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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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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吧,秦玄。”孟聚最喜欢秦玄的就是这个了,这小子年纪不大,长得俊秀,却是天生一副笑脸,拿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气质很阳光,让人看了就觉得心情豁然开朗——看这小子的模样,谁能看出他身上肩负着家破人亡的惨祸?

“小玄,最近可在忙着什么啊?”

“倒也没忙啥大事,”孟聚说免礼,秦玄还真是不客气。不用孟聚招呼,他自己就找了张椅子坐下,笑吟吟地自己动手冲茶,先给孟聚斟了一杯,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刘胖子开了间酒楼,邀我合伙。我掺了点股份进去,也算是酒楼的二股东了吧。我琢磨着,既然开了酒楼,下一步是不是该开家酒坊,把我们的家的老字号给打出去。。。这几天正在琢磨这事,也不知妥不妥当。”

“小玄你想重操祖业?那是好事一桩啊!”孟聚大加赞赏:“秦氏酒坊是我们东平的老字号了,小玄你重振家业,说起来也是一件美事。可需要什么帮助吗?手上可是短了银子?”

“倒是不缺银子。”秦玄喝着茶,慢条斯理地说着,那股慢吞吞的劲头,让孟聚看得都替他急:“就是以前秦家的房产被东陵卫查没了,还有一些家里的酿酒师傅被抓去当了匠户。我有意赎回以前的房产、酒庄和家中的老人,不知镇督能否帮忙吗?”

“这自然是没问题的。”

孟聚毫不迟疑地答应下来了。当年抓捕灭绝王一役,是孟聚崭露头角的崛起之战,但也是这样,让孟聚欠下了最大的良心债。能有机会弥补当年的过失,他是不遗余力的。

“小玄啊,这些产业本来就是你们秦家的,赎不赎的,倒也不用说了,我回头让欧阳督察清点下,哪些是你们秦家的,直接还回去就好了。这件事,其实是我们东陵卫对不起你们秦家。当年。。。唉!”

看孟聚说得诚挚,秦玄的眼眶也是微微红了。他低下头,不让孟聚看到他眼中的泪光:“镇督不必那样说。我也知道,当年镇督你也是想帮我们秦家的,你还想放他们走。只可惜,他们福薄。。。终归是命啊!”

秦玄的声音中带着感慨。经历了家破人亡的惨祸,要说他心中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可他能怨恨谁呢?当年东陵卫的镇督是霍鹰,他当场就死了;霍鹰的助手叶迦南,当年也死在抵御北魔的战场上。要说恨东陵卫嘛——可现在东陵卫的镇督是孟聚,他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曾帮助过自己家人的恩人,自己又怎能对他恨得起来?

谁都没法恨,只能怨命了。因为有过漂泊江湖的经历,经历的生离死别多了,秦玄年纪虽然轻,看事情却比常人更多了几分豁达,反倒反过来安慰孟聚了。

两人叙谈了一阵,秦玄才记起正事:“镇督这么早就急忙找我,可是有什么差遣吗?”

“对,有一桩事,让旁人去,我不放心。”孟聚合上了茶盏,他说:“在城南的驿站里有一伙人,听说是南边来的,找我也不知有什么事。你去把他们带走安置好,摸清他们的身份和来意再回来报我。记住了,这件事,不要跟人说。”

“南边来的人?”

秦玄微微一愣,明白了孟聚的意思。他深深望孟聚一眼:“明白了。他们有多少人?”

“听说有十几个人。”

“那就没问题了,我能处理妥当。不过,我去驿站领人走,还需要一个信物。”

秦玄曾是黑山军的暗桩,跟三山五岳的好汉们都熟络,要把十几个南朝来人藏起来自然不会为难。孟聚也是考虑到这点,才让他去办这事的。他从桌上随手拿了一根签令来:“这是东陵卫的签令,你拿去办事吧。

如果怕不稳妥,你可以叫上胖子一块去,但不要跟他说得太多——胖子的嘴不是很紧,喝多了就爱吹牛,你知道的。”

“明白,我会看情况的。”秦玄起身拱拱手:“我这就去办事了,镇督还有其他吩咐吗?”

“就这些了。你查明他们身份来意,速来报我。”


二百七十八 求证(中)

二百七十八 求证(中)

秦玄的动作果然很快,孟聚早上刚刚吩咐下去的事,中午还没吃午膳呢,秦玄已经报来结果了:“启禀镇督,您所料无错,来的果然是南朝朝廷的使者。来人是襄阳镇守府的护军长史林仲茂,是南朝的五品官。”

“林仲茂?这人我不认识啊。这位林长史找我何事呢?”

“他不肯透露,只说想见镇督您一面。没得镇督您允许,我也不敢动粗拷问——镇督您看如何是好?”

孟聚沉吟良久,却是不知如何决断。从一开始,他就感觉这帮南朝人来得蹊跷。自己是北府的鹰侯,南朝朝廷如果有意联络自己的话,自然会通过易先生传递消息给自己。但现在,北府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这帮人就不告自来了,这让孟聚觉得很不靠谱——若不是现在朝廷已经崩溃了,白无沙也死了,他还会以为这是鲜卑朝廷拿来试探自己的阴谋呢。

“小玄,我该去见他吗?”

秦玄奇怪地望了他一眼:“镇督,这是咱们的地头,他们都被我们控制了。见他一个孤身的远客,您顾忌什么呢?”

孟聚如梦初醒:是啊,自己想得太多钻牛角尖了!见面听听来意又何妨?不管这帮南朝人有什么样的目的,只要自己不愿意,难道他们还能强迫自己不成?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们还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既然如此,小玄,今晚吃过饭,你把那位林长史带过来。”

晚饭后,秦玄依约带来了人。

孟聚在客厅恭候,一见来人,倒也只是平常样貌的中年文人,只是胡子修饰得很整齐,一身青色书生袍,像是饱读诗书的文人。他的眉宇间略带阴郁,像是心事重重。

见到孟聚,林仲茂也愣住了——在房间里,只有一个身材略显单薄的白衣书生坐在主位上,他眉目如刀,顾盼之间,目光如电,甚有威势。

只是,这个脸色略有苍白的年青书生,就是那威震天下的大魏朝第一猛将孟聚吗?这怎么可能?这该不会是他的幕僚或者亲戚吧?

很快,林仲茂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年青书生从座位上起身,深深作揖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上国使者不远万里而来,孟某有失远迎,实在罪过,还请大人宽恕。”

原来这书生真的是孟聚!

压抑心中的震惊,林长史亦是同样深揖回礼:“不敢。下官冒昧前来,叨扰了大都督的清净,该说失礼的是下官才对。”

“大人客气了。来,请上座。”

俩人分了主客坐下,侍从上来奉了茶,俩人用过了一盏茶,这才开始叙话。

“林大人远道而来,着实辛苦了。中原遍地烽火,这一路上,大人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某是从汉中经陕西过来的,倒是没经过战区。但这一路确实也不怎么平静啊。”林仲茂叹操着一口淮南口音说:“各地盗贼丛生,天灾**,民不聊生,官府不思体恤,不思剿匪,反倒对平民更加横征暴敛,民怨沸腾。以某家所看,只怕北朝的气数已是所剩无几了。”

孟聚喝了一口茶,笑笑没出声。虽然自己平时也常常叹道朝廷气数已尽,但这话让一个南朝来客说出来,他还是觉得不好受——见面就说北魏就要完了,这家伙该不会是在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吧?

他岔开了话题:“说来也是惭愧,大人远道而来,吾等只知是上国使者,却不知大人在南朝担任何职呢?”

“不敢劳大都督动问,某是大唐襄阳镇守府军机参赞长史。”

“原来是襄阳府的长史,倒是失敬了。只是长史大人不远千里而来,不知有何要事呢?要知道,孟某还兼着东陵卫镇督的职,林长史这么贸然就表明了身份,难道就不怕孟某翻脸把你抓起来向朝廷邀功吗?林大人,作为襄阳的长史,您的分量可是不轻啊!”

说罢,孟聚脸色一沉,脸寒若水,一股杀气凛然而生。

虽然明知孟聚是在试探,林仲茂还是心中一凛。他镇定地说:“镇督是在开某家玩笑了。且不说现在鲜卑鞑子的朝廷自顾不暇,还有没有余力、敢不敢来抓捕我大唐的官员,且说大都督您吧——您自己就是江都禁军的五品鹰扬校尉,岂有抓捕自己人的道理?”

孟聚定睛望着对方好一阵,最后露出个笑脸:“开个玩笑,长史大人莫怪。”——对方既然能准确地说出自己的身份和官职,那自然是真正的南朝官员。倘若对方说不出的话,孟聚就真的打算翻脸拿人了。

既然确定了身份,孟聚倒也敢放胆直言了:“长史大人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呢?可是奉了朝廷的旨意,对孟某有何命令差遣?”

林仲茂微一踌躇:“正是。下官奉了上官的命令,有事需得向大都督问询的。”

孟聚刑案官出身,心思十分机敏。林仲茂说得含糊,他却是立即觉察到不对了:自己问的是“朝廷的旨意”,林仲茂答的却是“上官的命令”。二者虽然近似,但却并不是一回事。

他心中暗暗提高了警惕:“大人既奉上命而来,不妨直问就是。孟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下官就冒昧了。下官听闻,今年六月,大都督曾在洛京近畿扶遂县的叶家庄园中逗留,不知可有此事?”

孟聚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虽然他做了南唐的鹰侯,但跟南唐之间更多的是协助和合作的关系。现在,南唐却是插手监视他,这怎能不令他恼怒?

看到孟聚神色不善,林长史急忙解释道:“大都督勿要生气,事情是有缘故的,并非我们无故监视您。今年六月,我们北府的两名鹰侯志士在叶家的庄园内壮烈牺牲。关于他们的死因,却是扑朔迷离,颇有疑点。我们碰巧得知,大都督那时恰好就在叶府做客,也是在场人之一,所以特意不远万里前来向大都督求证来了。”

孟聚神色稍缓,他问:“两位鹰侯是怎么死的?林长史,你不妨说说,看我可还记得。”

“这。。。据说他在行刺叶家家主叶剑心的时候遭杀害的,但具体情形,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还得请教大都督了。”

看到孟聚毫无表情木然的脸,林长史不得不继续说:“大都督事忙,或许未必记得了。但有个人,大都督该是记得了:北府河南司参事沈惜竹,那时她也在场。

我们襄阳府在叶家也派遣有卧底,他发来密保,说是听到消息,是沈惜竹为了自保,亲自动手杀害了北府的两名志士。但因为那卧底不曾在场,只是听闻传言而已。不过,他说了,那时在场的,还有北疆大都督阁下,大都督您该是知道事情真相的。

某特意千里前来,就是为求证此事真伪了。”

提起沈惜竹来,孟聚微微阖上了眼睛——怎么可能忘记呢?那如花骨朵一般的娇美少女,手持利刃,砍斫同伴,血腥扑鼻,那尖利的惨叫声和刀刃砍斫骨头的钝响声不时在他的噩梦中响起。

孟聚睁开了眼睛,剑眉斜挑,他觉得很不可思议:“林长史,您是襄阳府的护军长史?”

“正是。”

“抱歉,我久在北地,对朝廷的官制不熟——不知襄阳府镇守府的长史是官至何级,担当何职呢?”

“有劳大都督垂问,按照我朝官制,护军长史是五品官,乃一军幕僚之长,平时主持帅府一应日常策划事务,在主帅、副帅缺席之时,某将担当襄阳府的统帅职责。”

孟聚明白过来,所谓护军长史,就是跟后世军区的“参谋长”差不多,算是军中的第三号人物,甚至隐隐是第二号人物。因为久在东陵卫中,他对南唐的情形也是知道的,襄阳镇守府是南唐实力最雄厚的第一大军区,它在南唐,就相当于北疆六镇在北魏一般重要。

能在这种大军区做上掌握实权的三号人物,这位林长史肯定也是位高权重的人物。

孟聚说:“林长史,抱歉,末将有些想不透的:北府死了个鹰侯就要派林长史您这样的高官千里来查证?北府那边,殉国的鹰侯一年怕不有一千也有几百,您忙得过来吗?

而且,既然是北府的鹰侯殉国了,即使有疑点要查证,那自然也该由北府的断事官派人来查验,好像轮不到你们襄阳军来插手此事吧?”

被孟聚一言说破要害,林长史微显尴尬。

“这个。。。其中自然是有些缘故的。”看着孟聚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林长史叹了口气:“大都督说得没错,一般情况下,北府的事,咱们襄阳军自然不会管。但这次的事却是有些特殊了——牺牲的那两位鹰侯志士,其中有一位姓余,叫余俊生。”

孟聚没有说话,用目光示意对方继续说。

林长史又叹了口气:“那位余俊生志士。。。他是我们余大帅的独子。”

“襄阳府大帅余淮烈余帅?”

“正是。余大帅只有一个独子,中年丧子,实为人生惨事。还请大都督体谅余大帅的心情。”




二百七十九 求证(下)

“我明白了。余帅遭此不幸,确实令人同情。”

孟聚微微蹙眉,他开始明白这件事的棘手了。襄阳军总帅的儿子死在了北地,倘若他是死在北魏鞑子的手上,余淮烈也只能化悲痛为力量了。但若是让他知道实情,知道他的儿子其实是死在沈惜竹手上的话,这个xing烈如火的老军人决计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他肯定要找北府、找沈家报复的。

他正在沉吟着,林长史漫不经心地又说了一句:“余公子死得太可惜了。他跟沈府的惜竹小姐青梅竹马,还有婚约在身呢。双方本来已经约定了,今年年底就成亲的。”

孟聚眉角轻轻一跳,他明白了,那个矮个子鹰侯看见沈惜竹持刀走来时候,脸上的神è为何那么古怪。最后,他苦笑着束手就死的神情,那份镇定和从容,至今令孟聚感慨。

“我记起来了。余公子是否身量不高、眉毛很短、左脸处有块细长疤痕的?”

“啊,正是!大都督,那公子是如何死的。。。”

“当时,余公子和另一位年长点的鹰侯联手行刺叶家家主,但在外围就被叶家抓获了。鞑子们对他们施以暴刑,严厉拷打,要求他们交代来历和意图,但余公子和同伴始终不肯屈服。。。哪怕在最后时刻,余公子依然坚贞不屈,最后从容就义,忠烈正气,充斥天地。”

孟聚低沉地叹了口气:“当时吾在旁观者,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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