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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有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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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只要你答应,我,我什么都说,你让我怎么死就怎么死。”悦妃红着眼睛,哪里还有往日的温婉形象。
  林鸾织轻缓的笑起来,道:“那我问什么,你便回答什么。”
  “是。”悦妃郑重而认真的颔首。
  “你和何秉忠怎么回事?”林鸾织问道。
  悦妃低下头,轻声道:“皇上心从不在我身上,哪怕是生下明阳之后,也不曾对我另眼相看。宫中寂寞,一来二去,难免就……”
  林鸾织其实也已经猜到,这样的事古往今来宫中秘闻绝对少不了,但不能发生在顾杞城的后宫里。
  如果发生了,那么只有一条路。
  “那么红芍又是怎么回事?”
  “红芍是因为,因为有一次不小心被她撞见了,她说要回去告诉贵妃娘娘,我,我一急,便,便让秉忠把她也……”说到后面,悦妃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你……”林鸾织一手猛地拍在扶椅上,然后指着悦妃,又气又怒,“你,这么说来是你指使红芍推贵妃娘娘落水的?”
  “贵妃娘娘?”悦妃抬头看着林鸾织,想了一会,回神,“是啊,当初贵妃娘娘说秉忠长的有些太威猛了,有些不喜,似乎要把他调出宫去。”
  林鸾织气结,当初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竟害了自己性命,忍不住怒声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要夺人性命?你可真是把人面兽心诠释地淋漓尽致啊。”
  悦妃便咯咯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便出来了:“我是人面兽心,那么,你又是什么呢?”
  林鸾织慢慢地站了起来,笑靥深深,悠然道:“将死之人,有求于我,还敢责问我?”
  悦妃一下子便泄了气,满腹的苍凉和颓然,让她看起来好像老了好几岁,她端正了身体,然后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孩子无辜,还请娘娘你多多照拂。”
  “你自知犯了死罪,所以四下结营,与人交易,就是想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之时,有人能照拂明阳公主?”林鸾织这才慢慢悟出怪不得当初悦妃要找她做交易。
  “是,还请娘娘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对明阳多多上心。”悦妃复又磕了三个响头。
  林鸾织低眉笑了笑,半凉不暖地问道:“往日的情份?你指的是哪种情份?你打我的一巴掌我可是到现在还记得呢。”
  

  ☆、告以段落

  悦妃闭上眼,再睁开,目光无比的阴郁:“往近的说,何秉忠与娘娘你是同乡,所以在你入宫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与裴王爷的事情,但我一直绝口未提。”
  林鸾织一下便呆在原地。
  悦妃居然知道。
  但转念一想,林鸾织便冷了笑:“你不说,恐怕并不是因为我吧。”
  悦妃点点头,笑得有些别扭而僵硬:“我只是怕得罪裴王爷。我也知道这一点不足挂齿,所以只能往远的说,请娘娘看在从前的份上,念明阳可怜。”
  林鸾织乌黑的瞳仁微微一转,好半响才吐字道:“往日什么情份?”
  悦妃寡淡地笑着,静静地盯着林鸾织,第三次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说道:“臣妾有眼无珠,不识娘娘庐山真面目。现在以命赔罪。”
  林鸾织蹙眉,明眼人说话从来就不需要太透,事已至此,无须再多言,于是,她慢慢地向后退,声音轻而缓:“皇上向来多疑,明阳滴血认亲,已作主意交给淑妃抚养,你就放心地去吧。”
  听到这里,悦妃依然维持着跪地的姿势,悲伤而绝望,哭不出来,笑又太难看,但到底还是挤出一个笑脸来,重重地磕了个响头,然后大声地说道:“谢贵妃娘娘恩典。”
  林鸾织清清楚楚地听到她的声音,也不辩解,眼波落在她身上,慢慢地笑起来,有些森然幽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悦妃得死,一是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二是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三日后,悦妃自绞于景阳宫,贴身伺候之人皆赐死陪葬。
  但令人不解的是贵妃娘娘身边的红芍也在此事之中莫名死去,但整个后宫皆在高压之下,谁也不敢妄言。
  除了两个人。
  罗绾嫣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惋惜道:“真没想到悦妃平时那么温婉的一个人,居然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林鸾织似乎不想再深究此事,只是静静地看着罗绾嫣,笑道:“要不是因为这事,只怕姐姐还要躲着臣妾吧。”
  罗绾嫣被林鸾织说中,本就心虚,下意识就红了脸:“哪有呢?本宫是瞧你刚怀上,怕打扰你而已。”
  说到底,还是因为罗绾嫣太过于震惊自己发现的秘密,想起从前自己对林鸾织做过的事情,又愧又悔,竟觉得没有脸面见林鸾织。若不是此次因为悦妃的事情,恐怕罗绾嫣还要再躲上一段时间呢。
  林鸾织显然不知道,当即冲她温润一笑,清清淡淡地说道:“皇后娘娘这样可就见外了,臣妾还要你多多指点指点呢。现在想来,皇后娘娘有时候对臣妾是严厉了些,但到底是为了臣妾好。”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便有些小了下去,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和罗绾嫣之间始终是剪不断的情深义厚。
  罗绾嫣的心事一下便被勾了起来,她忽然就板正了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林鸾织:“本宫只说一次,以后见着本宫不要这么拘谨,想怎样就怎样。”
  林鸾织看着罗绾嫣这么严肃的样子,心底却觉得有一股暖意油然而生,忍不住就笑弯了腰:“是,娘娘,遵命。”
  春天仿佛忽然之间就吹开了千树万树,枯萎了一冬的嫩绿,一见雨水便拼命发芽。
  林鸾织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迎来了在后宫这座囚牢里最灿烂的日子。
  她最珍贵的两个人都在身边,顾杞城,罗绾嫣。
  这两位宫中最有权势的人仿佛都说好一般,竟把怀孕的林鸾织保护得滴水不漏。
  林鸾织也懒得再理别的是是非非,一心只顾着自己养胎。
  后宫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风平浪静,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美好。四五个月过起来仿佛也不过是弹指间,春去夏来,暑意渐渐爬上了树头。
  但,显然她忘记了一个人。
  林鸾织轻抚着微微凸起的肚子,扶着定嫔的手,慢慢走在御花园中,轻叹道:“这天气一热就躁得慌,本宫怎么都呆不住。偏偏她们一个个人精,都不肯陪本宫出来。幸好你来了。”
  定嫔扫了一眼跟在她两人身后的一群侍从,目光掠过离她最近的新桐,笑得娇丽:“鸾妃娘娘今非昔比,自是金贵。不过偶尔走动,对身子也是有益的。”
  林鸾织点点头,道:“说的极是。”
  要怪也只能怪顾杞城太小心翼翼了,这也不准那也不准,活生生把她给憋坏了。
  也只有定嫔三天两头殷勤着,念在她如今事事随自己马首是瞻,倒也不必太苛求过往的争执。
  定嫔眉梢一挑,陪着笑一笑:“如今这皇宫最叫臣妾羡慕的便是鸾妃娘娘和贵妃娘娘。”
  林鸾织已许久没有想起钟贵妃,自从打定主意各过各的之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选择忽略。现在乍一听定嫔提起,下意识便问道:“为何羡慕贵妃娘娘?娘娘在上,岂是我等能随意羡慕的来?”
  定嫔自觉失言,咬了咬唇,低声道:“臣妾也只敢在娘娘面前提一提。现在阖宫上下谁不知道皇上的心都在娘娘这里,不过皇上肯定对贵妃娘娘是有愧疚的,要不然就不会如此纵容呢?”
  “纵容?”林鸾织忽然就停下了脚步,“何来纵容一说?”
  为何她从来就没有听到过什么风吹草动,若说顾杞城对钟贵妃是放任那也是说的过去的,但这纵容,似乎并非如此。
  定嫔抿唇,笑得不知是羡慕还是苦涩:“最起码贵妃娘娘随时能见家人,听说她的长姐进京了,天天进出皇宫呢。”
  长姐?
  林鸾织一时竟有些恍惚。
  钟贵妃的长姐?
  自己的亲姐姐钟芮雯?
  她回京来了吗?远嫁的她最近回来了?
  可安好?
  “不过钟贵妃的长姐脾性很大,臣妾听说,她的长姐似乎指责钟贵妃性情大变,说她与家人生分。”定嫔闲闲地说着听来的八卦。
  林鸾织自然是理解的,钟贵妃并不愿意和钟家打交道,尤其是亲姐面前。
  “钟贵妃性情大变,人人皆知。她的亲姐应该理解才是,怎么还天天进宫来闹呢?”林鸾织有些不解。
  定嫔正要回答,眼尖,瞥见一个高挑的声音,忙努了努嘴:“说曹操曹操就到。”
  林鸾织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迎面走来,高挑的身材,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只是眉头纠结,似乎有心事。
  钟芮雯见迎面两贵人,虽不识,到底停下脚步,施礼道:“见过两位娘娘。”
  林鸾织猛然觉得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身段,是她的至亲,最亲最亲的人啊。
  定嫔就觉得本来扶着自己手的林鸾织好像瞬间凝固起来,也不知她是为何,只好出声道:“钟小姐,免礼。又来看贵妃娘娘了?”
  钟芮雯本就是跋扈之人,见定嫔提起,不由冷哼道:“我的确是来见贵妃娘娘的,但是向她讨妹妹来了。”
  林鸾织一怔,忍不住就问出声:“何出此言?”
  钟芮雯见她问话,不由拿眼去打量了一番,但不知为何,气焰忽然就短了几分,尴尬地笑道:“只是家丑,两位娘娘莫见怪。”
  林鸾织从见到钟芮雯的那一刻开始,整个心都是悬着的,下意识就伸手握住了钟芮雯的手,轻声道:“做姐姐的何必与妹妹置气。”
  “谁不明白这个理,可是也得她是我妹妹才行。”钟芮雯气鼓鼓地说着,冷冷地推了林鸾织的手,“两位娘娘安好,我先告退了。”
  说完,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开。
  “这钟小姐真是目中无人啊。”定嫔望着钟芮雯离开的背影,不由嗤了一声。
  林鸾织却没有接话。长在钟家,怎么可能没点架势。
  她的姐姐自小便是飞扬跋扈惯了,除了自己,何尝给过别人好脸色。
  可是正因为如此,林鸾织才担心,只怕长姐已经种下了祸根。
  但她没想到一切会来得这么快,快到出乎她的意料,让她措手不及。
  夜晚的长禧宫,烛火摇曳。
  钟贵妃正在品酒的时候,林鸾织来了。
  林鸾织一进殿,便闻到满屋的酒味,再四下瞧瞧摆设,哪里还有当初自己住的时候的模样。
  可是现在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解药拿来。”林鸾织手一伸,极力压制着怒气。
  “什么解药?”钟贵妃拿起酒杯,一副半醉半醒的样子。
  林鸾织瞧着这张脸,红唇,浓妆,仿佛陌生到从来都不是自己的样子,心里的那把火一下窜得老高,很想打掉那些脂粉。
  而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啪”地一巴掌,林鸾织极不客气地扇过去自己的手:“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凭什么对钟芮雯下药,竟把她弄哑了。”
  钟贵妃也不躲,反而呵呵笑了起来,朝林鸾织努了努嘴:“我就知道,骗得了别人,肯定骗不了你。可是你有证据吗?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拿我怎么样?”
  “为什么,我问你为什么?”林鸾织心里发气,怒火中烧。
  钟贵妃猛地将酒杯摔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因为她太多嘴了。”
  “你知道吗?”钟贵妃扬起头,“自从她回京以后,天天进宫来烦我。觉得我跟之前不像,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知道咱们的秘密。
  林鸾织显然不赞同,道:“你可以拒见,可以有成千上百种理由。为什么非要把她给毒哑了?“
  “没有毒死,你应该谢谢我手下留情了。”钟贵妃冷冷地笑了起来,“林鸾织,你算个什么东西?到现在还在对我指手划脚?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永远都不知道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怀孕的事吗?你醒醒吧,我的事,再也不用你管。”
  林鸾织一怔,只能静静地看着钟贵妃嬉笑怒骂。
  是啊,只有她是不清醒的,只有她还在做着顾此及彼的事情。
  路的分岔口早已分了左右,只有她还站在十字路口,进退不得。
  林鸾织似是了悟了什么,想要叹息,终究只是冷冷地笑了起来:“贵妃娘娘说的是,从今天起,往后,咱们各凭本事。”
  钟贵妃微微挑眉,神情平淡无波,仿佛是漫不经心,又仿佛决绝果然:“林鸾织,谢谢你,也谢谢我自己。”
  林鸾织一言不发,缓缓地往后退,直到退出殿外。
  夜色幽郁,寥落的几颗星星挂在天际,听着此起彼伏的虫鸣,轻轻地抚上自己的肚子,然后,慢慢地,慢慢地笑了起来。
  明儿个的天色大约是极好的,约摸着顾杞城又要带自己去御花园晒太阳了吧。
  人,生来就是自私的。
  就像顾杞城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千杯不醉。
  可他最喜欢在自己喝酒的时候胡乱逗弄,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如他所愿,陪他一起玩闹。
  那一次他借酒来盘问的时候,自己半是清醒半是迷醉。
  故意和无意,从古至今,没有人能说的清楚。
  爱情本身就是盲目的,幸福也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挣取。
  而善良,本身就要看对象。
  唯一庆幸的是,风雨途经,你在身边。
  

  ☆、尾声

  尾声
  林鸾织最终拿到了解药,但却是从杜荀鹤手里抢来的。
  只用了一句话,杜太医若是不想当年因为喝了些酒,用错了剂量导致贵妃娘娘难再孕的事情泄露,就乖乖地拿出解药。
  几个月后,林鸾织生了个女儿。
  但钟贵妃隔三差五来抱走孩子,新桐去求了皇帝,晋封为桐贵人,正式成了林鸾织的帮手。
  林鸾织不解,责问新桐。
  新桐表示,一辈子不侍寝,但要求林鸾织不要插手她和淑嫔之间的恩怨。
  原来当年,淑嫔、新桐和燕菲三人同为姐妹。燕菲在顾杞城酒醉之时侍寝,但被淑嫔谋害致死,自己上位。
  新桐对燕菲的死耿耿于怀,毕生夙愿要让淑嫔不得安生。
  林鸾织便随她自己,专心养女。
  但钟贵妃不肯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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