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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猎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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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道逐渐增加,逐渐打出真火,年轻气盛,求胜的心念一发不可遏止。



双方互有所获,拳掌着肉声不时传出,逐渐出现贴身相搏的情形。



这对女郎不利,某些部位虽不重要,但被触及却可造成心理压力,所以必须加倍小心。



女人本来就不宜与男人贴身肉搏。



一方面是体质所限,另是胴体敏感脆弱的部位最多;所以与男人交手,以快速攻击要害,一沾即走,避免被缠住为主,因此说女人阴毒。



武林朋友与女人交手,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最好保持男不与女斗的风度,以兔非死即伤。



女人如不阴毒下手留情,除非她甘愿忍受欺凌。



符可为似乎更为不利,不但要小心提防要害被击中,更无法下毒手攻击对方敏感的部位。好在他的搏斗经验丰富,化解危机的反应更是超绝灵敏得心应手,缠斗了三两百招,依然豪勇如狮气势凌厉。



终于,他抓住了切入贴身的好机,一肩错开女郎扣喉的手,身形疾转,反贴上她的右肩背,大手一抄,便按上女郎的右腋,四指触压着柔软的乳房,左手一挥,托住女郎臀部,大喝一声,将人抛飞而起。



女郎的胸部被手触及,不由自主浑身一震,还来不及有所反应,身躯已被抛起。



砰一声,女郎的身躯被抛至草地上,摔倒在一座花台的台基下。



符可为飞身跃到,却突然刹住脚步。



“爬起来!”他怒容满面捏着拳头吼叫:“我要揍得你服贴为止,兔得你自命不凡任性胡为。”



女郎狠盯着他,猛地飞跃而起,斜飞出两丈外,防备他在跃起的刹那间重手抢攻。



符可为并没乘虚攻击,站在原地拉开马步。



“你的确很了不起,而且非常了不起。”符可为有点心惊脱口称赞:



“精力耗损了五成以上,竟然能飞跃出两丈外,难怪你任性胡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走吧!”



‘我……我要……”女郎一楞。



“你什么都不要。”符可为抢着说:“赶快走,你看你这鬼样子,还想逞能动手动脚?玲珑透凸羞都羞死了。”



他扭头便走,摇摇头苦笑一声!



“站住!”



身后传来女郎沉静的冷叱。



他沉着地转身,脸色一变。



女郎伫立在草地上,双手合什,乌溜溜深潭似的动人明眸不再诱人,放射出阵阵奇异的冷电寒芒,有如来自地狱深处的魔鬼眼睛,那股妖异的气氛令人不寒而栗,撒体生寒。



他微一挫身,虎目中神光湛湛,吸口气心神凝合,屹立如山,双手在胸腹间上下相错,掌心微向外张上衫的衣袂无风自动。



他是行家,知道他已经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笼罩住;无穷大的压力,正向他压迫,收束及冲击,而力源发自女郎的心神。



相距的三丈空间内,这种力量的能量十分惊人,如果他抗拒不了,刹那间便会脱力瘫痪,甚至会成为一具死尸。



他承受得了这种可怕的压力,心神与躯体已凝结成一座撼动不了的山岳。



女郎湿淋淋的头发,由于发髻半散,散发开始飞扬,脸上的肌肉不断呈现收缩、松弛.绷紧、扭动等等形状,令人看了心中发毛,美感已完全消失。



片刻,他脸上的肌肉也出现扭曲的线条。



两只追逐的粉蝶,翩翩飞舞接近符可为的右侧方,轻灵曼妙十分悦目。



飞近八尺左右,突然化为破片,五彩的碎屑向外翻飞,激射出八尺外方翩然飘坠,化为五彩缤纷的彩雨,飘落草中像是撒了一地五彩纸屑。



符可为的虎目中,此刻散发出凌厉的幽光,脸上的肌肉已停止抽动了。



女郎星目乍张,双手向外翻吐。



一道白蒙蒙的气体挟着动人心魄的隐隐风雷声,向符可为疾射而至。心虚胆小的人,听到这种呼啸声,必定以为妖风大作,鬼哭神号。



符可为的双掌也向外一翻,左右推拏时张时分,白气接近至三尺外,急速的直射突变为斜向而泄。



一声冷叱,符可为右手双指戟指虚空疾点。



女郎身形一闪,蓦地失踪。



符可为的身影也一闪即逝。



清幽冷寂的花榭阁楼间,不时传出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声息,时东时西,时南时北。



目力佳的人,必定可以从眼角的余光中瞥见奇形怪状的朦胧虚影,时幻时灭不辨形状,似流光,如逸电;像鬼魅,也像动物;倏忽而没,瞬息而逝。



荷风阁中,宫美云正慢慢醒来。



女郎斜躺在一座花棚下,斜倚着棚柱,脸色苍白,衣裙紧贴着诱人犯罪的胴体。英风早就消失无踪,娇媚的神情一扫而空,换上了疲态毕露楚楚可怜无助无奈的神倩。



符可为站在丈外,冷冷的注视着她。



他呼吸有点不稳,浑身大汗,青衫也紧贴着身躯,温文公子的外型消失了,像一头狞猛的虎豹,注视着爪下战栗的羔羊。



片刻,他凌厉的眼神消失了。



女郎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她真的害怕了,只要符可为向她伸手,她……



符可为欲一言又止,最后呼出一口长气,扭头大踏步离去,一直不曾转头回顾。



女郎像是崩溃了,松弛的舒张手脚,如释重担呼出一口长气,闭上疲倦的双目歇息。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她心中暗暗自问。



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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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清醒了的宫美云惶然问。



她发觉符可为正抱着她,沿九曲桥向岸上走。



符可为身上水汗淋漓,疲态明显。



“碰上女疯子。”符可为笑笑,笑得很勉强。



“你……你身上……”



“我被打落池中……”



他事先故意跳入池中,弄湿全身。



“哎呀!”



“你被她打昏,我上前和她理论,结果被她打下荷池。哦!你不要紧吧?”



“头仍有点昏沉沉。”



“那不要紧,很快就会好的。美云,清风园不能逗留了,我怕那个女疯子会再来。”符可为故意危一言耸听,事实上也有所顾虑:“到你家去好不好?”



“不,我……我到客店找你。”



宫美云忘形的抱住他的肩头,贪婪的献上热烈的香吻。



“你脸皮真厚。”符可为半真半假将她推开:“客店人多口杂。女人偷情胆子比天还大,我可不想坏了你的名节,而且我怕书僮永霖,回家在我爹面前告状。”



“那就到我姐姐家好了。”



“你难道没看出她对我的企图?你愿意与她共……”



“到我哥哥家如何?”



“他一定派人在客店等我,他正希望我以京都贵公子的身份替他壮声势呢!”



进入宫家,是他的目标。



如不能从内部撒查,贸然深入太危险了。而且宫大爷家大业大,奴仆成群,谁能逐一清查成群的人,查每一个人的根底?



重要的是,他不能波及无辜。



迄今为止,他还没查出宫大爷与长风堡徐家有交情往来的确证。就算徐家父子在宫家藏匿,也与宫家无关,他没有理由逼死宫家的人问口供,逼出徐家父子的下落,他不能用这样没有理性的手段办事。



天下间有权势藏匿要犯的人甚多。



这些人并非全是十恶不赦的恶霸。



有些人情面难却,或者基于义愤,为亲朋好友提供安全的逃匿处所,虽则法所不容,却也是人之常情,怪罪这些人也有失公允。



他把宫大爷看成第二种人:情面难却,为亲朋好友提供安全的庇护所。与长风堡本身就为非作歹不同,wrshǚ。сōm在武昌府城根本就没有像长风堡一样为非作歹的环境。



宫家的子女虽不怎么安份,但只是纨绔子弟,并无太大恶迹的豪少而已,不可能胆大包天杀人害人。



他岂能以雷霆手段上毫不留情的对付宫家的人?



总之,没抓住确证,他不想任性而为。



显然,宫美云志在偷情,并无将他请入宫家的打算,他的妙计极难得逞。



“我会让哥哥无法缠住你的。”宫美云得意的亲他:“必要时我叫兰英姐缠住他。”



“你的武艺一定很不错。”他在花径中放下那蛇一样缠绵的火热诱人胴体:“居然敢向一个武艺高强的女疯子动手,我就没有这份勇气。”



“我不相信她是疯子,她是有为而来的。”宫美云恨恨地整理衣服:“以后她如果敢瞻再来,哼!我要她做真的疯子。”



符可为心中清楚得很,白裳女郎当然是有为而来的,但他却想不通白裳女郎说的那句“你更可耻,来此躲灾避祸,却仍在勾引女人”话的含义。



他不是来躲灾避祸,而是来猎人的,显然白裳女郎看错了人。那躲灾避祸的究竟是什么人呢?



“别说了。”符可为拍拍她的香肩:



“你去通知杜小姐,叫她小心些,那女疯子可能还会再来。我要回客店梳洗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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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裳美女郎,与白裳女郎同时出现在清风园的荷风水合。



杜家的人阴盛阳衰,园太大,留在这里的几乎全是仆妇使女;只有园门负责警卫的门了几个男人,有宴会时,方由城中的大宅派众多人手来照料。



仆妇使女们一听荷风水合有武艺高强的女疯子出现,已吓得花容变色心胆俱寒,全躲在园前段的主宅内,再也不敢在园内各处走动了。



偌大的清风园,像死城一样沉寂。



#奇#“你说这人也具有通玄的道术?”绿裳美女郎向白裳美女郎问:“你的摄魂大法撼动不了他?”



#书#“是的,他仅仅失惜了一下。”



“你的六合大潜能也伤害不了他?”



“姐勘察过花台的残迹,他把潜能引偏摧毁了花台。”



“你的流光遁影绝技也摆脱不了他?”



“反而被他半途截断了径路,措手不及被他一掌震翻了两个大筋斗。”



“有这么厉害?连爷爷也达不了这种功参造化的境界呀!”



“事实如此,姐。”



“我想这人绝不是那凶手的同党,否则他亦不会自县城像丧家之犬般逃来此地。”绿裳美女郎道:



“这是说,你并没查出那个卑鄙的混蛋是否真的隐藏在杜家了。但不知这个神秘的高手是不是杜家的人?”



“不知道。我一到便闯来此地,因为只有这里有人,没想到却是两个男女在偷情。”



“今后咱们要留意这个人,如果杜家有这么一个功参造化的高手,我们将会有困难,必须要我们的人小心提防,以免无谓的损失。”



“这个人好像不是杜家的子弟或保镖,事前事后都没追究我闯入的事,而且……”白裳美女郎将经过一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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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酒楼是府城外最豪华的酒楼,由于位于热闹的码头区,所以是豪少们招朋引类聚会的地方,楼上每一间厢座都有宽阔的空间,容纳歌伎舞伎献艺作乐,也可以把教坊的名花艳姬找来陪宴尽欢。



傍晚时分,宫家三兄妹,以及杜兰英,带了两位健仆,簇拥着符可为,登上了华丽的嘉宾楼楼上事先订好的厢座。



两位健仆在厢房外把守,不许其他酒客擅闯。



酒菜丰盛,有了三分酒意,男的嗓门渐大,女的将符可为夹在中间,逐渐放浪形骸,眉梢眼角荡漾着春情,藉三分酒意百无禁忌。



美丽豪放的女人,三分酒意正是最诱人的时候。



他们却不知,在他们向嘉宾楼订座时便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该来的人都来了,其中包括穿了华服,扮成豪绅酒客的煞神、花非花和欧玉贞,都是中年豪绅装扮,风度气概符合身份。



厢座都是封闭式的,前楼另设有广阔的华丽厅堂,有廿余副设有半段式活动屏风的雅座,撤掉屏风,可供大户人家作为大型宴会的场所。



煞神等三人预订了邻厢,隔厢的声浪隐约可辨。



另一邻厢,成了四位男女的席位。



其中两女,正是姓金的绿裳美女郎与白裳美女郎。



两女不再盛装,扮成中等人家的姐妹,脸上用了易容药物,再也看不出本来面目,原来的艳丽风华已不复存在。



“柯兄弟,你听我说。”宫继宗三杯酒下肚,就豪气飞扬嗓门特大:“明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可让你玩得痛痛快快,同时亦可替我出一口气。不瞒你说,在府城,我宫家论财势,是第一然的;论武艺拳棒,也是第一流的。凭我宫大少爷的名号,谁也比不上我,只是……”



“只是怎样?”



“只是论人才,我就比南关史家的兄弟,差了那么一点点,因此我就处处落下风,偏偏怡红院那些红粉头……”



“你要死啦!哥哥。”宫美云大发娇嗔:“原来你没安好心,并非哄玄伟兄去打架,而是骗他去怡红院那种脏地方,利用玄伟兄的人才和史家兄弟比高下,在那些脏女人面前争面子。呸!休想。”



一面大发娇嗔,桌下的手却紧握着符可为的大手往怀里揉。这些话出于豪门子女口中,委实令人反胃。



符可为有点应接不暇,另一侧的杜兰英,不理会宫家兄妹的纠纷,纤手搭住他的肩膀,一手拈起酒杯,就他的嘴唇劝酒,痴迷的媚笑十分诱人,火热的胴体几乎快要贴在他身上了。



“兰英,你别光顾着喂酒,帮我说几句话好不好?”宫继宗从桌下伸过大手,在杜兰英某处部位捏了一把邪笑:“劝劝我的宝贝妹妹,我只请玄伟兄弟亮亮相逢场作戏,争回面子就回家,不会让他留在那里,出了差错,唯我是问。”



“哥,别说美云妹不答应,我也觉得你太过份了。”官月云在桌不伸出莲足在符可为的大腿碰了几下:“柯公子是客人,你这样做,别人会说话的。”



“宫兄,怡红院是什么地方?”



符可为故意装傻,颇感兴趣地问。



“你少美,别装撇清啦!柯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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