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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冠天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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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宁青陵到客房中歇息后,我和裴湛蓝一起回到屋中。我仰面在床上躺倒,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今日太过兴奋,到了现在才觉得甚是疲乏。
  裴湛蓝坐在床边,含笑看着我。
  我坐起来,伸手拉住他的手:“都是我不好,害得爹娘和哥哥他们一直担心。等这边的事了结,咱们就赶紧回去看他们,好不好?”
  裴湛蓝点点头,眉宇间全是温柔:“等事情一结我们马上就去。”
  我放下心来,忽地想起什么,紧张地道:“今晚哥哥在,咱们不能住一个房间。你换个房间睡觉吧。”
  裴湛蓝嘴角一勾,戏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梅夫人也有怕羞的时候!”
  一个枕头飞了过去,他伸手接住,笑得无辜,起身往门口走去。
  第二天宁青陵便要动身回澧城,我不依,拉着他留他多住几天,宁青陵道既已寻到我,应早点回去告知爹娘好让他们放心。我知他所言有理,只得依依不舍地送到城外,眼见哥哥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我忍了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扑在裴湛蓝怀里大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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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雪漫九州惊天变(二) 。。。 
 
 
  哥哥走后,我收了玩心,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每日里听从苍啸天的话勤练功夫,自觉精神一日好过一日。
  顾夫人派人传话请我去府中做客。我本想推辞,转念一想燕铭九远赴域北,她独留府中多半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便于次日前往将军府,闲聊中,我问起燕铭九有否捎回家书,顾夫人黯然摇摇头。我想起顾世禹之事,心中沉重,脸上却还要强装若无其事。直到告辞出府,我脸上的笑立刻垮了下来,靠在马车中久久未语。
  这天早上,我起床穿戴整齐,来到前厅,却见裴湛蓝、苍啸天、大小穆皆在厅中。我一愣,问道:“你不用上朝么?”
  裴湛蓝墨黑的眸中看不出情绪:“今日不用。”
  我有些莫名其妙,再看向其余各人,最后把眼光定在苍啸天身上。
  苍啸天“哼”了一声:“别看我。连这事都可以忘,你这丫头!嘿嘿…”
  我一头雾水,看向裴湛蓝:“我忘了什么事?”
  裴湛蓝神色平静:“瓷儿,先吃点东西吧。”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向桌前走去,刚走了两步,只觉一阵几乎要把我撕裂的绞痛从丹田炸开,我脸色顿变,闷哼了一声向前栽倒,裴湛蓝一直在看着我,见我脸色突变,早已跃到我身边,抄住我下滑的身子,抱起我疾步向寝房走去。
  剧痛渐渐向全身蔓延;我只觉犹如千万只虫在身体中啃噬,又似无数把钝刀在骨头上剐割,痛得忍不住便要尖叫,我拼命咬紧下唇,将夺口欲出的惨叫压了回去,嘴唇瞬间便沁出血丝
  裴湛蓝将我放到床上,接过小穆递上的银针,迅疾如风地插入我周身各个穴位。
  我只觉体内的小虫似乎被银针逼退,疼痛稍减,只是片刻后又有无数只虫前仆后继地涌上来,体内犹如万刃齐下,剧痛难当,禁不住颤抖起来,周身汗如雨下,只奇怪自己怎么还没有晕过去。
  裴湛蓝眼见我表情痛楚,脸上早已变了颜色,手却依然沉稳,银针一根根插入体内,却逼不退势如潮涌的噬骨之痛。
  我嘴唇早已被咬得血肉模糊,裴湛蓝伸手捏住我下颚,逼我张开紧咬的唇,沉声喝道:“瓷儿,疼就叫出来!”
  强自忍耐的力一泄,我再也承受不住,尖叫出声。守候在门外的大小穆听到惨叫之声,脸色皆变。
  一旁的苍啸天再也按捺不住,怒骂了一声,一把扶起我靠坐在他胸前,伸手抵住我的背心,真气凝集于掌,推入我体内。我只觉一股暖流传入身体,如清泉浇掩了体内火灼般的痛楚。只是疼痛犹如不死的蟑螂,瞬间即又复燃,重新蚕食我的每一寸肌骨。
  苍啸天的真气加上裴湛蓝的银针,勉强让疼痛稍缓,但若稍一停止,痛楚便加倍袭来,过得不久他二人额上皆迸沁出汗珠。
  我早已痛得神志不清,却仍未昏迷,残留的神志全部被痛楚牵扯,只觉每一次呼吸都是莫大的折磨,不知何时方休。
  时间似乎凝固般,从未过得如此缓慢,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屋内的三人皆是煎熬。日头从东边缓缓挪到悬天,眼见得到了晌午,房门猛地被推开,大穆疾风般冲进屋内,沉声道:“公子,药送来了!”
  苍啸天和裴湛蓝一齐抬头,目中透出惊喜。裴湛蓝从大穆手中接过一个桃木匣,打开后里面是一粒血红的药丸。裴湛蓝将药丸取出,凑到鼻端闻了一下。
  苍啸天骂道:“还等什么,还不快给她服下!”
  裴湛蓝没有理会,侧头对大穆道:“取把银勺来。”
  苍啸天脸现怒意,伸手欲夺药丸,我在他怀中低呻了一声,他回臂拢住我滑倒的身子,狠狠地瞪着裴湛蓝。
  大穆很快取来银勺,裴湛蓝用银勺小心地从药丸上刮了一点下来,才把药丸塞入我口中、
  我全身脱力,根本无力吞咽。裴湛蓝抬高我的下巴,从小穆手中接过水,慢慢倒入我口中。
  那水倒有一大半顺着嘴角流到颈中,剩下的一小半裹住药丸,滑入腹中。
  随着药丸入腹,折磨了我良久的疼痛一点点散去。我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弛下来。
  见我脸色舒缓,苍啸天小心地把我放回床上,起身走出屋外。大小穆也随他退了出去,屋内很快便只剩我和裴湛蓝。
  裴湛蓝拿了一团浸湿的棉球,轻轻擦拭我的嘴唇,随后又用食指沾了药膏,薄薄涂上,那药着肌清凉,我不由睁开眼睛,对上眼前那双漆黑的眸子。
  那双眸中有痛楚,有心疼,有自责,有压抑的怒。。。太多情绪交融,凝成一抹浓重的墨色。
  我勉力抬起手,触上他的眉心,轻轻揉开紧皱的眉头。裴湛蓝握住我的手,眼帘微垂,哑声道:“今日范家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他日我必让他们加倍偿还!”声音虽低,却透着刺骨的森冷。
  我一震,他一向是个喜怒不言于色的人,今日竟出此言,显是已然恨极。从为欢乐之家报仇到力保太子,家仇国恨,累累人命,我们与范家之间早已是不共戴天,终将一决。胜者坐拥江山,败者连带其周遭之人只有死路一条。我虽然痛恨争斗,憎恶仇恨,但这一战却关乎身边所有至亲至爱之人的命运,所以,只有胜,无可退。
  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柔声道:“我想洗个澡。”
  裴湛蓝唤几个丫鬟将浴桶搬入房中,倒满热水,支起屏风,解下自己身上的袍子,又伸手替我除下早已被冷汗浸湿的衣衫,抱起我一起浸入水中。
  身子被一团温热包裹,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我轻舒了一口气,却觉裴湛蓝的肌肉依然紧绷,心知他仍是为今日之事介怀。范鹤年故意迟送解药,就是想让裴湛蓝知道我所中之毒的厉害,以此要挟。至于如何化解,我并无把握,却相信他必能寻到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我用手戳了戳他的胸膛:“这可是咱们第一次‘鸳鸯浴’哦。”裴湛蓝微怔,我把头靠在他肩头,懊恼地低声道:“可惜什么也做不了。”
  裴湛蓝神情半是无奈半是好笑,俯首在我耳畔道:“还会有下一次的。”
  泡了没多会,裴湛蓝便抱了我出来,被褥已换了新的,他放我在床上,见我大睁着眼看他,温声问:“要不要喝水?还是吃点东西?”
  我摇摇头,轻声道:“我想听你吹笛。”
  丫鬟取来玉笛,裴湛蓝坐在床前,替我掩好被子,横笛至唇边,清远悠扬的曲声瞬间溢满房间。宁静祥和的笛声中,所有的痛苦、仇恨都暂时远离,我不知不觉进入了沉梦。
  这“噬虫蛊”确是罕见的毒药,上午我还痛不欲生,待到傍晚一觉醒来,却已和平日无异。而我醒来后第一个感觉,就是饿。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过一点东西,剧痛又消耗了大量体力,我只觉此刻可以吞下一头牛。
  裴湛蓝陪我到了厅中,饭菜已然上桌,苍啸天和大小穆都在,三双眼睛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我展现了一个自认为甜蜜的笑容,以示我已然无恙,却因嘴部动作过大牵扯伤口,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苍啸天“哼”地嗤了一声,我知他定又在腹诽我,在桌边落座后,我便看向他,笑盈盈道:“大哥,今日多谢你。”
  苍啸天斜了我一眼,显是对我历来“先礼后兵”的作法已有所防备。
  我随即轻叹:“不过大哥,我觉得你大可不必如此耗力,有个更简单的法子…”
  苍啸天浓眉一挑:“你倒说说,还有什么法子?”
  我一本正经地道:“打晕我啊。我当时就想跟你们说,直接晕倒不就不知道疼了?偏偏又没力气说话…”
  一旁的小穆再也忍耐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大穆脸部肌肉也是颤了一下,苍啸天哑然,望天翻了个白眼,转头冲裴湛蓝道:“我说妹夫,你还是赶快给这丫头诊诊,看看是不是疼傻了。”裴湛蓝含笑未语,只温柔地凝视着我。
  我反击成功,不再理会苍啸天,低头专心攻向桌上的饭菜。唇上的伤未愈,我偏又肚饿心急,每每大口吃菜便扯动伤口,疼得呲牙咧嘴,少不了又被苍啸天讥讽。裴湛蓝则一见我挟的菜过多,便以筷敲击我手腕,提醒我慢嚼,一顿饭吃得可谓苦乐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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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雪漫九州惊天变(三) 。。。 
 
 
  随后的日子出奇平静,只是裴湛蓝从宫中带回的消息却不容乐观: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朝中众人心如明镜:一旦皇上驾崩,范鹤年绝不会让太子顺利继位,他手中握了范贵妃腹中胎儿这张王牌,即便起兵也不至背负叛变的骂名。而保太子派的裴湛蓝和燕铭九自不会袖手旁观,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整个朝廷笼罩在风雨压城的沉寂中。
  裴湛蓝越来越忙,除了朝廷事务,每日一回到家,便扎进书房翻阅书籍,调配草药。书房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每隔几天,仁安堂的掌柜李仁安还会带着新的药材来到家中,两个人经常一谈就是一两个时辰。我知道他是在研制“噬虫蛊”的解药,便也尽量不去打扰他。
  只是好几次我清晨起来,发现身边的枕头根本没有人睡过的痕迹。问起下人,才知他整夜都留在书房中,天一亮便去上朝了。
  我皱眉:这样下去,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当晚,我便跑去书房,硬拉他陪我一起回屋睡觉。
  裴湛蓝倒很爽快地放下手中事,与我一起回了寝房。像以往一样搂我入怀,把胳膊借给我当枕头。我窝在他的臂弯里,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半夜我一翻身却扑了个空,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床铺空空。我披衣下床,推开屋门,看到对面书房里亮着灯光。
  推开书房的门,裴湛蓝正在配药,抬头见是我,目光中带了责备:“怎么不好好睡觉,半夜还乱跑?”
  我走到他身边,哼道:“一觉醒来就不见了人,到底是谁乱跑啊?”
  裴湛蓝伸手拉我坐到他腿上,替我裹紧外衣,安抚道:“你先去睡,我一会就过去了,听话。”
  我不满地瞪着他:“泰山不是一日堆成的,解药也不是一天就能炼出来的。再这样下去,你自己倒要先病倒了。”
  裴湛蓝淡淡一笑:“莫要担心,我有分寸。”摇曳的烛光下他的脸白得近乎透明,宛若九天玉子落凡尘。我一时看失了神,只觉眼前的一切都很不真实,似乎一闭眼就要消失,赶忙甩了下头,丢开莫名其妙的念头,望了一眼桌上各种不知名的药材,问:“解药很难配吗?”
  裴湛蓝看着桌上的草药,徐徐道:“几十年前,江湖上出了一个霓凤教,据闻教徒皆为女子,擅长用毒,行事极为诡异,被江湖人视为邪教。二十年前,该教下毒残忍杀害了武当掌门,就此与武当结怨。不久后武当率门众大举进攻,一场血战后,霓凤教几乎全数被歼,就此从江湖上消失。他顿了一下,又道:“这‘噬虫蛊’便是霓凤教的独门秘药,用以控制本教教徒或江湖人士为其卖命。自该教灭亡后已然失传。”
  我默然,已经失传?那潜台词就是…
  裴湛蓝似宽慰般道:“我已飞鸽传书给义父,看看能否找到‘噬虫蛊’的配方。若能拿到此药,了解其成分,调配解药便容易得多。”
  我喃喃道:“看来范鹤年身边应该是有当年霓凤教的传人。”
  裴湛蓝道:“范鹤年素来喜欢招揽江湖人士,霓凤教若真有传人,入了他手下倒也不奇怪。”
  我点点头,想起了上辈子看过的武侠小说中各类关于毒药的桥段,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忙对他正色道:“你可不许搞什么‘以身试药’这种事哦!”
  裴湛蓝深深凝视着我,缓缓道:“只恨不能以身代之。”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柔声道:“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如果中毒的人换成了你,你那一大摊子事我可做不来。”
  裴湛蓝微微一笑,轻抚我的发:“瓷儿,我总想着要照顾你,想不到很多时候,反倒是你在鼓励我。”
  我嘻嘻一笑:“谁叫我从小就不是大家闺秀,做不成娇艳的牡丹,也当不了温婉的杜鹃,便只能当个死不了的狗尾草,至少生命力顽强。”
  裴湛蓝笑着捏了捏我的脸:“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
  我笑得吊儿郎当:“反正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
  烛光映出两个人依偎的身影,萧索的冬夜因为有了爱人的体温,似乎也不再清冷。
  ………
  这天吃过晚饭,我和裴湛蓝在院中散步,丫鬟打着灯走在前面。我给他讲侯宝瑞大师的名段-《珍珠翡翠白玉汤》。不过我实在算不得个好演员,总是讲着讲着自己就先笑个不停,最后裴湛蓝不是被相声逗笑的,反倒是被我逗得忍俊不住,轮廓分明的俊脸漾了笑,美得让人心惊。我痴痴地看着,他侧头打趣道:“看够了没有?”
  我笑得色迷迷:“一辈子都不够。”
  裴湛蓝微微一笑,伸臂揽住我的腰,似不经意般道:“瓷儿,你这个月月事是不是还没来?”
  我花痴般的笑顿时僵在脸上: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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