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7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西周卫助南越,欲起不义之盟,此恨三也;

西周人于藏云以东,江岸以西,每岁窃逾疆场,肆其攘夺,我遵誓行诛,西周负前盟,责我擅杀,胁取十人,杀之边境,此恨四也;

柴河三岔抚安三路,我累世分守,疆土之众,耕田艺谷,西周不容留获,遣兵驱逐,此恨五也;

欺凌实甚,情所难堪,因此五恨之故,是以征之。

第109章 江山美人孰轻重

虽然,这一天的到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可,真的来临的时候,我还是有刹那的无法适应。

冥曜颁下楔文后,派遣大军攻打西周,先后投入四十余万步骑,沿雍岭一线全面开战,进攻军事重镇。至靖宣十五年正月,先后攻取藏云、金台和滑墉等城,占司、充、豫诸州大部郡县。但,由于西周善于守城,顽强抵抗,也使北溟军队付出沉重的代价。

南越,始终是保持中立的态度,并不出兵援助,它国力最微,如此的选择,只求自保。

这一年的正月,第一次,紫禁内,纵然歌舞升平依旧,但,每个嫔妃脂粉掩盖下的脸,却遮不去惊惶。

她们在怕,如今虽是无宠,但至少锦衣玉食,倘若,西周兵败,等待她们的,怕是比失宠更恐怖的凌辱。

胜者王,败者寇,之于女子,更是最凄惨的劫难。

决战的那一天,在北溟军队逼近潼水时,终于拉开最后的帷幕。

率兵攻打西周军队的前锋大将正是我哥哥安陵澈。

接连的征战,西周曾经和哥哥并肩作战的两位将军叶飞羽、李昶因年事已高,再无法适应长线做战,仅能分别驻守西周的平川,潼水。

而,冥曜却突然亲率将士三十余万,直取兵力较弱的漠北。

朝中再无可遣之重将,太尉年事已高,也难当此重任,民心所向,军心所归,身为一国之帝的天烨,御驾亲征,迫在眉睫。

靖宣十五年二月初十,天烨颁下诏书:

‘观班中臣宰,多半而鬓鬟斑白,无人掌印。朕将御驾亲征,迎敌漠北,除边境百姓之灾,免黎民涂炭之苦。'

同日,钦天监上奏:

‘本月十六日有丙丁相会,三奇照耀大明之天象,充宜圣驾亲征。'

前朝传来消息时,我正坐于几案前,悉心缝制,铠甲内的粗布麻衣,一针针,一线线,密密匝匝缝进的,仅有自己知道,是我的心。

在外殿侍奉的我,几乎是见不到他,也不知道他是否安康,每日,只看,八百里的军报一封一封传到御书房,看到御书房彻夜亮着的烛火,我就明白,这一役,怕是比以往任何一战都要艰辛!

御驾亲征这四个字意味的是什么,我十分清楚,哥哥的骁勇善战,让叶飞羽、李昶根本不可能回援漠北之战,天烨即将面对的,是冥曜,这个接近神袛的男子,纵然,两国这十年,都不曾懈怠于厉兵秣马,可,于西周,其中又有几分胜算呢?

我不敢想,原来,我会这样害怕失去这个男子,原来,灭族之痛虽犹在,我依然并不能做到,平静无波地看兄长血仇。

因为,这将近十年的宫女生涯,他待我的点滴,我没有办法把他同狠绝二字联系起来,某种意义上说,他更是仁慈之君,十年前那场诛灭十族的惨剧,难道真是他所愿意的吗?还是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呢?

即便父亲居功自恃,但,毕竟是我和姐姐的父亲,天烨待我们之情,亦不会让他如此不顾不怜吧。

神思中,针刺进食指,一滴血珠沁出,我失神地凝望,直到望舒的话,悠悠传来:

“你亲缝这麻衣,难道还能暖得了你们彼此的心吗?”

“舒,此一役,即便,北溟所言五大恨,字字为义,但,毕竟我是西周的女子,我无法,看着别国侵略国土,还带着自己的私心。”

“你的意思,是安陵将军,为一己私心,行的亦是不义之师?国主为安陵一族血辱,这一恨亦是不值?”

“自古征战,必是师出有名,方能得民心,顺天下,兵家之理,我自不懂,也不敢妄评,但,流离失所的,却是百姓。而这些,在王图霸业前,都是可以舍弃的,所以,我的私心让我只看到,这些大义背后的真实含义,再看不到其他。”

我淡淡的言语激起望舒从未有过的怒意,她掌击于桌,我的针线篓如同她的心,一起颤抖着,在午后散漫的阳光下,她眸底是一种伤痛:

“你并不了解国主!他要出师,从来不用借着所谓的仁义之名,譬如东歧之所被灭,其一,是缘于北溟卓奥峰,拉昂峰的冰川即将融化,方圆百里,必被雪水所淹没,所以必须迁都,其二,东歧国主,假借西周君王之名,于卓奥峰天池边行暗杀之事,挑两国关系,本不是光明磊落之举,故而,那一次宣战,国主并未下任何楔文!”

那日天池暗杀之人,果然是与天烨无关,可,却是那一次,间接让我初夜无落红,一生的清白,毁在滚落台阶的那瞬间,亦成心中,一抹彼时不能言说的痛,也是我和天烨猜忌的源头。

“但,国主最大的恨,是天烨灭你一族,贬你为奴!他没有说,但我知道,他心里的痛,在接到我那封关于你被贬为奴的飞鸽传书后,是怎样的清晰凌厉。因为,正是从那天开始,土使告诉我,国主把自己关在冥宫三天三夜,出来后,只让土使转告我,若你决定离开西周,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带你离开紫禁。可,那时,我知道,你活,是为着无忆,离开他,你和死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我在八年后,当白樱出现,无忆成人,才提出带你走,但,你仍然不愿意,这时,我才知道,其实,你的心,并非是因着无忆而留,更多的,是根本不舍得离开靖宣帝!”

她的话,让我执针的手停滞,再无法缝下去,句句透彻地点中我的心底深处,那处一直刻意不许自己触及的禁区。

是关于,无法遗忘的种种。

“星陨崩雨,紫微宫耀。宸极方盛,彼岸龙潜。亲弑至爱,血祭孽缘。北溟国主要你带我离开紫禁,难道不是因为这六句箴言?”

我清楚知道冥曜让她带我走,是因为那日雨中一个承诺,绝对无关乎其他,但此时,我在望舒面前,却仅能这样说,用伤人的冷漠。

“这是梵无的预言,亦是北溟此代的劫数,但,国主倘若真是要应这六句话,则根本无须再嘱咐我,在你被贬为宫女后,仍守护于你。”

“恐怕是他不愿意相信这六句箴言会发生这样大的转圜吧?我问你,我白发变成青丝,是否因你之故?”我依然是淡极的语气,却问得望舒脸一变。

“是,但绝非是你所想的那样,否则,这八年,我早该劝你继续争宠,而不是屡次让你直面靖宣帝的残酷!红颜白发,这必是国主不愿意见到的,所以,我在那封传书中并未提及。此后,我穷十年的心力,先以中药替你调理,怕你起疑,才另将药和入茯苓酥中,用这十年的时间让你恢复如初。”

“舒,你为我做得已经足够了。如今两国关系之战已然开始,你也该回到他身边效力,不必再陪我于紫禁,蹉跎岁月。”语气渐渐缓和,她待我如此,皆是因为忠于冥曜,冥曜待我怎样,我自然知道,也自然永不会忘。

可,我又能怎样呢?

“没有国主的许可,我是不能离开的。难道,你是怕我此时对靖宣帝不利?”她暗淡地问,随即自己做出了回答,“如果我要杀他,何必等到今日?国主没有下的命令,我永远不会违逆他的意思。”

身为三使之一,要驻留在西周的紫禁,而杀了天烨,更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让西周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可是,她近在咫尺,却不能做。这于她,怕更是种煎熬吧。

“倘若,此役北溟战败,难道,你也留于西周吗?”

“不,北溟必会胜!”她的嘴边勾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笑意,似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把握。

我的心,徒洇出一丝忧虑,手握紧粗布麻衫,手心的温度,敌不过内心愈渐厚浓的清冷,纵然,这个深冬,并不如去年那般寒冷。

但,雪,还是在这一晚,纷纷扬扬地飘落在紫禁的穹空。

只剩下五日,天烨即将亲征,这一别,我不知道,是否还能有再见的那一天,他若战死沙场,我又能否如昔日所言,欣喜大过悲伤呢?

粗布麻衣终是在这种交错不安的心情中,在天烨即将出征的前一晚,缝制完成,这是我第一件缝制的男子衣衫,我将它拥在怀中,心里,在寒冷的冬夜,依然能觉到一种温暖。

将它仔细叠好,正要拿去给顺公公,让他明日伺候天烨换上,门外,却突然传来内侍的唤声。

“安姑娘,万岁爷唤您去朱雀台。”

我推开门,那脸却是陌生的很,但,他的腰牌,赫然是昭阳宫的。

天烨此时传我,不知为何,但,若非此时,他也不会让一个新来的内侍通传,方能掩过别人的耳目吧。

临别的前一晚,我确实真的想见他一面,今后,不管他是生是死,都再与我无关,我不能不忘,也不能不放!

当他对白樱说出那个字时,我就明白,即便是有着深深的眷爱,在帝王的心中,也是可以分享给其他的女子,如斯,我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干脆一些呢?

望舒在房内翻着小允子拿来的闲书,余光瞥来,似轻轻咦了一声。

我颔首间,将门关上,随他走向朱雀台。

夜色中的朱雀台,高高矗立在紫禁之巅,那内侍停在台前,并不陪我上台,而台下守卫的禁军,不知何时,也早已撇去。

我拾阶而上,过往一幕幕,随着我一步一步踏上这紫禁最高之处,历历呈现在眼前,夜凉如水,玉石的地面,还有尚未融化的白雪,在黑暗中折射出晶莹的滟光,带着灵动的流转,晃入眼中。

当我迈完最上一层台阶,看到,朱雀台上的文奉殿前,已站着一人,他背向着我,身穿素色的青袍,周身,笼着一种我不熟悉的气氛,在他转身的那刻,我知道,这种气氛,是肃杀!

他,不是天烨,是霍子渊。

不惜假传圣旨,让我到这朱雀台,又调走侍卫,等待我的是什么,我很清楚,滴血盟的狠毒,在他的眼底,再再的显现出来。

他的手上,正提着令人闻风丧胆的滴血罩,他喈喈地笑出声,阴森地道:

“明日我就要随皇上出征,今晚,或许是最后,取你这个妖妇性命的时候!”

他的恨意一直是很清晰的表露,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是在今晚,会是在朱雀台上,他选择杀我,替萱滢报仇,或者,是清君侧。

不论是哪个理由,此刻,他要杀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我没有闪躲,因为我知道,对于滴血罩来说,我的命是轻易就可以拿去的,纵然,心有不甘,但,我无力去反抗。

他见我没有逃避,有些惊诧,更多的,是他渴望看到猎物垂死前的挣扎,这样,更能刺激他嗜血的杀戮。

“为什么不逃?”他沙哑的声音,如同夜枭一般响起,在清冷的朱雀台前,尤为惊心。

“你既要杀我,必有十足把握,逃,不过是垂死挣扎,我又何必多费力气?”

“你利用十六王除掉萱滢,并嫁祸谋害皇子的罪名于她,丝毫不念她为你当日挡掉滴血罩之恩,就该死在这滴血罩下!”他的眼底,充斥着血丝,声嘶力竭地,低吼,却依然并不能让我增多一分的惧色。

“萱滢之死,是她咎由自取,倘若不是她要杀我,十六王又岂会杀她?”

“借口!你这妖妇,人人得而诛之!迷惑主上在先,祸害西周于后,滴血盟断不会容你!十年前,灭族的时候,你就该死!不是主上不准,我们何必如今这么费心来除掉你!”他手中的滴血罩已飞快的旋转起来,我记起那年,绯卿也是死在这罩下。

彼时,我的眼晴看不见,所以仅是听到它的威力,今晚,当我第一次见识它的威力时,想不到,竟会在我临死前。

当这个黑色的罩子,舞动着它四周锋利的锯齿,在雪光的反射中,张牙舞爪地从霍子渊手上向我飞来时,我没有闭上眼晴,反而坦然地望着它,在它割断我喉咙的刹那,我不知道,最后想起的会是谁,此刻,心中,想的人,却让我硬生生地换成无忆的脸。

无忆,我终于不能再看你长大。

但为什么,无忆的脸却一再和天烨的脸开始重合,使得我没有办法不去想他呢?

原来,我死前,最后念起的人,不光光仅是无忆,还有他。

我甚至能体会,白樱死前的那种心情,是不舍,更多于痛苦。

“咣!”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我看到三枚暗器飞快地与那滴血罩撞击,减弱了它旋转的速度,并且使它的方向发生稍微的偏离,而在下一刻,一个身影拥住我,迅速地避开那迎面而来的罩子,在急速转身的刹那,我看到,墨黑如星辰的眼眸,深深凝望进我的眼底。

是他,天烨。

惊愕,意外,感动,更多的,是一点一点的欣喜,不容忽视地攫住我此时的所有思绪。

“霍子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遣开所有守台的禁军,并在这里行如此大逆之事!”顺公公尖细的嗓子扯破暗夜的寂静。

“主上!”霍子渊也没有料到天烨会在此出现,他重重跪倒在地,语意里含着失望,或者说,是绝望。

他在杀我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但,我没有死,他便要成仁,惟有绝望才能诠释他此刻的心情。

“你还知道朕是主上?”天烨的身子稳住,手依然揽在我的肩上,随着滴血罩落地沉闷的响声,冷漠地启唇。

“臣一直效忠于主上,恪尽滴血盟的职责。”

“杀她也是滴血盟的职责之一?”天烨的语意越发地寒冷。

“是!滴血盟最大的职责是保护主上的安全,在必要时不惜以任何代价除去可能威胁主上安全之人。”

“朕问你,滴血盟听谁的号令?”

“自然是主上您的!”

“好,很好,你还知道这一点,却屡次违朕之命!”

“臣说过,威胁主上安全的人,也不能留!”

“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你们还是如此,你们最后的意图就是逼迫朕,对吗?”

“万岁爷,您受伤了!”顺公公的声音转得更加尖细,我的手抚上他的后背,那里,有温润的液体涌出,我怎么连他受伤都没有察觉?

月华照在他的脸上,他的唇色已变得同地上积雪一般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