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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公主-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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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可以看见对方一颗大头以及乱草也似的一头长发。对朱翠来说,那实在是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人了。

“你……单老前辈,是你……你怎么了?”

摇了一下手,单老人沙哑的喉咙,较之平日的声音可是低多了:“屋里面……再说。”

朱翠答应了一声,慌不迭地转身进内,意外地却发觉到单老人身子一跄,几乎要栽倒在地上,吓得她赶忙回身搀祝蝴。

单老人惯常所穿着的那件灰布长衫已经不在身上,只着中衣小褂,此刻朱翠手摸上去冰凉冰凉的,敢情已为汗水所湿透了。”

二人匆匆来至房内。

单老人等不及朱翠搀扶,先自倒在了椅子上。

“水,水……”

朱翠答应着慌忙送上,却只见老人端着杯子的那只手抖动得那么厉害。茶水入口,啧啧有声,一任它顺口流出,淌了满身都是。

“你怎么了?”朱翠瞪着他,惊得面色苍白。

单老人下颏胸前沾满了血,胡子都染红了。

“老天爷,你怎么了?怎…怎么会?”

一面说着,朱翠再也忍不住,眼泪汪汪地淌了下来。

单老人干咳了一声,身子后仰在椅子上,想说话似乎力不从心,哮喘得那么厉害。

朱翠紧紧握祝蝴的手,着急地道:“你倒是说话呀,是谁下的手?还是怎么了?真把人给急死了,噢,药!药!我得马上给你找药去。”

一面说就要离开,只是那只手却被单老人紧紧地握住不放,似乎他全身的力量都在这只手上:“别……走……没有用……药……没有用……”

说了这几个字,他却喘哮得更厉害。

“我不行了……翠姑娘……你……你听着……”

“不!你瞎说。”

朱翠忍不住哭出了声,一面想挣开老人的手,去拿药,只是对方那只手握得实在太紧,简直就挣不开。

“你听着……听着……我快不行了……听着……”

一面咳,一面喘,眼睛珠子都几乎要滚了出来,睁得那么大,那么圆,里面血丝密布。

朱翠呆住了,眼泪只是不停地淌着,她紧紧地咬着牙,苍白的脸上不着一些儿血色。

像是一把刀插进了心里的那种感觉,终于她安静了下来,默然地点了一下头:“你说吧,我听着就是。”

“好孩子,你听着!”单老人喘着喘着,又咳了起来,嗓子眼有一口痰竟是无论如何也咳不出来。

朱翠咬牙,伸出手指头,插进了他的嘴里,一只手用力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嘿!好大的一口血痰,算是啐出来了。

单老人鼻涕眼泪满脸都是,他却含着笑脸,频频地向朱翠点头答谢不已。

“你是真不行了!”朱翠忍住心酸,冷着脸道:“什么都别说了,只告诉我是谁下的手吧。”

单老人哼哼着道:“是……高立。”

“哼!除了他也没有别人,我知道了!”朱翠的脸更白了:“你的武功这么高,却又怎么会遭了他的毒手?难道他的本事比你还强?”

单老人全身微微地发着抖,那双翻着的眼睛,白多黑少,像是一双死鱼眼。

他频频地喘息着:“不!我……我是中了他的暗算!不过……我还是……还是……服了他!”

“为什么?”

“他竟能……破了我的混元……气功……我怀疑他……他已经练成了……练成了……”

说着说着,他那颗大头可就垂了下去。

朱翠心里一惊,伸手扶起了他的头,她心都碎了,但是却紧紧地咬牙忍着。

“说……练成了什么?你可别死!”

“鹰……鹰……翅功……”

“鹰翅功?”

单老人看了她一眼,忽然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像是在证明她说对了。

这一次他又深深地垂下了头去,却是不再动了。

朱翠两只手颤抖着捧起了他的脸,发觉到一条带血的口涎,长长地挂在他的嘴上。他死了。

好大的一会工夫,朱翠动也不曾动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看这个患难中给自己无数教诲鼓励的老人。

不知何时,窗外已透出了微微的曙色了。

几只麻雀首先在松枝上跳跃着,发出喳喳的鸣叫声,方才忘了关门,一阵阵的冷风袭进来,朱翠忽然间觉出来冷时,却已经冷得受不住了。

这一阵当当的钟声,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敲起来的,起先朱翠并不曾注意到,这时听起来,格外震耳。

据她所知,岛上若非有十分重大事故,是不会无故鸣钟的,那么这阵子钟声又是为了什么?

朱翠稍稍地惊愕了一下,又重复回到了哀伤之中。

她把单老人的尸体抱起来,平放在一张长案上,一时还不知道怎么来处理这件事。

就在此时,她又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固然那阵于令人惊心动魄的钟声兀自响个不停,她所关心的却是发生在她居住的屋顶上的那阵急促的轻微的脚步声。

毫无疑问,屋顶上是来了人!这一点朱翠似可认定。

单老人的死,固然给她带来了无限伤感,却也给她带来了坚毅的勇气,太多的恨,等待着她将要的发泄,这个时候,什么人会上了她的房上。

朱翠铁青着脸,一声不吭的拔出了剑,悄悄地来到门前,陡然闪身而外,无巧不巧地几乎与正由房顶上飘下来的那个人撞在了一块。

两个人的势子都急,两个人却也都够机警,彼此闪开来,算是没有撞着。

来人一身白衣,瘦长的个头,活僵尸也似的一个人,当他用那双焦急而疑惑的眸子注视朱翠时,后者才恍然的认出了这个旧相识来。

“哦,你是大雅吧?”

自从来不乐岛,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无名氏”吴明手下的那个“报财童子”大雅。

这个突然的发现,倒使得朱翠为之一愕。

“你怎么来啦?”

大雅似乎心绪很是紊乱,嘴里咿呀咿呀他说了几声,比划着由身上拿出了一封信来。

朱翠忽然明白了:“是吴明要你送来的?”

大雅连连点着头,左右顾盼了一下,指了指远方,又晃了一下头。

“我明白了,你是说钟声,难道说有什么来了?”

大雅连连点头,两手抱拳揖了一下,随即面现张惶地纵身而起,一路穿房越脊而去。

朱翠拿着信,微微发了一会儿闷,想到此时此刻吴明忽然有信来,必有非常之事,倒要看看他信上写些什么。

进了屋子,关上门,把灯光拔亮了,匆匆拆开信,一笔狂草,陈现眼前:“公主殿下:千秋功过,谁拆谁凭!不乐帮多行不义,行将不保矣!玉池金殿毁于旦夕,令人浩叹!

“近闻大内曹贼已秘行来帮,日来与高爷聚谈甚殷,此行或将为殿下阖府事就商,不得而知。又传殿下通敌不利于本帮,众怒不息,殿下阖府危矣,见信即希布防一切,慎之,慎之,临书匆匆不尽——吴明顿首”。

这封信只把朱翠惊了个魂飞魄散!手拍桌面“啊呀!”一声。

几乎同一个时候,一条人影,直由花墙上猛穿而下,嘴里嚷着:“公主……”

朱翠心都乱了,但她不得不强力自持,这声呼唤分明是婢子新凤的声音,她心里就猜知了不妙。

单手一按桌面,整个身子“嗖”地纵了出去,几乎和张惶快奔而来的新凤撞了个正着。

只见她脸色苍白,右肩上一片血渍,手持双杖,见面一惊,霍地扑倒地上,一时泪下如雨。

“公主大事……不不……好了……朝廷的人……来了#蝴们……他们……”

朱翠呆了一呆,道:“娘娘与小王爷怎么了?”

“娘娘……王爷……他……他……他们……”

“唉!笨东西!话都说不清,快跟我走!”

一面说,重重地往地上一顿脚,回身就纵。

新凤一个骨碌由地上爬起来、随后跟上。

朱翠单手持剑,一连两上起落,已上了院墙,快速向母亲居住处赶来。

双方住处不过隔着一个跨院,一旦有事,竟然有咫尺天涯之感。

朱翠一径来到时,即见月亮洞门,红扉半掩,耳中似已听见了杂乱的兵刃交碰声,心里一急,真差一些昏了过去。

情急之下,等不得这门直入,径自腾身越墙而入。

天色已明,却只见一片曙色里,马裕正自运用着一双判官笔,与两名大汉交起手。

再一旁,更有一名头戴尖顶长帽的大内武士,正自与史银周战在一处。

目光所及,似乎就是如此了。

朱翠原以为对方大举而攻,见状心情稍安,一声娇叱,扑地纵身而下,首先迎上与马裕交手的两名恶汉之一。

这汉子手上一根索子枪,运转极见灵活,马裕全身是血,似乎已在此人手上吃了大亏,忽见朱翠来到,这人吃了一惊,身子一个快闪,用地堂功滚了出去,可是手里的索子枪却也不闲着,哗啦啦卷起了一片银光,直向着朱翠下盘缠去。

朱翠长剑一探,“铮”地一声,已迎着了对方的枪身,紧接着剑身一撩,已把对方的索子枪引向当空。

此时此刻,朱翠手下再也不存厚道的了。

欺身,吐剑,这一手“剑底分花”运用得恰到好处,另一剑刺了对方一个透心穿。

这汉子身子一弓,一个踉跄,随即倒地不起。

却听得马裕声嘶力竭地嚷道:“公主,快去后面看看娘娘吧,曹老贼他进去了!”

朱翠呆了一呆,一颗心几乎由嘴里跳了出来,一连三数个起落,已扑向后院。

她身子方自扑近,一条人影霍地迎面来到。

一口雪亮的鬼头刀,猛地直向着她脸上劈下来,朱翠一惊之下,举剑就拔,“当啷!”一声,将对方刀身拨开一旁。

却听见另一人大声叱道:“小心!抓活的!”

说话的一身蓝缎子官衣,长形帽上嵌有金星一颗,两只手上,各拿一把弧形短剑,

此人六十开外年岁,生得虎耳鹰腮,却留着一部山羊胡子,一双眸子精光闪烁,一看即知内功甚有根基,是一个既好又猾,复有真功的扎手人物,他帽子上的那一颗金星,亦说明了他身当大内皇差的身分。

这个人乍然的出现,当然意识着事态的严重,不用说身当大内“内厂”提督的曹羽,一定本人来了。

朱翠心内越急,越是不能称心如愿。

观诸堂前,除了这名金星卫士之外,另有二人,各持一口鬼头刀,守侍堂门左右,显然意在防范任何人闯入。

双方乍见之下,那个瘦削金星卫士狂笑了一声,双手环抱着一双弧形剑,向着朱翠一拱。

“这不是公主殿下吗?”这人嘻嘻笑着:“卑职候驾多时了,嘿嘿!殿下您是明白人,高岛主已经收了咱们头儿的钱,卑职这是促驾来的。”

朱翠咬着牙,冷冷地道:“我母亲呢?你又是谁?”

这人嘻嘻一笑:“卑职是新拜内厂右都卫的‘弧形剑’魏山!公主放心,娘娘万安,正由咱们头儿侍候着,就候着殿下与小王爷一块来也好起驾了。”

听他这么一说,朱翠才算惊心少定,很可能曹贼为了要向今上交差,多半不敢对母亲及小王爷不利,这样倒可强免一时之忧。

“既然这样,你闪开!”

说了这句话,朱翠就往里面闯。

自称内厂官拜右都卫的魏山一声冷笑,横身阻住了她的去势:“殿下不能这样进去,把剑交出来,戴上朝廷的王法,才能进去。”

朱翠啐了一口道:“你还不配。”

起手一剑,“刷”地划出了一道银光,直向他头上劈去。

魏山嘿嘿地一声,身子微微向下一蹲,两只弧形剑交插着向上一架,当啷一声,已把朱翠长剑架住。

他脸上现出狡猾的笑:“怪不得外面都传说你如何厉害,今天一见果然是个泼辣货。”

话声一收,这个魏山狰狞毕露地猛然一个上步,两只弧形剑霍地向上一翻,直向着朱翠上身挥去。

朱翠心里惦记着母弟,偏偏对方缠着不放,观诸这个魏山,身手大有可观,想要摆脱他,一时还不容易,一腔怒火全数便发在他的身上。

双方一经接触,便自激战一团,十数个照面之后,朱翠己窥出了对方虚实。一招“平分秋色”将魏山逼得后退一步,她却借机进身,掌中剑中途向下一沉,施展新近由单老人处习会的一招“剑挑斜阳”,这一招其实亦是“醉金乌”手法之一。

魏山尽管剑技高超,却是不识得这一手的厉害,猛可里提剑就封,但只见眼前银光一转,对方剑势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的圈子,剑芒刺目,冷气袭人。

“弧形剑”魏山猝然一惊,心道不好,点足就退,却是慢了一步。随着朱翠长剑的走势,这一剑,足足地在魏山前胸划了尺把长的一道大口子。

“弧形剑”魏山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旋风卷了出去,当啷啷撒剑倒地。

却在此同时,另一名蓝衣的金星卫士由内窜出。

此人身材矮小,肤色奇黑,姓胡单名一个赤字,原是负责看守中门,闻声而出,乍见之下,一声大叫道:“快来人!”

话声出口,手下却是不闲着,随着他左腕振处,一面乌油油、几近两丈方圆大小的黑色巨网,已自散了开来,直向朱翠全身罩落下来。

同时之间,更由中门之内一连闪出了三条人影,连同先时那两个手持鬼头刀的人,共为六人,全数一拥而上,兵刃齐发,其势可观。

朱翠仗着身法巧快,虽不曾为对方巨网网着,但眼前情势却是未可乐观。

那个叫胡赤的矮个子,一手持网,一手持着一根狼牙棒,身法巧快十分,这一网一棒,无形中给了朱翠极大的压力,更何况另外五人也都俱非等闲,随着胡赤的号令,五人顿时形成了一个五角转杀阵势,作半弧度地把朱翠看于其中。

朱翠虽具有超人身手,奈何对方六人所形成的这个进攻阵势,颇非等闲,轮番出手,攻守咸宜,一时之间,竟然无计可施。

她这里尽管心急如焚,却是孤掌难鸣,一颗心早已飞入内院。

内堂里,情形又是如何?

※※※

沈娘娘神态雍容地高坐在上,一只手紧紧抱着她的独子,鄱阳王嗣朱蟠。

宫嬷嬷一根乌金杖,史银周一口雪花缅刀,紧侍左右,分别保驾着这落难的母子二人。

旭日的红光,映照得这间堂院满处都是异彩,每个人的脸都是红通通的,包括那位当今大内内厂总督大人的曹羽在内。

脸上浮着微微的冷笑,在一名金星卫士的陪侍之下,曹羽就站在当门之处。

也不知是他为了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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