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江湖猎人-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就是他想从艳芳身上找线索的原因。



吊客如果未曾离开芜湖,必定会重返艳芳的香巢。



如果他能在郑芳的香巢逗留一些日子,早晚会碰上吊客把他丢出门舛的,他希望等到这一天到来。



他以为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更没想到有人要计算他。他之所以留心四周的动静上兀全是出乎江湖人的警觉本能,具有这种本能,就会活得长久些。



没有任何岔眼事物,嗅不到任何危险气息。连那位獐头鼠目的汉子,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举动。这家伙只是一只阴险、贪婪、精明、善于掩藏自己欲望的地老鼠;一只在黑暗中活动周身有刺的刺猬而已,用不着他耽心。



食厅内又恢复喧闲的杂乱现况,艳芳已回到原处,等候另一次大展歌喉的机会,连续唱吟破坏食客的酒兴。



獐头鼠目汉子回来了。



符可为看到艳芳远远地向他这一面注视,脸上没带有任何特殊表情。



“我想,你没办成功。”他向就坐的獐头鼠目汉子说。



“只成功了一半。”獐头鼠目汉子第一次开口说话,土腔甚浓:“其一,艳芳今晚本来与人有约,须等她辞掉约会方能答应,是否能辞得掉,现在很难说。其二,如果辞掉了,要你午夜过后方可前往会晤,她卖唱通常在亥时正左右结束,你去早了,她和她老爷爷不在家,去也是枉然,她希望你在此听她唱到终局。”



“我是有耐心的。”他说。



“那就好,她已经请人去安排。”獐头鼠目汉子说话不带表情:“先给你一些消息,他的夜渡资很高,你得先有所准备。再就是她是否愿意留你过夜,她有权决定,如果他请你走,你可不能赖在那儿闹事。”



“你放心,我会知趣的。”他说,话锋一转:“老兄,贵姓大名呀?来了许久,酒也喝了不少,而且你老兄也替我办事,迄今尚未请教,真是失礼。”



“我这种人姓名是多余的,你就叫我地老鼠好了。”獐头鼠目汉子居然毫无表情自嘲:“我跟卢老大五六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干得胜任愉快,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随人叫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哦!地老鼠兄,你的修养真不差。”他嘲弄地说:“你说你干得胜任愉怏,也不见得,至少刚才在酒肆外面,你对我要那一招就拙劣得很,不但不灵光,而且几乎引起天大的误会。”



“你终于与卢老大谈成了交易,对不对?”地老鼠说:“就是在下成功的地方,失败的该是你。”



“不要多废话了,听!艳芳又在唱啦!”地龙卢九亮开大嗓门叫嚷。



艳芳的确又开始唱了,动人的箫声应和着。



她那双动人的媚目向其他的食客大抛媚眼,边唱边拈着罗巾扭着水蛇腰,媚眼如丝风情万种,但却从不向符可为这一面瞧,似乎有所顾忌,道是无情却有情,也许她已经忘了这件事。



这是最正常的反应,符可为真佩服这位风尘女人的老练,和善于掩饰的独到功夫。



河口镇由于在城外,所以不实施夜禁,也不好禁;船只昼夜往来不绝,随时都有船到埠或发航,如何禁?



戌牌末,食客渐散,一些灌饱黄汤的酒鬼,是被同伴挟持出去的。



艳芳与老汉终于走了,临行,她总算远远地向符可为嫣然一笑,眉目传情令人心荡神摇。



地龙与地老鼠一直就组成联合阵线向符可为灌酒,可是,两人反被灌得醉眼模糊,几乎躺下啦!而符可为喝了百十杯酒,似乎除了出一身汗之外,最多只有三分酒意。



地老鼠比地龙清醒些,艳芳一走,立即放下杯筷,双手撑住食桌,短着舌头含含糊糊向符可为道:“符……符东主,该……该走了,要……要不要我……我带你去……去艳芳的……的香闺?”



“地老鼠,你能走吗?”符可为问。



“当……当然能,老大,你……你先走好了。”



地龙已爬伏在桌上了,自己走不了啦!



“唔……嗯……嗯……呃……”



地龙直打酒呃,看样子要吐。



“他快趴下了。”符可为说。



“等……等会儿自……自有弟兄来……来接他。”地老鼠撑桌摇摇晃晃站起:“符东主,走……走吧!远……远得很呢!那……那小妖精,唔……那一天我……我也去……去找她快活快活。走,我……我领路。”



“不必了,我知道怎么找。”符可为掏出两锭银子递给在旁照料的店伙:“在街尾的城根下,并不远。”



“哦!原来你……你早就对艳芳留……留了心。”



“河口镇的人,谁不知道那地方?你白说了。”符可为推凳而起:“艳芳好像没派人来回话,不知她是否已把约会取消了?”



“还用派人来回话?她早就打手式表示啦!”



“哦!怎么我没留意?”符可为颇感意外。



他一直就在留意艳芳的举动,按理他应该看到艳芳打手式,但他的确不曾看到。



“她在等你。”地老鼠说:“我……我羡慕你,走吧!我……我领路,说不定在……在她那儿可……可以吃她所做的醒……醒酒汤……”



“你走不动的,我自己走好了,谢啦!”符可为说,整衣举步。



地龙开始呕吐,酒气薰人。来了两名挑夫打扮的人,挟了就走,店伙们没有人敢出面过问。



地走鼠摇摇晃晃出店,街上行人稀少,店铺的门灯发出暗红色的光芒,几个醉鬼像幽灵般在街角踉跄而行。



夜深了,而街西一带河边仍然有船只移动,有人在忙碌。



符可为已经不见了,往街尾走啦!



前面一处屋角的暗影中,传出一声低低的呼哨!



踉跄向西面相反方向走了十余间店面的地老鼠,脚下突然加快,醉态全消,在街角一闪不见,隐入小巷的茫茫暗影中。



☆☆☆



☆☆☆



☆☆☆



近城根处,一排五间土瓦屋上局高矮矮参错不齐,街道已窄了两倍,只能算是小径了。



五间屋,只有第二间窗口有灯光泄出。前面有院子,两侧是空地,杂草荆棘丛生。



符可为泰然到达有灯光泄出的院子外。



他仔细打量四周的形势,这是江湖人的信条:永远要留心你的处境。



平平常常的土瓦屋,简简单单一目了然。白天他已侦查过,这时他只须小立看看动静便可。



如果吊客今晚先来了,屋中决不会如此平静安详。



他上前叩门三下,片刻,应门的是老汉,默默地闪在一旁,等他跨入再默默掩门上闩,再默默转身领路越过小院子往厅堂走,老态龙钟,像个又瘦又小的幽灵。



厅堂很小,布置得倒还清爽。两侧没有厢房,走道在右侧,进去就是光线有限的房间,然后是个小天井,再后面才是内室,这种市街附近的房屋,平平实实毫无特色。



迎接他的,是已更衣换装的艳芳。



一袭松宽的罗衫,水湖绿百折裙,隐约可见胴体的曲线,凭添三分秀丽。



老汉已到里面去了,大概厅后的房间就是老汉的居所。



艳芳挑亮油灯,轻盈地奉上一杯茶,粉颊上居然有一抹羞态,娇柔而毫不做作地道:“符爷请用茶,贱妾寄居不便,家中还没雇使女,招待不周,休嫌简慢。”



“艳芳姑娘客气。”他并未用茶,将茶杯搁在桌上:“不要把我当作客人。”



“符爷请小坐片刻。”艳芳并未坐下:“我在厨下准备点心,要不了多少工夫。要不,请到内间小歇,不然符爷一个人独坐,反而不便,请啦!”



谈吐不俗,也没有装腔作势的风尘女子打情骂俏恶像,符可为心中一宽,至少不至于有尴尬场面出现。



“姑娘请便。”他微微一笑:“能不能请那位老伯出来坐坐?听人说,那是姑娘的祖父。”



“家祖有点重听,人老了懒得说话。”艳芳笑笑道:“他老人家歇息了,我们到内间去吧,请随我来。”



艳芳一面说,一面收茶具,想想却又重新放下,袅袅娜娜往里走。



符可为跟在后面,一阵颇为清雅的脂粉幽香淡淡地往他鼻中钻。



蓦地,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脚下一慢,双眉深锁低头沉思。



走道后端挂了一盏纱灯,光线幽幽的。突然,艳芳转过身来,十分自然地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天井没点灯,符爷脚下请留神些。”艳芳脸上有动人的笑意:“有一夭,我会买一座宽大的,有庭有院宜于居住的宅院。”



“你会达成心愿的。”他说,思路被打断了:“凭你的才貌,很快就会达成的。”



“符爷请坐。”艳芳放下他的手臂,媚笑如花:“我去沏壶好茶来。”



“先不必管茶。”他宽心地一笑,顺势将艳芳一拉,一挽小蛮腰,艳芳不由自主坐在他怀里了。这种锦团本来就是便于男女叠坐的:“你这里,比南京秦淮名姬的香闺还要富丽些。”



“嗯……符爷。”艳芳半推半就倚在他怀中,诱人的小樱唇一噘:“算了吧,别挖苦人了,你是南京的小财主,见过的场面多,谁又能比得上秦淮的艳姬名花呀!是不是你每天都往秦淮河畔跑?”



“商场应酬嘛!少不了的,但每天跑却又未必,我可不是家有金山银山的财神爷。”他捉起艳芳的玉手放在掌中欣赏:“以你的才艺来说,绝对称得上才貌双绝的名花,秦淮那些花国艳姬,比起你来差远了。”



艳芳是侧身坐在他腿上的,右手被他握住,小蛮腰又被他的左手挽实,想起身势不可能。



“你像个花丛老手。”艳芳想把手抽回,娇媚的神情迷人极了,左手纤纤玉指点在他的印堂上:“我说过我要买屋,你如果信得过我,借我几百两银子周转,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歌妓与客人,谈的不是财就是色,事极平常,符可为没有任何怀疑的理由,虽则他进室就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至少,一个半开门的风尘女人,把租来的房子布置得华丽无比有悖常情。



“不是我舍不得,问题在你身上。”他说。



“我?你的意思是,你想金屋藏娇,怕我不答应?”



“这个……”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艳芳的粉颊贴上他的脸,他无法看到艳芳脸上的神色变化,只感到粉颊腻滑无比,耳鬓厮磨吐气如兰。



“我的意思是……”



“符爷,你要明白。”艳芳亲亲他的脸,情意绵绵地说:“走遍河口镇,就找不出几个能有你这般英伟不群的人,而且位尊多金。我跟定了你,是我的福气,也是我的希望,除非你对我无意无情。”



“你又在说奉承话了……”



“不是我在说奉承话,而是说我心里要说的话。”艳芳梃身欲起:“你我初识,在我落花有意,一见钟情倾心,你这一面我就不知道了,就算你是逢场作戏吧!我也不会怪你的。别毛手毛脚,我的点心还没弄妥呢!你自己坐坐,我就来陪你。内房已清理过,要不要进去躺躺?”



“在酒肆灌足了黄汤,肚子里填满了草料,那还吃得下点心?”他抱住不放,嘻皮笑脸,抱在小蛮腰的手不老实,揉来抚去,把艳芳摸得浑身发燥:“不忙不忙,而且……”



“你们男人呀!”艳芳媚眼水汪汪,春意上眉梢:“像是馋嘴的猫,进了厅就想堂,进了堂就想进房……”



“进了房就想上床。”他邪笑着接口:“我有点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艳芳腻声问,右手抽回,挽住了他的颈脖,整个胴体倚在他怀中,饱满的酥胸压在他宽实的胸膛上。



符可为不是坐怀不乱的鲁男子,他也不想做鲁男子,亲了亲艳芳的粉颊,色迷迷地邪笑:“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因为目前我还没想到床,也没想到床上的美娇娘。上了床,玉环、飞燕都是一样的,西子、无盐并无多少差别,差别的是上床前的气氛和情调,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懂得多;你这内堂布置得有如闺房,可见你定是这方面的能人高手,任何人进了堂,不色授魂予者几希?但今晚我的心情不一样,我要和你秉烛清谈。”



“什么?你……”艳芳扭着小腰肢挣扎。



“不要起来,就坐在我怀中闲聊。”他抱紧不放:“我不会放你走,因为……”



“哦!你总该让我宽宽衣……”



“该宽衣时,我会替你买。”他抱得更紧:“不管你的身世如何,那一定是古往今来,千篇一律的陈旧老故事,我不必提,我要提的是你的现在和将来。”



“现在?你决定金屋藏娇了?你……”



“那是将来的事,现在要谈你的处境。听地龙卢九说,早些天有人在你这里争风打架,有人被丢出门外,被打得头破血流。”



“有这么一回事。”



“那是一些什么人?把人打了丢出门外的人是……”



“哎呀!你揉痛了我的腰。”艳芳突然娇笑着叫:“放开我,我要站起来喘口气……”



“我又没有呵你的痒。”他到底仍是放了手:“争风吃醋事情虽然平常,但处理不好,可能会出人命……”



“你想知道那人是谁,对不对?”艳芳用手掠着鬓角,信口问。



“我是不放心你……”



“替你自己耽心吧!”



“你的意思……”



“要你死!”



死字声出,艳芳的玉手下移,电芒一闪,三枚原先藏在发内的蜂尾针,奇快地射向符可为的胸口。



贴身而立,一站一坐,手一伸便可触及身躯,一个无心,一个有意,大罗金仙也难逃此劫。



符可为的右手这时刚抬起轻抚下颔,他首先发现艳芳的衣袖出现不正常的波动,等到看到几乎肉眼难辨的在影,已无法闪避了。



“哎……”他惊叫,仰面便倒。



蜂尾针长有二寸,如果全部贯入胸膛,那还了得?



虽不能当堂毙命,但决难走动,一动便痛入肺腑,可以把人痛得全身发软,失去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