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7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婧瑶皇后的笑声和着泠贵妃清丽的歌声,一并渲染长门宫于我的最后印象时,天际,终于,浠浠沥沥地开始飘起雨来。

顺公公撑起伞时,我步伐飘游地,走回凤仪宫,走进,今生最后葬送掉所有感情的华丽坟墓。

无忆在摄政王归隐封地后,便一直在凤仪宫陪着我,见我进来,他乖巧的行礼,抬首,道:

“您哭了?”

自进宫,他一直不知如何唤我,使用‘您’字来代替,有着绝对的恭谨,和巯远。

我的素手拂过脸颊,才发现,不知是雨,还是泪,盈盈地坠在眼底,被手一拂,顷刻散化。

“是外面的雨,今日太傅已放课?”

如今,他不再是玄景的伴读,而是俩人一同跟着太傅习文。

“是。”他垂下首。

我眸光注意到他湖蓝的袍子下撕坏一道口子,露出里自白色的衬里,问:

“袍子怎么坏了?”

他微微动容,但旋即成复正常,说:

“恐是不小心被树枝绊扯的。”

“嗯,先去用膳吧,顺便把袍子换下。”我从他的神色中识得这不过是推委之话,但他不愿说,我自不会逼问。

“是。”他行了揖,往偏殿行去。

我转问今日跟他去学房的内侍,道:

“无忆的袍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禀娘娘,是玄景皇子所扯坏的。”

“因为何事?”

“奴才不敢说。”

“说。”

“回娘娘的话,是玄景皇子,辱骂无忆是无人要的野孩子所引起的。”

“哦?无忆可曾还手?”我眉尖微颦,但一想到芊妃此时的惨景,颦着的眉还是松了开来。

“回娘娘的话,无忆并未还手,也未说一自话。”

“你下去吧,此事不得再同其他人说,包括——皇上。”语音方落,天灏身着水绿色的常服已缓缓走进殿来。

“何事不能同朕说?”

他语意不怒自威,嘘得那小内侍忙跪下来,声音颤颤巍巍: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先下去,本宫有话和皇上说。”我打发小内侍及殿内的渚人都下去,天灏的手段我不想再见识,更不想他因为我,再让任何人痛不被生。

他走近我,俯下身,看着我,肩处金织盘龙纹饰舞耀着映进我的眸底,勾起心底深处那抹明黄,那抹我或许再不可得的明黄。

“有什么话要同我说?是关于虞芊婳吗?”

“是。”他果然已知道霜妃带我去长门宫,我的身边,一直就没断过他的眼线,“放过玄景,让他异地封王也罢,军中习练也好,请你放过他!”

“为什么?他的存在,对你的无忆是最大的威胁,不是吗?”

“他的母妃已得到比所犯的罪孽更加严后的惩罚,所以对于玄景,我不希望他再有任何不幸发生。”

他浮起一抹笑意,轻轻勾起我的脸,道:

“因为他是天烨所留下的,不多的几个子嗣之一,对吗?”

我望进他的眸中,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对,我要他们平平安安地活着。”

“倘若我告诉你,你姐姐还有一个女儿睿嫦也没有在当年被赐死,而是天烨秘密命楚瑜安置在滴血盟的一名属下家中,赡养至今,安然无恙,你是否会对天烨,我的皇兄,萌生更多的爱呢?”

那年双生妖孽是我经历的第一次死别,也是我对姐姐最大的愧疚,因为没有护得她的一双女儿,但,今日听天灏这么说,我的心中,除了震惊,还有感动,但,这份感动带着悲凉的感染,只薰得眼底有更深的霉气。

“你有要为他哭?”他的眸底有一丝不耐,勾住我下颔的手力道陡然加重,“听到当年灭族的真相后,你就更加忘不了他,对吗?”

“请皇上放手。”

我语气的淡漠,更激起他的怒意,他对我第一次有了怒意,可,我没分毫的惧怕,他将身子俯得更低,沉声道,“这个江山我是为你而夺,只要你好好地陪着我,百年之后,我会送给你的无忆!”

“您成全的,是我祸世妖孽的罪名。”我望着他,在这么多日子,第一次对着他展颇而笑,笑中更多的,是嘲讽的味道。

“你不是安陵宸,只是属于朕的无思皇后!”他成复自称‘朕’,这一刻,他有着君王的霸气,“既然霜妃这么着急,朕也会成全她。”

“倘你还当我是皇后,请不要再干预后宫的事!”我顶撞他,因为我听得懂他语中含的杀意,他为了我,任何事,都可以做,这是我唯一怕的地方。

他的这份带着疯狂的爱,伤到的人,正无以复加的开始兹长,我并不担心,自己终有一日也会死在他手上,我担心的,是他的残暴不仁,会导致此时脆弱西周的覆灭。

“你承认,自己是我的皇后?”他缓下嗓子,带着些许柔意,些许欣喜地问

“我乏了,请皇上启驾回昭阳宫。”我别过脸,挣开他的手,起身,微拢肩上的披帛,往凤榻走去,但身子却忽然被他从后面抱起,我一惊,推开他时,他疾走几步,将我抛在软褥锦榻上,我被撞得有些疼痛,他已重重压了上来。

他的唇想覆上我的唇时,我扬起的手再次扇在他的脸上,他的唇边被我扇得渗出一缕血丝,他的凤眸里蕴积着被望的火焰,灼刺着我的眼,但他仍然没有喝斥我,只是用他的手,撕扯我的裙衫,我用最大的力气挣扎,他索性将我手腕控制住,用一侧的束帐懂的束带将我的两只手腕缚住,置于头顶,铺天盖地水红的帐幔顷刻铺洒下来时,我的身上,被他撩拨绽开的,只有无尽的绝望。

他扯落我的亵裤,分开我的腿,当他灼热的竖挺抵在我的幽处时,我没有泪流下,仅是让这片绝望浸染着我的眸底,然后,嘎住嘴中的舌根,他觉察到我的异样,忙用手捏开我的嘴,不让我自尽的行为得逞,带着痛楚低吼:

“究竟要朕怎样做?你才能属于朕?你的心里才能有朕?”

他用帝王的身份,向我吼出这自话,可我,被他捏疼的嘴,却无法回答他,因为答案,他早就知道,这个答案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变的。

如果我连最后的贞洁都不能保住,我只有选择死,那一刻,我顾及不了任何

包括无忆。

我的自私,让我选择死,来结束一切,保住最后的尊严。

身上因挣扎流下汗水,濡温我的衣裳,他沉沉地叹息,离开我的身子,吩咐外自伺候的宫女:

“替皇后娘娘准备沐浴更衣。”

然后,起身,离去。

这一晚,他没有宿在凤仪宫。

此后,他也没有再宿在凤仪宫,即便,是分榻而眠,他也未再来。

顺公公曾含糊地在某一日,告诉我,秘密派了亲信去寻天烨,但还是没有任何讯息,雪山附近,两国的搜救军队也均告无功而退,除了挖出几具遗骸之外,两国的国王都未寻得。

望舒还是迅速地憔悴下去,直到那一日的黄昏,她手中攥着一张纸,这份憔悴,变成了一种仇恨。

我惊觉她的手指因用力过大,已将血掐出,渗红了那张纸。

“舒,怎么了?”

“安陵言产下国王的遗腹子,并召武仪将军安陵澈撤兵回明成郡,进京那日,即册该子为新帝,并自正为太后。”

小言?我还记得北溟的国王历代都是根据灵重转世而立,并非由皇后所生。

“你回击吧,如今北溟国主生死未卜、,你身为风使自该回国协同其他三使料理朝中事务。”

她点燃烛火,将手中的纸放在上面燃着,灰烬散处,仿佛片片漆黑的蝴蝶振翅膀飞翔,她将这些灰悉数笼进香炉内,嘴边漾过一种我从没看过的笑意,低语温软:

“土使,冰使早执行北溟历代的国规,凡有大逆不道篡位青,诛之。”

“怎么可以!毕竞这孩子是冥曜的子嗣!”我惊呼出口,却换来她更深的笑意。

“虽然安陵言没有戴雪魄玉镯,可,国主从未与她同房,这子嗣根本就并非国王的嫡子。”她轻飘飘的语意,拂过人的耳中,不舍有丝毫的疼痛,但落选人的心中,却是至痛至厉的。

因为小言,也因为,心中那一处长久就蛰伏的痛楚,是我最初的伤痕,没有办法愈合的伤痕,即便看着今日的无忆,依然会痛的伤痕。

“雪魄玉镯到底是什么?”我望着她,她依然在笑。

“雪魄玉镯奉枉寒的冰魄玉所制而成,是北溟历代皇后的信物,佩戴青,不舍爱孕,著受孕青佩戴,则必会小产。”她眸底转望向我:“国王赠于你,起初是并不希望你孕得西周帝的皇嗣,以你的盛宠,无疑将会削弱西周帝的子息。但,你将这玉镯赠于芙萼公主时,国王竞并未让我在你所用食物中下药,这是我当时委实不解的,后来我才知道,国王在那时,就沦陷了,有了不该有的感情。”

我没有说话,泪,慢慢的流下,当日的小产,原来,竟是缘于这镯子,而侍寝那晚,因天烨厌恶这镯子,挪下床,却阴差阳错地成全了我第一个孩子。

扶着酸技木桌的边沿,缓缓站起,轩窗外,桃李正艳,随风吹进的馥郁花香,萦绕在鼻端,更让人概叹这一隅的美好。

我用手抚过发髻,触到的,只是那根砗磔簪,冰冷沁骨的,让我将过往的一切,再再地望穿,而尽头,再望不到那抹明黄的身影。

收回眸光,望舒的叹息清晰传来。

我回首,她已委顿地例下,嘴唇乌紫,我惊悚地握住她的手,却只握到生命流逝前的最后一份冰凉。

“舒!”我的身子随着她的跌倒,一并跪例于地。

“新主登基,三使功满身退。”

她露出最后一个笑靥,安静地闭上眼眸。

这个伴了我十余年的女子,以宫女身份陪伴我十余年的女子,就选样地去了,吟芩,菱红,婉绿,萱滢,还有她,望舒,终于一个个,都离我而去。

不论她们曾经是忠诫于我,或者是背叛于我,毕竟都陪伴着我度过那些最寂寞的深宫岁月。

可,当我如今站在紫禁最高的中宫之位,剩下的,仅是孑然一身,落寞的神伤。

一只手替我轻轻抚去脸上的泪水,伴着尚带些许稚气的声音响起:

“您哭了。舒姑姑怎么了?”

我抬眸,是无忆。

“无忆——她睡了。”我念着他的名字,以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但还是不能相认。

他对于睡这个概念,不舍同死亡凉席起来,我也不愿意他过早地明白死亡这个词的含义。

“如果我叫您母后,您会不哭吗?”他突然问,带着认真的神色。

“无忆,叫我一声娘亲,好吗?”

我哽咽地说出这自话,他好看的眉毛有一丝犹豫地皱起,然后清脆地喊出:

“娘亲。”

他第一次唤我,是在这样的场合,是过了这么多年之后,我的泪在欢喜中滚落,手中望舒的手,已完全冷却。

我握住她的手,所以,我不能拥住我的无忆。

这样就好,我怕我控制不住,拥住他,便不台得放。

因为,这是天烨留给我的,最后的恩赐。

从十四岁那年,邂逅他至今,这十余年的光阴,雕刻成,我此生都无法磨灭的印记。

望舒去后,我将她的遗体交安乐堂火化后,便命顺公公悄悄托人送去北溟,也算是不让她的孤魂亡落在异国。

顺公公纵有疑问,但并未多说,还是照着我的吩咐去做了。

后来,我间隙地得知,哥哥是在阿里诺雪山雪崩后的次日即撤兵,不再围攻潼水,返回明成郡后,小言便已产下一子,哥哥兵权在握,在得知国主返生无望后,自然拥立小言主子为帝,但此举却违逆了北溟的国规,侍奉冥曜的鸥奴同土使,冰使三人,在小言主子登基为帝的翌日凌晨,便以历代北溟国主相传的权杖,号令诸军,反将小言母子和哥哥拿下,沦为阶下下囚

北溟的皇后是不可能会有身孕,所以,无疑这个孩子,不论如何而来,皆是与冥曜无关。

新一任的北溟国主,冥曜虽未留下只言片语,但鸥奴占得,是眉心有一点朱砂红的幼童,生于明成西南方位,今年十岁,当北溟寻得新主登基之后,对于哥哥和小言母子最终的发落,据说是在北溟二使确认国主生还无望后,被血祭于冥曜的帝陵前,其后,二使也自裁于陵前,应了望舒走前的那句话,新王登基,三使功满身退。

而我昔日所赠芙萼公主的雪魄玉镯虽导致她不孕,但却让她侥幸逃过一劫,因北溟诸臣认定这是前国主的恩旨,不可杀此女。

但,刚烈性格的她,还是选择在哥哥被血祭的当日,跳崖自尽。

这些均已是后话,当至亲的手足再次归入另外一个世界时,我正倚在凤仪宫的瑶台前,无忆在旁边,背诵着战国策。

讳莫如深的政治主张和策略于无忆背来,并不艰涩,但我心中,漾出的深深地殇怀,望着夏日荷塘中的盛开的莲花,一并融在清莲的淡幽香气。

小言和哥哥,就这样地走了,他们的错,或者只是错在,太贪恋那一时的权利鼎峰,因为,如果他们心中所挂念的是为家族血耻,则定不会在兵家所言最白热化的阶段撤兵潼关,将之前的一切努力化做空无。

毕竟,潼关一破,挥兵镐京指日可待。

但,哥哥在最后,还是选择了回明成郡,拥立小言的孩子为帝。

这份在权利面前的贪恋,其实,一早就注定,毁灭的结局。

北溟,不同西周,那里的臣民,几乎是带着对神的崇拜来瞻仰他们的国王。

当这份崇拜遭遇野心夺权时,则会凝结成一种可怕的力量,让再强的野心都无处容放。

这是北溟和西周的不同,也正因此,两国新帝的产生,以相同的方式开始,不同的收场结束。

安陵一族,最坚强的莫过于姑姑,即便她知道先帝对她的宽爱都是假象,即便先帝留给她的遗诏仅代表着另外一种残忍,她依然坚韧地活着,青灯古佛地在寺中度过余生。

我不知道,她是否真正地爱过,倘若她的一生,仅是为了获得更高的权势而活,那必是最可悲的。

生于候门,本就是人生最初的可悲。

但,即便离雪崩发生已有三个月,我还是,不愿放弃最后的等待,或许,在下一个凝眸处,他已出现在荷塘的那端,墨黑的星眸远远地,望着我。

然后,慢慢走近我,手牵起我的,我感觉到手心中他的冰冷,正待握得更紧,用自己的温热去暖他时,他却突然松开,头也不回地,向远处走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