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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风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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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我家大人的名讳岂是你一介小小女子可以随便称呼的?!”三个家丁中的一个突然出声,狗腿地站出来嚷嚷到。
  “什么?!”七信惊得倒退一大步。就见她也顾不得礼数了,激动地伸出手直勾勾地指着拦住自己的桃花眼叫道:“你叫李天一?!…你也叫李天一?!…你真的叫李天一?!…。你怪不得叫李天一……”
  可那李天一不还排不上京城四少吗?!……
  或许是七信的无礼质疑终于熄灭了这位李天一仅有的一丝耐心,就见他朝七信身后的三个家丁使了个眼色便退出了对七信的包围,站在墙边“唰“地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笃定地斜靠着墙壁吊儿郎当地等着看家丁们处理后事。
  
  只是谁也没想到,最后被处理后事的——居然变成了他自己!
  
                                                            
                                                            

  ˇ卖身不卖艺ˇ 最新更新:2013…09…15 22:02:34


  两日后,在距离京城尚有两日脚程的一个小小的驿站内,沈府三少爷沈晏然的贴身小厮吴清正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向他的主子进行着每隔几日就有一次的例行报告会。
  “什么?!二哥居然跟风荷一道在桐轩阁烤肉吃?!……”沈晏然抖着手里的汇报单问,满脸的难以置信。
  “是的,主子。”吴清替沈晏然愤愤不平地答到。
  “什么?!二哥竟然天天都去桐轩阁?……”那张写满了风荷罪状的宣纸被沈晏然晃得嚓啦嚓啦直响。
  “是的…主子。”吴清的腔调虽然仍是愤愤不平的,但口气却稍显犹豫,似乎在为他家少爷的承受能力而担忧。
  “她去当铺做了什么?”沈晏然收起了吴清的情报单问。
  “据小的观察,尹小姐并没有当任何东西,也没有赎什么东西。就只跟那当铺的老板聊了聊天,打听了下什么物件好当,以及死当和活当的区别。”吴清一五一十地汇报。
  “那~她还去了钱庄?!”
  “回主子,没错!尹小姐去汇通银楼打听了下他们钱庄的银票都能在哪些地方存兑。”
  “嗯!…那她去玉石店做了什么?”
  “只是跟店主请教了些识别上等玉石和玛瑙的方法而已。”
  “你说,风荷她与李天一竟然是旧相识?!……”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尹小姐是如何跟李公子相识的。但小的的确确亲耳听到尹小姐直呼李公子的名讳!”跪在地上的吴清悄悄地冒了一脑门的汗继续说道:“那天小的在一边看着情况不妙正准备出手施救,却不料二少爷突然从另一个方向冒了出来,只几下就把李公子他们那几人打得落花流水。小的隐在暗处看到那李公子心有不甘地派人尾随着二公子,生怕他们把事情闹大,就将那尾随着李公子的家丁堵住又打了一顿。可是,也因此在二少爷面前暴露了自己……二少爷认得我,所以…小的怕二少爷和您会因此产生嫌隙,才特意提醒少爷一句。”吴清额头的汗滴答滴答地直往下掉。
  “什么?!二哥竟然不惜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去救风荷?!……我倒是没看出来,她的本事还真不小!”沈晏然一直紧握的拳头“嘭”地一声落到了旁边的茶几上,就听咯吱吱一阵闷响,那桌子晃了几晃,终于还是“哗啦”一声躺倒在了地上,七零八落。
  “少…少爷!还…还有一件事,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这吴清对三少爷不愧是衷心耿耿,即便已经紧张地连声音都打颤了,但还是鼓足了勇气准备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说!”沈晏然咬牙切齿的从齿缝里蹦出一个单音节来,心道:我倒要瞧瞧你尹风荷还能做出何等出格的丑事来!
  “尹小姐那天途径引春楼的时候,被恰好立在门口的老鸨瞧见道了句“这小模样真不赖!”,之后…之后尹小姐就问了那老鸨一个问题…”吴清抬头望了望站在眼前的三少爷,抬起袖子抹了把额头的汗,然后才带着视死如归的凛然说到:“尹小姐问那老鸨,‘卖身不卖艺’什么价钱?!”
  “啊?!…什么?!…卖艺不卖身?!”沈晏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吴清说得是“卖艺不卖身”。
  “不是的,三少爷!是卖身不卖艺!那老鸨也以为小姐是想说‘卖艺不卖身’,结果尹小姐自己又强调了一遍说…说是她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所以想知道‘卖身不卖艺’会是什么价钱!”
  “滚!”一声雷霆般的怒吼差点把驿站的房顶给掀翻了。
  吴清哆嗦着爬起来,吓得屁滚尿流地就往外奔去,临到房间门口时到底不放心,回头又望了一眼。就见他家那位在人前一向温文尔雅的三少爷,隐在阴森恐怖的黑暗房间里一动不动,就如那修罗地狱来的恶鬼一般,浑身上下都透着令人发指的寒气……
  
  “风荷,你不是一直说想出府去转转么?今儿个我刚好有空。”吴清纳闷地看着自己主子对尹风荷献殷勤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前天晚上主子听完自己的汇报之后暴跳如雷怒不可遏,急躁得甚至等不得过夜,就快马加鞭地往京城赶。整整在马上颠了两夜一天,这才刚刚赶到府里。爷才将将洗漱完毕换了身衣服,他不说先去休息休息,反倒是兴致盎然地来了这桐轩阁。为的,居然是带那不知廉耻的尹风荷出府去逛逛?!……
  “好呀,好呀!晏然你最好了!”尹风荷没什么心眼地挂在沈晏然的脖颈上甜甜地笑着。
  小别胜新婚!分别才十几日,沈晏然在七信的嘴里已经从硬邦邦的“沈晏然”变成了亲密无比的“晏然”了!
  “婉儿去取油伞来给你家小姐,外面下雨。下人们都呆在府里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与小姐要单独出去。”沈晏然淡淡地吩咐着,顺手接过了婉儿递上来的油纸伞。
  “晏然,你真好!”七信美美地夸着沈晏然,觉得他不但懂得体贴别人,而且会还享受浪漫,真不赖!
  ……
  “晏然,这家店的绢花好漂亮!”
  “买!”
  “晏然,这家店的镯子我喜欢!”
  “买!”
  “晏然,这家店的裙子好别致!”
  “买!”
  “晏然,这家店的菜品看起来好好吃!”
  “买!”
  “晏然,这里?!……”
  “哦?…风荷,这条小路的景致怎么样?!……”
  “哦…这个嘛…嗯…我想想哦~…”七信嘴里的话拖泥带水地沥拉着。
  她逡巡了一番这条熟悉的僻静小道心里直犯嘀咕:怪不得刚才路过引春楼的时候,沈晏然忽然阴阳怪调地冒出了一句“可惜这醉魂楼的姑娘都只卖艺不卖身,生生断了多少年轻公子的念想啊!”…怪不得他今天带我去过的地方都是那天我自个儿逛过的,原来他一直派了人在偷偷跟踪我啊!…我还道他有多大方,要什么买什么,甚至连那尚品居都要给我买了回去!却原来——根本是在耍我呀!!!
  “嗯哼!”七信稳了稳心神,一边在心里寻思着对策,一边清了清嗓子胡诹道:“这里地势险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的兵家圣地啊!”
  “哦?~”沈晏然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抬起双手亲昵地搭上风荷瑟缩的肩膀,紧紧地盯着她不诚实的双眼道:“原来你知道啊!所以…才特地到这人烟稀少之处来幽会情郎呢吧?!”
  “哟~沈三公子!”七信在沈晏然的威逼下嘴唇嗫喏了半天,还没发出个明朗的声响呢,忽然一声令七信觉得些微耳熟的声音自他的背后传了过来,“我道是谁在这儿调戏良家女子呢!却原来是风神俊朗的沈三公子您呀!…你沈三公子不是一向自诩…诶?~这小女子,这小女子!…貌似有些眼熟诶?!在哪儿见过来着,在哪…在哪…让我想想…想想……”
  沈晏然颇显不耐地皱了皱眉,放开七信的肩膀转向身后的不速之客,正没好气地打算叫他能滚多远滚多远呢,忽间对方猛地一拍大腿叫道:“对了!”
  “呀!”像是忽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七信手里擎着的油纸伞随着沈晏然身后那人嘴里的一声“对了!”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我…”七信躲躲闪闪地望着一脸茫然的沈晏然,还没等解释出个所以然呢,就听沈晏然身后的那位不速之客欣喜地大声叫道:“你不是上回跟沈大公子夜游漕河的女子吗?!我还一直寻你来着,怎么…今儿姑娘又跟沈三公子……”暧昧的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倒不是对方不想说完,而是说话之人忽然发觉沈晏然盯着他的眼光着实有些阴森!
  家丑不可外扬,沈晏然虽然被这横j□j来的一出给惊得乱了心神,却到底还是克制地替尹风荷圆了谎,就听他不温不火地向那位极没眼色的不速之客解释道:“这女子是我们沈府的丫鬟,听说家里近日闹瘟疫死了父母,因此三番两次想要逃回家去看看弟妹,恰好被我们兄弟二人接连撞见。如此说来这婢女跟方兄也算有缘,不然也不会被方兄连连碰上了,呵呵。”
  切!说的你们沈家多关心苍生似的!还不是怕我给你们兄弟二人头上各戴一顶绿帽子么?!七信一边安静地听着沈晏然的信口开河,一边在心里暗自腹诽到。
  “是呀!这般水灵的小模样,如若染了病驾鹤西归岂不可惜?!我还念念不忘那晚姑娘唱给沈大少爷听的那支曲子呢!真真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啊!不如跟沈兄你打个商量,出个价把这婢女卖与我家如何?!”这位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还真会找茬,眼看着将那晚七信跟沈晏云约会的细节都纰漏了。
  “哦?~”沈晏然听到这里真的怒了,就见他阴恻恻地斜睨着对方问道:“方兄难道就不怕我出的价钱——你们方府给不起吗?!”
  直到此刻,那位从始至终都在火上浇油的方某人这才悟了,就见他屁股一拍,溜之大吉了!……
  “风荷,我倒是真的小瞧了你!”方某人一走,沈晏然就抬手一把捏住了七信细细的脖颈,“你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嗯?!~”他狠狠地把七信掼到身后的墙上,死死抵住问道:“你背着我还做了多少事?!嗯?~你跟我大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跟我二哥又是什么时候要好的呢?!…”沈晏然说着手底用上了力气,愤怒的脸也开始扭曲了,“什么曲子那么动听?!怎么没见你唱给我听听?……说!”他一声怒吼,吓得七信狠狠地抖了抖,她抬眼哀求地望向沈晏然,可是对方却根本不为所动,“说!…你究竟受谁的指使?!…又想在我们沈家得到什么?!…”
  七信被憋得透不过气来,她惊慌地挣扎着想要拉回沈晏然的理智,可是最终,她试图掰开沈晏然手指的手,还是慢慢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彻底昏迷之前,七信似乎在迷蒙的细雨中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窄巷的那端。这之后,她的身体就带着她清明的理智一起,在沈晏然暴怒的虎口下,无声无息地朝满是雨水的地面萎顿了下去……
  
                                                            
                                                            

  ˇ桐轩见月伤心色ˇ 最新更新:2013…09…15 22:03:11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桐轩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是啊,恨呐!已经三天了!
  三天来,沈晏然都没踏进过桐轩阁。他既没有向她求证什么,也没有要她解释什么。她就像曾经的尹风荷一般,被人遗忘在沈府的这个角落里!七信她能不恨吗?!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今宵吾醒何处?桐轩阁、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小姐~”婉儿悲戚的声音悠悠地从书桌那头传了过来,却并未打断七信一发不可收的诗性。
  “写!”坐在窗下的七信用一记简单的手势,不容置疑地制止了婉儿想说的话。她望着窗外淅沥的小雨继续到:“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不知道是不是被这诗给感动了,背着背着,七信居然落下了伤心的泪来。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以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小姐……”七信就如那啼血的杜鹃,声声悲啼愣是将执笔的婉儿感染得涕泪横流,苍白的宣纸之上,墨迹与泪痕一道,铺开了一片又一片小小的印记。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晏然啊!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
  “小…小姐,这个…也算诗?!…”奋笔疾书的婉儿抬起头,疑惑地望着七信不自信地问到。
  “当然!”毋庸置疑地回答,“这是我刚刚自创的新体裁诗!”
  “哦!…小姐的这首新体裁诗叫什么名字?”婉儿举着笔问。
  “喔~名字就叫……”七信拖着腮默想了一刻,突然,她狠命一拍大腿道:“就叫——穿越!”
  ……
  与此同时,沈府前院,被渐渐暗下来的雨夜笼罩其中的云舒榭内,那个负手而立的冷清身影,不是沈晏然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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