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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洋葱(叔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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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开车技术很好,无视交通规则一连闯了五六个红灯到达了暨城第一医院。
站在门口接待我们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西装革履,似乎已经等候许久。
“林小姐,情况现在不太好,不过林老先生已经联系了德国方面的专家预计专家将在未来的八个小时之内抵达。”
林蓁一面往里走,一面听着中年男人的报告,她的脚步走得很快,我则是紧紧跟在她身后。
“阿如,你去告诉他,如果我弟弟这次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疯给他看。”
中年男子苦笑。
我呼吸一窒,这样的林蓁何曾见过,她说话的口气像面目可怖的阿修罗,足够让一切鲜活的事物瞬间凋亡。
“他的腿还好吗?”林蓁问。
“不容乐观,发现时已经失血太多。”
“血库的血不够的话用我的。”
“暨城外加周边三个城市血库的血已经全部到位。”
我们进了电梯,林蓁还在询问林静深的相关情况,而我一头雾水,隐隐约约从中得知他目前的一些状况,却无力得像个完完全全的局外,甚至插不上一句话。
我第一次感觉,我与他的世界这样遥远,我们原来这样不合适,甚至我都在怀疑,从前那么多的日子,我与他是怎样一路走过来的。我对他的了解竟少得让我觉得自己实在太可恶也太可怜。
林蓁在担忧恼怒之余来安慰我:“萧慈,别太担心,他不会有事。”
她紧紧握住我的手,手心溢出的汗冰冷而透骨,这样的话更像是她安慰自己。
我勉强笑了笑:“你也别太担心。”
她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尽量告诉自己要专心地去担忧林静深的伤势,但却怎么也专心不起来。我的灵魂也许已经抽离出我的身体,我只是苦涩地一次次忏悔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一遍遍地对自己说我到底有多不合适他。
我找不出更好的借口为自己开脱我为什么无法专心担心林静深,却在忽然的瞬间明白了原因其实只有一个:我再也经不起这样的失去。
我是一个自私而残酷的人,我最爱的人还是自己,我只会想到没了别人的依靠我要怎么过下去,我所思考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我自己。
这样的我太卑鄙也太丑陋。
林静深住在ICU病房,我们可以隔着玻璃看他。
他躺医院窄小的病床上,脸色苍白,薄唇紧紧抿着没有一丝血色,他的眉紧紧锁着,像是很痛苦,这时的他脆弱得像一个孩子,温和无辜得令人心疼。
林蓁的眼泪几乎是在见到林静深那一刻就涌了出来,但我没有,我只是紧紧抱住双臂,冷静地站在玻璃前往里面看。原本我以为我会很难过会哭得不由自己,或许之前的那一次生死别离已经叫我留下太多绝望的泪水,眼泪像被磨光,再也挤不出一滴。除了铁石心肠,我再也想不出更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
我的内心只剩下悲凉与迷惘。
林静深的父亲风尘仆仆地抵达医院,身后跟着一群穿白褂子的医生。林静深与他的父亲长得十分相似,尤其是那一双眼角微挑的眼睛,鼻型几乎一模一样。他的父亲迎面向我走来时,我还以为这是时光穿梭到了三十年之后我遇见林静深的那一刻。
他的父亲十分威严,黑色的定制西装大衣将他的身形拉得很挺直,尽管头发已经花白,但还是十分英俊,是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林蓁与他的感情并不好,她站在我身边并未上前与他打招呼。他的父亲看了林蓁一眼,又转过头随意打量了我,最后才转身走到玻璃窗前探看林静深。
我盯着他鬓角微白的发,感觉到这个老人过得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林静深口中那个时时刻刻都被前呼后拥的父亲此刻看来也只不过是一个孤苦焦急盼望儿子醒来的老人。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的嗓音低垂,带着沙哑。
林蓁耸了耸肩走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没有要与他交谈的样子,我被单独留在了他的身旁。
“你是萧小姐?”他问。
我点了点,“您好。”
他锐利的眼眸盯着我,沉默了一阵,才缓缓开口:“你很年轻。”
这样的话叫我有些难堪,只好回以勉强一笑。
他将头转回去,继续望着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的林静深,像是自语般轻喃道:“他很爱护你。”
我不知该回些什么,就沉默地站在一边静静听他说。
“我曾经试图找到你,却无果。”他说。
“……哦,我太渺小,像海底的一粒沙,您自然难以找到我。”
“不,是他将你保护得太好。”
“他与我一样,都迷恋年轻的女孩。”
这也遗传?我无言。
“为了得到一个女孩,我曾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皱了皱鼻子,林老先生会不会太健谈,还是太过相信我?他的事似乎与我无关,但却执意要说给我听,难道我长着一张让人很想倾诉的脸?
林老先生没有再往下说,就在我以为我们的对话要结束的时候,他像是太息一般地轻声喃语:“我欠他太多……”
身后的林蓁骤然哭得不能自已。
我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在我的怀里。
“您的道歉来得太晚。”她抽噎着说。
“我们都已经长大,再也不需要您的关怀您的爱护,甚至再过十年,二十年,躺在病床垂垂老矣的您渴盼我们去看您一眼,我们发过誓,到那时候我们不会给予你一点儿怜悯,我们更愿意把这样的同情心丢给路边的乞丐。”她说得残酷。
林老先生站在原地无法克制地全身颤抖,却始终不敢转过身直面林蓁。
“我们永远都不会忘了是您和您心爱的情人害死我们的母亲。”
我竖起耳朵听着林蓁的哭诉,在林静深的病房前进行这样冷漠而痛苦的对话,谁也不想令自己更难过,只不过大家都需要发泄内心的苦闷。
我开始同情这个强势的老人。人们总要为自己年轻时所犯的错误买单,永远没有人能逃过命运的惩罚,惩罚可能来得早也可能来得迟,但不管多迟,它总会来临。



、Chapter35

林静深的手术很成功,子弹被取出来之后医生拿给我们看,我看见玻璃容器中带血的子弹,几欲呕吐。
医生说林静深中弹的位置并不是很特殊,他之前已经为林静深做过几次类似的手术,至于这次这么大动干戈他很意外。
也许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是我,我告诉林蓁林静深可能出事,林蓁联系了她父亲,才招致后面的人仰马翻场面。至于林静深为什么中枪,他的父亲一直闭口不言。可能里面牵扯到太多的利益关系,我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在场他不方便说,况且,我也不需要再知道。
我从超市买了一斤猪骨头,回家炖了一锅猪骨汤,打算在林静深醒的时候送过去。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精心地烹制过一锅汤,连加多少水放多少调料我都特地买了个小天秤,照着食谱上一丝不差地往汤里面加作料。
看着瑞士汤锅上蒸腾的雾气,我想了很多,等熄火的时候,我才停止了脑中飞转的思绪。林蓁回来冲了一个澡,我盛了一碗汤给她,她喝完后很知足。
甩着头发上未干的水珠,她对我说:“你太憔悴了,该好好休息一下。”
我摇了摇头:“我想照顾好他。”
她笑了笑,“走吧,我们去等他醒来。”
“你不吹干头发?”
“等着他醒来难道不比吹头发更有意思?”她眨着眼睛问。
等我们到达病房的时候,在外面驻守的医护人员告诉我们林静深已经在半小时前醒了,我们笑着走进去。
他的脸色仍是不好,笑起来的时候唇色更加苍白。
我拎着猪骨汤走进去,他看见我的时候,神情明显怔了怔,他放下手中翻着的杂志,那么呆愣愣地看着我。
我低低地说:“你还好吗?”其实我想生气,但转念一想,觉得该对他好一些。
他的笑容更加浓烈,对我张开双手。
我没有像往常那样扑进他的怀抱,而是慢步走到病房里的茶几旁将汤盅里的汤倒出一碗,然后走到他身边端给他。
“给你的。”我说。
他接过瓷碗,低头盯着碗里漂浮着一层薄薄猪油的猪骨汤看了一会,抬起头微笑着问我:“怎么我做了一场手术像是不认识我了?”
我用汤匙帮他舀了舀汤,对他道:“快喝,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
他又看了我一会,但又没从我脸上看出什么,像是有些无奈,低头喝起汤。
一碗饮尽,我问他:“还要吗?”
他摇了摇头,“萧萧,你生气了?”
“没有,我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他狐疑地问:“真的?”
我点了点头,“真的,我一点也不生气。”
他仍是不相信我的样子,转头对林蓁道:“你不该带她来医院。”
林蓁嘲弄一笑,整个人软进沙发里,把腿翘在沙发扶手上,懒洋洋道:“但愿我有这个能力。”
“伤口痛不痛?”我问他。
“不痛,别心疼。”他说。
“我不心疼,我只是问问。”
“……”
“萧萧?”
“嗯?”
“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觉得好笑,我真的没有生气。我问他:“你确定不喝了吗?”
他很确定地点了点头。
“那我把剩下的都喝掉,你躺回去休息。”我帮他摇下床的弧度。
我坐在床边看他,他也在看着我。
“你见过我父亲了?”
这个话题并不轻松。 
“是的,他很关心你。”
“他……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别把他想的那么坏,林蓁当时也在我身边。”
“你的生日我很抱歉,我原本想……”
“不重要。”我打断他,“重要的是你还在,我也还在。”
他温柔地笑了笑,伸出手抚摸我的发梢,他把我的长发卷在了食指上,又竭力不触动伤口地挪了挪位置,把鼻子凑过来闻了闻嗅它的味道。
“这个洗发水真香。”他说。
“我们用的是同一款。”我说。
我们共用一个浴室,除了牙刷毛巾护肤品外,其他的一切东西我们完全共享。
“你们台长昨天来过了,他见到林老先生的时候活生生像见了活阎王,吓得呆在一旁,只敢上前粗略打个招呼。”
林静深浅浅一笑,“活阎王……”他微微眯起眼,“这个词很恰当,你的小脑袋瓜很好用。”
“林蓁告诉我你以前经常这样。”我皱起眉。
“以后不会了。”他牵起我的手印在唇边。
我记得这句话他曾经说过,在我还是个完完全全的女孩的时候,他对我保证过以后不会了,那时候我相信了他。男人的话不可以轻信,我总算明白。
我笑了笑,不做回应。
我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坐到茶几旁给自己倒了一碗猪骨汤,我吹了吹碗里蒸腾出来的热气,淡淡地说:“林静深,其实我会做菜,还做的很好,我以前骗了你。”
一口浓郁骨香的汤入口,我满足地喟叹。
他听了我的话有一瞬的怔忡,哭笑不得地说:“以后家里不需要你做饭,你没必要担心。”
“今天起我会给你做饭。”我说。
他隔着遥远的距离看我,想看清热气白雾之后我真切的面容。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萧萧,你是不是太不放心我?”
我把一碗汤全都送到了自己的五脏庙才回答他:“不,我想待你好一点。”放心与不放心,已不在我考虑的范围。
我吸了一口气问他:“你肚子还饿不饿?一碗汤似乎不太够,我去给你买一碗粥。”我起身就准备要走,他紧紧拽住我的手,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很久没动。
“萧萧……你怎么了?”他轻柔地问。
我镇定下心口涌上来的焦躁情绪,收拾好心情,转头对他微笑:“不要担心我,你看,我都20了,你不需要再为我挂心,你不在我也过得很好,上个暑假我不是靠自己赚到了钱吗?”
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我就是忍不住。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林静深真的在我的生命中消失了,我也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不知所措,我可以把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条,我可以规划好自己未来要走的路。
我只是要他明白,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纯粹得会因为爱情而彻夜失魂落魄,会因为爱情而彻夜难寐的女孩,,我还有那么多事来不及做,我应该走到更远的地方。
他静默了许久,我猜他可能是恼怒我这只小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知不觉羽翼丰满起来,甚至有了想逃离的欲望。
然而他只是苍白地对我笑了笑,拉着我的手指轻轻摩挲,他掌间的温度落在我的皮肤上,熨烫得我想落泪。
林蓁说的对,他不再年轻,一个男人该得到的一切:权势、金钱、地位,他都得到了。或许是其他的根本已不重要他才如此肆无忌惮地爱着我、宠着我,将我捧在手心。我不该怀疑他对我付出的感情,就像玛格丽特从不怀疑李云泰对她的爱情。
我相信他,但我却不相信自己。
甚至在ICU病房的玻璃窗前,我满脑子想到的都只是自己今后的生活。我不知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计较患得患失,在乎那些实际的东西,但我知道,这就是成长,它将我脑中不切实际的部分一点点剥离掉,它切割掉我的棱角切割掉我对生命的原始热情,然后打磨得只留下一个圆滑冰冷的我自己。
我可以对着上帝对着佛祖发誓,我与他在一起时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崇拜着他,但是我却从来没想过我与他未来的样子,一刻也没有。更多的时候我都是在想我们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这段感情,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无比,好像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
我其实很想冲着昏迷时的他嘶声大吼:“林静深,如果还有下一次我想我会发疯”,可是我再也任性不起来,因为我不知道下一次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心脏还能不能负荷得了。我情愿我们的分开是因为他另外找了个情人或者别的,而不是以这样的方式。你知道,这样的方式足以让我沉沦一辈子,足以让我此生再也无法掐断对他的爱。
可我才20岁,我还那么年轻,我还有那么多的路要走,我还有那么多的地方没去,我不想今后的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都是我一个人去独自面对这样的孤独与思念,想念他时只能以醇厚的烈酒浇灌自己,熄灭心中如火的思念。
我们互相对视,却各自神游,他牵着我的手一直未放下,很久。
来巡房的护士小姐在门外敲门,我下意识抽回了自己的手去开门,林静深厉声喝道:“进来。”
我被他隐忍怒火的吼声怔在半路。
护士小姐抱着一个记录本走进来,笑着问:“林先生感觉如何?”
林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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