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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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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在哪里?刺客在哪?”
侍卫们互相问着,大家都是一头雾水。
过了一阵,又有个侍卫跑过来,大。声嚷嚷着:“大伙小心!有几个太监被杀了,他们都被人剥去了衣裳!小心,刺客会扮成太监进来!”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侍卫们把。警惕的目光投向了太监们——皇帝身边的近身太监不会有问题,但那些低级的杂役们就倒霉了,纷纷被推到外圈充当肉盾。
孟聚是唯一明白真相的人,站在大群挥枪舞刀的“。大内高手”当中,只有他两手空空,感觉滑稽又尴尬。
看着侍卫们大惊小怪,孟聚开始还觉得他们小题。大做,但随后,他陡然醒悟:此时不扮忠心,还待何时?他猛然从人堆里跃了出来,赤手空拳地站在人群的最前头,昂首挺胸,一副甘愿用胸膛为陛下抵挡刀剑的忠勇架势。
他这一番做作,不知后面的景穆皇帝看到没有,。在场的侍卫倒是看得清楚。
众侍卫都是嫉。恨地盯着他,那恨恨的目光分明在说:“都是朝廷的大官了,还来跟我们抢饭碗,真是没公德。”
这样折腾了好一阵,外围的羽林军这才赶到,在外围布置了一圈保护,一个羽林军的都将在场吆喝指挥了,秩序这才恢复了正常。
眼看着皇帝的安全已经没问题了,白无沙这才告辞,带着孟聚退了下来。
经过这么一通折腾,白无沙也有点疲惫。在回家的道上,他在马车上叹道:“这真是多事之秋。前两天是我出事,今天又轮到了陛下。”
“总镇大人,说起来也真是稀奇,那么森严的宫禁,怎么就混了刺客进去?他们又是怎么出去的?想着都不可思议。”
“看着森严,其实宫城也未必真那么牢不可破。太监、宫女都有自己的小门出入,那里检查的不是很严格,混几个人进来也不难——刺客混进了后苑杀人,羽林镇将汤耀这次估计麻烦不小。希望他能把事情尽早解决了吧,不然这麻烦事多半又要交给我们陵卫了。这种案子,轻不得重不得,也没个头绪,棘手啊!”
可能因为孟聚已经对他投靠,大家是自己人了,白无沙说话显得很坦率。他感叹道:“就算想篡位也得守着规矩啊,到街上花几两银子招几个打手就敢行刺皇帝了,这也未免太儿戏了。大家都跟着学,京城不乱套了?”
就算想篡位也要守着规矩——孟聚有点想笑,他问:“总镇,那这事到底是谁干的呢?”
白无沙摇头:“还没抓到人,天知道。”——但看他的眼神,孟聚就知道,他应该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马车将他们又送回了总署,白无沙下了马车,孟聚也想跟着下去,但白无沙阻止了他:“你就不用下车了,让车子送你回住处吧。”
“啊,这是总镇您的马车,卑职怎么敢当?”
“不用客气啦。你回东平之前,去刑部、大理寺、兵部、户部等各个衙门都跑一下,不用干什么正事,就是跟那边的人混个面熟,以后办事方便——尚书、侍郎那级的,你就不用废什么心思了。要结交的,倒还是各部的员外郎、主事、令史这些官员,你要结交一下。他们官位不高,但很管用。”
看着孟聚面露为难,白无沙笑笑:“到时我会安排人领你去的,他会给你指点——你也不用担心花钱,只是打个招呼而已大家见个面认识,摆几场酒宴应酬,应该用不了多少银两,总署帮你出了就是。”
孟聚有点感动。他不知道,其他的镇督上任前,白无沙会不会这么细心叮嘱,但总署出钱出人帮一个新镇督拉关系,这种特殊的关照绝对不可能是每个镇督都能享受的。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很俗套地说了一句:“ 总镇,谢谢您。”
白无沙深深地望着孟聚,此刻,在这深沉的中年男子眼中,孟聚竟看到了一丝慈祥的温情。他看着孟聚,很像亲近的长辈在看着晚辈一般,目光里呆着温情和期待。
他没说什么,只是拍拍孟聚的肩,点点头,转身向官署里走去。
看着白无沙沉重而萧瑟的肩头,孟聚有些感慨。
今天向白无沙的投诚,看似突然,但其实也是孟聚的真心实意——当然,这个“真心实意”并不包括南唐那边。
叶迦南“死”后,有不少人向孟聚伸出了橄榄枝,试图将他招揽至旗下。有皇亲的元义康,有势力很大的叶剑心,还有野心勃勃势的慕容家——但最终,自己还是选择了白无沙。
白无沙的权势虽然也很大,但论起地位来,他却是这几人当中最脆弱的一位。他虽然权倾朝野,但他的权势都是来自景穆皇帝的信任——也就是说,一旦皇帝对他不信任了,或者说是皇帝死掉了,那顷刻间,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而相反,叶家也好,慕容家也好,他们都有自己独立的势力。不管谁做皇帝,对他们的影响都不会大。倘若从长远稳妥的角度来说,投入叶家的怀抱其实是最合适的,而且大家同为华族,他又是叶迦南的父亲,感情上也没那么抵触。
但可惜,人与人的缘分真的很奥妙,孟聚怎么看都觉得叶剑心不顺眼,倒是对白无沙看得很顺眼——虽然一见面白无沙就把自己投进了黑牢,但孟聚却并无多少怨恨。
这个文弱的东陵卫总镇身上,有某种吸引人的魅力,让人觉得跟他相处很舒服,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劳。跟着他做事,有一种很踏实很安心的感觉——孟聚觉得,这恐怕就是所谓的“王者之气”吧。
有传言说,白无沙出身贫寒,在投靠景穆皇帝之前,他是乡下私塾的教书先生,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倘若这传言是真的话,能从一个乡下书生走到今日,白无沙真的很厉害——起码比含着金调羹出身的叶剑心要厉害得多。
孟聚回到自己的宅院,刚进门,忠叔就禀报了:有人来求见,已经在侯见室等了很久。
孟聚进去侯见室一看,来人正是吕六楼。他十分高兴:“六楼,你可是来了!呵呵,我说这阵子怎么没见你呢。”
十几天没见,吕六楼脸色苍白,憔悴,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是由衷的欢喜。
他单膝跪倒行礼,双手奉送上一个盒子:“恭喜大人!总署的人到那边找我们,说大人您当了东平镇督了,这是大人您的告身和任命书,卑职给大人您带来了。”
“是同知镇督,六楼,不是镇督!六楼,我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快起来。”
孟聚接过公文,顺手扶起了吕六楼,让他到椅子上坐好。吕六楼走路的时候身子有点摇晃,步子踉跄了一下。
孟聚立即注意到了,他诧异道:“六楼,你受伤了?啊,还有你的脸色这么差?怎么回事?”
“没多大事,过去就算了。”
孟聚神色严厉起来:“六楼,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再怎么说我们也是陵卫军官,我们不欺负人,但也不能让人欺负了!竟有人敢伤你?你跟我说,我处置不了的,就跟白总镇说,再怎么也要帮你找回这个公道来。”
吕六楼苦笑:“大人,这个公道,怕我们是没办法讨回了——是总署内情署的人用刑伤了我们。”
“啊?”孟聚霍然站起:“你说,怎么回事!”
吕六楼吞吞吐吐地告诉孟聚经过,就在孟聚在拘禁的同时,他们也被内情署抓了进去,被拷打了一通——说到这,吕六楼惭愧地低下头:“这个,大人,卑职实在是受刑熬不住了,就顺着他们口风乱说了一通,实在对不起大人您了。”
孟聚很理解,他说:“这种事不要放心上了。内情署那样搞法,我都差点招了,何况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接着内情署莫名其妙就把我们放了出来,说是搞错了,说是个误会,他们也道歉了,赔了医药钱也帮我们找了郎中来治伤。我们住回了洛京陵署的馆舍那边,直到前两天总署又有人来找我们,我们都吓坏了,心想莫不是又要‘误会’一次吧?
好在这次他们很客气,说大人晋升为东平镇督了,想把任命书和告身发给大人。卑职擅作主张,就把那些公文都领下来了。后来找洛京署的同行打听了,才知道大人您一直住在总署里边,今天才上门来恭贺大人了。”
孟聚不禁惭愧。自己在总署这边悲花伤月地哀叹,却浑然忘了自己的部下们还在外面熬着,他们为自己受了苦,自己却连个慰问都没有,也够无情无义了——不过,关键是自己没想到萧如风做事会那么绝,不但抓自己,连自己的随从都不放过。若不是吕六楼找上门来,自己还以为他们在洛京的花花世界里正享福呢。
他愧疚地说:“我在总署这边,一直都不知道这事。都怪我,牵累大家了。”
“大人,您别这么说。大伙都明白,您也是被冤枉的。好在总署英明,还了大人您清白,还提拔了您,那我们受一些小苦算得了什么。”
孟聚叹气,他在心中暗想,回去以后,自己一定好好提拔重用吕六楼这帮人,也当是对他们的补偿吧。
两人闲聊了一阵,孟聚看出,吕六楼好像有什么事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他主动问他:“六楼,你是想说什么吗?”
吕六楼犹豫了一下:“大人,这事有点古怪,大人您是读书人,未必信这些东西。。。不过卑职想,大人您一向宽宏大量,就算卑职说错什么也能原谅我吧?”
“嗯嗯,你说就是了。”
“昨天,有个女的来洛京署指名找大人您,说是要见东平行省的孟镇督。当时我出去看郎中了,是几个弟兄接待了她。我回来时,那女的已经走了。不过,接待的几个弟兄们都吓得够呛,说的话我都不敢信了。”
“啊?怎么回事?”
“这事实在有点古怪,那几个弟兄说,那个女的长得跟。。。跟叶镇督生前一模一样,连说话的声音、口气都象,活脱脱就是她!而且她也自称说是叶家的叶迦南,说她有事找您,让大人您有空时去找她。。。呃,反正,当场就把几个弟兄吓瘫了。大家都是众口一词地说,由不得我不信。”
偷眼看看孟聚发愣的脸,吕六楼小心翼翼地说:“光天化日之下出这种怪事,卑职猜想,怕是叶镇督去得太冤,怨气冲天,她心有不甘啊!您是她最亲信的人,她英灵不灭,又回来找您了,恐怕还是想托您为她报仇吧?
大人,卑职没读过书,倘若说错什么您别怪。这个,虽然生前叶镇督是很照顾您,您对她也很感恩,但毕竟是阴阳有隔了,被。。。这种。。。这种东西缠着,好像也不是个好事。
洛京附近有些很有名的寺院和道观,我们是不是出钱请几个有德的大师或者道士回来,做两场水陆法会,化解一下怨气,也好让她早日升天投胎?”
一百五十二 不见
一百五十二 不见
暮色中,冬雪飘飞,超过三百年光阴的叶家庄园在茫茫大雪中屹立着,散发着充满历史沉淀的沧桑和庄重气息。
孟聚到来时,迎接他的依然是那位老态龙钟的徐管家。见到孟聚,他很客气:“孟少爷,您又过来了。请问,您是要见少爷还是小姐呢?”
“打扰了,徐管家。我这次来,是有点事想求见府上的叶小姐。”
“哦。”不知是否孟聚错觉,这瞬间,徐伯的眼睛好像亮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说:“好的,老奴这就去问,看小姐是否有空。孟少爷,您先用茶等一阵吧。”
他巍巍颤颤地走了,留下孟聚在客厅喝着茶。
这一通茶,喝得孟聚足足大半个时辰,侍女都添了三次茶水了,徐管家才慢吞吞地走了回来。
见到他一个人孤身回来,孟。聚陡然觉得不妙,他站起了身:“徐伯?”
“孟少爷,小姐正在跟师傅学刺绣。花,她今天怕是没法跟您见面了,不好意思,让您白跑一趟了。”
孟聚微微皱眉。他可是太了解。叶迦南——当然,是三年后的叶迦南,不过两个叶迦南性格上也不会有什么差别。她那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说她挥刀舞剑,孟聚信,但说她有那个耐心拿起针线来学刺绣——那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这样啊,那是我今天来得不巧了。那我明天再过来。求见吧。不知小姐明天何时比较空暇?”
徐伯眯着一双细缝眼,慢吞吞地说:“明天,小姐要跟。师傅学女红,怕也抽不出时间来。”
“那,后天?”
“很抱歉,后天,小姐要去跟夫子念书,也没空。”
孟聚沉默了。他再迟钝,也知道叶家的态度是不。愿他再见叶迦南了。
“那,叶公爷可有空?在下想求见他。”
仿佛早就在等。着孟聚问这句话了,徐伯立即说:“少爷在。孟少爷,请随我来吧。”
寒冬,花苑里的梅花却是开得正盛。叶剑心伫立在一片梅花林中,一身纯黑的丝绸长衫随风飘荡着,漫天飞花中,他挺拔的身形消瘦又憔悴。但当他抬头望过来的,目光却是明亮犀利,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象一把竖着的剑,锋芒毕露。
叶剑心无端阻碍自己与叶迦南见面,对他,孟聚是很不满的,但不知为何,真见到叶剑心本人,在他淡淡的威压下,孟聚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但他也什么都不用说,叶剑心什么都知道。他也不望孟聚,背负双手观赏着梅花,身形挺拔如松,淡淡地说:“孟镇督,前两天发生的那件事,完全是个意外。”
“意外?”
“这件事,家里看护得有疏忽,但是一向温顺听话的小女突然间闹出这么一出来,我们也很吃惊——她偷偷从家里偷跑出去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打听的,知道东平陵署来的人住在洛京署那边,她就这么径直跑去找你了——这件事,委实让我们吃了一惊。打扰了你的平静,我们家也觉得很抱歉。”
叶剑心嘴上说抱歉,脸上却是半点歉意都欠奉,一张英俊的脸板得跟冰窖里刚拿出来似的。
孟聚苦笑:“我倒是无所谓,但我的随从中,有人是见过她的,他们给吓坏了,以为是大白天里见。。。见那种什么东西了。”
“哦?你那边,有多少人是知道这事?”
“不多,十几个护卫而已。”
“能控制住吧?消息应该不会外传吧?”
“都是我的亲信,我已经下了封口令,他们不敢乱说的,公爷您放心就是。”
叶剑心点头:“孟镇督你做事稳妥,我自然放心的——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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