与嵇扬始终没被我的故事吸引,每日都是安静的坐在棋盘边切磋棋艺,算起来也过去好几个月了。
  “也不知师傅在南方老家生活可好?”
  一开始由于讨厌练琴连带着对嵇扬这个人也有些偏见,后来却在相处的过程中渐渐发现嵇扬正是我所欣赏的那类洒脱豪放,极具才气又不拘泥于世俗限制的人。
  虽然那段相处的时日并不太长,分别之后还是有些想他的,能与这样的人结交为朋友也是件快意事。
  “前些日子嵇兄辗转托人递来一幅画,臣弟正巧带在身边。”拓跋勰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方锦帕展开来。
  我凑过去细看,居然是一幅水墨画。画中是三间临水的茅舍,中间那一间门敞开着,散发的嵇扬正在油灯下对着棋盘沉思,右手边放着他心爱的古琴,屋后有许多干枯着枝桠的树探出头来,不难想象出夏季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片阴凉。
  这不正是我心中日日思念的那个烟雨江南!脑中忽然就浮出那首我很喜欢的诗: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夜过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好一个悠闲的独居生活!
  “看起来师傅在南方生活得还不错,就是显得有些孤单。”
  “常听李博士说起南方物产丰富,比之北方美丽富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去见识见识。”
  拓跋勰说这话的时候不带半点侵略的欲望,他与那些皇子是不一样的。就是拓跋宏对南方也是势在必得的样子,只可惜现在空有抱负却没有那个实力去做。
  “特别是四季分明的地方春暮夏初的时候,暖风拂面、繁花似锦,若是在风景秀丽行人如织的湖边散步踏青—”
  看到拓跋勰疑惑不解的目光,我立即清醒过来。
  怎么又这么轻易的让自己陷入了回忆,我是真的很想家呀!冯润记忆里的洛阳虽美,却远不及我心中秀美多姿的江南。
  “嫂嫂也听闻—”
  我急忙打断拓跋勰尚未出口的疑问,胡乱解释道:“我是听师傅提起过的,他每次说到自己的故乡总是很沉醉。”
  “哦!”拓跋勰点点头,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急于找些可以聊的话题,眼睛左顾右盼间扫到放在案几上的古琴。
  想起早晨还没来得及奏出的《笑傲江湖》不禁有点心痒,骨子里的那些虚荣还在啊,我在心里暗嘲自己。
  轻拨琴弦才奏出几个音符拓跋勰已了然,他急速取下挂在墙上的竹箫。这次有了冯润的记忆,我的琴技发挥起来流畅自如。加上精通音律的他完美的配合,我完全沉浸在音乐中,思绪在乐声中无限徜徉。
  只是没多久这优美的安逸便被一阵刺耳的掌声打断,箫声随即嘎然而止。
  我遂抬起头,心里本有强烈的不满,却在看清那群来人后不得不强压下去,赶忙站起身迎接。
  鼓掌的自然是一向与我作对的拓跋禧,与他同来的还有我已许久未见的夫君拓跋宏,以及门外的一众随从。
  “润儿怎么会在这儿?”拓跋宏表情复杂的看着我,眼底隐有一丝火焰在跳跃中漫延。
  我恭敬的俯身行礼,心里暗觉不妙。
  这小屁孩一定是误会什么了,他原本对我与拓跋勰的关系就有所疑惑,现下怕是更多几分猜疑。
  “婢妾今早忽想起在艺阁学琴的时日,凑巧源云珠姑娘知我一向偏好饮茶,特邀婢妾过来品茶,婢妾就过来了。”我实话实说自然胸怀坦荡。
  “哦,听闻润儿的身子久病初愈,出门要格外小心才是。”拓跋宏亲切的伸手扶我。
  我的心底忍不住升起一阵反感,前些天才从冯洁那儿得知魏宫里有一项规矩,凡是后妃生病超过十日仍不见好转,就会被送出宫去养病。
  家里有权势的多半是遣回家,有的则是送到平城附近的寺庙静养。我之所以病得断断续续就是因为我还不想去冯家,在宫里生活毕竟有些习惯了,比起那个对我来说更陌生的冯家肯定自在些。
  虽然太皇太后现在对我依旧不冷不淡,但我毕竟是冯家人,多少还是可以得到些庇护的。
  “婢妾谢陛下关心!”
  拓跋宏扶我在软垫上坐下后,又示意让那两兄弟各在一边坐下,然后指了指一侧的棋盘问道:“六弟对这个研究了也有好些时日了,可有解?”
  拓跋勰无奈的摇头:“仍不得要领,依臣弟看只有等李博士闲时,请李博士亲自过来看看或许有解。”
  “也是,只是李中书事物繁重,不知何时才能得空。”拓跋宏的言语颇含轻讽,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提及太皇太后身边的红人李冲。
  到底是年轻人,就算再懂得隐忍,话中还是透露出他心底暗藏的反感。
  “这苦涩涩的水有什么好的,真难喝!”
  拓跋禧将刚进口茶水全数吐到地上,案几上的茶盏无意中被打翻,顿时弄得案面上一片狼藉,就连他崭新的月白色衣袍上也溅了不少水渍。
  我强忍着笑意低头把玩自己的茶盏,这小子大了一岁还是不知道含蓄些表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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