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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刀醉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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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该来的终于来了。



鼾声戛然而止,接着是一声巨吼,瞬息间石破天惊,怪汉变成了妖魔。



并未见他如何起身,他身形已在半空。



有如大鸟张翼,其翼若垂天之云,覆被四野,那支矛化成了无数支矛,那把刀化成了千百把刀,骤然间天地无光,风云变色。



硕大无朋的魔影,如同一座山般压了下来。一击之威竟然神功。,几乎非人力所能抗拒。



丁开对这门功夫的来龙去脉虽然略知大概,毕竟不曾亲眼目见,此刻只觉一团乌云盖顶,强风似箭,目不能睁,不禁骇然巨惊。



目不能视,如何对敌?



他游侠江湖,虽然常以玩笑姿态出现,但绝不敢掉以轻心,想不到今天却错估了对手。



当下身开一晃,向左翼飘去。



他原本就是这个打算,先避过对出手一击的锋头,然后再伺机还手。



这一飘用的是“七步遁形法”在刀山剑树下,一向游刃有余。



…………………………………………………………………………………………………………………



第 七 章  貌合神离



哪知他还没闪出三尺,蓦然地整个身子一弹,竟被一股强劲震了回来,立刻血气翻腾,几乎拿椿不稳。



这将如何是好,莫非只有闭目等死?



丁开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手中只有柄七寸短匕,猛然大喝一声,单臂一抢,向上撩去。



他知道,这是螳臂挡车。



一柄小小的匕首绝难制敌,他只是不愿在绝无反击之下,被对方削下项上人头。



生死须臾,只有奋力一拼。



他听说过,江湖许多威名赫赫之人,都没逃过这位巫山神猎的劫数,却绝没想到这一浩劫今天竟然临了自己头上。



一柄小小的匕首能管用么?当然不能,而是时间急迫,只不过电光石一瞬,生死立判。



纵有神兵宝刃,也难当这泰山压顶之势。



岂料命如弃卵之时,蓦听一声娇叱,但见一缕银光飞泻而来,电击千里,穿破了云层。



“夺”的一声,不知触到了什么东西。



这是奇迹,就在这同—时间,丁开手中短匕一放,也似乎刃裂血崩。



中了,一柄小不的匕首居然管用。



只听一声狂嗥,那怪汉半空里一个翻身,斜刺里飘三丈。



他显负了重创,但却不足致命。



他高大的身躯仍然站得很挺直,怒睁的双目充满了血丝虎视眈眈盯着丁开。



丁开的短匕在滴血,但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功劳。



是谁助了他一臂之力?他明白,他听一声娇叱,他熟悉这个声音,星移斗转海枯石烂,他永远记得这个声音。



是那个蓝衫少年,是易钗而弁的赵小柔。



她好像随时都在他身边,但此刻除了那一声娇叱,一缕银光飞来,竟然不见人影。



他并不是马后炮,刚才委实一惊之下,一瞬间竟然不知所措。



此刻奋力一扑,大有拼命的架式。



那怪汉虽然横目竖眼,却已色厉内荏,突然腰干一扭,腾身下了岗陵。



在日色斜照下,草丛之间居然还能如此灵活轻捷,丁开不禁暗暗咋舌。



“追上去。”丁开说。



“追?”娄大钊一扑落空,大为懊恼。



“此人留他不得。”



“正是。”



两人意见相同,登时双双一掠而起,一路飞纵,追下了山岗。



丁开为人一向不做赶尽杀绝这事,今天竟然对这个巫山神猎动了刀下不肯留人的念头。



的确,这人委实该杀,—个以杀人为业,而且杀人不分好坏,不辨正邪,居然靠此营生的人岂能容他继续为害江湖?



平时不易除他,此刻趁他身负重伤,正是扑灭此獠难得一逢的机会。



此机一失,往后还不知有多少人头落地。



前面林木苍苍,那巫山神猎奔到岗下之业已一闪不见。



看来他已进森林。



“快。”丁开叫了一声,立刻身开加速。



“好。”娄大钊一起一落,奋力赶了上来片刻间两人已追至林木边缘。



丁开正自凝目打量,突然一声惨叫传了过来。



叫声凄厉刺耳,划过疯疯林木,飘向四野,听来令人毛发悚然。



这是临死前的哀号,生命终了时的悲呼。



死的是谁呢?莫非巫山神猎又得了一颗人心。



丁开更不迟疑,身形一弓一长,有如离弦激箭般穿林而入。



他听声辨位,直向刚才那声惨叫之处奔去。



他听得清清楚楚,这声音这不远,就在左前方约莫十丈以外。



这点距离,他两个起落便已赶到地头,林木蔽天,浓荫如盖,但斜照的日色渗透下仍可清晰辨识四周景物。



他目光一接,不禁立刻呆住。



只见一个血内模糊的躯体已被斜肩劈成两半,倒在面前的草业里。



上身还裹着袭开的兽皮,赫然正是巫山神猎刁猛。



但这到底是谁干的?



好快的刀,好妙的刀法,一刀劈落,一个如此高壮的人体立刻变成两半,刀法之准功力之深,绝非一个普通江湖好手所能办到的。



细数当今武林,杰出的刀法并不多见。



丁开纵目四顾,空林寂寂,除了这具分成两半的尸体之外,再也看不到半个人影。



娄大钊一跃而到,发出了一声惊咦。



“是他?”



“该死的终于死了。”丁开说。



“谁杀了他?”



“不知道。”



“真不知道?”



“你问我,我问谁?”



“这般高明的刀法,放眼江湖,能人几个?”娄大钊道:“小丁,难道你心里没数?”



“没有。”丁开道:“我不懂刀法。”



“猜一猜总可以。”



“猜哑谜的事我一向没兴趣。”



“这是说猜不到?”



“难猜”



小丁,又打马虎眼了。娄大钊大声道:“你分明知道使这一刀的没有别人……”



“难道你知道?”



“不错,咱一眼就看出来了。”



娄大钊道:“五霸刀赵九尊”居然是牧马山庄的主人,他说对了吗?至少丁开没有争辩。



白夫人坐在一张丝绒软椅上,有点心神不宁。



十指尖尖,涂着紅色的蔻丹,不停的抚弄她膝头上的白绫裙衫,像是要抚平自己的情绪。



这此时一直遭到丁开的侵扰,她过得很不如意,甚至连杏花村不能营业了。



她并不靠杏花村赚钱,但那是她的招牌。



江湖朋友论识与不识,几乎无人不知杏花村的主人是谁,但如今这块招牌砸了。



这口气她只发憋在心里。



忽然珠帘一掀,青袍人大步跨了进来。



他那幅蒙面纱—直不愿摘下,即使在这种隐秘的所在,也不肯露出真面目。



“老爷了,你干的好事。”白夫人绷起了脸。



“怎么?”



“杀了人还想装样?”



“装样?谁装样了?”青袍人笑道:“对老夫来说;杀个人原是稀松平常的事,想当年……”



“别说了,”白夫人白了一眼:“我好不容易把他从巫山请来……”



请来干嘛?



“这还用问,当然对付小丁。”



“可惜他对付不了。”青袍人道:“梦幻神功这回有点不!灵。”



“老爷子,别睁眼说瞎话。”白夫人道:“不是他夫功不灵,只不过这回他运气不好,在紧要关口被人放了一支冷箭。”



“冷箭?”



“难道你不知道?”



“老夫……”



“要我说出这个放冷箭的人吗?”



“不用了。”



青袍人道:“纵然他对付得了丁开,老夫照样要除掉他。”



“为什么?”



“你应该想得到的。”



因为老夫很珍惜自己这颗头颅。青袍人道;“要是有人出得起五三万两银子,说不定……”



“老爷子,原来你也怕他?”



“别忘了。”青袍人大笑:“若是这家伙继续干他的买卖你这颗漂亮的脑袋也不保险。”



“啊呀!”白夫人失惊道:“你说得好怕人。”



“怕人?”青袍人笑道:“老夫不信,像你这样玲珑剔透的女人会想不到这些……”



“老爷子,你别棒我。”白夫人忸怩了一下:“有时候我也很笨。”



“你笨?”



“是呀。”



白夫人无限委曲的道:“老爷子,你想想看我本来清清白白,自从管了你这档子事,就被这个死小丁阴魂不散的缠上了。”



“缠上了?”



“是啊!”



“那好。”青袍人道:“丁开虽然不算美男子,倒是年轻力壮,蛮够劲儿的。”



“哎哟!老爷子。”白夫人横了一眼,嗔道:“你扯到了哪里去了。”



“你不说被他缠上了吗?”



“老爷子,你真行,想的都是些风流事儿。”



白夫人嘟起嘴巴:“我是说他在找我算帐。”



“哦,原来如此。”



“你想,我这不是笨死了么?”白夫人皱起眉头:“无端找来这档子麻烦。”



“你害怕了?”



“怎么不怕?”



白夫人道:“这死小子就像有耳报神一样,东也不去,西也不走,一路晃荡晃荡的好像笑直找上门来了。”



“你要是真的害怕,老夫倒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



“一对翡翠玉马、五百颗明珠、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青袍人大笑:“还会没人管吗?”



“你是说……”白夫人一怔。



“你既然怕惹麻烦,老夫也不勉强,只好换个喜欢管的人来管了。”



白夫人脸色变了变,咬住嘴唇。



“怎么?”青袍人不愧花丛老手,对女人的心理摸得熟透,又不愿了?



“老爷子,你好像不大信任我。”



“是的。”青袍人居然道:“老夫还有些恨你,千方百计的准备算计你。”



“算计我?”



“让你吃点苦头。”



“真的?”



“怎么不真。”



青袍人道:“老夫得到这笔财富之后,立刻就一股脑儿交给你,让你茶不思,饭不想,整日里心惊肉跳,耽心害怕!”



白夫人咯咯笑了起来:“你好坏。”



“老夫本来就是个老坏蛋。”青袍人大笑:“往后的日子你等着瞧吧。”



“你想怎样?”



“老夫要找造一座黄金屋,把你关了起来。”



“老爷子,别说得肉麻。”白夫人笑了:“年纪一大把,还想玩金屋藏娇的把戏。”



“什么,你嫌老夫老了?”



“不不,”白夫人自失言,赶忙陪了个媚眼:“我是说我不是阿娇。”



“不是阿娇?”



“我只是老来娇。”白夫人咯咯一笑:“用不着打造黄金屋啦。”



“哈哈……”青袍人大笑:“老夫不会委屈你的,只等到你件事情一了……”



“你不说要换个人吗?”



“不换了。”青袍人笑道:“一时间哪里去找像我这样知心合意的人。”



“这句话倒很中听。”



白夫人开心地说:“一对翡翠玉马、五百颗明珠、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除了我对你忠心耿耿,换了别人……”



“别人怎样?”



“不起歪念头才怪。”



青袍人一怔,忽然大笑。



“你笑什么?”白夫人道:“我说错了吗?”



“没错。”



青袍人道:“不过想起歪念头也得估量估量,能翻出老夫掌心的机会只怕不多。”



显然,这话里隐隐含着一种威胁的口吻。



说的是别人,这话的用意分明针对白夫人。



“说的也是。”白夫人道:“凭老爷子在江湖上的威望,谁敢在老虎嘴里拔牙。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这种事绝不能再唱反调。



但她为什么要说?是说漏了嘴吗?也许她是在试探什么,反正女人的心,海样深,摸不透她在打什么主意。



小心什么?在意什么?这句话很嗳昧。



“什么?老爷子要走?”



“是的。”



那丁开……”



“反正东西又没藏在我这里,害怕什么?”



“哎唷,老爷子,你只管东西,却不要人。”



白夫人生气的道:“万一我被他……”



“不会的。”青袍人道:“老夫知道,狡兔三窟,你不会落到他手里。”



“你是说……”



“你这里不是有很多秘道吗?”



“老爷子,你倒摸得很清楚。”白夫人嘴角一翘:“我只是奇怪,我为何不敢跟小丁照面?”



“不敢?”青袍人道:“你认为老夫不敢吗?”



“是不愿,对不对?”



“这还差不多。”



“为何不愿?”



“丁开那不子也不愿。”



“他不愿?”



“正是,他也不愿跟老夫照面。”



“老爷子,这把我给弄糊涂了。”



白夫人道:“说老爷子不愿,倒还罢了,至于小丁不愿,老爷子你倒是蛮疼他的。”



“疼他?哼。”青袍人沉声道“有朝一日,老夫要把他劈成稀烂。”



“既然这样,那老爷子……”



“因为此刻照面,彼此都没有好处。”



“为什么?”



“对老夫人来说,只要来个不理不睬,他就不敢抖露出那夜孟津渡的实情……”



“对小丁呢?”



“这小子精得很。”青袍人道;“他不愿跟老夫照面,是怕惹火了老夫……”



“老爷子不是蒙了面纱吗?”



“这不管用。”青袍人道:“老夫一出手,他就认出来了。”



“这倒好,老爷子落得轻松,”白夫人皱起眉头道:“我却成了箭垛。”



“什么箭垛?”



“小丁—股劲儿冲着我,这不是箭垛吗?”



“哈哈,大元宝哪有从天上掉下来的。”



青袍人笑道:“想分一杯羹,就得担—分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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