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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爱上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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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照的院里石砖如玉色般莹润,阳一一也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随着阿谦绕过影壁,进入正厅,再走到后院的一座两层高的小楼前。
“纪总在上面看书,你自己上去吧,我将行李放到你们卧室再走。”阿谦的声音也压得很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阳一一点了点头,见阿谦调转身子,便也迈步进楼,绕着窄窄的木制楼梯上了二楼,只见果如阿谦所说,灯色莹莹之下,纪离正坐在一张宽大的红木桌前看着几本古制的书册。或是听到动静,他抬眸向她看来,唇际微微一笑,令她不自觉想到了古时大户人家里挑灯夜读的贵公子。
“这里很好,看来你是个很会享受的人啊。”阳一一走过去,先走到窗边,看了看轩窗外面宁静的小河月影,再转过头来笑道,“怎么找到这儿的?”
“不是我找它,而是它找的我。”纪离勾着笑容缓缓说。
“你看哲学书了吗?刚刚?”阳一一故作嗔怪。
纪离轻笑了声,起身走到她身边,也是先欣赏了下窗外月色,再悠悠问她:“你不是说暑假想到我家来看看吗?”
阳一一怔然:“这里……?”
“是啊,”纪离的笑容与目光,都远比窗外水波月色更为温柔,他就这样看进她的双眸,轻声说,“这里是我的家乡。”
第十七章、江南调
这样的月色,这样的目光,阳一一反应速度都比平时慢了好几拍:“你不是香港人?”
“我父亲是香港人,他本是个独身主义者,也是个画家。可他三十六岁的时候来这里采风,遇见了我妈妈,就留在了这里。他后来笑说,妈妈是他本命年逃不过的劫。”纪离唇边有很柔和浅淡的笑容,美好的令阳一一萌生出想伸手去触碰的冲动……
阳一一素来是个任性的人,因此想到的时候,她也就真的做了,素洁的食指指尖如飞舞的蝴蝶,轻落在纪离唇际,待他错愕垂下视线,再一点点让视线煦暖与包容的时候,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再尝时依旧难捱心跳加速。
不过只是浅尝辄止,若即若离之时,伸出小舌,仿佛游戏般在他下唇留恋地轻触,纪离眼睛漾出笑意,伸手拦住她腰,阻止了她的撤离。被动变为主动,眸中笑意渐渐衍生出风暴。他将她抱起,旋过身,放在式样古朴的黄花梨书桌上,俯低身子更深的吻她。
冰凉的桌子挨着裙子下的腿后,激得阳一一身上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攻势凶猛,她无法抗拒地渐渐倒了下去,乌发在她身下铺开,彷如黑绸裹着她玲珑纤细的身子,何处不可怜?
在一一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之时,纪离终将吻暂息,稍稍退开,眯着眼睛看了双颊燃起红晕的她片刻,之后复又吻上,脸侧,耳垂,脖子……大手随着探入,直接掀高了她的连衣裙,推起她的胸罩,揉捏上她的娇挺,力气大的像要将她揉碎。
“唔……没洗呢……”阳一一语声中带着娇媚的喘息,还夹杂有濒临绝境般的惶恐,手指无助地揪着他的袖口,可却实在没多少力气抓紧,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从她指尖将手抽走,轻飘飘说了两个字:“无妨。”
纪离没有脱上半身的衣服,只褪了裤子,架开她的双腿便冲了进来。阳一一觉得有些疼,“嘶”地倒吸了口凉气,急欲后退,却只更真切地觉得身下的桌子冷硬……而他每一下进出都很重,扯的她在桌上前前后后的磨,肩胛骨硌得生疼生疼的,结合处的酸胀像是弥漫到心口,竟无端萌发出泪意来,眼前的视线都有些模糊。
水乡深夜宁静,她真有些无法忽略耳边所有羞人的暧昧声音,包括木制小楼轻摇的嘎吱碎响,两人身上还余的衣料的窸窣摩挲,她怎么控制都还是会发出的难耐□……
“轻……轻一些……好……不好?”阳一一半阖着的双眸可称得上媚眼如丝,细看却又像已然神识涣散,只是本能地恳求于他……这句出口,纪离停了停,刚好额际的一滴汗水甩落在她眼侧,像晶莹又带血的情人泪。
轻叹逸出口,纪离后退出去,伸手抱起仿佛没有骨头般的她,一同落座在边侧的椅子上,阳一一瘫软在他颈侧,听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十一,你自己来,就快结束了……”
“嗯?”阳一一眉头皱的死紧,微微抬起脸,视线刚落在他唇上,就看见那纤薄的唇角微微牵起,手指点在她唇上,“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结束之后,我们在慢慢说……”
好吧,她暂时不问,她也懂他想要她做什么……
可是他说话还那么平稳啊……神智也全然还在啊,哪里能够看得出“快结束”三个字呀!?
阳一一依旧死死揪着眉结,半怀疑半无计可施地找准扶稳,坐了下去,脑中尽量回忆之前无可避免从各种渠道接受到的不良知识,开始动了起来。前面十多年,阳一一从来都认为自己是妖精,还是只皮厚的妖精;可到这个时候,她才突然发现,她竟然不知何时生出了害羞这样东西,只为她很偶尔才敢看一眼纪离的脸,偷觑他是什么表情,又有什么反应……
就如同在老师或家长面前背课文的小学生……
而且,他的“快”明显和她所理解的概念不一样,不然为什么腰都快扭断了,实在忍不住再次祈求,他才可怜她一般压住她喷射在她体内最深处……
又复瘫软在他颈窝,他安抚般顺着她直垂臀际的头发,阳一一实在忍不住侧首咬了他颈子一口,虽是轻咬,却也是好不容易攒起的力气,“如果有下次……”
“嗯?”纪离声音里透着餍足的懒散。
“……你等着我好好修炼!”阳一一咬牙切齿地攥拳,娇憨又可爱,“我要让你真正快起来!”
“嗯。”扬调变成平调,懒散里升起漫不经心的笑意,“我等着。”
阳一一恨他的轻视,横眉冷对于他,攥起的拳头挠痒痒一般砸在他肩头。
纪离低低笑了声,抱起她,帮她理了理衣服,任她站落在地上后才说:“去洗澡。”
“等等……”阳一一却突然念起了他唤她的那声“十一”,极想听他解释。
“哦,明天再说吧。”纪离也拾起了自己的裤子。
阳一一不愿强求,所以妥协:“浴室在哪儿?”
“……罢了,我带你去。”纪离穿好裤子,领路先行。
“等等……”阳一一才动了一步,就又颤着嗓子喊住纪离。
纪离回过眸来,随后便是忍俊不禁:只见一一腿内侧顺着滑出一股乳白色的浑浊液体……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回过头来又复抱起她,将她抗上了肩头。
阳一一心里有些怨念这个姿势,这样头很晕啊,好歹公主抱一个吧,反正也不是没那样抱过…… 
“唔……”
刚犹豫着出口,他就像会读心术一般,径直解释:“你想撞头?”
阳一一想起狭小的楼梯间,知情识趣地闭嘴了。
晚上是分房睡的,纪离住东厢,她则住在西厢的绣房,房里清一色的楠木家具,布置齐全,从梳妆台、桌椅到床雕工精细,窗边还有一张琴台,上面置着一架古琴,可惜她并不会弹,纵是手痒,也只能轻轻挑动琴弦,发出单调低暗的琴音。
稍微玩了一会儿,阳一一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弃琴转身,打开行李箱,换过睡衣,拿了梳子梳好头发,便缩上床,裹着薄薄的锦被,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是在鸡鸣和划橹声中醒来,阳一一伸了个懒腰,看着透过纸糊的轩窗洒进来的灰白色日光,有些回不过神来。出门,洗漱完后稍一思索,就叮叮咚咚跑上了书房,果不其然见到纪离,他正在专注练字,并没抬眸。
阳一一也知道练字时其实不容人打扰,便自己借着白天的光线打量起这间昨晚的受难地,只见左边是一壁博古架,上面放着一些古玩摆件,右边是书架,置于其中的全是古籍式样的书,码的整整齐齐。纪离身后右侧角落是花凳,摆着一盆君子兰,左侧的墙壁上悬着一副仕女画,画上一女子正于月明当空中,半垂螓首奏箫,画面左上角题着两句诗:“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没有落款,也没有印章。
阳一一想起家里束之高阁的那支玉箫,正在眯眼思索,纪离就出声了:“走吧,吃了早饭带你去转转。”
“哦。”阳一一暂且压下疑问,跟着他下楼。
做饭的是位大婶,见他们进餐厅便是爽朗的笑,先是好好打量了下阳一一,在他们坐下后,又对纪离用家乡话说了句什么,纪离点了点头,她便出去了。
“这是镇上的赵婶,她让我们等会儿吃完了坐她男人的船去湖上玩。”纪离对一边喝粥一边感兴趣地看着这边的她解释。
阳一一点点头,三下两下地就着酱菜喝完粥吃过油饼,笑嘻嘻地看着纪离:“后吃完的洗碗。”
纪离笑着瞥她一眼,悠悠说:“先吃完的不该有更多时间洗碗么?”
“可你还没吃完啊……”阳一一鼓眼睛,“我又洗不了你的。”
“等你洗完你的,我就吃完了。”纪离说完,继续优哉游哉地喝粥。
“歪理!”阳一一下定论。
纪离笑着夹了筷酱菜:“我似乎还欠你一个解释……心情不好就不说了吧。”
“无赖!”阳一一嗔目结舌,“地主了不起啊?”说是说,抱怨是抱怨,可又无可奈何,只能端着自己的碗走进厨房。
果然她洗好自己的,纪离便拿进来了他的,阳一一懒得再废话,迅速将两个人的洗完,便跟着他一起出门。
划船的赵伯性格和赵婶一般开朗,也是先笑着看了阳一一许久,才对纪离打招呼,又连着打趣了好几句,纪离只是微笑,间或带笑看一眼她,却并没开口说话。阳一一完全听不懂赵伯在说什么,而眼看纪离并不打算翻译他的话,便自己坐在船上看两旁的建筑。
村镇上的水道稍嫌细窄,待行到镇外时才逐渐宽阔起来,赵伯忽然引吭,开始唱一首渔歌,声音浑厚有力,十分能感染人。阳一一很快掌握到调子,便开始跟着和曲,引来赵伯惊喜的视线,越唱越起劲……阳一一也没客气示弱,赵伯唱完后,她另起了一首太沪作的江南调,低婉的歌声却极有穿透力,和着阳光,远远地飘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
待她唱完,赵伯哈哈大笑,又对纪离说了句什么,纪离稍稍勾起唇角,伸手绕了绕她鬓边的头发:“他夸你人美歌也美。”
阳一一抬眸冲他笑的极为自得:“谢谢他,不过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纪离失笑,赵伯也听到了,更是朗声大笑,笑完再起了另一首歌。
一路唱到湖上,赵伯坐了另一人的渔船走了,阳一一眼睁睁看着纪离挽起衬衣袖口,站在了船头。
“你还会划船?”阳一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然,你忘了我是本地人?”对她的质疑,纪离轻笑着不以为然。
“可我也以为你是大家公子那种……”
“小村镇能有什么大家公子?”纪离撑开蒿,停了停才又继续说,“小时候,我是方圆百里最皮的一个,爬墙上树摸鱼抓虾什么都会,也什么祸都闯过:偷邻居家的鸡来烤,站在桥上往船只上扔石头,给老师讲台下面绑鞭炮,牵着长长的引线,在老师慷慨激昂的时候点燃,把平日里强悍精明的中年妇女活活吓哭……父亲那时候满街追着我打,真要成了这里一景。”
“你……真是看不出来……”阳一一再次感慨“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但说出口的却是,“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纪离只笑不语。
阳一一想了想,没有问他变为现在这样的原因,而是起身,摇晃着站到他身边,极目眺望湖上碧晴风光,天边白云朵朵,云下隐有几座小山丘,都是葱葱郁郁……她看看他,再看看景色,笑着说:“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说你为什么后来成长为如今这般,至少我是明白了为什么你能有如此漂亮的眼睛和醉人的温柔眼神。”
顿了顿,她绽开更灿烂的笑颜:“纪总是个厚道人,故意戴着眼镜减少这双眼睛的杀伤力。”
纪离听了一扬唇角,缓缓摇头:“我是的确有些近视。”
“诶?”阳一一才不会信,之前逮着好几次他看书用电脑都没戴眼镜。
“不信?你想想为何我会看上你?”
“……无数个视力5。3的人也追过我的……看上我证明视力很正常。”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但阳一一始终笑意完美,表示自己不会上他的当。
“噢,”纪离沉吟着颔首,“那就是你所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阳一一皱眉怒视他半晌,却忽然笑开:“……你真看上了我?什么时候?”
纪离弯了弯唇,没有立即回答,一蒿撑得船前行不少,他再开口时,笑意如暖阳,声音却清淡的如此时天边风吹过的云絮,“既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被你外表蒙蔽的时候,或许有过。”
作者有话要说:o(︶︿︶)o 唉我也对自己无语了……年末突发事件太多了,饭局说来就来,不过春节我要独守空闺10天……谁敢扰我……哦,估计也没人扰我……要说的话每篇文都说的差不多了,可是却还是忍不住感谢你们,在这篇文之前,风导颓唐了许久,从而使这篇文也诞生的极不容易,而又因为很久没开坑,已然生疏,对自己的要求却一点也不敢放低,以至于有时候急的上火,恨不得真扑到墙上去挠墙……你们给了我很大的勇气、包容和鼓励,谢谢谢谢,谢谢你们那样爱我,我也爱你们,我想,也只有努力一条道路,能报答你们对我的好=3=因为除夕不更,所以这里提前说:祝大家春节快乐,事事顺心,新年步步高,爱情事业均丰收,身材越来越棒,脸蛋越来越美~!家庭幸福和满,健康平安~!当然,我是不会说祝福只给留言的孩子这样幼稚无聊的话的o(︶︿︶)o ps1:v后送分规矩:每月300分,长评优先,短评送加精评,字数多的易被加精……咳ps2:谢谢jerry、vera、蛀牙牙、被窝里的北极熊、画扇绿水皱的地雷,么么哒~!



、18

第十八章、真心话

分明是这样淡然如微风的嗓音;却让阳一一心中猛然紧缩。
她也明白,自己和纪离都是不习惯掏真心的人;偶尔说句真话,那前后一定都夹杂着假话;这是为着在尘世中摸爬滚打久了;心都沾满了灰尘,不愿再抛在外面,风吹日晒,受尽伤害。
源于直觉;她竟觉得他这句话像是说真的。
可回想了一下和他初见、再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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