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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帝做老公-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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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穗兰捧着衣裳,跟在鱼吉尔身后,往暖阁走去。鱼吉尔走在廊下,见迎面而来一个小太监,急急匆匆走了过来,那太监走的甚急,鱼吉尔未来得急躲闪,撞了个满怀,她啐了一声,道:“谁这样没长眼?”定睛一看,是御前的赵景丰。
  
  赵景丰是御茶房的太监,虽然都是御前的人,他却很少见着皇帝,便对鱼吉尔这样的日日在御前伺候的人畏惧三分,只陪着笑倒:“这不是鱼吉尔,是去伺候万岁爷?”
  
  鱼吉尔白了一眼道:“没工夫与你排遣,往后走路睁着点眼睛,我要去办差了。”说着便要走。赵景丰忙躬着身子欲道给她打千,她也不理,一步还没迈出去,却听见清脆的一声响,顺声看去,是赵景丰低身的时候,不知从哪掉出一个小小的瓷瓶。
  
  鱼吉尔本未理会,转身要走,却看到赵景丰神色慌张的捡起瓷瓶,忙揣进怀里。鱼吉尔不免怀疑,问:“那是什么东西?”
  
  赵景丰听鱼吉尔问,更显得慌张起来,直说:“没什么,没什么。”
  
  鱼吉尔见他支支吾吾。眼珠一转,对穗兰道:“你去暖阁前门等着我,我有东西落下了,取了这就去。”穗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鱼吉尔疑惑的瞧着赵景丰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你这样鬼鬼祟祟。”
  
  谁知赵景丰却不再说话,转身要走。
  
  鱼吉尔一把将他扯住,说:“你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再不说,我就告诉李谙达去。”
  
  赵景丰一听要告诉李德全,脸色也变了,央求道:“好姐姐,千万别告诉李谙达,不然我便死定了。”
  
  鱼吉尔道:“你若和我说实话,我就不去告你。”
  
  赵景丰看看四周无人,将鱼吉尔拉倒一旁,低声道:“我告诉姐姐,姐姐可千万不要说出去。”鱼吉尔道:“我定不向别人说。”赵景丰将怀中瓷瓶取出,叫鱼吉尔看了,说:“这瓶子里面是红丸。”鱼吉尔一听,揪住赵景丰便往暖阁走。赵景丰一看便急了,道:“姐姐,这是做什么?不是说话了,我说与你听,你必不向别人说的吗。”鱼吉尔却狠狠啐了他一口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骗谁呢?”赵景丰忙说:“我何时骗你?”鱼吉尔道:“你个没根的太监,要这红丸做什么?不是骗人?”
  
  原来这红丸便是春…药,只是春…药之名太过露骨,又因这类药丸多被制成猩红颜色,故而自明朝泰昌年间便有人称之为红丸。
  
  赵景丰道:“我不骗姐姐,这真是红丸。”
  
  鱼吉尔仍是不信,依旧拽着他往暖阁去。赵景丰这回急了,一边与她拉扯,一边道:“我没骗你,那静言不就是用了这东西才侍了寝,不然这么多宫女,比她好看的多得很,怎都没得了皇上的宠幸?”
  
  这话一说,鱼吉尔登时停了下来,将那赵景丰扯到一边,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赵景丰苦着脸说:“我哪有半句假话,今儿只求姐姐不要声张,不然不要说我,就是我们全家的命都保不住了。”
  
  鱼吉尔愣了片刻,那眼里一闪,伸手道:“给我。”
  
  赵景丰一愣,问:“姐姐要什么?”
  
  鱼吉尔说:“那个瓷瓶给我。”
  
  谁知赵景丰却咕咚一声跪了下去,抽泣道:“姐姐饶我一命吧,姐姐你就发慈悲,饶了我们一家的性命。”
  
  鱼吉尔道:“谁要你的命,你将这瓶子给我,我便不去向别人说,你若不给我现在就喊人来。”说着便抻着脖子,欲要叫喊。
  
  吓得赵景丰抱着鱼吉尔的腿说:“姐姐别喊,我给便是了。”
  
  鱼吉尔这才将手又伸了出来。赵景丰极不情愿的把瓷瓶给了她。鱼吉尔将瓷瓶踹到怀里,转身要走,却被赵景丰拽住,央求道:“姐姐,好人儿,万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我就活不成了。”鱼吉尔不耐烦道:“松手,我不说就是了,再不松手,皇上那边更等急了,若是问起来,我不说也不行了。”
  
  赵景丰这才松了手。
  
  看着鱼吉尔转身去了暖阁,赵景丰站起身来,掸了掸膝盖上粘的浮土,哼笑了一声,转身往承乾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完错了
看新闻普京不会向美交出斯诺登,就不交,咋滴吧~!还有四月份那段怒斥日本记者的话。尼玛,这才是存爷们,小日本,你再得瑟我就不客气了。突然就想到朱棣了捏,谁犯我我就揍谁,急眼了迁都,守门口揍。
嗯~大脑抽筋了,亲们可以视而不见
我去码字了…………




☆、八十二、酒后吐真言

  皇帝换了蓝色宁绸的长褂;便要出门,李德全忙上前苦着脸道:“万岁爷;这大好的日子,您这不是为难奴才吗。”皇帝被他气的反笑了起来;道:“朕不过是去散散,为难你什么?”李德全道:“万岁爷若是想见哪个主子;奴才去接来就是了;这大半夜的;若是被旁人知道皇上没在寝宫里,奴才的就活不成了。”皇帝唔了一声,边朝外走边说:“叫小安子在殿外守着;有人问就说朕已经歇了;若有军报便先收了,再送到景阳宫去。” 李德全听皇帝如此说,知已不能再拦着,只吩咐了小安子守着,与皇帝二人出了暖阁。
  
  夜里风轻,抚动着丝丝云彩,在暗蓝的天空中遮掩着月色,那月弯弯长长,宛如女子的细眉。景阳宫门紧紧的闭着,皇帝站在一旁,李德全上前叩门,半晌有人将门打开,是伺候墨婉的小太监定德,手里也未提灯,仔细一端详,他见是李德全,先是一愣,随即躬着身子打了千:“见过李公公。”
  李德全道:“我来给你家主子送东西。”
  
  定德有些犹豫,又一想李德全如今是御前总管,他来必是受了皇上的差使,忙道:“李公公里面请,我这就叫我家主子起来。”李德全却未说话,回身看了看皇帝。定德本以为李德全身后跟着的是随行之人,并未注意。李德全向后看,定德才注意起来,因着天黑月小,也未看清,只听一个极沉稳的声音道:“不用叫她。”定德一愣,没见过如此说话的奴才,再一细看,才觉不对,吓的腿一软,跪倒地上。
  
  皇帝也未理他,直进了景阳宫门,见正殿果真熄了灯,只有外堂有微弱的光从窗绵纸透出来。一样的景色,叫他想起上次,亦是深夜到此,终究闹的不欢而散,不由慢下脚步。李德全上前挑了帘子,皇帝站在门前却不进去,夜风微凉,扑到脸上,眼前便是那副春意盎然的卷轴,她送来定是知道自己会看到,也必知道自己会来,她终究还是想要相见了。
  
  李德全见定德跟了过来,一摆手叫他退了下去。
  
  皇帝进了门,瑾玉闻得响动已经迎了出来,借着外堂微弱的烛灯看了一样,未料是御驾到此,慌忙跪了,道:“皇上……”
  
  皇帝未说话,只抬手叫她起身。瑾玉起了身,听门前站着的李德全说:“你到宫门口守着去。”瑾玉应了一声只得退了出去。李德全便轻轻将门掩了,自己顺势坐下殿前的月台下。
  
  皇帝穿过隔扇,便进了寝殿。那淡青色的软帘垂在床前,轻轻的,静静的,仿佛今晚的月光,叫人心里莫名的柔软起来。他走到床前,将幔帐撩开,轻轻的束到一旁的铜钩上。见墨婉睡在帐中,因帐帘掀开,月光照到她凝脂白皙脸上,好似是一块晶透的白玉一般一尘不染。那苏绸寝衣的领口颇大,露出曲线柔美的肩头,乌黑的长发泼墨一样铺在床上,将那湖色锦缎的头枕遮了大半,只隐约露出本布色的掐牙。她睡的颇实,侧身朝外躺在床上,一只手从轻薄的锦被里伸了出来垂到床边,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着,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犹如蝶羽一般。亦不知是梦见了什么,那眉头却是微微蹙着的,叫人觉得好像她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愁云,他便生出一丝怜意。伸出手来抚上她的眉心,她尤在梦中,抬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翻了身,片刻只觉有什么不对,缓缓睁了眼,仍是睡意迷蒙,揉了揉眼睛,见着面前站了一人,看了半晌,又合上了眼,只一瞬间又忽的睁开了,定定的看着皇帝。
  
  月光淡淡,照在他身上,似是比上次见他时略清减了几分,更显得颀长玉立。她坐起身,一下子竟不知如何是好。
  
  见她醒了,皇帝道:“你醒了。”
  
  墨婉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皇帝便就势坐在床边,握住了她的手,她才闻到一股悠绵的酒香弥散开来,不由往外挣了挣,他却没有放手,反将她揽入怀中,道:“那画是你画的?你知道朕会看到才送去的?”
  
  墨婉听她提起那画,正说中了自己的心思,脸上微红,是啊,自己想要见他,要对他说,可真的见到了,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
  
  皇帝见她不语,又说:“你的心思,朕是知道的,便来了。”淡淡的龙涎香从他衣领袖口传来,夹杂着酒气,铺洒在她脸上,赏赐惠嫔的玉如意,那破裂了的玉佩,清雁的那句“不过是过眼烟云”仿佛鬼魅一般缠绕着她,直叫一颗心变得杂乱无章,孰是孰非竟也分不清了,越发不知该说些什么。伸手推着他,想要挣脱,说:“放开我…你喝醉了…”
  
  皇帝只道是她又要动气,蓦地将她拥紧,她能感到他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快,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你不要躲着朕,朕知道你在生朕的气,怨朕疑你,不信你,可你不能总是这样躲着朕……”他的话越发快了起来,猛的将她从怀里拖拽出来,面对着他,一双手紧紧的钳着她的肩膀,肩头仿佛要叫他攥裂了一般,她便不得不看着他,他的脸色微红,许是吃醉了酒,许是动了情愫,一双眸子却是极明亮,那样的黑白分明,又似是燃了火一般,几乎把她也灼透了。
  
  “可朕没法子,朕要担当起这一片江山…朕不能错半步…一错便是生灵涂炭,万劫不复…”
  
  “三藩叛乱,吴三桂已占全楚之势,陕西有王辅臣,台湾有郑经,交趾跃跃欲试,蒙古虎视眈眈…”他的手缓缓的松开,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我没有山盟海誓,更没资格说什么情比金坚,甚至连一个白头偕老都不能许给你,我是皇帝,可以坐拥江山,却不能与自己心爱的女子长相厮守…”
  
  “…我不想要什么‘谷则异室;死则同穴’,我只要现在执子之手,只要你能知我,懂我…不要躲着我…”
  
  “我只想你能信我,哪怕只这一次…便有我护着你…这一世都护着你…”
  
  她早已经看不清他的脸,呜咽道:“我信你……”骤然间,她已不愿再去想那些猜测,那些怀疑,那些伤痕和苦闷,一切都都变的那样轻飘,在这暗夜中浮散开去。挣了那一双手,紧紧的将他抱住,伏在他的肩头泣不成声。
  
  月笼轻纱,将远处的歇山屋顶在这月色的笼罩下仿佛罩了层仙气一般,淡青色的锦缎幔帐将本就朦胧的月光变得更加微茫。墨婉静静的望着头上那悬着的铜钩,依稀反出昏黄的光,耳边传来极匀称的呼吸声,叫她安心。他睡的很实,许久不动一下,环着她的手臂却一刻不曾松开。一个姿势久了,她觉得有些酸麻,仰头,只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柔声低语:“纵是三世轮回,我心不变。”只愿意就这样一直下去,一夜,一年,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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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宫正殿里,夏蝶半跪在杌子上,轻轻的为佟贵妃叩着腿,赵景丰跪在地上,此时偌大的正殿里便只有她们三人,他偷偷窥了佟贵妃一眼,见她正摆弄着手指上的金掐丝的护甲。佟贵妃斜挑着看他,问:“办妥了?”
  
  赵景丰垂首道:“回佟主子的话,都办妥了。”
  
  佟贵妃又问:“她没起疑?”
  
  赵景丰一笑:“主子放心,奴才办的妥妥的,那个鱼吉尔半点没起疑心。”
  
  佟贵妃点头,道:“那就好,那药丸她收着了?”
  
  赵景丰道:“奴才亲眼看到她揣进怀里了。”
  
  佟贵妃一扬手,夏蝶便起身,将预备好的布袋递给了赵景丰。赵景丰用手一掂,分量十足,不由露出笑来,道:“谢主子赏。”
  
  佟贵妃不再言语,夏蝶却道:“差事办得好,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也自己担着。”
  
  赵景丰连连叩头,说:“奴才晓得,奴才晓得,主子放心。”
  
  夏蝶道:“下去吧。”
  
  赵景丰又磕了头,方退出了承乾宫。
  
  夏蝶回到佟贵妃身边,见佟贵妃怔怔盯着前面殿角处燃着的宫灯出神,轻唤了一声:“主子。”
  
  佟贵妃才回过神来。夏蝶道:“主子,这个赵景丰靠得住吗?”佟贵妃道:“靠得住靠不住也就是一条命,待事成了,难道还留着他?”
  
  夏蝶点了点头,又问:“若是鱼吉尔不用那药,咱不是白忙活了?”
  
  佟贵妃缓缓将套手指上护甲取下来,说:“她一心想着攀龙附凤,上次已经弄巧成拙了,如今闹了个沸沸扬扬,若是哪一日被皇上知道,就什么路都没了,她便只得冒险试一试。”佟贵妃轻哼一声,“今儿又告诉她静言是因为用了药才受了圣宠,我不信她不去试试。”
  
  夏蝶问:“主子,那静言……”佟贵妃见她吞吞吐吐,便说:“你有什么话?说就是了,我主仆这些年,还有什么瞒我不成?”夏蝶道:“奴才不敢瞒主子,只是奴才想不明白,这,这样的药主子哪得来的?”夏蝶毕竟是个未出格的宫女,提起红丸,便微微脸红。
  
  佟贵妃倒是掩嘴笑了起来:“哪里有什么红丸?那不过是养神的药罢了。”
  
  夏蝶惊诧:“原来不是?那给鱼吉尔这药有什么用?”佟贵妃却嗔道:“糊涂!难道真要给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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