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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开-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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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尊重儿子,说出去有些丢脸,但尊重国家法度却是任何一个明君都应该做的。

渐渐的,崇祯反倒对政事懈怠起来,随手写一笔“内阁知道”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这回拿到钱谦益的奏疏,却让他有些发恨,恨不得将钱谦益流放到琉球去!

“看,竟然说我家春哥儿割据南京,任用私人!他不知道春哥儿是注定要当皇帝的么!若是放在太祖朝,少不得一个‘离间天家骨肉’的罪过!”崇祯到了坤宁宫,将钱谦益的奏疏重重扔在案上。

周后笑得眼角皱起了鱼尾纹,道:“这等不识趣的人理他作甚,发给春哥儿让他自己看着办不就是了。”

崇祯犹自有些生气,见了皇后这个姿态,反倒好奇起来:“你今日怎么回事?有什么趣事?”

“是喜事。”周后上前低声道:“刚才太医院报说,皇太子妃有喜了。”

“真的!”崇祯一惊,旋即喜色满面:“确诊了么?”

“宫里规矩你不知道?这么大的事,不确诊能报上来?”周后飞了皇帝丈夫一眼,道:“看不出来,春哥儿还是挺能干的。”

“哈,哈哈!”崇祯兴奋地搓着手,突然道:“快,传旨意下去,晨昏定省就免了。钟粹宫的所有东西都要查一遍,断不能让皇太子妃有损。一应饮食,要让太医参详,别误食禁忌。”

“我早就让人去做了,又派了几个老成有育过的婆子日夜看顾,断不会有事。”周后顿了顿又道:“只是春哥儿这一去不知道何时回来,太子妃一个人守在宫中,多半会害怕。我想着,莫若将她母亲、妹妹接来轮番陪着住几日,总有人好说说话。”

崇祯一沉吟,道:“就照皇后说的办。”

“春哥儿那边是否传个消息过去?”周后问道。

“有了元子是大事,岂止是让他知道?还要让天下人知道呢。”崇祯兴奋道。

“皇帝且慢。”周后叫住了崇祯:“照臣妾老家的习俗,新有了身子,是不能大张旗鼓的,怕胎儿不稳。”

“唔,朕倒是不知。那且等胎儿稳了再说。不过春哥儿那边是要说一声的。”崇祯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有孙子了,也是极其兴奋,就连钱谦益那败兴的事都抛诸脑后。

直到皇太子的奏疏来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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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九旌旗十万斩阎罗(五)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士大夫们并不太看重钱财,因为他们已经有很多了。

士林最看中的是官职,这才是他们的真父母。

国变时候,科举不兴,要肃清贼匪而官吏不足。这种非常时期,皇太子要搞女丁科,委派妇寺小人办事,可视作权宜之计。而且当时太子所领之地皆在北方贫瘠之处,南方士子视作畏途,巴不得将位置让那些小人占了,自己好留在江南、江西等好地方。

现在皇太子带了这么多人跑到江南,住进南京皇城,刚祭完祖宗就将应天府端了。从正三品的应天府知府,到不入流的各房书吏,竟然一个都不放过。看情形似乎后面还举着屠刀,要好好清算呢!

这如何了得!

南京城顿时喧嚣起来,街上奔走的人都多了许多。

不等这些人商议出来对策,第四天早朝时候,南京诸部尚书、侍郎正要请皇太子秉持祖宗法制,不可鲁莽草率,原应天府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僭越礼制、巨额财产来历不明诸项罪状已经摆在了众人面前。

“臣启皇太子殿下:”高弘图上前道,“臣闻三木之下……”

“没有刑讯逼供。”朱慈烺打断了这位南明三贤相之一的老臣:“每一项罪名都有人证物证,其中还有此獠与他人的书信往来,自己写的日记帐,家中抄没的近百万两资产,包括黄金白银、古玩金石……论说起来,字画古玩之类估价恐怕都少算了。”

高弘图一时语噎。

“我已经下令在其原址展示证据,所有官民等人,皆可前往参观。”朱慈烺声音越发冷冽起来:“若是有人想给他翻案,就好生拿出证据。东拉西扯小心把自己陷入共犯之中。”

朝堂上一片冷寂,只有汗滴落地的声音。

“一个知府,在南京重臣环视之下,竟然能贪这么多?你、你,还有你!你们这些人难道都不长眼睛!还是说收了他的贿赂有意包庇窝藏!”朱慈烺厉声喝道。

被点到名字几人吓得跪倒在地,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清白的。

朱慈烺其实就是虚虚一指。并非专指某人,见他们这般丑态,心中一笑,挥手道:“值殿御史呢!将这些人拖出去,清查!”

张慎言等几个老臣不敢在这个时候触犯虎须,互相摇头。

“臣南京兵部右侍郎吕大器启殿下:”吕大器出班道,“殿下,南京诸部本为‘吏隐’,并无实权。如何能监视应天府长官?殿下所谓包庇云云,令忠臣心寒。再者,古圣所谓治大国若烹小鲜,殿下如此疾风劲雨,固然出自天恩,应天府却是恐怕再难执行公务,眼看春耕在即,而一府空乏。如何行牧民事?臣请殿下只诛首恶,放过其从。”

朱慈烺哼了一声。道:“吕侍郎所言,无非两句话:其一,南京部寺就是样子货,做不得实事,怪不得你们。其二,我要是大开杀戒。下面的官儿就要罢工罢事,江南就要大乱,是否?”

吕大器没有想到皇太子如此解读,虽然道理的确与自己说的一样,但听起来怎就那么刺耳呢?

“臣南京吏部尚书。右都御使张慎言启殿下:”银发苍苍的张慎言出班道:“吕大器此乡愿之言哉!南京部寺诸臣,无不勉力为圣天子守牧留都,所谓吏隐,乃无奈之称。”

朱慈烺看了一眼吕大器,心中暗道:还算你有人缘。

吕大器见张慎言出来为他找补,也只好认错:“臣失言,请治罪。”

眼看刚掉进坑里的吕大器又被人拉了上来,朱慈烺道:“勉力与否不在嘴上,要看实务。传令南京部寺百官,旬日内进呈‘工作报告’一份,罗列任职以来所推行之政务,务必要遵守格式,非式而论者视同未交。不交报告者,视同渎职。”

朱慈烺又环顾一周,道:“至于江南这道小鲜是武火猛烹,还是文火慢炖,其中关键不在我,而在尔等!好好思量,莫行差踏错,我只给机会,不给宽赦。退朝。”

原本只是走个过场的早朝竟然成了皇太子与江南百官的第一次交锋。只是这次交锋中,南臣表现出的战斗力实在让朱慈烺心生警惕——不是太强,而是太弱。

这些人都是两榜进士出身啊,大部分都是东林或者是东林的同情者,南京既是他们的政治流放地,也是他们的老巢所在。说是无力对牧守官员进行监督,实际上下面的知府知县看到他们的名帖,哪个不是跑得跟狗一样!

朱慈烺端了应天府,他们却只是这种反应,就像是散打高手被个地痞打了耳光,转身就走一般。

“殿下,是否要再从北京调些舍人来?”

退朝之后,陆素瑶也嗅到了空气中的浓烈火药味。她跟上朱慈烺,低声问道。

朱慈烺用人重能力而轻文采,这对于大明的朝争来说处于劣势。因为文采好的人,哪怕骂人的文章都能流传千古。很多人支持他,单纯是因为读起来舒服。不过朱慈烺也有解决之道,那就是——集体创作。

让脑子机灵的寻找漏洞和切入点,让逻辑性强的人制定大纲和框架,再让精通庶务的人列举事实,最后由文采好的人整理成文,由此炮制出一篇见解深刻、逻辑严密、例证确凿、文采斐然的大作。

朱慈烺当初收编吴伟业,就是想让他做创作集体的最后一环,只是实在缺乏官员,才放他去基层锻炼锻炼,了解庶务。

“就少个最后填字润色的,吴伟业该到了吧。”朱慈烺从北京出来得匆忙,但是府县官面见叙职的工作却没有停下。廖兴是在半路上叙的职,然后去了浙江提督学政。吴伟业在下一批,也就安排在了南京。

朱慈烺已经决定将吴伟业收回来了。怀庆府同知沈加显颇有干才,在前几任上官声也很不错。十九年最终清点时,怀庆府报的平收,但粮食收成较往年高出三成,这位同知贡献颇多。所以让沈加显出任怀庆府,乃是题中之义。

朱慈烺说着,停下了脚步:“这些人在朝堂上留手,想来是另有主意。我看多半是报纸舆论了。”

陆素瑶并不意外,以前朝争是靠奏疏打仗,现在是靠报纸打仗,南臣转移阵地一者可以留条后路,二者也更能发挥他们人多势众的本土优势。到底能用奏疏打仗的只能是进士,而报纸这片新战场上,就连生员,乃至白丁只要会写字的就能掺合一脚。

“臣这就知会王传心、田存善,让他们准备好文章发在报上。”陆素瑶斗志昂然,就像是一头准备狩猎的母狮子。

“你这……”朱慈烺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凡事重点抓住两头,中间过程只需要监控、微调。你这显然又忘了。”

“啊?”陆素瑶脸红到了脖子上。

“两头是什么?一头开始,一头结束。”朱慈烺耐心教道:“开始的那头要抓什么?”

陆素瑶像是学生面对考试一样,立刻背道:“何时,何地,何人,如何着手。”

“常用的手段呢?”

“打草惊蛇,声东击西,抛砖引玉。”陆素瑶飞快回忆起自己小本子上的授课笔记。

“这复杂的一头你倒是记得牢,反倒是简单的那头总是忘了。”朱慈烺无奈地叹了口气。

陆素瑶已经想起来了,回忆刚才自己的错误,脸上就跟喝多了酒一样,红得滴出血来:“是,要紧抓最终目的,须臾不可忘记。”

跟南臣扯不清楚显然不是最终目的。

只有泼妇打架才会拉拉扯扯,真正的厮杀都是一击毙命,根本不给对手拉扯的机会。

皇太子殿下的根本目的是肃清江南,将东宫体系的影响力覆盖这片充满了阻力的土地。

在这个根本目的之下,才是尽可能保全文化产物,避免造成文明断代。

“现在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为了最终目的,还要将这蛇引出来。”朱慈烺道:“所以嘛,让王之心、田存善尽可能地袖手旁观,最多只说奴变的事,不要提政事。都察院那边也让放一批报刊特许出来,让他们闹,闹得声势越大越好。”

“是,臣明白了。”

“唔,对了,以前他们不是叫我逆储么?这个名词不错,可以再用用。”朱慈烺脸上浮现出的一抹笑意,再一次嗅到了胜利之果的芬芳。

崇祯二十年正月,南京官场上惊变突起,旋即猛然落地。应天府从知府到书吏被杀三十余员,如此血淋哒滴的剧变却在一场朝会之后再无声讯。

诚如海啸来临时大海会诡异地退潮积蓄力量,在二月初六上,留都各报刊上突然异口同声地爆发出对皇太子肆意妄为的声讨。

当年有人说皇太子殿下在山东软禁天子,欲行灵武之事,南方报上还有争锋相对的异见。而此刻,皇太子赫然成了千夫所指的祸害,整个江南士林、南人南官,全都摒弃前嫌,一致地站在了皇太子对立面上。

原本一直与几家清流报纸站在对立面的《曲苑杂谭》,却整版整版地讨论起戏曲杂戏,半个字的政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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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零旌旗十万斩阎罗(六)

“你们这样搞是要招来杀身之祸的!”张慎言满头银发乱颤,恨不得将眼前这些人赶出去。

事实上,若不是因为人太多,老尚书早就命人动手了。

此刻来访者已经从前厅站到了前院,堵满了门厅,又挤出了大门……若是踮起脚,还能看到大门外人头攒动,也显然站满了人。看着这等情形,张慎言一者感动:自己宦海沉浮数十年,终于收获了如此之多的士子桃李。另一方面,他却有浓浓的惧意。

这些人都是他的门生故旧,或是因为他的声望而来。

来这里的目的当然不是庆贺新春拜晚年,而是求他出面,一同加入到声讨皇太子的阵营中来。而这个阵营在张慎言看来却是近乎癫狂,有人甚至连废储都喊出来了。

若是身为皇帝嫡长子的皇太子都能被废掉,天下还有更正统的皇位继承人么?这不是拿万古纲常开玩笑么?这不是打东林前辈的耳光么?若说皇太子不贤暴戾就可以废除,当初跟万历皇帝斗争三十年的东林前辈,岂不是都成了无理取闹的小人?

所以当这个声音一出来,立刻就被人扑灭,只是难免有人心里会嘟囔一句:为什么不能废?这样的皇太子,日后肯定还是个昏君。

有这样共识的人越多,反对的声势自然也就越大。

二月初八日的时候,南京国子监的监生在正阳门外请愿,要皇太子殿下“远小人,近君子”。这还算是克制的,给了朱慈烺一个台阶,让他扔两个替罪羔羊出来,安抚一下“冤死”的应天府官吏。恢复旧观,事情也就过去了。

皇太子本人没有出面,宫中也没人出来传令旨。监生们在跪了一天一夜之后晕倒大半,被百官“劝回”。

“这些监生就是军中所谓马前卒、挡刀肉、死炮灰,无非是来消耗我军火药、士气的,根本不值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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