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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日常(重生) 作者:布丁琉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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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宽从禁军中缓缓走到前头,大概是丧女之痛的打击太大,他一日之内竟苍老了许多,要扶着拐杖才能勉强站直。
    秦宽并没有留意涂灵簪的存在,只是看着惊慌失措的楼心月,冷冷道:“终于等到你了,毒妇!”
    楼心月惊呼一声,刚想逃,一旁的霍成功面无表情地挥挥手,立刻有大队禁军冲上去,将楼心月按在地上。
    秦宽抖着枯白的胡须,恨声道:“丧女之痛,老夫定要让你们楼氏全族来偿!带走!”
    昔日艳冠京城的绝色美人,此刻狼狈万分地被人按住。挣扎间,她的黑斗篷被扯落,露出一张满是伤疤的、触目惊心的脸来。
    她的脸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箭伤,从左眼的眉骨一直到右脸嘴角,丑陋的疤痕像一条巨大的蜈蚣横在她的脸上,狰狞万分。楼心月被五花大绑的拖了出去,口中仍兀自叫喊道:
    “不!陛下你爱我!你爱的是我,是我楼心月!!陛下,我是为救你才冒险回来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陛下!!”
    直到楼心月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远去,秦宽才颤巍巍转过头来,冷声问道:“今日,陛下还能来早朝吗?”
    满室的刀光剑影映在李扶摇的眸子中,他缓缓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来:“待朕梳洗片刻就来,相父。”
    秦宽别有深意的点点头,这才带着甲兵退下。
    鸡鸣三遍,来仪殿重归寂静。窗外骤雨初歇,白雾微浓。
    涂灵簪蹙眉看着李扶摇,忽然问道:“你早知道楼心月的酒里有毒?”
    李扶摇眉头微皱,终究是缓缓点头。
    涂灵簪忽然就怒道:“那你为何要喝?你差点没命知不知道!”
    李扶摇紧张的撑起身子,颤抖着手想要触碰她的眉眼,着急道:“师姐,你别生气。当时我若不喝那酒,秦宽一定会起疑!我怕功亏一篑,所以才铤而走险……”
    涂灵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那楼心月都快做皇后了,为何要杀秦烟?”
    “我不会娶她做皇后的,那只是权宜之策。”李扶摇倔强道。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见涂灵簪真的动怒,李扶摇默默的垂下头,苍白着面色低声道:“春狩那一箭,秦烟毁了楼心月的容,楼心月怀恨在心,故而痛下杀手。”
    涂灵簪沉默片刻:“楼心月的脸,真的是秦烟害的?”
    李扶摇定定的看着她。
    看到面色苍白的李扶摇,涂灵簪叹了口气,决定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毕竟为了一个外人而去质疑师弟,怎么想都是不值得的。
    李扶摇红着眼睛,挣扎着去牵涂灵簪的手,胸膛急促的起伏着,终是放缓了语气,弱声恳求道:“师姐,我一心复仇,什么都可以利用,本就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唯独为了你,我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那要是楼心月对你用情不深,不冒死来给你解药呢?!”涂灵簪悲凉的看着他。
    李扶摇一手牵着她的掌心,一手遮住自己双眼,侧首道:“我原本就打算,等连根拔除秦楼两家,为你和父皇报仇雪恨后就自尽,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找到你。”
    “你敢!”
    怪不得李扶摇要对弟弟那么严格,原来是早就做好了事成之后将江山托付给弟弟,自己自尽的打算。
    涂灵簪又惊又怒,更多的是几分无可奈何的心疼,瞪着李扶摇半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扶摇跪坐而起,轻轻拥住涂灵簪,在她耳边柔声安抚:“师姐,别生气。现在你活得好好的,我也舍不得死了。”

  ☆、第22章 扳倒楼氏

浓雾渐散,天际微白,屋内的烛火已快燃到了尽头,暖黄的烛光微微跳跃,打在李扶摇不安的睡颜上,将他白皙凌厉的面容镀上一层柔和的暖意。
    方才服了解药,一宿未眠的李扶摇抵挡不住睡意,在涂灵簪温柔的注视下缓缓闭上双眼,陷入黑甜的梦境。
    涂灵簪瞥了一眼潜进宫复命的张武,示意他轻声些,不要吵醒李扶摇。
    张武轻手轻脚的凑上前,用气音道:“楚王已安顿好。另外,黄敬怀从楼皓的密室中搜出一封通敌密信,信写于泰元二年十月,没有署名,但印着象征北燕慕容皇室的狼图腾。”
    泰元二年秋,涂风起攻打北燕慕容恪的行军路线败露,于塞北雪岭遭到慕容恪伏击。慕容恪引发雪崩,顿时五千精兵被尽数埋没于雪海之中,涂将军战殁。
    涂灵簪冷笑一声,吩咐道:“把密信送到御史大夫文焕之手中,他嫉恶如仇铁面无私,自然会知道怎么做。”
    张武领命退下。
    涂灵簪揉了揉眉间,瞥了眼李扶摇的睡颜,眸中彻骨的恨意渐渐消散。
    即使在梦中,李扶摇也要紧张的攥着涂灵簪的手,一刻也不肯放松,仿佛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似的。涂灵簪俯下身子,轻轻地抚平他眉间的一抹忧愁,这才微微一笑,保持着两人十指交握的姿势,倚在榻边和衣而眠。
    混混沌沌间,她感觉到榻上的李扶摇微微动了动,便猛地惊醒过来。
    刚一睁眼,便对上李扶摇那双清清亮亮的眸子。两人无言的对视片刻,李扶摇的狐狸眼笑成了一弯新月,他用尾指勾了勾她的掌心:“师姐?”
    涂灵簪轻轻的‘嗳’了一声。听到她的回应,李扶摇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起来,笑吟吟道:“不是做梦,真好!”
    涂灵簪揉了揉他的脑袋:是错觉么,怎么感觉师弟越来越傻了?
    李扶摇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好像多看一眼她就会发芽开花似的。半响,他终于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视线,撑起身子起床:“快辰时了,要早朝了。”
    涂灵簪看着他依旧苍白的面容,有些担忧:“你身子撑得住么,可还有不舒服?”
    李扶摇虽然面色苍白,可精神不错,轻笑道:“莫担心,我脸色难看点,才能瞒过秦宽那只老狐狸。况且我布了三年的局,眼看就要收尾了,怎能错过这关键的一场戏?”
    正说着,寝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木香端着脸盆帕子等物进了门,抬头看见消失大半月的涂灵簪回来了,不禁愣在原地。
    涂灵簪接过她手里的洗漱用具,吩咐道:“你先下去罢,这里我来伺候。”
    木香不敢多言,忙低头敛眉地退了出去。
    涂灵簪在温水中拧了帕子,细致地给李扶摇擦了脸。柔软的帕子擦到他的眉眼处,李扶摇依旧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凝视她,涂灵簪只好无奈道:“闭眼。”
    李扶摇这才顺从的闭上眼,欣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在眼睑下投出一片浓浓的阴影。
    咕噜噜漱了口,李扶摇忽然叹道:“以往三年我苟且偷生,每独活一刻都是极度的痛苦,甚至夜晚不敢入眠,因为一闭眼便会想起师姐和父皇身首异处的惨象……”
    涂灵簪整理衣物的手一顿,回想那次半夜撞见李扶摇做噩梦,用拳头在地面上撞得血肉模糊的景象,不禁心中闷疼。
    “师姐在心疼我么?”李扶摇眼尖的捕捉到了她的异色,不禁轻笑一声,“以前我总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可怜之人,直到今日我才感受到上天对我的眷顾。一想到师姐曾与我一墙之隔,默默伺候我更衣用膳好几月,我便幸福得浑身发颤。”
    听着他黏黏糊糊的话语,涂灵簪也没往深处想,还当这小师弟是在撒娇,便随口应道:“现在我是你的贴身宫奴,指不定要一辈子伺候陛下更衣梳洗呢!”
    李扶摇眼睛一亮,笑道:“我若真有这个福分,那便是极好的了!”
    涂灵簪拿来了冠冕和朝服,正要伺候李扶摇换上,谁知李扶摇竟突然害了臊,红着脸低声道:“师姐,我自己来罢。”
    涂灵簪疑惑得看着他:“怎了,以前不都是我帮你换的衣裳么?”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的。”李扶摇微微侧过头去,眼神中难得有了一丝的窘迫:“以前我不知道你就是师姐嘛!”
    难道不是你师姐,你就可以裸…着半身随意乱晃?
    涂灵簪听得稀里糊涂,又无语又好笑,只好依言往外间走去。
    透过薄薄的雕花屏风,李扶摇略微期待地问道:“师姐今日陪我上朝,好么?”
    涂灵簪对着铜镜,一点一点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双髻,低声道:“不怕秦宽起疑?”
    “你本就是我身边的宫女,何来疑处?再者,以前总是你保护我,现在该我保护你了。”李扶摇穿戴整齐,施悠悠从屏风后走出,红着脸一本正经道:“况且我大病一场,总需要有人照顾的。”
    涂灵簪彻底无言:当一个年少时狂傲不羁的太子,一个长大后喜怒无常的昏君,突然变成眼前这个竖着毛茸茸的耳朵狂摇尾巴的模样……你能想象那种感受吗?
    辰时的钟声响起,小太监准备好了御撵,来接李扶摇上朝。
    涂灵簪一路跟着李扶摇进了正殿,下撵车时,李扶摇缓缓伸出一只指节修长的手来,狭长的眸子定定的望着一旁的涂灵簪,满眼促狭的笑意。
    涂灵簪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这才躬身,双手搀扶着李扶摇下了撵车。
    李扶摇今日穿的是一身玄黑的朝服,更加衬得他面色苍白,一副大病未愈、油尽灯枯的可怜样。他在涂灵簪的搀扶下入了金碧辉煌的大殿,步履轻浮,身姿脆弱,若不是涂灵簪亲眼见他服下了解药,又亲自给他诊过脉,她也一定会被李扶摇的演技骗过去。
    大殿内静得可闻落针。
    文官武将自动分成两排,让开一条路,李扶摇慢慢的爬上金銮宝座,气都还未喘匀,便见神情枯槁的秦宽颤悠悠跪下,高喊道:“皇上,老臣要弹劾定远侯楼皓!”
    楼皓亦是直挺挺的跪下:“陛下,臣无罪!”
    秦宽道:“楼氏女心月居心叵测,图谋不轨!下毒害死老臣独女秦烟不说,还意图毒害当今天子!两重大罪,足以诛楼氏九族!”
    “血口喷人!秦相可有证据?”
    “证据确凿!”
    涂灵簪静静的敛眉站在李扶摇身侧,听着秦宽和楼皓争论不休。然后,李扶摇轻咳两声,虚弱道:“秦相,可否能将你的证据呈上?朕也想看看,毒杀我和令嫒的究竟是何人。”
    秦宽站起身,扬手一挥:“带上来!”
    立刻有禁军押着披头散发的楼心月上了殿,那些不明真相的大臣见到楼心月那狰狞的面容,顿时对她指指点点,嫌弃不已。
    “……你!”见到潜逃的女儿竟落在秦宽的手里,楼皓黝黑的面容都吓得惨白,强撑着喝道:“秦宽,你抓我女儿作甚!”
    秦宽却并未回答他,而是转头盯着楼心月,厉声道:“楼心月,你在杜康酒里下了西域奇毒,毒杀了烟儿,你可认罪!”
    容颜尽毁的楼心月感觉自己就如同一只腐烂的臭虫般,接受着朝堂众人的鄙夷和唾弃。她颤抖着抬起双臂,去遮挡自己脸上的伤疤,发出尖利的冷笑:“秦烟毁了我容貌,勾搭我男人,你们怎么不去恨她!不将她浸猪笼沉塘!”
    秦宽闭上双目,难掩悲痛道:“就算烟儿有千般不是,你也不该迁怒于陛下,做出毒杀天子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不!不是的……”楼心月猛地站起身,她望着李扶摇,声嘶力竭道:“心月从没想过要害陛下!那酒是送给秦烟的,我原本只想毒死那贱…人,却不料陛下也误喝了那酒啊!”
    秦宽稍加诱导,楼心月便招供了,朝堂顿时一片哗然。
    大势已去,楼皓踉跄一步,目如死灰。
    秦宽忿恨道:“诸位作证,楼氏女已亲口承认谋害小女和陛下的事实!请陛下定罪!”
    一时间,秦宽的党羽纷纷下跪附和:“请陛下定罪!”
    楼氏麾下的武将都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率先表态。最终,在朝堂的一片骂声中,楼皓颤抖着屈膝下跪,行了个大礼,狠狠磕了三个响头:“臣自知教女无方,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来,臣无颜辩驳,只求陛下一件事!”
    李扶摇沉吟片刻,终是点点头:“你说。”
    “小女也是一时糊涂,听信他人蛊惑,才做了这般糊涂的事。”楼皓五体投地,用尽全身力气道:“恳求陛下看在臣为大殷披甲征战二十余载的份上,恩准臣战死沙场,而不是死在奸佞小人的阴谋里!”
    话音刚落,却见人群中一个清朗的声音道:“一个通敌叛国的罪臣,有何资格战死沙场?!”
    此人一言,如清水注入油锅,朝堂再一次沸腾。
    众人纷纷往后看去,只见身穿朱红官袍,头戴乌纱帽,手执象牙笏的文焕之从文臣中出列,直挺挺的跪下,从怀中摸出一封密信:“臣有楼将军通敌密信一封,上盖有北燕慕容氏图腾,请诸位过目。”
    密信在朝臣手中传送一轮,朝堂顿时再生风波,议论声沸沸扬扬。
    李扶摇稍稍坐直身子,颇有深意的瞥了涂灵簪一眼。
    当初涂风起被部将背叛,行军路线被泄,直接导致涂风起战殁,慕容恪乘胜南下,一路打到了长安城外。顿时整个大殷人人自危,纷纷建议割地求和,只有涂灵簪戴孝入殿,坚持恳求李平秋赐兵一战。
    先帝李平秋受制于秦宽,自是做不了主。最终,十六岁的涂灵簪立下军令状,收拢涂氏六万残兵一路厮杀,最终雪岭一战大获全胜,成功收复失地,将涂风起的尸首带回长安安葬。
    五万残兵战胜慕容恪十万铁骑,涂灵簪一战成名。
    只是谁也没想到,当初叛国通敌,让大殷险些覆灭的那个人,竟是楼皓!
    大局已定,李扶摇收拢起嘴边的那一抹冷笑,给这场内斗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定远侯楼皓,纵女杀人,陷害忠良,其罪可诛,天理不容!来人,给我押进死牢,诛其九族!”

  ☆、第23章 牢中交易

早朝以楼皓锒铛入狱收尾,楼氏党羽树倒猢狲散,李扶摇在一片乌烟瘴气中散了朝。
    李扶摇扶着涂灵簪的手出了金銮殿,即便是隔着衣物,涂灵簪依然能感觉到他的手很凉,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涂灵簪心中正担忧,却见李扶摇忽的侧首,以袖掩面咳喘起来。涂灵簪心中一紧,忙停住脚步:“扶摇!”
    “嘘!不要停,继续走!”李扶摇缓缓移开袖子,嘴角挂着一抹黑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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