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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冠天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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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帘挑开,“湛蓝!”我难自抑地惊叫一声,便扑了过去,嘴唇哆嗦着,手指小心地抚上那苍白的容颜:“伤得重不重?很痛么?”白袍上晕开的暗红看得我触目惊心,眼眶中迅速凝结了一层水气。
  裴湛蓝皱眉,目光中尽是不赞同,被铁链束缚的手略吃力地点上我的脑门:“也不想想,这么危险,怎能一个人跑来?”
  我吸了吸鼻子,有点哽咽:“我不能再冒任何失去你的风险了,就算是万分之一也不行!”
  颦紧的眉头渐渐松开,坚毅的线条软化,他深深凝视我,眸光中溢满眷爱和疼惜,轻抚我的发,沙哑地低喃:“傻丫头。。。”
  在我身后,陆君涵的眼中卷起了风暴。
  “啪啪”两声掌击,打断了亲偎呢喃。陆君涵冷声道:“诉完情思了?先了结正事吧。”
  裴湛蓝看着我微微摇头,我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转身时脸上已不带一丝感情。
  “拿来吧。”
  陆君涵微挑眉,双手一击,吴风挑开车帘,身上的侍卫装束已换过,双手奉上一个黑布罩着的东西,随即退了出去。
  陆君涵揭开黑布,里面的四方木匣正是赏宝大会上被他夺去的黑龙宝匣。
  陆君涵将宝匣置于横几上,用手轻轻一抚,好似对待亲密爱人一般。我直视他,沉声道:“我可以替你打开,但我要你保证湛蓝的平安。”
  他微微一笑,不接我的话,反是问:“何时想起来的?”
  我讥讽道:“你费尽心思放了那么大一场火,不就是想要这结果!”
  他笑意一滞,随即摇头轻叹:“早点来接你好了。听说子玉很温顺,断不会像你这么凶。”
  我一怔,直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时却想不明白。心中担心裴湛蓝的伤势,不再分心,只盯着他的眼睛问:“我刚刚说的,你可答应?”
  陆君涵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若不答应,你待如何?”
  我双手一摊:“那你另请高明吧。”
  陆君涵脸上笑意不变,那笑却渐渐冷寒:“对待不听话的人,我有上百种法子。死,是其中最舒服的。”
  我转身回到裴湛蓝身侧,漫不经心地道:“随你。抽筋剥骨,火灼凌迟,我陪着他便是。”
  陆君涵额角青筋直跳,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你以为我真的非你不可?”
  我轻蔑一笑:“女人你有的是选择,不过若是锁匠。。。”我扯下腰带,替裴湛蓝包扎伤口:“全天下只有我能打开这宝匣。”
  陆君涵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片刻后蓦地松开,眼中杀气一纵而逝,随即仰头笑起来:“玉瓷啊玉瓷,从小到大,你总是让我欲罢不能,其他女人如何能入得眼?”
  我皱了皱眉:“那你是答应了?”
  他用手点了点宝匣:“你要与我同去。”
  身侧的裴湛蓝目光寒戾,我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扬声道:“你保证我和他平安,我们便与你同去。”
  “你们?”陆君涵扫过我俩交握的手,胸膛微微起伏,强自平息怒意,冷笑道:“想作同命鸳鸯?好,我成全。”
  
  我审视着眼前的木匣,图案仍是拼好的,上头的血渍已擦拭过,只遗下隐约的暗红。
  我习惯性地伸手摸向发髻,却摸了个空,一愣之下才想起,从来不离身的玉簪今早不见了,丫鬟们将屋里翻了个遍也没见踪迹。我明明记得昨晚拆下后放得好好的。。。
  “那个。。。”我咳嗽一声,镇定地道:“我的发簪没带,没有工具。。。”
  “这支?”陆君涵从怀里拿出一物,我一看,正是那根我遍寻不着的玉簪。我看了看他手里的簪子,又回头看了一眼负伤的裴湛蓝,,蓦地明白了,不由得狠狠剜了陆君涵一眼,暗骂:“卑鄙!”
  他恍若未闻,将簪子递与我。我用手指细细抚摸玉簪,前尘往事一幕幕从脑中映过,从我离家出走,遇到公孙纾学功夫,后又在津芜撞见老主持之死。。。一切的机缘巧合,注定了这一世我要承担的责任。或许这便是命运,从你紧赶慢赶上了那趟车开始,便只能一路坐到终点。你绞尽脑汁想要换乘,最终会发现不过是殊途同归。
  躲不开,亦逃不掉。
  我手上一用力,将玉簪上的镶片扣了下来(忘记的童鞋请参看第二卷24章)。
  拼好的木匣图案,是一条翻飞腾天的龙,整幅图独独缺少的,便是那一双点睛的龙眼。
  我小心翼翼将镶片对了上去,一红一篮两颗宝石,扣上去恰恰是龙眼的位置,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只听极轻微的一声“喀嚓”,我用手轻轻一抬,盒盖赫然打开。
  
  “江湖流传的宝匣钥匙,想不到竟然在你这里。”陆君涵若有所思,随即自嘲地一笑,大概自讽万万没想到我竟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镶在簪子上,因为太显眼反倒无人留意。
  我将盒子调转,推给了陆君涵。他探手入内,拿出一片灰棕色的不知是什么皮,上面似乎绘了很多线条,看了半晌,凝重的表情渐渐转为欣喜若狂:“玉瓷,你真是我的福星!”
  我嫌恶地撇撇嘴,径自走回裴湛蓝身边。
  陆君涵将地图小心地收入怀中,拿起已经空了的宝匣仔细查看,伸指在匣壁四下轻叩了几下,随即用手在侧边一扣又一拉,一小块木楔被他撬起,随即露出一个夹层。
  他从里面抽出一物,我只觉银光一闪,一股寒气逼来,眨眨眼仔细一看,竟然是把匕首。
  这一次,连始终对宝匣无动于衷的裴湛蓝都轻吸了口气,我更是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
  匕首并不奇特,奇特的是上面的图案:一只展翅腾天的凤凰。无论正看倒看左看右看,与我的倚天都是一对!
  陆君涵脸上笑意更浓了:“玉瓷,看来冥冥中早有天意。”
  那你就等着遭天谴吧!我在心底问候完他八辈祖宗,回头看裴湛蓝:我记得当年怒江边我把倚天给了他。。。就见裴湛蓝脸色阴沉,目中少见的戾气慑人。
  我一怔,就听身后声音道:“在找这个?”
  我缓缓转过身,果然,倚天被陆君涵随手把玩着,他看了我一眼,凉凉道:“定情信物么?藏得那么贴身。。。”我气得正要开口骂回去,忽觉肩膀被轻触了一下,侧头,裴湛蓝冲我微微一笑,道:“身外之物,不要也罢。”声音虽低,车厢能有多大,听了个清楚。
  看见那比春光还要明媚的倾城一笑,所有怒焰瞬时烟消云散。我释然,靠过去用头在他肩上蹭了蹭,他用额头轻抵我的发,爱人间的亲昵一览无遗。
  毫无疑问的,身后某人的头顶冒起了青烟。
  “既然你帮我打开了宝匣,不如我也送你一样礼物。”陆君涵盯着我俩,阴恻恻地道,随即冲车外唤了一声:“进来!”




96

96、图穷匕见真相显 。。。 
 
 
  车帘一挑,一个身影轻盈地跃入车中,冲陆君涵躬身施礼:“见过将军。”
  那熟悉的娇颜,清脆的嗓音。。。我怔怔呆立原地,半晌,蓦地醒转般,上前一步抓住来人衣袖,慌张而急切地问:“小雪,你怎么也被抓来了?”
  江雪面色隐隐泛白,望着我的眼神中百般情绪纠缠,陌生到我再也看不懂。半晌,一把甩开衣袖,转身冲陆君涵恭声道:“将军有何吩咐?”
  望着空空的手,我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靠倒在裴湛蓝身侧,只觉通体生寒,竟是止不住地颤抖。
  陆君涵满意地看到我茫然失措的样子,冲江雪道:“你和玉瓷姐妹一场,趁此好好聊聊吧,以后怕也没机会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挑帘而出。
  
  车厢中静谧无声,诡异的空气缓缓在三人周边流淌,越凝越沉,重得便似要瞬间坠落,破碎成尘。
  嘴唇动了动,我努力了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为什么是你?”
  江雪面无表情地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想想,的确,这个问题真蠢,我当她是妹妹,但她并不是。就算是又如何?如果她一开始的选择便是陆君涵,那她对我甚至连背叛都谈不上。换个角度说,反倒是忠臣一个,只不过忠的对象不是我罢了。
  虽然如此自我安慰,可心还是像被鞭挞似的,一抽一抽痛得厉害。我鸵鸟般地把头往裴湛蓝怀里扎了扎,只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大梦一场,那些欢笑的、嬉闹的、亲密无间的美好日子,不过是梦中幻境。醒来,没有憨傻迷糊的子玉,亦没有狡黠率真的江雪。
  “伤敌一分,自伤三分。况且,玉瓷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耳边传来裴湛蓝清冷的声音。
  “江雪的命是将军给的,与将军为敌者,便是我的敌人。”
  “是么?那你又何必费那么多心思,用二十年才得一花的青昙作药枕,只因那青昙花可以养心安眠?玉瓷被劫那次,绑匪欲给她下的本是药性极烈的迷药。你将药调包,因为你知道以她当时的身体状况若服下怕是就醒不过来了。。。”
  “我不过按将军的要求,留活口而已!”
  江雪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襟口,裴湛蓝淡淡一笑:“当真?那他叫你给玉瓷下华胥散,为何你没有听从?”
  江雪一愣,如遭雷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早就知道了?不可能!什么时候。。。。。。”
  “你的身世和你所说无异,查不到漏洞,言谈举止亦无破绽。但你右手手指尖处有薄茧,那是长期习琴留下的。倘若真如你所言家境贫寒,连饭都吃不饱,又怎会有闲情修风雅事?”
  江雪死死咬住下唇,脸色惨白:“你们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为什么还。。。”
  裴湛蓝没有答话,只是挪了挪身子以便怀里的人靠得更紧些。
  江雪怔怔地看着眼前相偎的两人,明明深陷囹圄,首先想到的还都是对方。若不是如此,她又怎有机会用一根簪子骗得他来?他甘愿被骗,只因为系关她。她亦甘被骗,只因为那人是他。
  还有那个人,他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江雪如梦初醒般,身子开始止不住地发抖:“你们没有揭穿我,是因为她?因为怕她知道,不想让她伤心,所以你们一直隐瞒,只在暗中盯着我,是不是?”吼出这句话,她眼眶发红,死死地瞪着裴湛蓝。
  裴湛蓝冷冷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江雪看着他的眼神,只觉犹如坠入万丈冰崖,浑身每个毛孔往外透着冷汗。她边摇头边往后退,惨白的脸上全是绝望和不置信:“原来他一直在骗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的眼里都只有她?甘愿为她做所有的事?就因为她喜欢,所以你们让我活着?原来在他心里,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她开心。。。哈,哈哈。。。”
  我抬起头,看到江雪疯狂地笑着,却是泪流满面,圆睁的美目恨恨地瞪着我,我亦透过眼前的雾气看向她,那张娇俏的脸在越来越浓的水雾中逐渐模糊、消逝,犹如那些美好的过往,再也无法回头。
  良久,我止住了抽咽,用衣袖胡乱抹了抹脸,看向裴湛蓝。他一直静静地凝视着我,那温柔而了然的目光令我激震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我开始伸手摆弄绑缚在他身上的铁链,想试试看能否打开。
  “锁口被封死了。他知道你有这手,怎会不防?”裴湛蓝笑了笑道。
  我颓然地靠倒在他肩上,片刻,又坐直了身子,伸手捧住他的脸:“讲讲吧,我刚恢复记忆,现在是一头雾水。”
  裴湛蓝轻舒一口气,缓缓道:“此事要从一年多以前你被掳走时说起。。。”
  
  原来从我被掳、墨邑先帝在靳被刺一连串事件发生后,裴湛蓝便深感怀疑,对于陆君涵一个从未来过夏都的人来说,怎会如此熟悉夏都内外的情形?无论是掳走我的时机还是刺帝的地点,都选得恰到好处。因此他开始怀疑朝中有内奸,并将此事只告诉了燕铭九。
  以当时的情形分析,挑起靳墨纷争,无非有两个目的,盼靳国大乱而趁机得利,或复仇。而与当今皇上有仇且有此能力的,只有范鹤年的余党。两个人将朝中所有人过滤了一遍,留下了几个嫌疑,当即决定暂不露声色,择机逼那人露出马脚。
  我在边境投江后,靳墨大战打响,一下半年多过去了,并无太多动静。而后不久,燕铭九在军中找到了失忆的我,裴湛蓝知道这消息传出后,老鼠一定沉不住气,很快便会出洞。果然,没过多久,我和燕铭九从亭屏救回了江雪。想来当时陆君涵并不确定燕铭九带回的人是我,因此便派她想办法接近确认。以燕铭九的心机,自然不会相信江雪所言,一经探查果然在细微处暴露了。
  就江雪的去留问题,燕铭九和裴湛蓝曾起过很大争执。裴湛蓝坚持先观察一阵,因为当时的子玉初到夏都,人地两疏,与同样无亲无故的江雪自然产生了依赖情绪。于她而言,同为沦落人的江雪定然比燕铭九和裴湛蓝这些大男人更为亲近。
  我想了想,当时的确是这样的心境,心里有什么话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江雪,倘若当时她出事,子玉所受的打击定是非比寻常,怕不是一时半会能接受的。想到这儿,心头不禁一黯,裴湛蓝虽是为我着想,但也的确利用了江雪。
  燕铭九却很反对留下江雪,理由是她与我日日相处,若要下手伤人实是防不胜防。裴湛蓝虽有顾虑,但仍是力劝他先观察一阵,若有不妥便即刻拿人。当时裴湛蓝并不知道江雪对燕铭九的心思,如今想来,怕是燕铭九已有所察觉,想遣走她亦是恐多生事端。
  “所以若说利用,也只是我的心思罢了,倒与燕将军无关。”裴湛蓝看着我道。
  “你是心疼我。要怪便怪那个混蛋,自己不露头,倒把女孩子推出去涉险!”我撕下衣襟,垫在绑缚他手腕的铁链上,那处已被磨出一圈深深的血痕。
  紧盯了一段日子,发现江雪并无异动,对我亦是极好,燕铭九也就不再反对,只不过对她的监视一直都在,同时也利用了她传出一些有关燕裴二人的假消息。而陆君涵却一直没有动静。裴湛蓝推测,他先前派来江雪,只因不确定燕铭九带回的人便是我。目前人是确定了,却失了忆,而且身上的毒也没有解。陆君涵知道那毒他解不了,就算把我抢回来也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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